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協會選擇最後一個受害者是在儲血所,而之前和第四棟老院長有交際的人也在這裏,那麽這裏和活死人村出來的華朵兒又有什麽必然聯係呢?”
張燁想不明白,導致他腦門的青筋都出來了。
“小張,你又不是偵探,不要在這樣的事情上麵想那麽多,現在你們馬上動身去吧!”
嚴苛安慰地拍了拍張燁的肩膀,他以為張燁是在擔心兩個孩子的安全,說:“相信吉日自有天象,我已經打電話讓人先一步過去了,你們也抓緊去吧,他們會沒事的。”
“我知道事情已經出了,著急確實是沒用的,我現在在想另外一件事情。”
張燁轉頭看向了嚴苛說:“我記得嚴副局長你之前說過,上一個照顧華朵兒的人,後來發現死在了官亭村的一間荒廢的老宅內,對吧?”
“沒錯。”嚴苛微微點頭,但並不明白張燁想表達什麽。
“那個人在生前應該借助職務之便,到儲血所買過血漿。”
張燁不由地眼睛一亮說:“那麽華朵兒和儲血所以及第四棟的那些精神病之間,一定存在必然的聯係,我認為和血有關。”
“你不知道,其實儲血所並不都是人血,還有一些用了防止像血蟲病和其他寄生蟲感染疾病的血液,算是咱們華陽城咱們處理這方麵疾病的一個特別的醫院。”
“那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這裏培養著一種需要人血才能生活的特殊寄生蟲,又或者也不見得是寄生蟲,而是一種需要血液才能活下去的什麽東西,而第四棟的某個病人需要這種東西,恰好華朵兒身體裏邊血液就這種東西。”
張燁把他想到的說了出來,而嚴苛和老李並沒有什麽反應,他們並沒有意識到。
其實,張燁也是有些話沒說,華朵兒作為活死人村子現在已知最後的一個人,而那個村子以前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裏邊的村民身體都有畸形,造成這個原因的就是血液引起的。
“你們還是先去福利院,我派人徹查這裏,有進展就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嚴苛仔細思考過張燁的話,也想到了一些什麽,而且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越想越覺得渾身冒冷汗。
“那你們也要小心,盡可能不要落單,至少也要三個人以上一組。”
張燁有些擔心,靈異協會想要的應該不會那麽簡單,有可能是某種詛咒,甚至可能是一種極為不同尋常的鬼怪靈體,這些都是有可能的。
離開了儲血所,天色已經徹底暗了,老李開車警車將張燁拉到了福利院。
他們兩個人剛一下車,門衛的大爺和林看護一起跑出來迎接。
“我們已經看了門口的監控,並沒有看到劉醫生和孩子們離開,可能是從監控死角翻牆出去了。”說到這裏,看門的大爺明顯很是內疚。
“馬上帶我去魏巍和花朵兒最後待的那個辦公室看一眼。”
如果真的是靈異協會出手的話,肯定會留下不同尋常的線索。
“好,你們跟我來。”
在林看護的帶領下,帶著張燁兩個人到了劉醫生的辦公室。
這家房看起來很明亮,布置的色調也很暖很溫馨,進去之後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會讓人心情愉悅很多。
“就在下午三點多快到四點的時候,那兩個孩子還在這裏邊,等到你給我打了電話之後,我再來看的時候,人就突然不見了。”
林看護手足無措地站在辦公室中,整個人顯得非常的慌張。
“事已至此,你再自責也沒用,先冷靜下來。”
張燁沒有碰房間裏邊的任何東西,他先是仔細地觀察了一遍,說:“沒有打鬥或者掙紮的痕跡,所有的物品都在原處,估計他們不是被強迫的,而是自願離開的。”
“真的是劉醫生把他們兩個帶走的嗎?可是劉醫生是好人啊,他在這裏治療過很多無家可歸的孩子,是他讓孩子們重新對生活充滿希望,他不可能會……”
林看護的聲音越來越大,顯然她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好人和壞人不是你這樣定義的,不做壞事永遠是好人,隻要做了一件壞事,那意義就完全變了味。”
張燁說著走到了辦公桌旁邊,發現上麵有幾幅比較奇怪的繪畫。
第一幅畫,上麵畫著兩個小金人坐著,從窗口伸出一個大紅人,那個大紅人的身體非常的長,這是從來沒見過的。
“這畫一看就是魏巍畫的,他這是在提示我。”
張燁看著手裏的這幅畫:“按照這個繪畫的手法來看,是出自魏巍的手,金色象征著人,紅色象征著惡鬼,果然是靈異協會對他們動手了。”
再看第二幅畫,發現畫著一個紅色的蛇,但這條蛇卻蛇身人首,她衝進了將之前的血色惡鬼撕碎,開始瘋狂地進食。
“這應該是華朵兒的姐姐救了他們兩個,其實想來也對,有華朵兒的姐姐在,除非靈異協會下了大功夫,否則不可能把他們帶走。”
想著,張燁又看向了第三幅畫,上麵畫著兩個小金人,在那個人首蛇身紅衣女人帶出了門,而在旁邊還歪歪扭扭地寫著兩個“回家”的字樣。
“能有畫畫的時間,看來他們兩個並沒有受傷,也沒有危險,而是在察覺到危險的時候,便帶著他們主動離開了這裏。”
張燁可是唯一一個,從來沒有把魏巍和華朵兒當成普通孩子看待的人,他們兩個身上都有與眾不同的地方。
“小夥子,你在看什麽?”
老李和林看護也走上前,他們兩個看到了第三幅畫上麵的兩個字,一時間麵麵相覷,顯然不知道“回家”是什麽意思。
“在他們兩個成為孤兒之前,他們是有各自的家的。”
看到這兩個字,張燁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官亭村,那可是華朵兒出生長大的地方,應該就是回那裏去了:“李警官,你把這裏的情況和嚴副局長說明一些,我們今晚怕是要去一個很偏僻的地方才能找到人。”
“好,我這就匯報。”
交代完了之後,張燁看向壓在下麵的第四幅畫,也就是最後一幅。
這幅畫有些奇怪,用黑色的線條勾畫出一個殘破的房子,而在房子的一旁畫著一個長方體的東西,看起來像是一口黑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