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
有這樣一群修士,他們看起來彬彬有禮,但骨子裏卻充斥著暴虐和黑暗。
光明的東西已經不能滿足他們扭曲的心靈,隻有黑暗和暴虐,才能給予他們慰藉。
而伴隨著那一聲聲歡呼,行刑者那冰冷的眼神,也越來越興奮。
一片片沾染著血跡的鱗片,從老烏龜的腿上拔出,有些鱗片因為力道的問題,甚至還帶著一些血肉。
這是一種相當殘酷的刑罰,就好像用指甲一點一點的剝離皮膚。
而每一次當行刑者將老烏龜的鱗片扔下去的那一刻,都會引發一片片如潮水一般的歡呼聲。
這是一場無比扭曲而瘋狂的狂歡,是隻屬於黑暗者和暴虐者的盛宴。
而伴隨著老烏龜腿部的鱗片被剝奪,露出那血肉模糊的後肢,一縷縷鮮血順著血肉模糊的腿部,最終在鋒利的爪子上滴落,台下的觀眾已經被挑逗到了極致,而老烏龜此刻,在劇烈的痛苦下,隻能大口大口的呼吸。
想象過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嗎?用指甲一點一點的剝離你大腿上的皮膚,而且還讓你時刻保持清醒,這場麵充斥著扭曲的人性,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類,看到這種場麵,都會忍不住要吐出來。
但下一刻,才是真正痛苦到來的時間!
空氣中充斥著血液那迷人的腥甜,之前那個神色冷漠的行刑官,此刻已經徹底變了模樣,沉重的呼吸,雙眸因為興奮,而多了一絲絲血絲。
已經被鮮血浸泡成黑紅色的黑鐵手套,直接抓住了老烏龜的爪子。
一聲沉悶的,粘稠的,好似鳳爪在手中脫骨的聲音驟然響起。
“吼!”
虛弱的老烏龜,這一刻痛苦收縮,眼皮睜到了極限,甚至能看到那已經充斥著血絲的眼白!
這是一種遠超之前百倍的痛苦,身體不受控製的抽搐,靈魂似乎都要在這股痛苦下崩潰。
十指連心,曾經有一群雖然長著人的模樣,但卻是一群畜生的家夥,會用一種拔掉指甲的刑罰來折磨其他人。
老烏龜沒有指甲,他有的是爪子,用來廝殺和狩獵的爪子。
爪子比指甲更大,硬生生的拔掉爪子,這種痛苦,不亞於硬生生的拔掉手指頭!
劇烈的痛苦,讓老烏龜控製不住的喊出了聲音,他不想叫出聲來,這在老烏龜看來,是對敵人的一種屈服。
但老烏龜真的控製不住,太疼了!
任你再堅強的意誌,也忍受不了這種劇烈的痛苦。
可你以為這樣就完了嗎?
行刑者是虐殺的老手,他很清楚痛苦這種東西會慢慢消減,在拔掉了老烏龜的爪子之後,每隔一段時間,等老烏龜適應了這種痛苦,對方就會從新拔出老烏龜的另一根爪子,甚至是指骨,讓老烏龜所承受的痛苦,衝破一個又一個的極限。
人群中的根生,此刻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他很想直接衝出去殺了這個行刑者,但他卻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一方麵是自己的實力不夠,九級金仙的實力,再加上全套的二流法寶,自己隻要衝出去,就會被對方製伏。
除此之外,別忘了周圍還有一群修士。
根生隻能忍,隻能等,因為他隻有一次機會!
而伴隨著指骨和爪子被硬生生的拔了出來,真正的“盛宴”也開始了。
一柄纖細的長刀,薄的好似蟬翼,刀刃十分鋒利,僅僅看一眼就讓人不寒而栗。但詭異的是,刀麵上卻無比的粗糙,好似砂紙一樣。
這是一種特殊的刀具,是獨屬於行刑者的刀具。
這種刀具可以最大限度的將囚犯切割成更多的薄片,而那粗糙的好似砂紙一樣的刀麵,能將切割時的痛苦,提升到極致。
更可怕的是,這柄刀具上,還印刻著提高敏銳度的陣法,這種陣法會讓行刑者和囚徒時刻保持最敏銳的清醒。
當鋒利的刀鋒劃破老烏龜那血肉模糊的身體,將一片片薄如蟬翼的肉片帶出,老烏龜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緊咬著的牙關,好似要將牙齒咬碎。
一片,兩片,三片。
當鮮紅的血肉被割出,行刑者優雅的看著台下的這些人,嘴角浮現出一抹殘忍的微笑:“這是第一盤血肉,有人想要品嚐一下嗎?”
這世界有瘋子,也有正常人,但如此殘忍的一幕,還是讓周圍很多來圍觀的修士有種強烈嘔吐的衝動,但在瘋子眼裏,伴隨著老烏龜的顫抖和牙齒碰撞的聲音,生食對方的血肉,卻是另一種極致的享受。
強忍著心中翻騰的殺意,神色麻木的根生從一群修士中走了出來:“我能嚐嚐嗎?”
行刑者一愣,那冷漠的眼神看著根生,看著眼前這個木訥而麻木的年輕人,他本以為這一盤血肉會被那些誌同道合的瘋子搶走,但沒想到第一個走出來的居然是一個陌生人。
他本能的想要拒絕,但看著根生那麻木的神情,行刑者心中莫名的有了些喜歡。
好似琉璃一般晶瑩剔透的盤子上,擺著幾片鮮紅的,甚至還在抖動的血肉。
根生麻木的咀嚼著,強忍著心中沸騰的殺意。
而這種忍耐,在行刑者眼裏,卻是另一種意思,一種讓行刑者興奮,甚至有種遇到知己的興奮。
一盤血肉被吃完,根生看著行刑者,看著那仰望著天空,身體因為痛苦,不斷抽搐的老烏龜,神色木訥而僵硬的反問道:“我能試試嗎?”
行刑者一愣,眼裏浮現出一抹玩味:“你?”
眉頭微皺,看著那因為痛苦而不斷掙紮的老烏龜,根生那木訥而僵硬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失落:“不可以嗎?”
看著根生那失落的神色,行刑者心中莫名的浮現出一種特殊的感覺。
行刑者很喜歡根生,根生的表情,麻木的神色,讓行刑者不由的想到了一位已經故去的朋友。
他就和眼前的根生一樣,神色麻木,雙眸永遠渾濁的好似一潭死水,那是墜入到極致黑暗的一種表現,說真的,眼前根生眼裏的神色,和曾經自己的那位朋友十分相似。
而在看到根生閃爍著失望的眼神,行刑者心中莫名的浮現出一抹愧疚,遲疑了片刻,行刑者猶豫的說到:“也不是不行,需要我借你刀嗎?”
根生搖搖頭,伸出了自己白淨的手掌,臉上浮現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不,我喜歡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