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對愛人的思念,寄托在她這個陌生人身上,任性妄為。

可笑歸可笑,她表麵上答應下來,“我知道了。”

魏玠這才要走。

賀輕容帶著大夫正好從遊廊上經過,一眼看到孟晚溪與魏玠並肩而立,狀似親密,頓時額角青筋“突突”地直跳。

從前有一段時間,大楚的婚服是女子身著綠裙,男主穿紅裝,他倆反過來,卻也相配。

在魏玠那一襲綠袍的襯托下,孟晚溪的紅裙格外明豔如火,讓她本就精致柔美的五官越發的嬌嬈動人。

要是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倆要執手去拜天地了呢!

她不高興地用力咳嗽一聲,魏玠的視線終於來到她的身上。

礙於任文敏的威脅,不好對孟晚溪惡語相向,但她可以找別的法子來惡心人,快步來到魏玠麵前,憂心道:“任大姑娘病了,一直胡言亂語,湘州最好的大夫來看過都束手無策。我讓咱們家裏的大夫過去瞧瞧。”

孟晚溪忍不住問道:“怎麽會這樣?”

賀輕容沒看她,但回答了這個問題,“可能是我們準備的那樣迷藥分量給多了,影響到身體精力,再加上綁架威脅她時被嚇壞了,怎麽說也是我們的緣故造成的。”

孟晚溪心裏“咯噔”一下,魏玠交待這個任務的時候,她沒有問具體的分量!

她心慌的一瞬,手被魏玠攥住。

溫暖的包裹,在冬日裏像一團火,奇怪地讓她稍稍定下心神。

隻聽魏玠淡淡吩咐,“你看著辦。”

“魏玠哥哥放心,我會處理好的。”賀輕容瞥眼他們相握的手,頓了頓,“孟姑娘要是不放心,一起過去吧。”

孟晚溪擔心任大姑娘,可是不想和賀輕容同行。

賀輕容會主動邀請,絕沒有好事。

她正要拒絕,魏玠先替她回絕了,“她又不是大夫,現在去幫不上忙。你先過去,不可耽誤。”

賀輕容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帶著大夫離開。

孟晚溪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隨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臉上都充滿了擔憂。

魏玠拉了下她的手,“不必放在心上,那藥並不會對人造成傷害,否則何止昏睡一個時辰那麽簡單。”

這種刻意的寬慰,對孟晚溪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那句“分量給多了”,已經在她心中掀起波瀾。

魏玠意味深長地盯著她,又道:“讓柳茶盯著,等任大姑娘稍微安穩點,你再過去。”

“好。”孟晚溪雖然心急,但也隻能這樣。

送走魏玠後,她回到屋內,對著一桌的製香工具,提不起興致擺弄。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柳茶說可以去看望任大姑娘了。

“大姑娘好些沒有?大夫是怎麽說的?賀姑娘還在不在?”孟晚溪急忙地問出一連串問題。

柳茶回答的很簡單:“好些了,賀姑娘送大夫過去後就走了。”

孟晚溪聽了,匆匆趕過去。

到了大姑娘的院子,剛跨過門檻,就撞見長史夫人與韓夫人。

韓夫人睨一眼孟晚溪,拔高聲音說道:“您說奇不奇怪,大姑娘一向身體康健,自小沒見過生什麽病,怎麽可能驚嚇一下就成了這樣?我瞧任夫人與二姑娘都沒事呀。莫不是家裏頭有什麽東西,和大姑娘八字相衝,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