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石宇的說法,韓寶兒小時候父母離異,她是跟著母親生活的。

但是,她的母親把她視為依附在身上的吸血蟲,也像是那些小鬼依附在韓寶兒的身上一般的存在。

一個活生生的人,卻很少有人給予她應有的尊重,反而隨著長大,成為一件可以討價還價的商品,她自身的價值是可數字化的。

……

太過於美麗是一種罪。

自古紅顏必薄命。

“誰都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界,把寶兒逼的走投無路,當她無法忍受,隻能去反抗,去和整個世界為敵。”

石宇敘述了韓寶兒至今為止的過往,門外響起了腳步聲,顯然來的警察不少。

張燁沒有耽誤時間,他嚐試這和福林愛進行溝通,希望又辦法保住石宇的性命,並且讓他忘記和韓寶兒有關的過往。

然而,福林愛錯誤地理解了張燁的用意,直接摁住了石宇,她身上的傷口裂開,鮮血不斷地進入石宇的身體中。

短短幾秒鍾,石宇的雙眼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血絲。

張燁擔心這家夥的眼珠子爆掉,立即就是敲了他的後腦一下,頓時石宇雙眼失神,徹底暈了過去。

福林愛從石宇的腦海中奪得了某種大補之物,讓她身體缺失的地方得到了填補。

“這成為血衣厲鬼的條件,還需要活人的某樣東西嗎?”

在張燁想這些的時候,防盜門被猛烈地敲擊著,張燁知道警察到了。

他將所有的鬼怪收了起來,選擇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裝作也暈了過去,心中卻開始盤算著等一下該如何解釋發生的一切。

嘭!

防盜門被破開,立即就發現地上躺著的幾個人,連忙開始打電話叫救護車。

耳邊響徹著警察的聲音,很快張燁就感覺到身體被搬動,他偷偷地眯著眼睛看了看,發現是是刑偵隊的成員,一時間全身被安全感籠罩。

韓寶兒和石宇是全部昏死過去,王彪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來,為了避免更多的麻煩,張燁索性就繼續裝下去。

這些天沒有休息好,張燁被抬上救護車的時候,人就真的睡著了。

進了醫院,醫生給所有人檢查了身體,發現張燁和王彪沒有任何異常,隻是單純的昏了過去,不過韓寶兒和石宇則是被送進了急救室中。

在醫院躺到了早上七點,張燁伸了個懶腰坐起來,他感覺好久都沒有睡的這麽踏實這麽舒服。

王彪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來走了,病房中隻剩下他一個人。

“王彪是被韓寶兒催眠的,應該不知道後麵發生的事情。”

張燁開始檢查旁邊櫃子山的背包,發現管碟機和那本手寫網絡小說都在,唯獨那把折疊式的石工錘不見了蹤影。

他連忙換好衣服,背著背包走出病房。

“你醒了?”

守在病房門口的,正是和他一起去過活死人村的老李:“凶手已經落網,王彪把功勞都說是你的,你估計又要上新聞了。”

“啊?我的功勞?”

張燁撓著頭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實我也沒做什麽,隻是做了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不過我問一下,破獲了這麽大的案子有獎金嗎?”

“我說你小子,生意那麽好,怎麽還想著獎金呢?”

老李覺得張燁的想法不對:“這可是榮譽,你跟我來吧,嚴局他們在樓下的特護病房,說讓你醒來就過去,有事情找你。”

張燁跟著老李下了樓,很遠就看到了一間特護病房外,站在幾名警察。

老李和值班警員打了個招呼,便讓張燁一個人進入病房。

進入的時候,張燁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不過他也沒有多想,畢竟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還有警察在裏邊,不可能有什麽危險。

推門進入後,病房裏邊隻有一張病床,石宇正吸著氧躺在上麵。

病床旁邊的醫生正在和嚴苛說著什麽,大概一聽就是他們已經盡力了,可還是沒有辦法讓石宇醒過來。

看到張燁進來之後,嚴苛讓醫生先出去。

“嚴副局長,我聽李警官說你找我。”

張燁掃了一眼病**的石宇,這家夥的身上繃帶很多,而且還有地方打了石膏,整個人看起來很慘。

“張燁,我問你,這東西是你的吧?”

嚴苛從旁邊的櫃子上麵,拿起來折疊起來的石工錘,外麵還套著塑料袋,並且貼了打著紅印的封條。

“這就是我修理東西的一個小工具,體驗館裏邊經常有壞的東西,修修打打難免的。”

“小工具?你騙誰呢?”

嚴苛掂量著那把特製的石工錘說:“這明顯就是作案工具,經過我們的鑒定,石宇身上的傷,有多處肌肉撕裂傷,還有多處粉碎性骨折,都是因為這個錘子,如果治療的不夠及時,他這輩子都隻能躺在**過了。”

“我承認我用了,但是他先動的手,我屬於正當防衛,這點王彪警官可以作證的,我說的都是真的。”張燁苦笑著說道,內心也很是無奈。

“我知道你做的沒錯,但是我希望你做事情先要理智,發現了問題要及時給我們打電話溝通,等待我們過去支援,而不是當莽夫,萬一中間出了什麽叉子,你的命不是命?”

嚴苛沒好氣地白了一眼說:“現在的情況,主犯和從犯都是重傷,很多證據無法形成證據鏈,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如果有人告你,你小子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說著,他把石工錘還給了張燁,補充道:“裝進你的背包裏,不要讓人看見了,不管你這東西是怎麽來的,以後不要帶出門來,這是我對你的警告,也是忠告。”

“知道了,謝謝嚴副局長。”

“好了,你去找一下老李和小王,到他們那邊配合做一份筆錄吧!”

“好!”

從病房裏邊出來,張燁想著嚴苛的話,他實在無法把這位副局長和靈異協會的會長聯係到一起。

“或許是我多疑了,他並不是靈異協會的會長。”

張燁把手伸進背包的一個夾層中,發現裏邊的那個用油紙包裹的袋子還在。

“看來沒有被動過。”這個袋子裏邊,真是昨晚布娃娃用過的那枚細長的釘子,釘子上麵還有血跡。

把背包拉上,張燁在王彪的陪同下,進行了短暫的做筆錄,完事便直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