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三次的(災難的眼睛2)

題記:當我們期望美好的時候,何嚐不是在打碎了別人的美夢。

公元2618年元月一日夜。

深夜的太平洋分外洶湧,漣漪的波濤反複的衝刷著自己的凝聚本體,蠕動的力量努力的要是自身更加靠近那大陸海岸,延續了數千億年的運動,卻不知疲倦的終止,或是月球,或是太陽星辰的引力蠱惑,但這已經注定了宇宙的定則。

深海之下,鯊使徒與鯨使徒巨型核潛艇正在急速的潛行著,巨大的動力,連帶起海水的暗流,驚擾的衝擊力量已使沉睡的魚蝦紛紛驚醒避讓。

鯨使徒主控室內,全數的作戰部人員正裝待命。前列的馬丁把目光從他們的身上依次掃過,最後清咳一聲開口講道,“事態緊急,所以元旦的日子對於諸位來講便沒有任何的意義了。據納魯斯之眼,以及各國新聞媒體的信息來看,無論是弗瑞頓對就近非洲大陸繼續進行維和,還是中國即將對內比都的首都采取高級動戰戰士援助計劃,或是我們偵察部探知的南美洲局部國家即要發起的反動,這些種種,都是新聯合國對我們使徒軍團的挑釁,縱觀之前的戰鬥,無論是空對海,還是陸地遊擊ms單兵作戰,對方都被我們所拖垮,所以他們便想到了這樣的戰術,讓世界不同的地域同時爆發不等的武力製裁,以來挑戰我們之前曾做出的宣言,迫使我們分散為數不多的作戰力……但即便是這樣我們也不能有所退縮的顧慮,現在在佇望我們動作的不止有新聯合國,還有整個世界飽受不平等權利壓迫的人民,我們就是他們堅持對抗的最後希望。”

馬丁的語氣一頓,再次抬首把目光朝身前佇立的戰士看去,“你們應該深感同受,當初的你們,也是這般的苦苦在這個世界不平等絕對政權的施壓下飽受欺淩,無論是駁論人性的實驗;國家腐敗的投誠演繹的悲劇劃分;或是巴爾也夫吉斯坦的毀滅;意外衛星導致整個整個都市被抹殺;苦苦為爭奪民主和平的戰鬥;還是為了什麽誓言在堅持……等等,等等,我們的存在就彷如燭火,能否沸騰整個罪惡的海洋,全部都要依賴那心中永不磨滅的光芒了!諸位,你們心中那光可否依然璀璨?!”

“是!”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喝聲道。

馬丁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側過身子,著手點擊起身後的信息大屏幕,“對於中國即要對內比都采取的武器侵入,由sunmelteye,strengthfaith和nemesis三台機甲介入;對於弗瑞頓對非洲的近土維和,將由redsun,breeze以及烏達頓中尉等人統一進行介入的遊擊戰爭,呃,至於法希亞下士,之前曾對我建議說,她要搭載進入sunmelteye中,對突發事件有所預備,對於這一點,肖陽中尉你有什麽意見嗎?”

“呃……”肖陽一怔,瞥眼朝身旁的法米娜看去,但法米娜那冰冷堅毅的麵龐讓他不知所措,僵持了許久後,他默然的點了點頭。

“很好,那麽諸位便請進行待機吧,當進入印度洋後,對內比都安排作戰的隊員便要從鯨使徒中彈射出動了。”

“是。”所有人回應後,便開始陸續的退出了主控室。片刻之後在那原地的位置上隻有雷格米一人還站在那裏,他那滿頭的銀發,以及堅毅獨特的白色瞳孔在幽暗的射線燈照耀下,分外清晰。

“中校,那麽對於我的作戰安排呢?”

馬丁莞爾一笑,“請隨我來下士。”言罷,馬丁便走出了主控室的艙門,在他身後的雷格米微微一怔後,快速的跟上了馬丁的腳步。

冗長的金屬廊道在深海冰冷的侵染下分外冰寒,即使存有核潛艇的循環暖氣管,但那薄稀的熱度麵對整個大海冰冷的吞噬也是十分無力。在進入北半球的海域後,在冬日節氣的影響下,深海的溫度已經低至負五攝氏度,此時在外圍的廊道內嗬氣成霜已經不是是什麽笑話。

馬丁自嘲的又一次莞爾,“這裏本來應該是可以在熱一些的,但是為了不浪費能源,所以在廊道中便是接近零下的溫度,嗬嗬,這不由得使我想到了冷兵器的古代時候,各個諸侯國之間的征伐戰爭都是避開冬天的時段,而是盡可能的把戰事安排在春夏,至於秋季是糧草收獲之時,軍隊士氣高漲,天高氣爽,野火燎原,多少運籌帷幄將才在曆史的秋時演繹出了無盡的故事,嗬嗬……”

“中校真是博學。”雷格米麵無表情的回應道。

馬丁通過耳口中那語音翻譯芯片中得知出雷格米那完全不放在心上的語氣後,微微搖頭,繼續講道“嗬嗬,其實這也沒有什麽,我想說的是在現代這個世界上,隨著人類不斷進化的智慧,許久以前種種自然製約人類戰爭的束縛,放在今日已經滿是銅臭了。下士,我問你你為什麽戰鬥?”

“我?”雷格米一怔,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少年時代他自己與妹妹的種種坎坷又一次的回應在眼前,那時候的少年對於戰鬥的誓言是為了自己身邊該保護,但是當那保護的對象已經破碎的時候,感知這個世界並不是像電視機中描繪的那般美麗的時候,自己的信仰也開始成長,由最初的守候變為追求。

“是為了……”

“守候這個世界,守候還在這個世界上,曾經還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嗎?”馬丁繼續的講道。

雷格米剛把心中的真實的想法吞吐至喉嚨後,便又吞了下去,對於馬丁的話語,他不否認,或許說他懶得再去講述什麽,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天地,再在這一刻,在他的世界中他還不過隻是一顆微不足道的弱苗,既然花匠錯認了他的品種,那麽總有一天這弱苗參天的時候,那時候對於這個世界的震驚便已是被埋下了伏筆。

馬丁看著雷格米默不作聲的點頭,頗感滿意,接著他繼續的講道,“之前你曾劫持了strengthfaith,對於機甲的操控上表現出了非常不俗的操控能力,在這幾日連續的ms模擬艙訓練中也是成績優異,如果你早來使徒軍團一年的時間的話,以你這樣的水準,此時此刻應該已經是使徒軍團作戰部的王牌機師了。但是我有一點很不明白,我們的ms主控係統大多都為英文,而多日的接觸下,你除了非洲的土著語外,對任何語言掌握的都並不是很好,我想問當你在劫持strengthfaith後,是怎麽看懂那複雜的英語語言係統的?”

“那個時候……”雷格米的思緒被馬丁的話語牽製著,他情不自禁的回想起那時候在非洲大陸上對strengthfaith進行劫持的行動,當他把那機師踢下機甲後,他自己入座在那ms駕駛艙時,當自己的手臂揮舞可以帶動強壯於自己數千數萬倍的鋼鐵手臂揮舞時,那種獲得力量的新生讓人欲罷不能,那種讓他長久以來麵對困苦都沒有力量改變的一切,在那一刻似乎都可以改變了,那種令人無限膨脹的力量,那時候心在仇恨驅使下對於力量無盡的追求下,那時候…………

“如果非要說是什麽在支配那時候的我的話,我想我隻能回答為本能了。”

“本能?哈哈哈……”聞言後的馬丁暢懷的大笑起來,“好,很好,本能,就像野獸一樣的本能!”說著,馬丁的行進的腳步漸漸的緩慢了下來,並在一處艙門前停下了腳步,接著他在艙門上的電子鎖處認證信息後,艙門便自動的劃開,入眼的視野瞬時被放大,這是一間技術加工的倉庫大廳。

在大廳中數十名身著白色大褂的工作人員忙碌的奔走在層層浮懸梯間,他們圍繞的正中心赫然是一台正在組裝的機甲,焊接的火花,電子調控的口令充溢在著碩大的廳堂之內,那金屬的重量與震撼的感覺已經令人不由的緘口失聲。

“這是……”雷格米很快的便聯想到幾日前從陽口中得知的機甲架設,此刻望著那蒼灰色的機甲頭顱已是失神。

“我們的偵察部已經在南美洲探知最近南美洲的幾個國家也要展開反抗維權活動,雖然知道這是新聯合國蠱惑的詭計,但是如若我們放棄了製衡暴力,那麽失信與世界的我們便會成為過街老鼠,最終走向敗亡;至於眼下他們沒有立刻展開動作應該是為了錯開與內比都暴動的時間,給世界人一個真實發生的假象,嗬,但是他們絕不會想到,當他們創造這個假象的時候,我們也正利用這個時間創造我們的鋼鐵戰士!給它起個名字吧,下士,它是你的夥伴,你將是注入它鋼鐵身軀心髒的源動力!”

“名字……嗬。”雷格米猛然的低下了頭輕蔑的一笑,當他再次抬起頭時,他那純白色的眼瞳分外的妖異起來,擴散的瞳孔已經讓他的臉龐扭曲,過往記憶的災難已經把他的眼眶沾染成血色。

“slaughter……slaughter!”雷格米攥緊了拳頭。

“slaughter?”馬丁一怔,隨後眉頭不由得褶皺起來,這樣暴戾的名字使他引導繼任機師從沒有遇到過的意外,懵然間他再次他起頭瞭望那數十米外那構建的ms時,一種倉皇感猛然從他心頭竄出,這一刻他無法意料這台還是支離的ms在未來又會演繹這麽樣的傳奇,或許那就是災難,而他這一刻看到的就是既要發生的災難!

注:1,slaughter,殺戮,屠夫,本作譯為屠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