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房間地下的瓷棺

那五那德清理完事後,上來了。

李福看了一眼下去,他不知道彎腰在弄什麽,一會兒就上來了說。

“是瓷棺,難得呀!這瓷看上去是官瓷,至少有六七百年了。”

李福竟然是去看這個。

“下一步怎麽辦?”

那五那德很小心的問。

“下去,在瓷棺的左右兩邊有棺手,用繩子係上,係緊了,然後上來就行。”

那五那德又出去買了繩子。

這期間,我問李福。

“這瓷棺是誰的?”

“這個很難講了,一般都會是皇帝的什麽妃子一類的,老百姓是用不起的。”

“估計很值錢。”

“瓷棺在中國估計就這麽一件,那不是錢的事了,這東西我要定了。”

李福看著棺材眼睛就藍,這貨這東西也要。

那五那德回來了,下去,把繩子係在兩個棺手上,爬上來。

“你們兩個一人拉一頭,要輕,不要緩勁,一下拉上來。”

李福站在一邊看著,我和那五那德拉繩子,挺重的,棺蓋慢慢的拉起來,我看清楚了,蓋棺上竟然是素色藍色的花兒,相當的漂亮,我就知道,是一件好東西,不知道要燒多少個棺材,才能有這麽一個。

官瓷很奇怪的就是,燒失敗了,馬上就砸掉,怕是流到民間,其實,也有流到民間的,那些燒瓷的有的時候也會冒著風險把這些東西弄出皇宮,隻是小物件,這個沒有可能。

瓷棺的蓋被拉上來,往下看,李福是看不清楚,那五那德也看不清楚,隻有我看清楚了,那下麵的屍體蒙著一塊藍色的布,看不出來是什麽樣的。

李福讓拿來手電,往下照,看了半天說。

“真是奇怪了,藍罩屍,邪氣起。”

李福有些不安,流露出來一點,不過一閃而過。

他坐下後,點了一根煙,讓那五那德把那個咒念一遍。

那五那德一念,就陰風大起。

李福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他專心的聽著咒,那五那德有的根本就叫不準,就是聲音像罷了。

李福聽了兩遍後,擺了一下手,陰色陰沉。

“把蓋棺蓋上。”

我和那五那德那棺材放下去,李福站起來說。

“我明天再來。”

李福匆匆的走了,我想,可能要壞事,我也走了,那五那德,鎖上門就跟著我。

這個房間誰還敢呆?我是不敢。

那五那德嚇得都蒙了,一直跟著我。

“你別跟著我,自己去找賓館住。”

那五那德才站住。

我回到新拉城,覺得這事詭異。

我沒有和二爺說。

那天和二爺喝了點酒後,我就下樓睡覺了。

我奇怪的是,這兩天我沒有聞到純香味。

我夜裏做了夢,夢到了那婉,不說話,就是哭。我問她話,她不說,隻是哭,那眼淚一個勁兒的流,一直把我流醒了,我竟然發現,我的手上有眼淚,我舔了一下,果然是鹹的,我覺得這事奇怪。

早晨我起來,吃過飯,我想問二爺,李福就打電話給我,讓我過去,我知道是那五那德家的那個瓷棺的事。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過去了。

李福在家裏畫著什麽,一張紙上畫得亂七八糟的。

“我想不想發財?”

我一聽,就知道李福要引我上什麽套。

“想是想,可是這財我不發。”

“切,那我就跟你說實話,那五那德那咒是死咒,這咒應該沒有人會了,他夢裏竟然夢到了。”

“死咒是什麽意思?”

“人死後,看著是死了,他們都會念一種咒,叫死人咒,我們聽不到,但是有人能聽到,會死咒的人,簡直就是太可怕了,死人咒一念,穿骨過心,這人不死也會失心。”

“什麽人會這樣的咒?”

“臉上有青的人,大青。”

“大塊青的人,就是青記的人嗎?”

“對。”

“我沒有遇到過。”

“那是你。”

“那雙會怎麽樣呢?”

“那五那德沒有青記,在夢裏學會的,那讓他有這個夢的人會是誰呢?”

“這就奇怪了,夢是日的所思,夜裏才有所夢。”

“你那是一種解釋,說是科學,其實並不科學,有的時候,你白天沒有想的事,你也在夢裏出現了,而且過幾天,在現實中竟然吻合了,這是什麽?”

我搖頭。

“有青記的人,給你記憶死人咒,其實,死人咒還有另一種就是夢咒,他給你夢,不段的夢,在夢裏提示你什麽,讓你去做。”

我汗都下來了,這簡單就是在開玩笑一樣。

“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覺得有一個青記的人,給那五那德這樣一個夢,似乎有提醒著什麽。”

“告訴他,有瓷棺,瓷棺裏的屍體又是誰的呢?”

“這正是我想知道的,我沒有碰,我感覺到這事詭異,今天你敢跟我去不?看看到底是誰的屍體。”

我猶豫了一下說。

“這有什麽的,死人一個,怕什麽。”

李福樂了,那笑意味有些不太對。我有點後悔了,可是男人說出的話,應該就算數的。

我和李福去了那五那德的家,那五那德坐在門口等著我們。

進了房間,那五那德就遠遠的站著,看來他是真的害怕了。

“把棺蓋拉起來。”

那五那德不得不過來拉棺蓋。

棺蓋拉起來,李福看著我和那五那德。

“你們兩個誰下去?”

這話說的,下去的人肯定不是我,我不會玩這個命。

那五那德早就嚇尿了,都快哭了。

李福搖了搖頭說。

“兩個膽小鬼,我下去,把繩子係在我的腰上,我讓你們拉,你們就以最快的速度拉我上來。”

李福也害怕,不害怕是假的,誰知道下麵是誰的屍體。

李福下去了,他到了下麵,蹲下看,然後慢慢的把藍布揭開,他揭開一角開,就停下了,其實,什麽都沒有看到,也許他的感覺不對勁兒,停下來了。

他又把藍布放下了,站起來說。

“我覺得這事應該換另一個人。”

我看那五那德,他衝我直擺手。

“李巫師,你就來吧!”

李福不說話,也沒有動,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半天李福才又蹲下,他再次掀開藍布的一角,停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他揭開了,我沒有看清楚是怎麽回事。李福就慘叫一聲,把藍布蓋上,大叫著。

“拉我上去,拉我上去,快,快……”

李福被拉上來,全身是汗,他上來後說。

“這事我能不了了。”

他說完就跑了,那真是跑。

那五那德傻眼了,我感覺到渾身發冷,哆嗦了一下。

“兄弟,你自己玩吧!”

我也走了,這事太邪惡了,李福都害怕了,我更不敢呆在那兒了。

我剛跑到大門口,就看到那五那德衝出來,差點沒摔倒。

我回到新拉城,睡不著,總是感覺有些事情。

這一夜,我又夢到那婉哭,哭得更傷心。

早晨起來,手上還有眼淚。

我出來,一個老人跟我說,昨天晚上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哭聲。

我哆嗦了一下,沒有說話。

我上樓,二爺正出來,準備吃飯。我把二爺拉到一邊說。

“你昨天晚上聽到什麽沒有?”

二爺搖頭,然後就轉身去了食堂。我感覺二爺是聽到了什麽,他沒有說。

這件事到是奇怪了。

我開始不安起來,總覺得有什麽事,二爺沒有跟我說。

我吃過飯後,就回到房間,總是有異樣的感覺。不安,就是不安,我猶豫了一個小時後,去了那五那德的房間,從窗戶跳進去的。

我看著那個瓷棺,然後看著瓷棺的蓋兒,上麵是藍花,擦幹淨,確實是一件相當不錯的瓷棺,我看到了除了花兒,還隱約的有一個人的輪廓。

我想細看卻看不到,不看就會有。

我坐到沙發上,抽著煙,鎖著眉頭,看著蓋棺,這真是要命的事,就像夢裏夢到的東西一樣,想看看不清楚,老人的話兒說,是掩著了。其實,那是托夢,誰托的,這個我解釋不清楚。

我想下去,最終沒有敢。

我跳出窗戶後,剛走幾步,陰風四起,窗戶一下就開了,玻璃碎了,我哆嗦了一下。

我去李福家的路上,碰到了一個人,他總是看我,我也沒有太注意。

李福在家裏喝酒。

我進去坐下,倒上杯酒,喝了一口問。

“你看到了什麽?”

李福不說話,低頭。

“你到是說句話。”

“恐怕你不會相信。”

“我相信。”

“你說,我最怕人躺在那裏,你說你相信嗎?”

我一時沒有明白李福所說的話。

我想著他所說的怕的人,那就是那婉。我一下就站起來了。

“不可能。”

“那你自己去看。”

我蒙了,汗就下來了,這怎麽可能。我突然一下就想起來了,那蓋棺上隱約看不清楚的一個人,是那婉,沒有錯,絕對沒有錯。

我慌了,怎麽會這樣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跟我去。”

“我房間裏有刀,你先殺了我。”

李福說完瞪著我,看來打死他也是不會去的了。

我返去,進了那五那德的房間,坐在那兒看,瓷棺上的人影,我確定是那婉。但是,李福所說的,那婉就在下麵,她的屍體就在下麵,這個我有點不太相信,李福這個人很陰險,要命的事情,他總是會圈著別人去做,他坐收漁利。

我坐在那個一個多小時,才下決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