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燁感覺自己今天要命喪於此時……
“啊,這一覺睡的好舒服啊!”
在這時候,忽然小小從魂域戒中突然現身出來,她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又拍了拍手裏抱著的布娃娃。
好像是在給布娃娃拍不存在的灰塵,最後滿意地摟在了懷裏。
張燁手裏玻璃的那隻眼睛消失不見。
貼牆立著的鐵櫃的櫃門不再作響。
連同剛剛打開的房門也輕輕關上,隨即而來的就是,那種奇詭的氣味再也聞不到。
“發生了什麽?”
小小看著張燁的小腿在流血,手裏還拿著一塊帶血的玻璃,感覺非常的奇怪,又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繼續問:“這是哪裏?”
張燁來不及多做解釋,整個人就癱坐在地上。
在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那一刻,感覺一切自己活不成了,沒想到小小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出現,替他解決了眼前的危機。
傷口並不大也不是很深,他就用手摁住,抬頭去看小小。
如果他剛才沒看出的話,小小的身體發生了變化。
果不其然,原本隻有一米高的小小,從魂域戒出來後,竟然足足有一米二的身高。
她還能長大?
不對!
張燁非常清楚地記得,在他父親筆記中提到,任何事物都要遵守能量守恒定律。
人一旦死亡,從這個世界到另外一個世界,即便具有了可以穿梭兩個世界的特殊能力,但死時候是什麽樣,變成“鬼”之後一直都是什麽樣,不會存在像小小長大的這樣的事情。
除非……
這時候,張燁不由地想到了恐怖大冒險app獎勵的這枚魂域戒。
難道說是這枚魂域戒起到了某種作用,從而讓小小的靈體能量得到了充盈,從而就發生了眼前長大的情況?
這也就是說,因為小小變得強大了,所以才嚇退了鏡子和走廊的鬼魂?
應該是這樣吧!
“你沒事就好,你身後姐姐想要見你一麵,她對你沒有敵意,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繼續回裏邊睡覺了,那裏邊真的太舒服了。”
小小說完,便再度化作一團白煙,消失不見了。
“我身後?”
張燁愣了一下,僵硬的轉過了身,隨即她便看到了一個身穿紅色晚禮服的女人。
這個女人頭發過肩,身上也有血跡,她的頭發幾乎遮住大半張臉,露出的稍許皮膚白皙到駭人。
“張繼雅?”
張燁下意識脫口而出,而對方仿佛聽到了在叫她,便是緩緩地抬起了頭,露出了精美的五官。
張繼雅的臉色沒有任何的表情,包括她的眼神,也是一片的死寂。
接著,她動了動嘴唇,卻沒有發生聲音。
不過,張燁從她的嘴型大概猜出對方說的是什麽,隨即就回了一句:“你好。”
接下來,張繼雅沒有說其他的,而是整個身體都靠了過來。
這時候,張燁才發現,她身上穿著的並不是什麽紅色的晚禮服,而是白色的。
紅色的是血,隨著她靠近,血液在不斷地滴答著,雖然落在地上沒有聲音,但張燁卻仿佛可以聽得到。
張繼雅走上前,給了一個沒有觸感,同時更加沒有溫度的擁抱。
那一刻,張燁感覺自己的身體徹底僵住了,和剛才失去控製差不多,但本質上又有明顯的區別,是他的大腦一片的空白。
“這就是女鬼的一見傾心?”
在這樣一個場景中,麵對一個渾身是血的女鬼擁抱,說實話是一件相當恐怖的事情,即便明知道對方沒有任何的惡意。
淩晨三點,一個人在空曠的建築物中,和一個女鬼擁抱,那絕對不是一件多麽浪漫的事情,至少張燁不覺得有什麽浪漫,他有的隻是狼狽。
腦海中閃爍著各種恐怖想法,但是他漸漸感受到了奇特的溫度。
溫度並不一定都是熱的,有些溫度是涼的,而張繼雅給張燁的唯獨是極度寒冷。
“她為什麽這麽冷?和小小一家人給我的感覺完全不同。”
身體處於僵硬的狀態,張燁隻能被動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漸漸地他的眼皮很重很重,即便他自己也不想,可最終還是閉上了。
是現實?
不對,應該是在做夢!
隻不過,張燁還是感覺不對勁,做夢可能一閉上眼睛就開始做夢。
朦朧的夢境,逐漸開始變得清晰,直到連張燁也很難分辨是夢還是現實發生的。
那是一個很大的場所,屋子裏邊紙醉金迷,煙霧繚繞,到處都是人以及喧鬧的人聲。
“是她們!”
張燁的眼前出現了幾個端著托盤的禮儀小姐,她們有的穿著紅裙子有的穿著白裙子,穿梭在那些正在玩各種娛樂的賭客之間。
這幾個禮儀小姐的臉色掛著職業性的微笑,典型屬於那種皮笑肉不笑。
這時候,張繼雅出現了。
身材高挑相貌完美的張繼雅,雖然也是白色的百褶裙,但和其他禮儀小姐有著明顯的區別,主要是個人氣質上。
她走上了舞台,拿著話筒開始唱起了歌。
在張燁看來,張繼雅的心情很不錯,她仿佛很喜歡這份工作。
台下看的人很少,其中就有那些端著托盤的禮儀小姐,從她們的眼神中看到了很強烈的羨慕神色,甚至那種眼神有一種危險。
這時候,一個身穿黑色貂皮大衣的男人,帶著墨鏡,身後跟著好幾個西裝革履的青年,走進了這個房間。
這個男人沒有像其他客人那樣,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手裏的牌上,而是盯著張繼雅。
四周不斷有人過來和男人打招呼,他隻是微微點頭,坐在台下欣賞著舞台上麵歌唱的張繼雅,偶爾側頭和身後的青年們交代著什麽。
一個青年走到那些禮儀小姐的旁邊,將一遝錢放在托盤上,指了指上麵的張繼雅。
頓時,那幾個禮儀小姐都笑了,這次是會心的笑容,隻不過不難看出有嘲諷之意。
唯獨在台上的張繼雅,在這個男人出現之後,她麵色瞬間變得很差。
等到張繼雅唱完一曲,那個接過錢的禮儀小姐便走上了台,對著張繼雅說著什麽,時不時還看向台下的男人點頭示意。
接下來,張繼雅很明顯和那個禮儀小姐爭執起來,看得出兩個人的情緒都非常的激動。
其他的禮儀小姐也走上去,她們和之前的禮儀小姐站在一起,向著張繼雅說著什麽。
張繼雅說了一會兒,好像不願意再爭執下去,便轉身回了後台,其他的禮儀小姐也立即跟了過去。
同時,那個戴著墨鏡的男人也帶著幾個青年人,起身前往後台。
到了就是張燁現在所在的換衣室中,幾個禮儀小姐圍著正在卸妝的張繼雅,一個個嘴裏說個不停。
這時候的張繼雅,沒有和她們說半句話,從鏡子中的眼神中,看得出她非常的厭惡,恨不得馬上就離開。
片刻之後,換衣室的門被推開了。
幾個禮儀小姐不再說話,立即站長成了一排,好像是這裏的老板來了。
從門外走進來一個男人的身影,他有著一米八的個人,瘦的卻像是根麻杆,穿著不合身寬大的西裝。
這個男人對著幾個禮儀小姐說一些什麽,她們立即點著頭,便一個個相繼離開換衣室。
等到她們離開,這個男人坐在了梳妝台上,看著張繼雅。
然而,張繼雅卻好像並不認識這個男人,幾個人進行了簡短的交談。
鏡頭再度回到了大廳中,外麵依舊歌舞升平,幾個禮儀小姐正在舞台上跳著舞。
過了一會兒,張繼雅從換衣室裏邊跑了出來,而那個麻杆男人也隨即跟了出來,他一隻手捂著頭,鮮血從他的手指縫往出冒。
外麵的人立即安靜了下來,紛紛看向倉惶的張繼雅。
隨著麻杆男人指向張繼雅,立即就有看場的人把她抓住,接著就架著她,把她假回了之前的換衣室。
隨後,那個戴著墨鏡穿著貂皮大衣的男人,也帶著幾個青年人走了進去。
鏡頭再一轉,回到了換衣室中,幾個青年把張繼雅圍在牆角處。
張繼雅死死地攥著自己的領口,眼眶裏邊全都是淚水,不斷地搖著頭。
為今之計,她剩下的路隻有兩條,要麽就順從,答應了那個墨鏡男人。
然而,她選擇的是另外一個,瞥了一眼身後的窗戶,她伸手推開了。
玻璃窗在來回地晃動,而張繼雅已經不見了身影,隻剩下屋子裏邊的男人,通過一個個玻璃窗看著下麵的情形。
此時,那幾個禮儀小姐推門進入,當看到下麵的場景,一個個捂著嘴巴,麵露吃驚的恐懼之色。
外麵的地磚上,一個女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鮮血染紅了她的白色百褶裙,逐漸變成了紅色,她的雙眼不斷渙散著。
等到屍體不見了之後,鏡頭再度一轉。
在屋子裏邊,那幾個禮儀小姐一個個坐在椅子上,很快就被人用繩子綁住,接著就看到有人用刀割開了她們的脖子。
整個過程,墨鏡男人和麻杆男人都在交談,不一會兒隻見一個青年提著皮箱走了進來。
皮箱打開,裏邊全都是成遝的現金,少說有一百萬。
麻杆男人皺了皺眉頭,明顯是嫌少,不過隨著墨鏡男人和他說了一些什麽,他才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不知道過了過久,場子裏邊一片的混亂,外麵全是閃爍的警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