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溪急忙處理撐住,好在魏玠沒有把全部重量壓過來,自己還能撐得住,小心翼翼地扶著他進屋。
屋內燈火明亮,她才看清楚魏玠玄色的衣袍也難掩大片的血跡,臉上的血漬應該是先前擦過,但仍有殘餘,在他白皙如玉的臉龐上格外醒目,足見追捕虎行幫時的驚心動魄。
“你哪裏受傷了?”孟晚溪問道,“大夫過來了嗎?”
“先把衣服脫了。”魏玠吩咐道。
孟晚溪聽命行事,繞到他身後解開腰間的蹀躞帶,再一一鬆開衣帶,她觀察過衣袍被刀劍割開和沾染血跡的地方,一點一點地揭開來,怕血跡幹涸之後,衣袍與傷口粘黏在一起,脫下來的時候會扯開傷口。
柳茶她們送來一桶桶熱水,倒在浴桶,很快屏風後狹小的空間裏升騰起氤氳的熱氣。
魏玠垂眼看著幫他脫衣服的孟晚溪,如蝴蝶翅膀一般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神色格外的認真,一雙纖纖玉手小心地忙活著,一門心思全撲在自己身上。
脫下袖子後,他皺了下眉頭,輕哼一聲,就聽她慌忙問道:“扯到傷口了?”
魏玠勾勾唇角,沒有作答。
水霧完美隱藏了他的表情,孟晚溪看不大清楚,手上的動作更加小心,“我又不是大夫,應該讓有經驗的大夫過來,才能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魏玠不悅道:“你倒有心思牙尖嘴利地推脫。”
孟晚溪硬著頭皮說道:“不是推脫,是怕魏大人再受傷。”
“哦?”
魏玠意味不明的輕笑,孟晚溪真想幹脆一把扯下衣服算了。
可是真這麽做,最後苦的是自己,她屏氣凝神,幫魏玠脫下最後的中衣。
淨白的皮膚上,有淡淡的紅色血跡,她紅著臉看來看去,發現魏玠身上唯一的傷口在右胳膊上,細細的一道劃痕,大約兩寸的長度,按常理來說出血很快就會止住,凝固,而且從傷口的顏色來判斷,凶,器上沒有抹毒藥。
孟晚溪明白自己被魏玠耍了。
這時,外麵傳來急匆匆地腳步聲。
孟晚溪還被回過神,被人一把攬住腰身,緊接著身子被一股無法抵抗的力道帶著,一頭撞向旁邊的浴桶。
“魏玠哥……”
賀輕容繞過屏風,剛開口就愣住了,然後臉一下子漲成了豬肝色。
“你你你……”她結巴了。
為什麽魏玠哥哥光著身子與孟晚溪一起泡在浴桶裏!
身體還緊貼在一起!
魏玠牢牢按住孟晚溪,看也不看賀輕容一眼,冷聲問道:“進屋之前,為何不通傳一聲?”
賀輕容哪裏想過要通傳,自己和其他人又不一樣。
魏玠又道:“與以前不同了,進屋前還是說一聲為好,免得自己尷尬。”他瞥一眼賀輕容手裏的金瘡藥,“放下東西,出去吧。”
賀輕容又羞又惱,惡狠狠地瞪眼孟晚溪,放下藥瓶,紅著眼出去了。
孟晚溪抹去臉上的水,好不容易睜開眼,就感覺到身上的那一雙燥,熱大手在不安分地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