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心兒頓時起身,“我也吃飽了。”

倆女孩對望了一眼,也不管其他人,手拉手去後花園散步了。

張帆倒想時刻跟陳曦黏在一起。

可父親張霖已經喝高了,母親又要求父親今晚最多最多隻能再喝一杯,如今正死死盯著呢。

沒奈何,張帆隻好頂替父親的位置,陪著帝師喝酒,“帝師爺爺,您多吃點羊肉卷啊,別隻顧著喝酒!”

此時,帝師也三杯酒下肚了。

眼看張帆還幫自己夾涮好的羊肉,帝師滿臉雖有欣慰,但傲嬌依舊,“嗯!算你個小王八羔子有點良心,知道疼爺爺了。”

這老家夥一口一個小王八羔子,氣得張霖當即舉杯,“來!親家爺,再提一個!”

他心說今晚不把你老小子灌舒服了,以後還不得親口罵老子是王八啊?

豈料帝師白眼直翻,“你不行!老夫都三杯了,你這杯都沒喝完!”

“哈哈哈……”

大笑一聲,張霖大力拍了拍兒子肩膀,“小帆啊!領導需要喝酒!”

“爹像你這麽大時,整個皇城就沒一個人敢跟你爹我拚酒!”

“你身為未來的皇帝,能不能像個爺們兒?”

對此,張帆隻是眯眼而笑。

帝師卻是“嘭”一聲拍桌,神色再度變得嚴肅起來,“不許再提造反二字!”

隻見帝師悶了杯中酒,正色道:“人家小帆那是造反嗎?那是奉天承運,救萬民於水火……”

張帆嘴角一抽。

好家夥!

文化人說話果然不一樣!

母親也明顯愣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對對!帝師大人所言極是!”

張霖哈哈大笑,隨即開始趴在桌上睡覺。

嗯!

您老人家願意改口,不再喊小王八羔子就好。

不然回頭我兒子真當了皇帝,還被人一口一個小王八羔子,還偏偏不能殺不能罵,豈非倒灶?

於是接下來就是張帆的表演時間了。

他直接坐到帝師身邊,給帝師滿上第五杯茅子,“爺爺我幹了,你隨意!”

說罷,張帆還真就自顧自悶了一杯!

但帝師總感覺好像哪裏不對。

隻可惜,他都喝了一斤多茅子了。

這會兒有點迷糊,沒發現到底哪裏不對,反而死要麵子舉杯就悶。

“嗝兒……”

喝完第五杯,老家夥還打了個酒嗝,斜眼看向繼續給他倒酒的張帆,“小帆啊!你這是要灌醉爺爺嗎?”

“哼!你爹年輕時也就沒敢挑戰爺爺,不然他肯定喝不過!”帝師滿臉傲嬌吹著不要錢的牛皮。

張帆隻是微笑著給他老人家夾肉,“爺爺海量,吃菜吃菜!”

可帝師本就吃了一碗螺螄粉,加之羊肉火鍋裏還加了些青菜和丸子,這會兒早就飽了。

老家夥摸了摸不爭氣的滾圓肚子,翻了個白眼,“傻小子,就知道為難爺爺,有本事繼續拚酒啊?”

卻見張帆一咧嘴,正想笑的,猛然被母親從桌底踢了一腳。

那意思很明顯:你別把老爺子灌醉啊!

灌醉了又沒啥好處!

轉念一想,張帆也覺得有道理。

能趁著帝師喝多了些,開玩笑占點口頭便宜,已經很不錯了。

真個隨意把帝師灌醉的話,陳曦肯定就要不高興了。

與此同時,禦書房中。

帝薑白一邊在嬌俏宮女身上**,一邊聽著暗衛匯報,“小人離得太遠,聽不到他們講了什麽,隻是看到他們嘴型,似乎是要造反!”

刹那間,整個禦書房變得落針可聞。

帝薑白猛然推開懷中宮女!

“啊!”

驚呼一聲,那宮女倒地後就跪伏著,委屈巴巴開始求饒,“陛下饒命。”

可帝薑白哪有空理她啊?

他死死盯著暗衛,“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那暗衛渾身一個哆嗦,卻還是硬著頭皮道:“隻是看嘴型像而已,不一定真就是,但張帆拿出個古怪暗器,能連響三十聲,似乎是個殺人利器!”

“殺人利器?”

一字一頓念叨了一聲,帝薑白眼中寒光爆閃了好一會兒,這才抓起倚在書案邊的金劍。

“鏘”一聲,金劍出鞘。

“噗”一聲,宮女被一劍穿心。

沒辦法!

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

爾後帝薑白緩緩擦拭著金劍劍鋒,斜眼看向暗衛,“還有什麽?”

暗衛戰戰兢兢,“小人還發現,今晚太子和二皇子都曾靠近鎮北將軍府。”

“但他們看到府內燈火通明,將軍府所有下人都在外院有說有笑之後,都默默退走了。”暗衛有些迷惑道。

這讓帝薑白兩眼又開始泛血光了。

太子想去鎮北將軍府,他當然能理解。

畢竟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給太子掃清障礙,好在未來傳位給他的。

可二皇子也去。

那就耐人尋味了。

果然。

老三都莫名其妙死了,老二還不死心嗎?

好一會兒之後,帝薑白才收了金劍,“老三之死,查清楚沒有?”

暗衛嚇得連忙跪倒在地,“小的該死,隻查到刺客一共九個,而且雖然都穿著胡人服飾,但似乎都是女子……”

另一邊,張帆還在陪著帝師喝酒。

但這會兒老家夥是真喝多了,都開始大力拍著張帆的肩膀,稱兄道弟了,“小老弟,你好歹也是未來的皇帝,給老夫當個孫婿自然是極好。”

“可你是知道的,你那王八爹雖然打仗有一套,可他滅北方東胡時,你兩個哥哥,以及老夫唯一的兒子和孫兒,都為了奠定勝局而戰死了!”

“傳承千年的陳家,而今就剩下曦兒一個獨苗苗了啊……”

話到這裏,帝師禁不住老淚眾橫。

偏偏張霖已經趴在桌上了,還一邊打鼾,一邊咕噥,“不許喊小王八羔子!我兒可是未來的皇帝……”

這事兒鬧得。

帝師直接抓起張霖一片袖子,擦了擦老臉上的淚,“所以小帆啊!你知道老夫心裏有多苦嗎?”

隻帝師抓起半瓶菲子,“咕嚕嚕”喝了個精光。

然後老家夥一邊揉著惺忪睡眼,一邊打著酒嗝,說話都不帶把門的,“老夫這就把曦兒交給你了,你得趕緊讓她生多幾個孩子。”

“曦兒可能比較慢熱,但你必須主動點。”

“男人要強硬……”

話音未落,帝師已經跟張霖一樣趴在桌上,就這麽睡著了。

但管家張泉卻突然來報,“不好了少爺,楊淑娟帶著二皇子堵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