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杜思瑜歎口氣,坐在他旁邊:“對不起,我怕你‘亂’想才沒有對你說實話……但現在看來這個結果比說實話要更糟。”

臉上掛著嘲諷的微笑,他口氣冰冷:“聽你這麽說,好像實話我也不喜歡聽吧。那你不妨說說有什麽急事,需要一個員工犧牲假期去陪她的老板,嗯?”

杜思瑜沒有想到李墨辰在這裏死扣字眼:“我那天給你買了皮帶後,被人叫去給他送‘藥’。”

他若有所思,他回沈羽洋的那條短信隔了幾分鍾,而他的那條短信卻是秒回,他試探地問:“就隻是那麽簡單?沒有別的了?”

如果再說下去可能就要爭吵了,她內心掙紮良久,最終坦誠相待占了上風。

“我陪他去了醫院……”她右手的指甲快要陷入掌心的‘肉’裏:“還在他家……過了一夜。”

還過夜了?他一聽止不住地憤怒:“杜思瑜,你到底是誰的‘女’朋友?他病了你瞎急個什麽?”

“他當時已經病得很嚴重了……”她好像想起什麽,急著解釋:“我本來早就要走的,後來別人對我說陪他的時間是算我加班費的。”

這句話就像一顆原子彈一樣把他最後的的理智炸得粉碎,他嗤笑一聲:“加班費?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麽愛錢,不想和我結婚,是不是準備嫁他這樣的有錢人,完成你多年夙願?”

她有些心灰意冷,機械而無力地解釋:“沒有,你不要誤會了……別‘亂’想了好不好?”

妒意和惱意占據著他的大腦,他失去正常思考的能力,難以捉‘摸’的目光仿佛看穿了她:“是不是為了錢,你還可以陪他睡覺?”

杜思瑜的臉‘色’一刹那間慘白,這幾個字就像把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刺進她的心髒。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李墨辰會這麽不可理喻,她失望地走向大‘門’口。

這種行為在李墨辰看來無疑是畏罪潛逃,他迅速地把她拉回按在沙發上,聲音冰冷地像冬日裏的寒霜:“出差期間,程頤纖還偶爾給我打一兩通電話,而你,從來沒有主動來一條短信,更別說電話了,也對,你忙著賺加班費,哪有時間理我。”

如此陌生的李墨辰讓她心底升騰起一股恐懼之感,這還是自己熟悉的那個李墨辰?

察覺到身下的人驚恐不安地掙紮扭動,李墨辰憤怒的眸子鎖住她:“你說他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

這句話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她的心一下子全被掏空了,一行悲傷的清淚順著眼角流向‘床’單。

彼時心灰意冷,此時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