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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蕩的起居室裏瞬間隻剩下顏依凝一個人,她站起身子呆呆地立在原地,無奈地吸了口氣。
無盡的傷感襲擊著她的心頭,但她仍然在心底暗暗為自己打氣,為了小書雨,一定要找到月夜畫,一定要解除掉她身上的可惡詛咒。懶
正因為她心裏暗暗有了這樣的打算,剛剛才會向顏修傑承諾自己不會離開的。沒有找到月夜畫之前,她是不會離開這裏的,盡管這麽做也許會傷掉很多人的心!
首先是東方爵,他那樣默默地為自己付出著,關愛著,如今自己就這樣一走了之,最對不起的就是他了,希望他不會傷心失望外加見怪才好!
這裏是她的家,可是她卻感覺不到半點溫暖,也許是離開太久了,此刻她的心裏比以往有著更加強烈的逃離**。可是為了小書雨,她隻能咬咬牙忍了。
顏依凝第二天還是照常將小書雨送去幼兒園,照常去公司上班,在公司見到東方禦,她禮貌地低下頭問好,然後迅速地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冷助理,等一下。”東方禦突然叫住她,在公司他仍然叫她冷助理。蟲
顏依凝怔了一怔,回過頭去訝然地問道:“禦少,請問有什麽事嗎?”
東方禦摸了摸鼻子,突覺自己叫得太心急了,連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如是隨口扯了個謊說:“我媽說今晚想請你和書雨吃飯,不知道你是不是有空?”
和東方家的人吃飯!?如果可以,顏依凝當然沒空。可是花容前天才幫了自己一個大忙,如果連這點麵子都不給的話,會顯得太沒有人情味了。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去的話,又怕哪天一不小心,東方家的人發現小書雨是他們東方家的血脈。
“怎麽?很為難麽?”東方禦微微挑起眉頭。
“不,夫人請我們吃飯是我們的榮幸,隻是覺得這樣太麻煩了,所以。”
“沒關係,你不用怕麻煩。”東方禦微微一笑,說:“你先去忙吧,晚上我陪你一起去接小書雨下放學。”說完,他走了,不給顏依凝再度開口推脫的機會。
顏依凝立在原地盯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裏有些無奈,看來自己又要被司徒琴狠狠地恨上一翻了。
不知道當她看到自己居然被東方夫人邀請一起吃飯後,會是怎樣一種反應呢?
東方禦和顏依凝的對話讓一直很‘留心’兩人的江秘書看到了,如是很快就傳到了司徒琴的耳中。
司徒琴一聽花容要請顏依凝和小書雨吃飯,東方禦還要親自送她們回去,一股氣憤的怒火便湧上心頭,刺激得她一腳踹在桌腳上,胸口因為不平慚慚地起伏著。
“我看夫人是真心要搓合禦少和冷助理的,而禦少似乎對冷助理的態度也很不一般,根本不像平時對待別人那麽冷漠,禦少不會是真的對那個女人有意思吧?”江秘書壓似聲音說:“我聽說上個月有一次禦少喝醉了,還是在冷助理家裏過夜的,還在她家住了兩天。”
“你說什麽?”司徒琴錯愕地瞪著她:“禦少怎麽可能看上這種女人?”
而且還是拖著個孩子的女人,難道禦少已經知道孩子是他的了?所以才會對她們母女倆這麽好?想到這個可能,司徒琴就不覺開始心急起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東方家一定不會讓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頭的,而花容又這麽喜歡冷助理,一定會千方麵計地讓東方禦娶她為妻的。
到時候她怎麽辦?難道就這樣乖乖讓位嗎?她不甘心啊!隻要想想就覺得心痛不已了。
“我也是聽說的,你想啊,禦少就算是喝醉了,怎麽可能讓一個剛上任的助理去扶他回來?一定是冷雪那個女人玩了手段,把禦少騙回去的。”江秘書繼續她未完的猜測。
司徒琴則忍無可忍地拍案而起,快步走出辦公室,往二十八樓的禦少辦公室走去。一路上風風火火的,把兩側正在辦公的同事們嚇得夠嗆。
顏依凝看到她這副氣憤填鷹的樣子,心裏隱隱有些不安起來,心想著不會是因為花容請她吃飯那件事吧?希望不是才好!
司徒琴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推門走進禦少的辦公室。
玻璃門板在她風風火火的闖入後‘當’的一聲上了鎖,那是隔音效果極佳的門板,關上後門外根本聽不到裏麵的人在說什麽。
東方禦聽到開門聲,抬頭看到是司徒琴後,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便恢複過來,微笑地打量著她問道:“怎麽了?幹嘛生那麽大的火氣?”
司徒琴衝了上去,雙手抵在東方禦的辦公桌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氣憤道:“禦!為什麽要請冷雪到家裏吃飯?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東方禦早已經料到她會來鬧場的了,這下子也不慌,仍然用溫和的聲音說:“這是我媽的意思,你應該去問她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