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玠看眼李嘉言,他似乎沒有聽出來。

“嗬,”魏玠低笑,貼近孟晚溪的耳邊,低語道:“既然你這麽不聽話,我派人去砍掉令尊的一根手指,快馬加鞭送回來給你好好的瞧一瞧。再有下一回,便再砍去一根手指。”

“魏玠!”孟晚溪怒了。

魏玠繼續說道:“令尊的不夠,還有你其他親眷,有多少人來著?他們的手指,夠你不聽話多少回?”

在魏玠火熱身軀的包裹下,孟晚溪後背卻一陣陣惡寒,連帶著心也顫抖地厲害。

這麽血腥的話語,魏玠用的是寵溺般的語氣,告訴她可以隨心所欲的活著,不必在乎家人們的死活。

她臉色煞白,與魏玠這樣的人相處,順著他的意也不會得到想要的結果,不禁心中懊悔,果然無論怎樣小心,都不該和李嘉言再有牽扯,萬一魏玠真的出手傷害李嘉言,她萬死難辭其咎。

她瞟一眼窗外的李嘉言,在她討好魏玠之後,他竟然沒有離開。

她“自甘下賤”,他該早早抽身才是。

深吸一口氣,孟晚溪道:“我隻是向魏大人表明心意。我與李公子也僅僅是萍水相逢,恰好都有意為任夫人解憂,任夫人安康,則任大人能全心全力地為您做事。”

魏玠笑意森森,“難為你這般為我著想……”說著,微涼的嘴唇又貼上孟晚溪的耳廓,“看來,我要好好地疼愛你獎賞你才行。”

當著李嘉言的麵,他的手毫無顧忌地遊,走到孟晚溪的衣領邊。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朵上,親密無間的姿勢,孟晚溪羞憤難當,可是自己根本不是魏玠的對手,叫道:“魏大人,您不是還有公事要辦?!”

“不急。”魏玠與李嘉言對視上,嘴邊浮現邪笑,“柳茶,關門,送客。”

緊接著,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挑,便要探進去。

“魏大人,”此時,李嘉言朗聲道,“關於貢品失竊一案,我發現幾處疑點與你相商。”

“哦?”魏玠揚起眉梢,冷冷地抬眼透過窗縫望出去。

李嘉言道:“我知道魏大人對此案心存疑慮,借一步說話?”

魏玠粗暴地推開孟晚溪。

孟晚溪反應不及,身體幾乎是飛出去,摔倒在地上,額頭差點撞在桌角。

魏玠看也不看一眼,徑直出去。

孟晚溪趴在地上,緊緊地揪住衣襟,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可是臉上的火熱不見半點消減。

如果不是李嘉言的話勾起了興趣,以魏玠的寡廉鮮恥,真會讓李嘉言聽見他們在做那檔子事,徹底摧毀她僅存的自尊,叫她無地自容,變成隻能依附於他的行屍走肉。

孟晚溪捂著臉,啞聲哭泣。

她隻能擁有魏玠恩賜下的“自由”,其它的,想一想都不配。

四周安靜極了,不知過了多久,腳步聲由遠及近,孟晚溪結結實實地打冷戰,勉強抬起身體望去,黑色靴子踏著午後的光輝而來,錦繡衣袍一點點遮去外麵的光芒,在她的眼中投下陰霾。

靴子幾乎要踩在她的臉上才停下來,緊接著一隻手毫不客氣地掐住她的脖子,硬生生地將她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