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鬼畫孤
二爺似乎也不想去打開任何的一道門,站在那兒不動。我看了他一眼,二爺指著第三道門說:“我看那個比較順眼。”
二爺慢慢的走過去了,那門應該是往裏推的,因為沒有把手。二爺把手慢慢的伸過去,去推那門,門竟然一下就彈出來了,一下就呼到了二爺的身上,二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鼻子流出了血。我嚇得一哆嗦,我跑過去把二爺扶到一邊。
“怎麽樣?”
“差點要了我的老命。”
我往門裏看,就是一麵牆,牆上畫得亂七八糟的,不知道畫得的什麽。
“鬼畫孤。”二爺說。
“鬼上去的?”
“人畫上去的,建這個墓的人畫上去的,應該是那些術室畫上去的,一個機關,應該有十三幅這樣的畫,放在一起看,才能看出來是什麽。”
二爺站起來說:“下麵的任務就給你了,如果再讓我這老頭子來一次,估計這骨頭架子就散在這兒了。”
我猶豫了,看來不幹也得幹了。我慢慢的走到一道門前,側著身子去推那門,“咣當”一聲,我推的門沒有開,我身後的門開了,一下就把我拍在下麵了,我感覺我馬上就要死了。
“嘎嘎嘎”二爺這二貨竟然大笑起為。
我爬起來,渾身都痛,身後的那道門出是一個鬼畫孤。我這回長經驗了,站在沒有門的地方,去推別一道門,可是竟然推不開,我砸了幾下,也沒有開,我又去推另一道門,也沒有開,我看著二爺。
二爺說:“恐怕沒有那麽簡單,如果你對著他開,也許能打開。”
“去個屁的。”我走到一邊說:“我才不開呢?再來一次,我也得交待。”
二爺琢磨著辦法,他讓我和他一起抬著掉下來的門,撞其它的門,可是沒有用。二爺說:“挺奇怪的。”
二爺走過去,摸那門,門“咣當”一下,彈出來,二爺一閃躲過去了,他罵著:“我弄他姥姥的,嚇死我了。”
如果都用這種辦法開,那麽,沒準就會再被門打上一次,這門的勁兒可不是一般的大,沒撞死,那是撿條命。
二爺用這種辦法把十二道門都打開了,剩下的一個他讓我去打,我覺得要可以辦到,他看著鬼畫孤,竟然看不明白,連著看,也沒有看明白。
“還差一幅,看不明白。”
我走到那門前,站在門前,手慢慢的伸過去,剛碰到門,我就跳到一邊去了,隻聽“咣”的一聲,那門就撞到了對麵的牆上,我再看那門,當時冷汗就下來了,那門竟然是鐵門,有半米厚,和其它的門竟然不一樣,這要是撞上,直接的撞到對麵的牆上,成肉餅了。二爺也是嚇得愣了半天。
二爺看著每一幅鬼畫孤,可是就是沒有看明白,十幾遍,二十幾遍,一點用也沒有。他坐在地上發呆。
“白忙乎半天,差點把小命搭上。”我說完看著二爺。
二爺瞪著那鬼畫孤的畫發呆。我站起來,走到裏麵看著這些亂七八糟的畫,突然,我感覺到異樣,有什麽東西噴出來,我一個高兒就跑。
跑到老遠站住了,那些門,叮咣的又全部回去了,那邊出現了一個龍頭,噴著什麽東西,有一股腥味。
突然我一下就愣住了,二爺看著我。
“二爺,你猜那些鬼畫孤是什麽?”
“什麽?”
“我跑動的時候,那些鬼畫孤連成了畫,像是看連環畫一樣,那是一個箭頭,指對龍頭的那個位置。”
“這就對了,隻是現在不知道那破龍噴的什麽東西。”
“你去看看。”
我說完這話,二爺拿左眼睛看著我,我說:“請你不要拿左眼睛看著我,我很毛。”
二爺慢慢的走過去,那股子腥臭味,實在是讓我受不了。
從龍嘴裏噴出來的東西很粘,我一直捂著鼻子。二爺走到一半就摔倒了,那粘液很滑。二爺爬起來後,就慘叫著。
我嚇蒙圈了,二爺勉強的連滾再爬的爬了回來。我不敢碰他,二爺說:“非常的痛。”
他手上粘上了那東西,我把地上的水往他手上衝,衝了很久,他才不痛了,但是發現他的手竟然看著很模糊了,就像是燒化的東西一樣,而且都是黑色。
“鬼手。”二爺說。
我一哆嗦,二爺接著說:“這就是鬼手,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二爺不想往下說。我看著那龍頭,還在噴著,我把衣服脫下來,讓二爺也把衣服脫下來,我就踩著衣服,還來的移動,過去了。
我側開那個噴著的位置,看著龍頭,上麵有一個朱砂點的紅點,那是一個圓的東西,我想應該是這個位置,我按下去,就靠在牆上。
我沒有想到,兩麵牆在移動,往一起移動,二爺大叫著:“兔崽子,你碰什麽東西了?”
我不說話,說了也沒有用,那龍頭縮了回去,我想,這回可真的成餅了,還是帶餡的。我跳到那邊去推那些門,竟然都不動了,就是讓門給拍死,也比擠死牆。
二爺在那邊一頓亂跳,也不知道跳的是什麽,大概是神經錯亂了。我知道,現在幹什麽都沒有用了。
我們幾乎就得側著身子了,二爺說:“這回是把你害慘了。”
“我想看看水塚。”
二爺愣了一下說:“可以。”
突然,“呼隆”的一聲,一切停止了,側麵的牆倒了下去,二爺大叫一聲:“快走。”
我們側著身子從那個牆倒下去的地下衝出去,這二貨,差點沒有氣死我。我們是過去了,下麵是一個大坑,三米多深,掉下去後,我就感覺到肚子痛,二爺躺在地上像死了一樣。
我痛得渾身都是汗,我推著二爺,二爺一聲不吭。我想,壞了,他要是死了,我怎麽出去?二爺半天才吭了一聲。
“你個二貨,也不看看不往下衝。”他竟然罵起我來了。
這個大坑挺深,但是並不大,我往上看,全是棺材,那種花棺材,看著瘮人。
“我們怎麽上去?”
二爺說:“你蹲下。”
我把二爺拖上去了,可是我確上不去了,二爺讓我靠邊,他把棺材推了一下,我靠,差點沒有砸到我,這二貨。
我站在棺材上,二爺拉我上去了,這裏全是棺材,擺得有些奇怪,中間留著棺道。二爺在前麵走,走到一半的時候就停下了,二爺說:“我走錯道了。”
“什麽意思?這兒也沒有其它的道,除了上棺材上走。”
“我不應該把那個棺材推下去,推下去後,這些棺材就重新排位了,這個道就變化了。”
“我們上去走。”
“不行,走在棺材上麵,說不定那個棺材蓋就掉下去,下去就沒有好事,這棺道十三不走,不走偏,不走正,不走中間,不走南,不走北,不走十三,不走九,不走棺上,不走側,不走左,走走右,不走前,不走後。”
“我擦,那就站在這裏好了。”
二爺回頭衝我笑了一下,夠詭異,如果不是我跟著生活這麽久,就這一笑就得嚇死我。
“那你說應該怎麽走?”
“我覺得沒有可走的了。”
二爺說:“倒著走,一切都是反的。”
這隕招他也能想出來。我們倒著走,一直走到頭了,那兒是牆,沒路了。
“到頭了,怎麽走?”
“到頭了,還走個屁。”
看來是走錯了,二爺火了,這老東西喜怒無常的,剛才還笑,這回就發起火了,簡直就要了人命。
二爺和我站在那兒不動。
“我們就這樣幹站著?”
二爺不說話,突然旁邊的棺材動了一下,嚇得我一哆嗦,隨後整個棺材就散開了。二爺笑了說:“看到沒有,台階。”
我沒有動,我覺得處處是機關,就那台階也說不定會是什麽樣的台階。
二爺邁下去了,沒事,我跟著下去,剛踏上去,台階就消失了,一逝台階,這個我知道,二爺給我講過,千年的台階是不能走的,他竟然給忘記了,那些台階經過了千年,就不存在了,雖然能看到,但是不能走。
我們一下就紮到了水裏,那水冰涼。我們的潛水衣都脫下去了,二爺比劃著,往上,我拚命的往上遊,我原本以為可以遊回棺材的那個房間裏,可是沒有,我們竟然潛到了湖麵。
“又他媽的出來了。”
二爺也不管我,往岸上遊,劉教授和紀曉輕站在岸邊,我和二爺上了岸邊,凍得直哆嗦,劉教授讓我們進了帳篷,給我們換了衣服。
紀曉輕拉著我的手,沒有說話,看著二爺。
二爺說:“一無所獲。”
劉教授說:“慢慢來,不過一個多小時前,我看到了湖麵上出了一個大漩渦,好像有什麽洞,一下就把水吸進去了,然後又冒出了一個大水柱。”
我知道那是我們進到陵墓裏的時候產生的,我沒有說話,二爺說:“走。”
我不想走,二爺用左眼睛瞪著紀曉輕,紀曉輕一哆嗦,把手鬆開了。我跟著二爺走了,二爺沒有回樹洞裏,而是繞著走,他竟然去了李福的那個小樓。
“還來這兒,這不是找死嗎?”
“誰死還不知道呢?”
二爺像一個愣頭青,一把就把李福家的門給踹開了,李福衝了出來,看著二爺,陰笑著說:“來求我來了吧?那陰寒的滋味不太好受好吧?”
“確實是不好受,不過今天我還真的不是來求你,給弄點吃的。”二爺這思維跳得亂七八糟的,李福有點發蒙。
我們進去了,李福給弄了吃的和酒。
“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合作。”
“滾一邊呆著去。”二爺吃著人家的,喝著人家的,罵著人家,今天他可能是瘋了。
李福一個高兒跳起來,大叫一聲,然後撒腿就沒有影了,我看著像是嚇得沒有魂了。二爺就當沒有看見一樣。
“怎麽回事?”
“鬼手。”二爺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說:“二十年前我就知道,巫師就怕鬼手,可是我就是沒有得到鬼手,這神差鬼使的就得到了鬼手,鬼手抓巫師,這是天意,守墓人要想得到的,老天都給安排好了,我們從今天開始,就住在這兒,至少現在很安全了,李福那呆貨正逃命呢!”
這事一下就反轉過不,把我弄得目瞪口呆。但是我說二爺就是一個二貨,他還不服氣,陰寒沒除,讓李福就那樣的跑了,這二貨。
晚上,陰寒又來了,一波比一波的猛,就像漲潮的大海一樣,我們兩個在床上滾來滾去的,折騰了二十分鍾,這時間出越來越長了。
二爺折騰夠了,眼睛發直,就像抽瘋一樣,抽一回傻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