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玄囂月的反擊

竺孤梟垂下眼簾,淡淡的道:“你出去吧。”

曉雲有些意外的看著竺孤梟,帶著幾分祈求般的委屈道:“竺少爺,曉雲……”

“若是侍婢的話,本宗的宗族裏已有了十幾個。”竺孤梟抬眸,淡淡地盯著曉雲,燭火映入他漆黑的眸子,折射不出一絲光亮,被那無盡的黑吸收殆盡,“且個個容顏秀美,妖嬈多姿。本宗,暫時沒有新納的打算。”

曉雲微微張著檀口,卻說不出話來,隻有那對清亮的眸子,漸漸蘊出了水霧。

竺孤梟容顏不動,平靜的看不出一絲波瀾,他重新拿起那卷卷軸,耐心的翻閱起來。

曉雲透過眼中的淚水,盯著他絕美的俊顏,和那優雅高貴的氣質,咬咬牙,一下跪倒在地。

“竺少爺,曉雲知道您看不上我,曉雲不敢高攀……”曉雲的淚水不受控製的掉下來,她嗚咽著道,“隻求竺少爺留下曉雲,曉雲能每天看到竺少爺就心滿意足了!”

竺孤梟緩緩抬眸,盯著她痛哭流涕的樣子,漆黑的眸子裏有戾氣一閃而過。

他微闔雙眸,語氣沉凝的道:“曉雲,當初你救我一回,我救你們村落一次,也算兩不相欠。現在你在我麵前如此,是仗著當初的那點施恩之情嗎?”

曉雲一噎,連連搖頭,勉強止住淚水,哽咽的道:“竺少爺,曉雲沒有那個意思。曉雲……曉雲隻是……”

竺孤梟見她說不出來,便淡淡地道:“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女人的淚水。”

曉雲怔怔地瞪著竺孤梟,淚水縈在眼眶,她努力的想要留住,卻仍忍不住無聲的滾落下來。

竺孤梟盯著她眼中滾落出的淚珠,眼中的不耐煩一閃而過,隱著殺機的道:“凡是在我麵前哭的女人,都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conad1;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曉雲盯著他黑眸中的陰森,心中一突,他是真的對她動了殺機!

“竺少爺,您若是真的想殺了我,我也……”曉雲垂下雙眸,自嘲的道。

“出去吧。”不容她說完,竺孤梟便淡淡地說道。

曉雲的眉心充滿了痛苦,但最後,她隻能一言不發的離開。

曉雲離開後,竺孤梟盯著那碗羹湯,眸中有寒意掠過:“哼,玄囂月,你的手段倒是越來越低級了。”

第二日,當初雲微綻,晨曦如火,帝都的皇城宗祠中,夏禹神像再次被一道晴空霹靂擊倒,萬年的古玉瞬間分崩離析,化成了粉末。

夏禹霄的臉色頓時蒼白如紙,他才剛剛鬆了一口氣,沒想到玄囂一族卷土重來,且這次聲勢浩大,恐怕很難善了。

隨即,晴朗的晨空被烏雲籠罩,君昊大陸的帝都瞬間變得陰暗如地獄。

滾滾的黑雲不斷的天空中翻騰著,偶爾有一兩條閃電劃過,耀亮的不是天際的藍,而是無邊的黑暗。

蕭沫兒等人站在鍾離一族的觀星台上,看著電閃雷鳴的天空。

“暗黑元素!”蕭沫兒緩緩的道,“難怪他一直沒有什麽反應,原來在醞釀著一舉攻城的計劃。”

“空氣中已全是暗黑元素了!恐怕很多修煉者都承受不了。”蕭泉韻微微蹙眉,他是火屬性,現在已經感覺到很不舒服。

“他能調動這麽多暗黑元素,恐怕離神階隻差一步。”帝昊玉暉也很不舒服,他畢竟是光明屬性,“隨時都有突破的可能。conad2;”

說完,他看向麵色如常的竺孤梟,現在站在這裏的人,也唯有他不會感到難過。

竺孤梟感受到他的目光,回眸看著他,淡淡地道:“看我做什麽?我隻能盡力而為。”

帝昊玉暉微微怔了下,這意思就是說,他也不能控製玄囂月了。

蕭沫兒蹙眉看向竺孤梟,關切的道:“你的元力恢複了嗎?”

竺孤梟垂眸,從最高處的觀星台看下去,他所住的院子裏,一個嬌小的身影正站在院中,仰頭看著天空。

“還好。”最終,他淡淡地回答,收回了目光。

蕭沫兒蹙眉,這是什麽意思?

接著她又看向帝昊玉暉:“你呢?”

帝昊玉暉苦笑一聲:“這樣的黑暗元素,縱然是我純光明體質的全盛時期,恐怕也難以抵禦。”

蕭沫兒輕歎一聲,重新看向天際。

轟隆!

隨著一聲巨響,帝都皇城那邊再次遭受到滅頂之災,多處殿宇倒塌,無數人蜂擁著逃離,哭喊聲混成一片,直達這烏黑的滾雲中。

“嗬嗬。”雲層之中突然傳出一聲輕笑,一個清朗中透著陰沉的聲音緩緩傳出,“舉萬世煙火,看螻蟻偷生,大概也就是這個感覺吧。”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雲層之中一個身穿紅袍的男子緩緩的現出身形,那人一襲紅衣,麵無表情的俊臉上沒有絲毫溫潤,就這麽猛然的砸入眾人眼中。

標杆般筆挺的修長身材,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卻緊抿的唇,以及一雙漆黑的眼珠時而閃過血紅之色,他身上時刻散發著一股邪肆的氣息,烈風揚起他紅色的袍服,令之不停的鼓蕩著,如此的綻放開來,仿佛修羅界的血紅地獄花,就這般毫無顧忌的盛放在蒼穹之中。conad3;

“娘!”蕭沫兒突然看到母親文雅出現在觀星台上,連忙緊張的走到她身旁護著。

文雅,也就是軒轅雅,抬頭看著天空中的玄囂月,美眸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似乎是要拋棄什麽,又似乎更加堅定了什麽。

當她出現的時候,玄囂月也發現了她,原本狂肆無情的神情頓時收斂,他薄唇微抿,低頭靜靜地看著文雅,冷戾的目光中緩緩隱著一抹溫柔。

“雅兒。”玄囂月看著她,溫柔的道,“等我平定天下,就來接你。”

文雅穿著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極為淡雅的裝束。烈風吹過,站在諾大的觀星台上的她,顯得極其單薄,亦含有一絲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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