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阿牛(一)

奇怪的阿牛(一)

㊣(1)可說這阿牛對欣然主仆兩的照顧,可謂細致入微。她們有時候認為那點不滿意,隻要麵部有點嫌棄的意味,他都會幫她們做好,修理好,處理好。

他有時候空閑的時間,不但幫她們挑水,劈柴。有時候就連飯也幫她們燒好,但他很少在這裏就餐。兩人有時候挽留他,他也說王府有他的飯菜,然後淡淡地轉身而去。

這人雖然相貌有點醜陋,甚至說給人感覺很冷淡,疏遠。但對她們住仆的關懷卻是那麽的***真。這阿牛,平時很少話,過來她們這邊也隻是悶著頭做工,很少說找話說,或者和她們聊天。

她們有時候好奇問他,他的家人,家鄉居住的事,他都是沉默,隻是默默地低頭做著工。主仆兩也就因此斷定,他一定慘遭過什麽不幸,要不,他怎麽會有時候沉默,有時候又顯得很悲傷,憂鬱的樣子。之後就低頭,歎息著,默默地做著手中的活。

他臉上那道疤痕,從右眼角直接斜到左半邊臉上,顯然是刀疤。兩人看他不想說家人的事,也就沒有再提說過。

有時候她們給他水果,或者水給他喝或者吃。他都是笑了笑,然後推脫著不要。甚至有時候還拿些水果,野果什麽的,給兩人用。

這天是重陽節,午膳後,欣然一個人無聊地坐在房間裏,小靈在外麵菜圓裏整理著㊣(2)清除著那些雜草。

這時候阿牛進來了。欣然想著今天是重陽節,這不能回去見老爹也算了,但今天這節日還得過。於是她拿出隨手的玉佩,也就是當時和天哥定親的玉佩遞給阿牛。

“阿牛,今天不用忙了,今天是大過節的,我身上也沒什麽值錢的,這是我隨身的玉佩,雖然我很珍貴,但已經物是人非了。所以我想你拿著它出去,當了,買點下酒的酒菜,今天就在這裏和我們一起過節吧。”欣然遞給他,黯然地說。

如今天哥已經去了這麽久,她和他隻能是有緣無分。既然這樣,她手上還有他送自己的玉鐲,那玉鐲和定親的玉佩是她現在身上最值錢的東西。

玉鐲她是斷然舍不得的,因為它是她兩情誼纏綿的見證。可這玉佩隻能讓她想起整個事端的其由。她現在隻想安定地生活著,不想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和人。所以這玉佩她決定當出去。

“這……這不是王妃很珍貴的東西嗎?阿牛不能收。”阿牛接過那玉佩打量了番,然後遞給她這樣說。

“今天是過節,這王府從來過節都不會理會我們主仆的。你和小靈一直陪伴在我身邊,照顧我,關心著我。這份恩情,我欣然是莫齒難忘呀。如今這端王爺根本不讓我出府,但這節我照樣得過。可是這院落裏沒個什麽好吃的喝的㊣(3),所以我才想你可以幫我去換點錢,買點下酒的酒菜。”欣然看他推卻,以為他是不想去怕她花錢,她再次把那玉佩遞給他這樣說。

“可是,這玉佩,我,我看挺珍貴的,為何你一定要當了它呢?”阿牛是第一次拒絕她的吩咐,為難地看著她說。

“唉,雖然珍貴,但保留它又能怎樣,隻是徒添傷悲罷了。你還是幫我當了它吧。”欣然很愛惜地撫摩著玉佩喃喃說,然後再次狠心把那玉佩給他。

“既然感覺珍貴,為何非要割舍它呢,就是你割舍了它,難道你心中的傷悲會少點嗎?也許任何事情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麽悲觀,也許那個李相公根本沒有死呢?”阿牛遲疑了下,但還是沒接玉佩反而這樣淡淡地說。

“你怎麽知道?你怎麽知道他沒死?不可能,他的殘忍,他真的能平安逃脫嗎?難道你認識他?見過他?是不是呀?”欣然聽他這樣說,心中更是詫異,她又沒跟他說過天哥,自從住在這裏後,她和小靈也很少提到過天哥,可他怎麽知道呢?聽他這樣說,她不由失去禮節地抓著他的手臂搖晃著,追問著。

“王妃你誤會了。我怎麽能認得他呢?隻是以前聽你們說過他,我想他一定對你很重要的吧?所以才這樣說。好吧,既然你執意要當去這玉佩那,小人我幫你跑下腿好了。”那知道那阿牛眼神裏有些慌亂,連忙躲開她的視線卻這樣說。然後一把抓過她手中的玉佩轉身就向外跑。

“你,……不可能,我記得很清楚我們沒有說過天哥呀,他怎麽能知道呢?小靈,小靈……”欣然看著他突然匆匆離開的樣子,想出聲喚回他問個明白,可隻能對著她的身影,無奈地幹著急。突然想起了什麽事情樣的,她站起身來衝著外麵焦急地喊著小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