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房裏坐坐?”周粥目光幽怨,暗送秋波,聲音軟軟糯糯,若是讓那些未經踏上社會早早將貞操奉獻給自己雙手的宅男看見又聽見,可能某個不爭氣的充氣棒會立即電力十足。

索性在趙檀的世界觀和認知觀裏,周粥隻能算他見過女人裏排在中上的層次,不論**程度抑或是魅惑人的程度,酒吧那種是非之地大有人在。況且好歹也在桑田待了那麽久,當初從楊帆那兒到東城區的那些標致花魁,哪一個不是妖孽級別的女人,遠遠眨一眨眼睛,就能把那些個在製度裏頭混的風生水起或者有點能量的老東西迷的神魂顛倒。況且每一個暖床鋪的本事也都有一手,周粥而言,多少有點小巫見大巫了。

趙檀點點頭,雖說知道即便他不跟著周粥去,也沒什麽大不了,可眼前有個漂亮的妮子有點投懷送抱的意思,那他也不至於表現的太過抗拒,隨遇而安,大不了等周粥姑娘想要霸王硬上弓的時候,自個兒當一個逃跑的小相公便是。

齊武夫開了門便瞧見裏頭的別有洞天,可以說,即便在這裏頭洗澡睡覺過日子都可以,因為完全就是一個精裝版的一居室。除了沒廚房,以及把客廳換作辦公廳,浴室以及睡覺的房間都有,每一個都布置的很舒服,有點清代的味道。想一想心中明了,畢竟本來是齊東流的房間,即便這廝可能壓根就沒在裏頭睡過,不過裝扮也得入眼才行。這些對齊武夫倒沒什麽,畢竟在哪都一樣,說實在的,就算給他一個桌子一個板凳,能有個容身看書看資料的位置,那也足夠了,畢竟享受從某種程度而言,是讓他忘記自身價值和自身素質的毒藥。

辦公桌上堆放著少許資料,都是一些奇峰國際的月度報表,因為是沈陽那裏主公司的子公司,所以這邊的業務和經濟路線都是跟著主公司走的,所以每個月度的報表裏,也都附帶沈陽的主公司以及其他子公司裏報表,由此,除了能知道自個兒這間公司的利潤外,別他的隻要心裏頭大致估算一下,也能一清二楚。齊武夫淡淡笑了笑,知道齊東流的用意,多少是希望他在短時間裏能夠了解奇峰國際裏各個公司的大致狀況。某種程度而言,這是一個很秒的捷徑。

在不做筆記的情況下,齊武夫的閱讀速度很快,雖達不到一目十行,但一目三五並無難度,所以本就不厚的資料僅在一個小時內被他消磨光了。翻轉椅子,看著身邊的窗戶外的一片藍天,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視線看得更遠一些,讓眼睛得以適當的休息。

凡事但求循序漸進,雖說齊武夫現在名義上是這間子公司的BOSS,可太快涉入其中,會讓跟他在同一樓層的幾個部分的頭頭感受到敵意,所以每天大致處理一些即可。本著這樣的心態,齊武夫沒想再多作停留,隻是突然想到齊東流先前說讓趙檀去看著那些個在西安區的會所,現在倒是已經離開了,心中笑笑,看來任誰都有打馬虎眼的時候,顯然齊東流把這件事給忘了。

而事實上,在齊武夫剛萌生這個念頭之後的不久,在他走出房間準備喊上趙檀離開的時候,他的手機也收到一條短信,是齊東流發來的,是西關區一個營業性酒吧和一個私人性質的會所的地址,之後也附帶了幾句話,大致意思無非是他已經把那兩間店裏頭的管事人喊回公司,經營沈陽市裏頭的其他產業鏈了,晚點讓他帶著趙檀去那兩間店裏頭逛一逛。

沒在門口瞧見趙檀,齊武夫約莫想想心裏了然,敲了敲周粥的門,半分鍾就開了,開門的倒不是趙檀,反倒是一臉從容平淡笑容的周粥,看著齊武夫的目光裏沒有先前的曖昧不清,已經是很分明的主次關係。對此齊武夫倒有些詫異,畢竟周粥變臉的速度不可謂不快。而能做到這一點的人,要麽就是一個典型的雙性人格,要麽就是一個功利心足夠強大,到了可以出賣自己的身體的那種類型。周粥似乎不像前者,自然隻有後者。

齊武夫的目光與周粥隻是蜻蜓點水,爾後便透過她的腦袋看到房間裏頭喝咖啡的趙檀,開口道:“走了,帶你去兩個地方,以後你可沒法天天去酒吧了,該幹活了。”

趙檀起身,看了眼齊武夫,給了個兄弟救命及時的眼神。周粥主動讓開身位,趙檀走出門外的時候,隻覺得臀部有一股子被撩撥的酥麻感覺,大致體會一下,自然猜測到周粥方才那一刹用修長的指甲挑逗了他,心中有點無奈,感覺靈魂與肉體都被一個姑娘占了便宜,可對他而言,這是更大的一種無奈,畢竟在通常情況下,哪個男人被女人吃了豆腐,還會得了便宜還不賣乖地抱怨。當然,在不通常的情況下,就是被一個七老八十的奶奶或者四十來歲卻長的慘不忍睹的阿姨調戲。

“桌上的那些文件是上個季度的,過兩天這個季度的也會送過來,如果有什麽不太了解的可以問我,畢竟我是人事部的經理,公司上上下下門口看門輪班的幾個門衛的名字我都能叫得出。”周粥微微抬頭看著齊武夫說道,聲音不卑不亢,很有下屬的味道,而目光有時則似有若無的從趙檀身軀上掃過,更過分的的時候,無非是將目光放在趙檀**的部位。

齊武夫回了句知道就按了電梯,周粥站在邊上沒有說話,等電梯上來二人進去之後,周粥才回到房間裏頭,腦海裏掃過趙檀的身影,輕輕一笑,沒多在意。對她而言,能到今天的位置,多少做過些潛規則的事,在她身上運動過的男人不在少數,最後被她玩弄股掌的有,仍然被別人玩弄的也有,所以潛意識裏,她是不相信所謂的一見鍾情和日久生情的粗俗段子的。而方才短暫的接觸裏,她僅僅覺得趙檀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家夥罷了。

因為是坐著齊東流的車來的,所以兩人從容進了奇峰國際又從容出來餓奇峰國際的時候,發現自個兒已經沒有代步工具。

而東北真要找一輛出租車說不上困難,也不算簡單,畢竟馬路上頭還是公交車和私家車居多,更多的則是摩托車了,於是在僵持了許久後,齊武夫與趙檀還是喊了兩輛摩托車,因為趙檀的緣故,侃價又砍價,從整個東北的油價以及車主的車型每公裏僅多少耗油的成本來計算,把兩個東北糙老爺們說的差點把腰間塞著的小砍刀拔出來把趙檀的舌頭給剁了。可事實最後為了生計,還是答應下來。畢竟趙檀跟他們廢話了三五分鍾,也不過砍了三塊錢的事。

因為兩個東北老爺們都是當地人,對路線自然熟悉的緊,又是早先談好了價錢,也不會做刻意繞遠路的傻事,僅僅五分鍾就到了目的地,趙檀還有些不情願地掏出錢付了之後嘴裏還嘀咕幾句總覺得自己虧了被你們賺了的話,一副老子就是要你們不耐煩,有種你們來打死我的架勢。對此齊武夫少見的充當了一回和事佬的角色,拍了拍兩個東北老爺們的肩膀說了幾句抱歉的話,無非是對著兩個老爺們指手畫腳一番,告訴他們趙檀的腦子有點問題,有時候神經不太正常,在邊上的趙檀悲從中來,無可奈何。

不知是齊家都喜歡讓旗下的產業一個名字,還是覺得這樣能讓外人知道自身能量足夠大,似乎任何齊家產業鏈裏頭的招牌都得有奇峰二字,於是毫無懸念的,齊武夫和趙檀站在奇峰酒吧門口的時候,沒多大波瀾地走進去,而剛走進這間下午沒多少人甚至可以說是剛開始營業的酒吧的時候,已經有一個文質彬彬戴著黑框眼鏡三十年成熟男人站在門口候著了。

因為知道來者何人,所以麵對齊武夫和趙檀的時候很謙卑,將齊武夫和趙檀請到酒吧後頭的休息室裏頭,然後才開口自我介紹:“我叫蘇若斌,這間酒吧表現上的老板,隻能算貼著大靠山,在邊緣上討口飯吃。跟著星爺五六年,多少知道一些齊家的事,隻是這次大老板把他喊回公司,我資曆不夠,所以就沒能跟著一起,不過也好,水太深可能不適合我,能在這賺點小錢養家糊口順便買輛車子休息的時候在馬路上拉風拉風都是不錯的事。簡單說吧,雖然是奇峰門下的酒吧,可西安區這裏本就不算特別太平,算是個是非之地,大晚上來砸場子的事情不會少,畢竟這種地方夜總會會所酒吧太多了,搶生意的事經常有,雖然大多懂事的人不會跑我們這鬧,不過有時候還是會有幾個競爭對手找點手頭沒錢的小痞子過來鬧事,通常情況下我們能把事解決,有時候他們會請黑市裏頭打黑拳的人,免費給他們一瓶興奮劑,這時候我們手底下的人就沒法子了,以往都是星爺幫忙處理的,他本事大,會點功夫,所以能把事擼下來,聽星爺說趙哥會功夫,那也就沒其他問題了。其餘的事,其實趙哥不用操心。”

“這店裏頭賣毒不?”趙檀看著跟前還算順眼蘇若斌,說道。

蘇若斌有些詫異,爾後點點頭,回道:“不知道趙哥這問話是什麽意思,隻是我們不走這生意,別的地方也做,說實話到哪都是害人的事,這年頭就這樣,有個不幹不淨的行業出來了,那就已經沒法遏製了。況且現在玩毒的人都聰明,不會碰白粉這種A貨,一般都‘溜冰’這種,癮頭不大。”

趙檀點頭沒再說話,來的路上齊武夫就有跟趙檀提及,雖然知道趙檀對於這點多少有點接受不了,可事實大多都是不盡如人意的,沒什麽好憤青的。

不鹹不淡地跟蘇若斌聊了幾句,然後留了個電話號碼,趙檀就跟齊武夫往下一個奇峰會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