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玻璃(眼睛1)

題記:“人活著是為讓自己覺得幸福,還是為了讓別人覺得幸福?是應該在被人指責中快樂,還是在讚譽的快樂中指責自己?人到底為誰而活?

硝煙與廢墟土塵的激蕩緩緩沉澱,陰鬱的天空並沒有因為這退散而變的明亮,抑鬱的情感依然交織在這一片區域之內。

“那麽這可笑的戰鬥,隨同你那可笑的鬥誌一起結束吧。”踐踏在strengthfaith機甲身軀之上的whitelotusgoddess機甲在白蓮的操縱下,機甲鋼鐵手腕中的刺棍開始向前刺擊,同時那刺棍圓口尖頭內的粒子光束聚能再次閃亮,咫尺的紅色輝光通過機甲攝像眼的采集傳遞,在strengthfaith機甲信息反饋屏幕上滿是鮮血的顏色,如此可怖的色彩深深的烙印在安德烈的眼中,思緒中的軟弱,思緒中墮落,思緒中的貪婪,思緒中的絕望,在那一刻全部的目睹為真實,他猛然的抓起機甲左右操縱杆扶手,用盡全部的力氣狠狠的推來起來,同時放聲的怒吼道:“我,我再也不會軟弱!!”

轟!

爆裂坍塌的聲音震響在場內,微秒的之間,whitelotusgoddess機甲那刺棍尖口的粒子光束刺擊而出,對於機甲身軀來講咫尺的距離間,那2mm粗細的粒子光束即使在如何的孱弱,但也是既熾熱又殘酷的撕碎了strengthfaith機甲的一隻攝像眼。

但這劇烈的轟鳴並不是來自這粒子光束擊碎這攝像眼的聲息,而是在那同一時刻,突然在機甲臂腕上泛起粒子負載的strengthfaith機甲對著whitelotusgoddess機甲胸口駕駛艙位置的爆裂一擊,strengthfaith機甲依憑著之前倒靠的傾斜角度廢墟建築,完美的憑借著這反作用力,對沒有設防的whitelotusgoddess機甲完全命中。

在強大的推力撞擊下,whitelotusgoddess機甲憑空倒飛出去,同時在自身噸級的重力下,極快的,狼狽的顛簸癱倒在裂石廢墟的大地之上,其胸口裝甲處正中strengthfaith機甲粒子負載鐵拳的的裝甲板深深的凹陷了下去,破碎的裂痕清晰可見,如若這不是鈍器般的粒子負載,而是直接的粒子針刺,恐怕這時候whitelotusgoddess機甲已經被貫穿。

巨大的顛簸衝擊力,即使機甲在如何的減震,但對於駕駛艙的駕駛者來講那也是一種令人眩暈的顛簸搖晃,whitelotusgoddess機甲駕駛艙內的白蓮簡單的調整了下機甲,然後操控機甲再次站立起來,並外放出略有笑匿的語音。

“嗬……嗬,真是有意思……這是你從剛才一直引導誘騙我的詭計,還是你的鬥誌又重新的燃燒起來了?嗬,不過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結局已經被定義,即使你在怎麽掙紮也是無法改變,一個人的力量可以扭轉一群人力量驅動的局勢嗎?從一開始,當你放棄領空的優勢,放棄你身為狙擊型機甲中遠距離作戰的優勢,那麽你就已經是輸了,就算在如此的肉搏下,擁有鋒利粒子負載係統的你也是無法擊敗我的!因為你的鋒利是來自你的機甲,並不是你自己,在這鋼鐵身軀之中,你是最最弱小的存在!”

“最最弱小?嗬,同樣愚蠢的錯誤,人會反複的不去改正嗎?過去的我雖然無法站立在英雄的舞台上,無法同我夥伴一樣在那舞台上不朽,但是現在的我不同了……”

“不同?嗬,雖然這聽上去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故事,但是時間並不允許我聽完你這冗長的故事了。”白蓮言罷,whitelotusgoddess機甲身軀微躬後,便衝刺向前,機甲鋼鐵雙手中的刺棍直指strengthfaith機甲。

在缺失一隻機甲攝像眼後,strengthfaith機甲的信息采集速度開始驟降,被動之下,安德烈不敢盲目的推來雙翼的機甲火炮,而是繼續的讓粒子負載在機甲身軀,讓機甲的身軀去硬抗whitelotusgoddess機甲進攻,雖是笨拙的近戰,但是在機甲性能不等比的情況下,依然是對峙成平手,交互的動作,擊打對撞作用在一起,另人眼花繚亂,而在對峙交戰的兩台鋼鐵身軀之內的操縱者都開始陷入苦戰的疲憊,隨著時間的推移,whitelotusgoddess機甲再次開始占據優勢,實際的戰鬥經驗與技術是遠要比依靠科技的經驗更加高等,在下一個機甲交錯之時,白蓮故意的駕駛whitelotusgoddess機甲趔趄了下腳步,賣給了安德烈一個破綻,缺少實際機甲近戰作戰經驗的安德烈立刻中了這個圈套,揮舞起strengthfaith機甲負載粒子微光的鐵拳狠狠的朝著whitelotusgoddess機甲的鋼鐵頭顱擊打而去。

“結束了!”

兩名機甲駕駛者不約而同的喘息著。

當strengthfaith機甲揮舞的鐵拳奔襲向whitelotusgoddess機甲的頭顱時,whitelotusgoddess機甲依靠著之前趔趄的腳步,順勢的讓身子向下蹲跪,同時拋擲舍棄了鋼鐵右手上的刺棍,讓右手與左手環抱在一起,高高舉起那唯一的刺棍死死的抵在strengthfaith機甲的胸口,這時strengthfaith機甲揮舞的鐵拳已經撲空,安德烈心頭一悸,當再想更改動作的時候,whitelotusgoddess機甲繼續的動作已經展開了,那僅剩下唯一的刺棍尖口在零距離下對著strengthfaith機甲裝甲最厚的胸部開啟了連續的粒子光束發射,同一位置的連續穿透,就算那裝甲在如何的堅硬,也是被著層層的粒子拆開,連續的顛簸衝擊力,很快便有了效果,在白蓮連續發射近7發粒子光束後,第八發的粒子光束耀眼的從strengthfaith機甲的背部穿射出來,擊打在廢墟土石上後,那土石立刻衍化為齏粉破碎。

“嗬,你輸……”看著眼前這台青藍色的機甲動作再次摔落,以及那僅存唯一的攝像眼開始趨近暗淡,白蓮再次的外放出機甲語音,可是她的聲音還沒有完全落下,strengthfaith機甲猛然的把鋼鐵雙臂合攏死死的困住whitelotusgoddess機甲,這讓白蓮開始有些惶恐,“這,這怎麽可能,明明的徹底的讓粒子光束穿刺了機甲的駕駛艙,你的機甲駕駛艙內的主動戰鬥係統應該已經被損壞,怎麽……”

“嗬……你覺得這機甲如此複雜的粒子驅動會僅僅直依靠單一的係統嗎?你覺得faithstorm是依靠主係統去支配的?嗬……”安德烈的聲音充溢這悲壯的氣息,同時strengthfaith機甲周身的裝甲板再次的反轉,漆紅色的彈頭又一次妖異的閃現出來,在丟失一隻攝像眼後,原本可以瞄準鎖定的程序已經失效,但在這樣束縛的咫尺近距離下,已經不再需要那鎖定瞄準,或是詭異的彈道模擬去擾亂敵人的視野。

“你,你瘋了嗎,雖然我不清楚這彈頭的爆炸指數到底有多少,但是這樣近距離的引爆彈頭,諸多的彈頭雖會精準的傾斜在我的機甲上,但是作為發射原點的機甲,你的機甲在後續彈頭沒有引爆之前便會被先撞擊彈頭爆炸而引爆,你的機甲所承受的打擊將是我機甲承受打擊的數倍,你……”白蓮在看到那一枚枚妖異顏色的彈頭後,開始慌張,並加緊的扭曲被束縛的機甲身軀,但是在strengthfaith機甲絕對的鎖定下,whitelotusgoddess機甲已經是無法掙脫,之前的蹲跪姿勢這一刻把它陷入不利的姿態中,此刻依靠力量守恒的定則根本是無法掙脫開相對同級噸位的束縛。

“瘋?嗬,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做瘋狂的逃避,瘋狂的苟活性命,但是這一刻的我已經是無比清醒了……”strengthfaith機甲把頭顱轉向旁處的戰場,通過那孤零的攝像眼瞧看在那裏戰鬥的夥伴,當駕駛艙內的安德烈再低下頭時,心底間那份絕望的黑暗已經被無比耀眼的天光取代,或許在那個時候,當他在雪頂中瘋狂奔跑的時候,他的同伴站在他的身後,對著那屠戮ms充當英雄的時候,相比他們看到的並不是那夜蒼茫的黑夜,而是那黑夜中無比耀眼恒久的星光…………

strengthfaith機甲駕駛艙內已經是一片破碎,過半的機甲信息屏幕已經灰暗,殘存的屏幕反複的閃爍著警惕的紅色,告誡著機師它的脆弱。在扉處灰暗色的屏幕上,被穿刺碎裂開,破碎的圓口穿透過安德烈的左胸,2mm粒子光束在穿透過安德烈的身軀時,便把這傷口灼燒得焦糊,致使讓他沒有一滴鮮血流下。

“死亡?或許在那個時候我便應該死了……”

彌留之際讓人的思緒混沌,過往的記憶如同馬賽克碎片一樣朦朧,些許閃亮的光芒耀眼的刺激著人最後的神經,但那已經都是可以釋懷的東西,無論此時此刻那時候那個女孩子的手掌是溫暖還是繼續的冰寒,對於安德烈來講那都是無法改變的結局了。

人活著是為讓自己覺得幸福,還是為了讓別人覺得幸福?是應該在被人指責中快樂,還是在讚譽的快樂中指責自己?

人到底為誰而活?

下一刻,當安德烈決定的時候,亂舞蜂群般的彈頭便彈射出來,然後快速的在兩台機甲之間轟鳴爆炸,劇烈的煙火以及衝擊波紋橫掃出去,讓四周殘破的廢墟徹底的破碎成為齏粉煙塵。

“白毛女!!”

“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