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各自離去
“不過最近我突然有點線索了，因為我很懷疑，這個人就在你們身後的某個人中，甚至可能是你們兩位中的某位。”
約翰在我和四眼身上盯了半天，似乎是想從我們的反應中看出點什麽，隻不過很可惜的，這一次他注定是要失望了。
我自然是不清楚他說的這個人是誰的，就算我以前清楚，現在也肯定是記不起來了。至於四眼我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出來的，總之他的表現似乎也不清楚。
不過不知道不代表沒有猜測，當約翰說出這些話的下一刻，我的腦子裏就出現了老馬這家夥的身影。
對於我們這一行非常熟悉，其程度不亞於五大家族，並且並不屬於五大家族，更兼有神秘的特性。這種種的條件累加起來，我能夠想到的人選就隻有兩個人而已。
其中一個就是那個神秘的麵具男洛山，這家夥不知道用什麽手段“拐”走了許雷和尹雪，現在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貌似我們在做長途大巴過來的時候那家夥有聯係過老馬，不過具體他們說了什麽我沒仔細聽。
這家夥絕對符合以上的所有的條件，而且說的上是最為適合的人選，不論從哪個方麵來看都是如此。
不過這家夥也有一個情況和約翰說的不同，那就是約翰猜測對方正在我和四眼所在的隊伍裏。我們整個隊伍就隻有六個人而已，其中並沒有那個神秘人洛山存在。要麽是約翰搞錯了，要麽就是洛山並不是約翰口中的人選。
在這兩個可能之中我比較傾向於後者，因為在我的腦子裏還有另外一個人選。
這個人選當然就是老馬了，這家夥可能沒有洛山那麽符合條件，不過零零總總算下來好像也沒有不符合的地方，尤其是這老家夥現在就在我們的臨時小隊裏麵，這時候正和宋子明一起在石道那裏呢。
更主要的是我記得很清楚，昨天來這裏找老羅頭采購武器的，正是老馬和陳奇兩個。也就是說昨天約翰就有看到老馬，這也能夠解釋他為什麽放心跟我們見麵。
所以在稍加猶豫之後我就把約翰口中那個“父親的合作者”定義為了老馬，臉上也同時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這個表情僅僅隻是我下意識流露出來的感情，並沒有特別的去掩飾，正因為如此這個表情被約翰收入了眼底，隨後我就看得出來，約翰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並且蘊含其中的自信也越發的強烈起來，大概是認為自己說的和真想**不離十。
約翰停頓了片刻之後又是笑道：“說起來這個原因才是讓我放心信任你們的原因，不然就算我再急迫的想要找人合作，也絕對不會這麽草率的和你們見麵。”
說到這個地步四眼似乎已經有點不想再談下去了，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總之說道：“這麽說起來，我們已經有了合作的理由，同時也有了合作的基礎，想不合作都說不過去了吧。”
約翰點了點頭，順著四眼的話認同道：“正是如此，不知道兩位意下如何？”
“我們兩個覺得約翰先生的提議還不錯，不過我們希望還是能夠回去跟其他人商量一下。”四眼解釋道：“雖然剛才我說過我能夠做主，不過你也說了你父親的合作者可能是我們隊伍裏的某個人，所以我覺得還是回去商量一下比較好，希望約翰先生能夠理解。”
“這是自然，請便。”約翰的眉頭稍微皺了一下，不過很快舒展開來，大概也聽出四眼不想再說下去，於是主動起身說道：“那我們今天的談話就先到這裏來吧，希望幾位商量好之後可以盡快聯係我，我的時間真的不多，想來各位也是一樣。”
說著約翰從衣服裏拿出一張名片放在了桌子上，接著朝我們笑了笑，直接轉身朝著大門走去。
那個女子和身後的保鏢同時離開，很快整個大廳裏麵就隻剩下了我和四眼兩個人。本來我是想問問四眼剛才的談話到底有什麽玄機存在的，不過轉念一想現在好像不是問這些的時候，這裏是老羅頭的家，誰知道這老小子有沒有裝什麽竊聽器之類的東西。
正好這時候老羅頭也從房門外麵走了進來，和約翰出去的時間兩者相差不到一分鍾，這讓我很懷疑這老家夥到底有沒有走遠，會不會就一直在門外偷聽？
老羅頭一走進來就笑著迎向了我們，詢問我們還有沒有什麽需要，四眼直接擺了擺手說沒有事情了，我們這就離開。
老羅頭自然不會挽留，甚至他巴不得我們趕緊走呢，所以在和四眼客套了幾句之後，他就直接把我們給“送”了出來。
走出老羅頭的大門，我忍不住古怪的看了四眼一眼，一邊走一邊忍不住說道：“我還真沒看出來，你竟然能夠一口氣說這麽多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天一條說的話，比我認識你未知加起來的話還多。”
“我隻是不想說，不代表不會說。”四眼難得露出一絲微笑，搖著頭說道：“總不能指望你來應付那個家夥吧，雖說那人看著和你我年齡差不多，不過看得出來他比你奸猾多了。”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隨意道：“那倒也是，今天也多虧你了，要換成我的話可能一句話都憋不出來。”
說到這裏我就把剛才心裏的疑問問了出來，說道：“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突然就不想跟他談了？”
四眼直接回答道：“事情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我們也浪費了很多時間，所以沒必要繼續說下去了。”
想到約翰說得最後那個理由，我又是問道：“話說你聽懂了沒有，他最後說的那個人是誰，會不會是老馬？”
“不是！”出乎我意料的，四眼對於這個問題的回答非常果斷和肯定，直言道：“那家夥說的是洛山，就是你稱之為神秘人的家夥。”
我不由大奇：“這麽肯定？你怎麽知道的？”
“因為這一切我很早以前就有耳聞了，”四眼解釋道：“那個洛山的名頭在近兩年裏算是非常出名的，尤其是他能夠以一個人來做到一個家族才能做到的事情。而且那家夥到底是什麽身份，甚至連他長得什麽樣子都沒人真正看到過，所以我們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家夥非常神秘。”
“至於老馬的身份我們多少都了解一些，而且以前也有人懷疑過那洛山就是老馬，不過後來種種推論否定了這一點。而且你在靈塔中層的時候也看到了，那時候洛山和老馬同時在我們眼前。”
我沒料到這其中還有這些緣由我都一點不知道，也難怪我會猜錯了。不過這倒也沒什麽，反正現在四眼將真實的情況告知了我。
“那個家夥猜錯了，不過我覺得沒必要告訴他真實的情況。”四眼繼續說道：“也許他和你一樣，把老馬當成了洛山，不過這樣也好，他剛才說的一些情況我也有些心動了，可能他會是個不錯的盟友。”
“所以你就沒告訴他真實的情況，而是想要將錯就錯給我們找個實力不錯的盟友？”我總算明白四眼的意思了，感情這小子比我以為的還要陰險，簡直就是悶騷的不行。
“可以這麽說，現在五大家族情況不明，如果真的像現在外傳的那樣嚴重，那麽我們不得不想好第二套方案。”
四眼歎了口氣，我從他一閃而過的目光中看出了一絲擔憂，不過這種情緒很快從他眼中消散，四眼接著說道：“現在的你肯定不知道，外國集資集團是多麽強大的一個勢力，其實你隻要想想，他們能夠在二十年前突然來到這裏，並且迅速站穩腳步，成為影響力不弱於五大家族的存在，就能夠大概猜到他們的能耐了。”
我一想還真是那麽回事，那些外國佬我一直沒有太過關注，所以也沒考慮過那方麵的問題。但其實仔細想來，那些外國佬能夠在這一行裏涉足二十年，就可見他們的不簡單了。
更何況像是趙迪那樣的五大家族人都在家族滅亡之後選擇了外國勢力而不是其他幾個家族，這也可以看出一點端倪。
“他們可能沒有我們這些本土的土夫子那麽好的身手和手段，不過外國人的體質比我們好上很多，基本上他們手下的人個個都和老馬那樣五大三粗。而且他們的財力雄厚，敢冒險敢拚命，這一點我們是比不了的。”
四眼繼續說道：“我們五大家族也因此才沒有選擇和他們硬拚，而是用軟方法各自選擇了一個大股東最為盟友，相互提防卻又相互合作。甚至在後麵的幾年裏，用一部分利益換來了外國集團裏的一小部分股權，當上了其中的小股東。”
“還真是錯綜複雜。”我聞言不禁苦笑道：“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直接回去把這些事情告訴他們嗎？他們會不會跟蹤我們？”
“我不確定，那個約翰說的很真實，不過我不敢保證他是不是神秘勢力派來的暗棋。”四眼看向了我：“所以我們的計劃要改一改了。”
我再次問道：“怎麽改？”
“之前下山的路你還記得嗎，現在你一個人回去。”四眼說著將口袋裏一個東西直接塞進了我的口袋裏，嚴肅道：“我們分頭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