屋子裏僅剩三人,兩把槍手赫然對著他的胸口和下盤,另一個漢子已經衝上前來,手中握著一把短小匕首,鋒芒畢露。

齊武夫順著方才一記貼山靠的氣勢和身勢,往下一俯,抄手將李劍鋒的屍體抓起來,偌大的將近一百八十斤的身軀被齊武夫單臂抗起,速度極快,兩個漢子本來按下槍膛就是那麽一眨眼的功夫,齊武夫硬是搶在他們先頭找到了挨槍子的“盾牌”。神思敏捷歎為觀止。

擋去六發子彈,二人子彈已經告罄,知道裝子彈無疑自尋死路,紛紛丟到邊上,從腰間抽出短小匕首向前衝來,齊武夫背後一寒,昨踏半步,矮身,拉扯著李劍鋒的屍體往後一甩,一絲刀入皮肉的聲音耳邊傳來,偷襲的漢子一把匕首插進李劍鋒的腹部,鮮血透過匕首流向自己的手臂,偌大的身軀帶著不小的後坐力將他砸倒在地。李劍鋒死不瞑目的雙眼恰好對上這個漢子,一時間雙手有些發軟,有些走神。爾後腦袋一疼,失去意識前,隻看到一個腳後跟往自己腦袋而來。

齊武夫一腳重踏,帶著些許千斤墜的力道,腳掌分明感覺的到那個漢子的臉骨碎了,沒作多想,跟前兩個漢子迎上,都呈半弓姿勢,可攻可守,一眼便能看出有點搏擊功底,隻是一個跆拳道黑段在國術小成的人麵前都顯得不堪一擊,況且這些不論身體素質好事格鬥技巧都不如跆拳道黑段層麵上的保鏢了。不退反進,兩把匕首一上一下一刺一劃,看似把退路完全封死,上前來無疑自尋死路,可齊武夫腳下前踏一步,雙手後發先至,右手拍與攻他上路漢子的持刀臂膀,寸勁和崩拳勁道融會貫通,一股子穿透氣勁作用在漢子的右膀子上,仿佛被高壓電觸了一瞬間,又仿佛那麽一刹被萬噸重的剛錘將手臂砸了個粉碎,再無半點力道握著手臂,齊武夫順手探掌到他的胳肘窩,閻王三點手水到渠成,刹那芳華間,三手猛攻晴天霹靂快若奔雷,那個漢子隻覺渾身抽痛,太陽穴發麻,目光渾渾噩噩,雙腳已然控製不住平衡,身軀向後一仰,倒在地上。

轉一瞬間,劃向齊武夫腹部的刀芒將至,齊武夫方才先走一步的腳掌用力,扯動腰胯,旋即腳麵一震,起身,腰胯發力,周身轉了二百十度,右腿抬起一記回旋踢,奮力砸在矮了半分身子的漢子的脖頸上,左腿同一時間做出近乎違背物理常理基調的動作,逆水行舟般地與右腿夾在一塊兒,半空借力,全憑腹部,齊武夫悶聲低喝,硬是借著腹肌的跳動將膝蓋一彎一曲,夾著漢子的脖子,一扭一個半空旋身,漢子吼道的經脈已經破損,死人半個。

三人斃命,前後不過十幾秒,殺人如麻,殺人亦如快刀斬亂麻。

齊武夫微微緩了口氣,方才的一些動作對身軀的要求頗高,畢竟有兩把槍對著自己,不注意點拚一些挨了槍子可不是小事。

敏銳的聽覺已經能聽出外頭發生的些許慌亂,早和馬海超大致商量多,等他一個人擊殺李劍鋒的時候,他在外頭偷偷把那些個看場子的人逐個擊破,對馬海超而言,給他一把自己製作的特殊刀片,靠近一個沒有防備的人半米距離,那個人必死無疑。所以在接連殺了十來個看場子的人以後,才有人發覺不對勁,原本十來個走動的人都莫名其妙坐在地上,雙目無神,身軀無力。走近才發現他們喉嚨間都一道細小的刀縫,而縫隙裏頭除了不停溢血外,還有類似於經脈的細小管道肉虛,異常惡心。

也因外麵馬海超製造的慌亂,已經有幾個人敲門打算進來征求李劍鋒的意見,齊武夫拾起地上的三把短小匕首,三把各自用兩根手指夾著,一個手掌恰到好處用著三把,半開門眼,一個一臉慌張的漢子衝進屋來,剛要開口,便瞧見房間裏的洞天,一時間有些愣神,爾後刀芒掠過,寒光甚至都沒照進他的瞳孔裏,喉嚨間隻覺一陣酥麻酸癢,爾後縱然要怎麽說話都說不出來,如何呼吸都使不上勁,太陽穴發麻,渾身無力倒在地上,如何掙紮,也僅僅是讓自己的生命流逝的更快一些。

踏著將死之人的身軀走出門徑,幾個守門的早已瞧出不尋常來,一個個握槍瞄準,隻是齊武夫還未出門夾在手裏頭的兩把匕首已經順手甩出去,早在進門前便記住二人的大致位置,此刻一把直接飛插在了靠左邊的漢子的脖子上,借著慣性和身軀本能的保護反應,漢子直接向後仰倒在地上,感受到喉嚨間插著一把匕首,可死亡的微笑近在眼前,他不敢拔出匕首,可不拔,痛苦和不久後的死亡又逼迫著他,強烈的掙紮讓他近乎發狂,雙目最後一瞪,昏厥過去,索性也是好事,不用抗著巨大的痛苦死去,在休克中慢慢死亡,對他而言,不至於太痛苦。

而齊武夫另一把匕首先發後至,因為借著水泥牆壁的阻隔力,齊武夫先甩向斜角的牆沿,一陣金屬摩擦和輕微的碰撞,匕首一改方向,彈向已經開槍的漢子,穩穩的插在了腦殼的正中央,倒地不起,瞬間休克等待死亡。

兩發子彈先後射在,隻是已死的開槍漢子太過慌張,兩槍幾乎都是同一個方向位置,齊武夫猶如黑豹一躍般敏捷迅猛,爆發力驚人,本該打在他胸口的兩顆子彈,一顆已經擦在胸前飛過,另一顆貼著胸膛穿透過去,順著胸膛磨了一層皮,火辣的疼痛作用在齊武夫的胸前,也僅僅為他平添些許興奮。

目光如雷,大步衝出去,外頭已經亂作一團,隻見大多賭博的人都已經躲閃到整個賭場的角落,中心隻有一個馬海超對弈著僅剩的四十多號人,浩浩蕩蕩圍的水泄不通,齊武夫甚至隻能瞧見包圍的人,而看不見裏頭的馬海超是什麽狀況,但唯獨他知道的是,他低穀了這個在“狼牙”兩年的兄弟,僅是一掃眼,倒在地上的青蛇幫手下已經有四五十人,比起他方才殺的不到十人,用戰績赫赫四個字形容馬海超無可厚非。

雖說青蛇幫在遼源也算抗把子,隻是如今軍火這東西控製的還是很嚴密,如果跟當地的軍方打不通關係,他們縱然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沒有多少貨色,所以在外頭的這群人裏,沒一個手中有槍,大多提著砍刀匕首圍著馬海超,齊武夫腦中思維一晃而過便衝向浩蕩的人群,他知道,他晚一些時間,馬海超的壓力就更大一分。

右手僅剩的一把匕首順手甩出去,帶著手腕的寸勁,甚至捕捉不到空中的軌跡,半秒間,便插在一個人的脖頸後處,那個倒黴的漢子無力向前倒去,接連撞在兩人的後背上,幾人一回頭,便瞧見一臉剛毅,目光深邃猶如洪水猛獸的齊武夫大步衝來,一個個大吼一聲:“後麵有人,砍了他!”

齊武夫冷笑,很快迎麵衝來一個漢子,齊武夫腳下轉二字馬,進一步則改為追馬,雙手架起,一副你四麵八方而來,我巍然不懼的架勢。

刀光四麵當麵甩來,齊武夫拳風掌麵快若奔雷,猛如洪水傾斜,一泄千裏,又延綿不斷,腳下追馬步不斷,不忘趁機撇、掃、鉤、撩,敏捷如豹而又刁鑽如蛇,上身雙拳緊打、小念頭、左右破排手時而出擊,扯起雙臂,向身後送,爾後便有幾把刀迎著自個兒兄弟的身子捅進去,借刀殺人,齊武夫用的未曾眨眼。

因為齊武夫殺出來的緣故,馬海超的壓力驟然減少,雖說他的抗擊打能力強的驚人,可被將近五十號人圍著,雙拳畢竟難敵四手,後背已經挨了一刀,左腿也吃了一刀,後背稍好,左腿上的刀傷就不輕了,多少影響他的步履行動,隻是縱然常人無法忍受的疼痛,對他而言,也就那麽回事,依舊一張撲克臉,目光裏看人帶著玩味和玩虐,仿佛跟前的一個個麵色彪悍的漢子都是他的刀下亡魂,弓身踏小步,靠近一人便將手中的帶著血槽的小刀片往那人的身軀裏捅,再一拉扯出來,腸子已破,運氣不好,甚至被拉出身軀外頭,鮮血彪射,尤為惡心,也極為血腥。

二對五十,卻依舊如一邊倒。

齊武夫近乎一眨眼一人倒地,踏一步,三四人無法起身有所作為,兩分鍾有餘,圍著齊武夫的二十號人再無能起身舉刀的,而他除了方才胸膛上的破皮傷口,再無心傷。馬海超那也就僅剩七八個人,已經不敢靠近齊武夫,有一人回頭一看,發現齊武夫那的兄弟都倒地不起,心下大驚,一時間不知逃還是不逃,因為喊去叫李劍鋒的兄弟遲遲不歸,心裏多少能猜到李劍鋒可能也遇到了不測,內心有恐慌,更有疑惑,齊武夫和馬海超這兩個瘋子,到底是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猛人。

齊武夫二話不說又向前衝去,大開大合間,三人倒地,其餘四人,都被馬海超逼近捅倒在地,齊武夫瞧見馬海超後背的血跡以及左腿站立不穩的模樣,心中微痛,知道他行動不變,上前兩步就把馬海超抗在肩上,腳掌發力,大步向僅有的一個門飛奔而去,步步有震顫,三兩秒,已然從賭場中央衝到門前,其百米能力比之那些能拿金牌的運動員過而不及,隻是此時此刻,在場圍觀的不明真相的群眾,又有幾個會把心思放在這上頭。

一看看再看著齊武夫下一個驚天動地的舉動,偌大的不鏽鋼門,被齊武夫借著衝力渾然一撞,一股子金屬被掀翻的聲音傳來,爾後齊武夫的身軀便衝了出去,簡直不可思議,隻是,倘若他們親眼看見過齊武夫撞倒一棵巨大鬆柏,眼前的一幕,也就沒所謂的震撼可言了。

守門的絡腮胡漢子本坐在沙發上小口喝酒,一臉愜意地看著不鏽鋼門被齊武夫撞開,爾後在他一臉驚訝不知如何反應的情況下,齊武夫上前兩步照他百會穴來了一擊,再無意識。

出了地下賭場,已是夜晚九點半,這條路本就偏僻,行人不多,縱然幾個看見齊武夫背著馬海超在馬路上狂奔,也就覺得奇怪,並無更深層麵的想法。

過了幾條馬路,齊武夫把馬海超塞進寶馬750Li,徑自啟動開車,一路彪行,速度保持100時速之上,過彎即飄逸,各種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