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溪無法想象這個姿勢有多羞恥。

而且是在人來人往的院子裏,被那麽多雙眼睛看見不如挖個坑,把她埋了算了。

“魏大人。”她扭動肩膀。

魏玠問道:“不合你口味?”

孟晚溪覺得他是故意裝傻充愣,幹脆抬腳往後麵一踩。

靴子不留情地插在某人的腳背上。

身後的男人輕哼一聲。

與此同時,腰上的手鬆開了,她如願的重獲自由,假裝才發現,忙道歉,“對不住魏大人,我不是故意踩到你的!”

她水汪汪的杏眼忽閃忽閃,一臉單純無辜,就差把“絕對不是故意的”寫在臉上。

魏玠喉頭動了動,此刻特別想捏捏她的臉。

“可是你這一腳,讓我痛得厲害。”他忽地逼近,手按在孟晚溪的腰側。

“……”孟晚溪無奈,論動手的速度,誰能比的過武功高強的魏玠。

她琢磨著再擺脫男人的辦法,身體忽然往後傾倒,輕飄飄地撞在他的身上,隨後發現自己尷尬的處境——

坐在魏玠的腿上!

男人的氣息噴薄在耳畔頸側,無數道視線如洶湧的江河匯聚而來,她一陣陣後背發毛,垂著頭,隻能局促地盯著飄在粥水表麵的菜葉。

“沒地方坐,”魏玠的聲音清冷,猶如一汪無波的深潭,“這樣坐著吃好了。”

這樣像話嗎?孟晚溪想逃,但這會兒魏玠的手扣在她的腰身,踩魏玠的腳這一招不能再用了。

她像被戴上腳鏈的金絲雀,無處可逃。

可笑的供人觀賞。

“鶴大夫他們吃完了,不會等你的。”魏玠淡淡提醒道。

他好像並不在意他們姿勢有多麽曖昧,在大楚的禮教民風之下,是根本不容許存在的。

魏玠能厚起臉皮,她咬咬牙,也可以!

不然,早晚因為魏玠各種“無禮”的舉動給羞愧而死。

孟晚溪深吸一口氣,管不著別人會怎麽看了,當魏玠是一張還挺舒適的椅子好了,她捧起碗,故意“呼嚕呼嚕”地喝下兩大口菜粥,又吧唧嘴嚼著。

“唉——”

耳邊響起幽幽歎氣聲。

這聒噪的動靜有用?孟晚溪又用力吸溜一口粥。

魏玠道:“我還沒吃飯……”他不緊不慢地抬起另一隻手,攤開在孟晚溪的眼前。

孟晚溪瞟了一眼,沒看出有什麽問題。

魏玠動了動手指,“你看,這裏被燙紅了。”

孟晚溪真沒看出來,但是他說有就說有吧,“魏大人抹藥了嗎?”

“還沒有,”魏玠搖頭,“而且現在很餓,但不方便拿碗吃飯。”

孟晚溪懂了,他要她喂飯!

“需要麻煩孟姑娘了。”魏玠的語氣十分無奈。

孟晚溪不上他的道,“魏大人,您剛才不是催促我快吃飯,不然趕不上鶴大夫嗎?所以,麻煩葉廣來照顧您吧?”

“不行。”魏玠一口拒絕,灼灼的目光落在孟晚溪的身上。

雪白的肌膚堪比最上等的瓷器,在狐裘毛領子的襯托下,格外可愛動人,特別是嫣紅的耳垂,猶如雪中紅梅,傲然綻放,勾人心魄。

他慢慢靠近孟晚溪,嘴唇幾乎貼上她的耳廓。

“我就要孟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