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遇知己

可說欣然悠悠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頭頂上依然是稻草蓋的草房。但她知道這絕對不是謝伯們所在的草房。因為房間的擺設和外麵射過來的光線根本不對。

看來她又是被誰救了。

自己不是落水被衝走了嗎?這又是誰救了自己。想著天哥和自己一起掉水,她不由有點擔心,愧疚。天哥他怎麽有了,想著天哥的安危,她不由緊張起來。

於是她掙紮著下床,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穿著農家女子的服裝。看來又是好心的農家人幫自己換的衣服,隻是這幫自己的是男的也是女的。

“哎,姑娘你醒了。你這身體還虛著呢,快躺回來,快躺回來。”她正打量著小屋時,有個長相清秀的弄家姑娘推開門進來

,她邊欣喜地叫著,邊扶過她,再次把她扶躺在床上。

“啊我的麵紗,我的麵紗呢。”欣然這才警覺,慌忙這樣叫著。

“喏,姑娘,你的麵紗我是沒見到,但我已經用自己的絲紗給你當麵紗用了。放心吧,你不讓我看,我是不會看你的。不過嘛,我救你時已經看到了。姑娘,你這臉是怎麽弄的,誰那麽狠心把你燒成這樣。”那姑娘伸手拿過鏡子給她看,然後俏皮的笑了說,同時很慎重地問著她。

“這,我不想說。唉,都過去了。對了,姑娘這裏是什麽地方?”欣然看到臉依舊被遮著,心中多少有點欣慰。她長歎了一聲,淡淡地說,顯然很不想再提以前的事。同時問著那姑娘這裏的位置。

“這裏是一個小村莊。我叫小青,你就叫我小青好了,別姑娘長姑娘短的,這我還真不習慣呢。不管你臉是怎麽回事,那下手的人可真是殘忍。我是在水邊看到你的,對了,姑娘,你該不會因為臉上的傷疤才想著尋短見吧?而且姑娘,我看得出你這臉曾經做過手術,但是沒治好,是不是?”那叫小青的姑娘笑著這樣說,同時說著欣然的臉傷。

“我叫欣然,你就叫我欣然好了。是呀,唉,可惜沒成功呀。那人,我不會放過他的,我會讓他為他所做的事付出慘重代價的。”欣然看她介紹自己,也禮貌地這樣介紹自己說。想著自己為動手術,為這傷所受得種種磨難,想著那害得自己成這樣的邪惡男人,不由心中怒火中燒,她咬著牙又狠又怨地說。

“哦,欣然?好呀,那我就喊欣然。那害你的人是不是你的愛人?”小青看出她表情的怪異,很聰慧地淡淡點點頭,然後這樣問著她。

“愛人?嗬嗬,如果是愛人他會這樣對我嗎?不但害了我的還卻成型的孩子,連給我個體麵的死法都沒?我對他已經全沒有了感情,如果要說有什麽,那就隻有仇恨。這輩子我和他的牽連也就隻有仇恨。”欣然聽她這樣說,不由冷笑著說。想著那端王爺對自己的狠,更是憤怒,她再次冷冷地說著心中對他的感覺。

“唉,這種男人是真的不值得人留戀的。換做是我,我一定要讓他死得很難看的。對了,欣然姐,你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嗎?看樣子你應該比我大點,但你承受的痛苦卻那麽多。其實我爺爺是可以治好你的臉的,隻是他……你想讓你的臉恢複嗎?”小青聽她這樣說,不由同情地歎息著說。同時想到自己的爺爺,不由同情地開口問著欣然。

“你爺爺?他能治好我的臉嗎?”欣然聽她這樣說,有點不相信地問。

“不錯,我爺爺可是藥王穀的老穀主。隻是他不喜歡插手江湖上,和朝廷上的事,才帶著我隱姓埋命,生活在這小村莊中。我隻是有點同情姐姐的遭遇,所以才想著幫姐姐你的。因為我也過這樣的經曆,被人毀容的下場,那種疼痛到現在想著還讓人心寒呢。”小青想了下,這樣說。同時說著欣然心中的疑慮。

“小青,你也有過這樣的經曆。那你的臉是誰弄的?”欣然聽她這樣說,不由多嘴地問,問過之後她就想打自己的嘴巴。那已經是個痛苦的故事,她還問,這不是讓小青這姑娘又想起以往的不快嗎?

“沒事的,我的臉是被個禽獸弄的,當時他為了得到我爺爺配製的百草神丹,派人抓到我,可沒想到,他竟然想染指我。我用爺爺給的藥粉,迷昏了他,原想著可以逃脫他的,卻沒想到還是被他抓到了,他就毀了我的容,然後關上我。不過好在有爺爺的朋友救了我。”小青揮手製止了她的歉疚,娓娓向她這樣訴說著。

“那人可真卑鄙呀,和我遇見的真的簡直是一個人。”欣然聽她這樣說,身有體會地這樣說。

兩個歲數相當的姑娘竟然聊起來家常。當然是說著自己的磨難,小青這樣說,倒是讓她有了再次求生,改變自己的願望。

最後兩個姑娘竟然想著把那惡魔的名字給寫出來。

欣然拿字條寫著“多情公子。”小青竟然也是他。兩個姑娘為自己找到知己而深深地憐惜著。這小青更願意幫助欣然說服爺爺替她治療臉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