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玄囂月的憤怒

金翅鵬劇烈的咳了一陣,停下來後,就看到蕭沫兒在出神,看著她漂亮的鳳眸中流露出的感慨與悲憫,它就知道,她會答應它的請求。

“沫兒姑娘,以後雷蒙就拜托您了。”金翅鵬喘了口氣,有些吃力的道。

蕭沫兒秀眉蹙得更緊:“你還有個問題沒回答我。”

“什麽事?”金翅鵬心中隱隱已有感知,隻能苦笑著問,這就是受製於人的感覺吧,這輩子跟著主人,還是第一次感受到。

“雷蒙的母親和玄囂月是什麽關係,還有就是你主人是九星帝階,而你卻隻有半步帝階的水平,這是什麽原因?”蕭沫兒索性一口氣問出來。

金翅鵬隻是無力的搖搖頭:“沫兒姑娘,這些事其實無關緊要的。”

蕭沫兒盯著它,緩緩地道:“其實有關係的,雷蒙的母親和玄囂月一定有某種關係,才會令玄囂月發現後立刻下手。至於你和你主人的等階差距,雖說有解除契約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你受過重傷或者自己停下修煉,相比之下,我覺得你應該是受過重傷!”

“嗬,真是個聰明的女孩兒。”這時,一個溫柔優雅的聲音突兀的響起,令蕭沫兒的眼眸狠狠的一縮。

她抬眸向聲源處望去,隻見玄囂月竟從撕裂開來的空間裏走了出來!

“玄囂月!”蕭沫兒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大殿上的事,她敢肯定是玄囂月搞的鬼!

玄囂月依然一身紅色的國師服飾,從空間裂縫中踏出來後,他就優雅的站定,默默的看著蕭沫兒,唇畔含著一抹笑意。

蕭沫兒警惕的看著玄囂月,問天劍已出現在手中。

玄囂月看她如臨大敵的樣子,不由悠然笑道:“沫兒,你覺得我會傷害你嗎?”

蕭沫兒再次退開兩步,閉口不言。

玄囂月看她這樣,深不可測的眸子裏居然隱隱現出一抹苦澀和失落,他盯著她,沉沉地道:“沫兒,你應該很清楚,我不會傷害你。”

蕭沫兒冷哼一聲:“但你想留下我!”

玄囂月歎息道:“是啊,不留下你,她怎麽會回來呢?”

蕭沫兒的臉色頓時沉下來。

玄囂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金翅鵬和護在他身邊雙眸噴火的雷蒙,這才悠悠笑道:“如果隻是他們兩個,我何必親自過來?”

蕭沫兒再次退了一步,全身靈力頓時逸散開來。

玄囂月彎唇淺笑,優雅的道:“和你娘一樣,在害怕的時候會一言不發的直接設起防護來。”

蕭沫兒的掌心已握住問天劍,冷冷地道:“玄囂月,你作惡多端,不配提及我娘!何況,我娘與你沒有絲毫瓜葛,你不要亂說話,辱沒我娘的清譽!”

玄囂月的臉色頓時沉下來,他盯著蕭沫兒,語氣越發的寒涼:“我們的事,輪不到你評判!是非對錯,她心中自知!”

“哼!”蕭沫兒舉起問天劍,冷冷地道,“廢話少說,要打就打!”

“你和我打?”玄囂月似乎在看一個任性的孩子,笑著道,“小沫兒,你如果想讓你娘恢複靈力,就乖乖的放下兵刃,與我喊打喊殺的,最後可是你吃虧。”

蕭沫兒冷哼一聲:“不需要!我皓月大陸奇珍異寶數不勝數,原先是不知,如今既然知曉,我自有辦法讓我娘恢複,玄囂月,你早已被我娘摒棄在記憶之外,我娘滿心裝的都是我爹,你少在這裏自以為是!”

玄囂月雙眸中寒芒迸裂,毫無警示的突然出手。

雪茸和墨墨一聲不吭,齊齊撲上前,擋在了蕭沫兒的身前。

砰!

兩聲慘哼過後,兩隻靈獸如兩片破布般被摔在了地上,連站都站不起來,渾身血水頓時奔流不止,很快就染紅了地麵。

而玄囂月卻沒有受到絲毫阻礙般,瞬間出現在蕭沫兒身前,化手為爪的掌心對著蕭沫兒小巧而絕美的麵容前,肆意的靈力將她的長發撩起,露出了她震驚的神情。

掌心就在她的麵前停滯不前,透過修長的指縫,蕭沫兒看向玄囂月略顯猙獰的麵容,他那對漆黑的眼睛裏,透出濤天的怒意,和殺機奔湧的瘋狂。

然而即使如此,他仍然沒有殺她,甚至沒有傷害她分毫。

“我應該殺了你,就憑你不是我和她的骨血!”玄囂月一字一句的道,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利刃,隨著翻騰肆意的磅礴靈力刺入她的肌膚,刺疼她的心髒。

“骨血,哼,你作夢!”蕭沫兒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在這種情況下,竟因憤怒而咬牙切齒的道,“我不知道你們當初是怎麽回事,但我知道我娘的為人,她善良、單純、溫柔,連一隻螞蟻都不願踩踏,而你,陰險、狠戾、無情,這樣的你,配得上她嗎?以為有一道婚約就能得到她的心嗎?你這個人隻知道索取,強占,根本不懂什麽叫情,什麽是愛!你這種人,我娘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你,更不會跟著你,你別作夢了!”

話音一落,玄囂月原本就磅礴的靈力頓時如傾海襲天般裹著暴戾的氣息奔湧而來,蕭沫兒咬牙忍受著幾乎窒息的靈力衝擊,眯成一線的眼眸中透出了如刀般鋒利的寒芒與倔強。

玄囂月的眼睛微紅,如狠戾的狂獸般,恨不得撕碎眼前的獵物,但蕭沫兒眼中透出的光澤,又令他望而止步,那個眼神,太像他心心念念記掛著的人,令他難以下手。

“哼!”最終,玄囂月冷哼一聲,收回靈力,甩了甩袍袖。

蕭沫兒喘了口氣,有些狼狽的晃了下身子。

玄囂月不理她,轉眸看向金翅鵬:“把那東西給我,我饒這個小畜牲不死。”

金翅鵬看了眼兒子雷蒙,冷哼一聲:“哼,休想,那東西是我主人留下的唯一證據,我早已藏好,就是他死了,我也不能把那東西拿出來!”

玄囂月挑眉:“哦?是嗎?他可是雪兒留下的唯一骨肉,你舍得他死的話,又怎會辛苦護送到這裏?”

“住口,你沒資格提起她的名字!”金翅鵬頓時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