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我們來到拉斯維加斯的街道上,萬能儀的能量不足以支撐我們去往更遠的地方,我一邊和王老五他們聯係上,一邊去路邊打了一輛的士通知司機去往拉斯維加斯的郊區。

白玉堂上了車後問我:“怎麽辦?敵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追上來?”

“聽天由命吧,希望王老五他們能盡快趕來。”我一邊用蹩腳的英文和司機溝通,一邊回答。

司機似乎發覺了我們是在逃命,開始用各種借口想要拒絕載我們,一會兒是說車子出了些問題,一會兒說快沒油想讓我們提前下去,白玉堂聽不懂問我到底怎麽了,我用中文告訴他這司機害怕了。

白玉堂聽完從後麵拍了拍司機的背說:“老哥你別怕,天大的事有我白玉堂擔著。”

沒想到這麽一拍那司機居然受驚似的,猛的一打方向盤險些撞上路邊的欄杆,阿cat急道:“小心,怎麽開的?”

司機猛然回頭伸出手掐住白玉堂的脖子說道:“你們最好馬上放棄,不然隻有死路一條。”

我一看他聲音都變了,眼珠也明顯變成了深黑色,顯然是被人用心靈感應控製住了,隻好一手按在他肩膀說道:“老兄,別緊張,我們沒有惡意。”

誰知手猛然被彈開,就像是觸電了一樣,一個邪惡的聲音怪笑道:“想破了我的超能力,沒那麽容易,你們一起去死吧。”

司機忽然踩下油門,車子發狂一般向前奔去,我知道這是在恐嚇我們,於是伸手拉住阿cat顫抖手說:“別忘啦阿cat還在這裏,如果出了車禍,我們大家隻會一起死,你擔得起嗎?”

趁著司機猛然一愣,我忽然拿出萬能儀立刻把我和白玉堂三人送了出去。

再一次落地,這一回是背街的小巷,我抬頭看看大家都在,幸好沒有失散,沒想到這麽快就被追上了,於是急忙和王老五聯係,誰知還沒有說上一句話,巷口就有不少打手衝了過來:“抓住他們,一個不要放過,記得保護小姐。”

“娘的,這麽快!”白玉堂轉身擋住入口對我說,“你們先走,我頂上。”

阿cat急道:“這麽行?”我則想不也想,拉住阿cat就往巷子裏跑,可惜沒跑多遠就絕望的發現這是一個死胡同。

看來隻有再使用一次萬能儀了,可是能量確實不多了,我左思右想終於狠下心又一次開啟萬能儀,在一片藍光過後我們三人再次被送走。

然後這一次卻出了問題,就在我們將要落地的時候,一切突然詭*倒退,我們不自覺的又退了回去,然後眼前場景一變,居然又跑到另一個地方,這一次是碼頭,就在我正要高興的時候,突然萬能儀又一次閃動,居然又把我們送走了。

如此來來回回,我就像是過度使用了月光寶盒一樣,帶著阿cat白玉堂跌進了無邊無際的虛空之中,直到一切靜止了下來,我才發覺這一次並沒有像想象中那樣穿越到任何一個地方,我們似乎被滯留在了時空的隙縫裏,時間漫無邊際地停滯下來。

一個傲氣的年青人忽然出現在我麵前,他坐在一把龍椅之上向我發問:“是你在向我挑戰?”

我沒有見過這個人,甚至讀不出他的心思,但是我發覺身邊的阿cat還有白玉堂都像是被靜止一樣,沒有任何反應看來對方是比我還要厲害的異能者。

“你是任天堂,代號任天堂的殺手?”我試探著問出問題。

“世嘉告訴你的,他真的是很多事。”對方搖了搖頭似乎很無奈,“讓我告訴你再透徹一些吧,有人想討好我,借助我的實力做一番業績給老頭子看,可惜他選錯了籌碼,他的籌碼被人搶去了。”

“本來我並不稀罕這世上任何的籌碼,但是你的拚命讓我很感動,也許你會成為一個合適我的對手。”任天堂的手指著我身旁的阿cat,看來屠星果然是來見他的。

“你很無聊,這麽喜歡被人NTR,不過等我們結了婚生了娃,你再來搶不更好?”我故意挑釁,試圖找出對方的破綻。

“不不不,這個遊戲從來都不是這樣玩的。”任天堂搖著頭,“你是獵物,我來下餌,逃命應該是你才對。”

我猛然一陣冷笑:“沒人能把我當成獵物!”

“你可以試試。”任天堂忽然從座位上站起,掌中似乎托起了什麽,在那一刹那我和阿cat突然被一股力道給推了出去,然後卷進漫天的黑暗之中,不知被送往了哪裏……

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正坐在醫院的走廊上,一名女護士正在不停地向我敘說女朋友的情況:“很抱歉,恐怕現在最好的情況就是等她自己恢複意識,我們無能為力,希望家屬能最好準備……”

我機械地問道:“還有幾成希望,你不妨直接告訴我。”

“不到三成,除非你能換更好的醫院,但那將花費更高的費用。”

得到的隻是殘酷的答案,我在想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我的女朋友是誰,我從兜裏掏出一個手機,上麵有一條短信:“考慮的怎麽樣了?”落款中間人。

中間人?我究竟在和什麽人聯係,我忽然站起來問護士:“這裏是哪裏?”

“聖艾爾醫院啊,方先生你不要太緊張了。”

方先生?我居然姓方,難道我又穿越了?我急急忙忙走進搶救室去看我不幸的女朋友,果然那張熟悉的麵孔就是阿cat的。

這究竟是怎麽了,我還記得被那個殺手任天堂送到了什麽地方,說要我試試什麽,究竟要試什麽?

我忍不住拉住護士又問:“現在是什麽時候?今年是哪一年?”

護士害怕得告訴了我一個從未聽過的時代:公元201X年,9月19日。

看來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年代,這可能是一個遊戲的位麵,也可能是一個動漫的位麵,甚至可能是某人幻想出來的位麵,我一定要找出這個位麵的生存法則,否則我無法帶著阿cat離開。

於是我借口出去取錢,離開醫院來到最近的取款機前拿出錢包裏的銀行卡插進去,很快上麵提示指紋確認,幸虧是用指紋否則我真的是不知道密碼。

確認了指紋進入賬戶,我發覺自己隻有可憐的兩千多元錢,而賬戶信息裏還提示我已欠賬七八萬,這可是一個悲催的局麵,我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取回銀行卡,看來我隻有自己想辦法去找到掙錢的途徑,那個奇怪的短信不知道有沒有什麽用處,我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下來,拿出手機打開那條短信,不知道我的異能還在不在,我握住手機試圖感知那信息裏隱藏的東西,很快我腦海中閃現出一組畫麵,女朋友出事的場麵,絕望時被逼欠下高利貸,神秘人上門來找我,為我提供了一份報酬不菲的生意,給我時間考慮,而方才那條短信正是最後的通牒。

最讓我詫異的是,那個生意就是讓我做殺手。

原來這就是任天堂所說的試試,他要我也去成為一名殺手,這樣才能做一個和他匹配的對手。

看來在這個位麵裏我要挑戰的就是如何成長為一名殺手,所幸的能力隻是被削弱了一些,還沒有完全喪失,我給那人回了一條短信:“可以,什麽時候安排?”

很快我得到了回複,短信裏有地址還有時間,我記住地址刪掉去了那個地方,接頭的地點是一個地下室,我在門口敲了敲門,聽見裏麵一個沙啞的聲音問道:“誰?”

我回答:“方辛!”

裏麵又問:“你來早了?”

我笑道:“是你約得早了,五點半我一分鍾也沒有耽擱。”

然後沉默了片刻,門終於開了,一個戴著毛線帽的男子低著頭說:“進來吧。”

我跟著他走進地下室,發現裏麵光線黑暗,沒有開燈除了前方桌上有一台電腦屏幕閃爍著微弱的光線,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突然湧上心頭,我急忙回頭一矮身頭頂掃過一團勁風,有人偷襲我屋裏還有人。

我立刻退到門口說:“為什麽這樣,如果沒有誠意當我沒有來過就是。”

“這是一個測試,看你有沒有當殺手的潛力。”偷襲我的人在黑暗中隱隱露出那張臉來,是個女人的聲音,她在用槍指著我,“而且如果你要退出隻有死路一條。”

我不由笑了一聲,這才像殺手的世界,殘酷而冷血,我忽然反手把門關上,讓一切都陷入黑暗之中,說道:“那麽還要不要接著試下去?”

對方沒有想到我忽然突然來這一招,大家一樣陷入黑暗之中,誰也沒有優勢了,黑影裏我聽到對方移動腳步的細微響動,看來我的聽覺也不比在原來的世界遜色多少,我故意躲著她的步伐,在屋裏兜了一個圈子,確認除了他們以外沒有第三個人,才突然出手從後麵抓住女人的胳膊,勒住了她的脖子,輕聲在她耳邊說道:“再動一下,我保不住會不會辣手摧花,你們究竟有幾個人,找我的目的是什麽?”

女人冷笑一聲:“找你當然是要請你殺人,你可以拿我當第一個試驗品。”

“女人是不是應該矜持一些,你這麽強勢隻怕沒有男人會喜歡的。”

“男人我想要大把的是,在我眼裏錢才重要,不是嗎?”女人反唇相譏,擊中了我的現狀,她知道我很需要錢,我放開她問道:“說吧,需要做什麽?”

“還有你們一下子可以給我多少錢?”

“痛快!”地下室的燈終於打開,在我麵前露出真是麵目的是一個冷豔女子,手裏拿著一張優盤,“這上麵有你要殺的目標資料,第一次我會協助你,你可以叫我薔薇。”

“代號?”我收好優盤,心中在想對方是不是也像我一樣隻是個穿越者。

方才開門的男子過來遞給我一張銀行卡:“定金二萬,已經打在上麵,事成還有三萬,以後所有的款項都會打在這上麵,你可以放心用它不會引起懷疑。”

懷疑?在這個位麵裏,除了阿cat的生死,我什麽事都不會放在心上。

我拿著優盤離開了這裏,隨便找了一家網吧上網,開始讀取優盤裏的資料:林某某,男,35歲,富商,喜歡出入情色場所,為人好色,曾強暴多名少女以錢私了,委托者為被害人家屬。

看來這是一個該死之人,我心想這個位麵倒還蠻有人情味,即使安排殺人的任務也這麽的有俠義精神,我決定晚上就去踩一下盤子。

於是先去了一趟醫院交了一萬元的費用,剩下的兩萬用來還銀行卡的欠賬,雖然還欠了好幾萬,不過足夠拖延一陣了,在病房裏陪了阿cat一陣,我離開去了那個林某某最喜歡去的紅燈區。

我在哪裏觀察了半夜,記住了林某出入的時間以及身邊的保鏢人員,正打算收工回去薔薇突然給我來電話說:“情況有變,對方明天可能就要離開了,今晚你必須解決他。”

“這算什麽,特殊考驗?”我冷笑一聲說道,“多久能給我準備好武器?”

“十分鍾以內,你現在就跟著他。”薔薇在電話裏命令。

我無言的掛斷電話,騎走了路旁的一輛摩托,緊緊跟在對方車後,五分鍾過去薔薇騎著一輛摩托趕到我旁邊:“很快啊,東西拿好。”

她遞過來一個盒子,我接在手中放在摩托上,趁沒人的時候伸手進去,摸到一把冰涼的手槍,於是問道:“什麽型號?”

“*。”薔薇簡短地回答完,就改變方向離開了,這個任務隻能我自己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