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番外之法政情人21(六千字)
最後也沒讓連君豪發現了,免得尷尬,推了陳天驕出去,看他笑的翻天覆地,她氣的牙癢癢。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故意的!”她瞪著他說。
他收了笑,卻忽然正色,扳著她的肩膀,“我隻是想告訴你,他不能理解你的工作,不能跟你和諧的生活下去,但是我能,因為我們是同一行業的,我不需要你陪伴,你也不需要我陪伴,我們在工作中已經互相陪伴,不用為了誰去解約時間,你見過的那些,我都見過,我不怕,你也不怕,你不覺得,這才是真正的緣分?”懶
她嘴角動了動,吐出的話依舊難堪,“緣分?我看是孽緣才對吧,沒你的時候,我跟他也不需要誰來和諧!”
他翻白眼,道,“行了,我料想你也不會答應。”說完了,他擠擠眼睛,道,“還好我還有個備用的。”
這時,那邊幕子涼拿了車,按了喇叭。
他瀟灑的對她揮揮手,直接笑著向他的備用女郎走去。
“你……陳天驕……”
她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感覺,隻能默默的舒了口氣,走了回去。
上麵,連君豪絲毫沒有察覺到。
隻是仍舊看著笑著看著她,說,“本來想要我們兩個安安靜靜吃點東西的……”
她抱歉的笑笑,“這個家夥真是……腦子有點問題,你不用管他。”蟲
他點頭,“嗯,反正是你的同事,我怎麽也要遷就一下。”
已經十點半,她搓手,想著怎麽才能跟他說,該送客了,她還要上班,真的想早點休息了。
可是還沒想好,他突然在背後環住了她的腰身。
“君豪……”她愣在那裏。
感到他舒了口氣,靜靜磨蹭著她的頭發,“妙柔……我們能再在一起,真的很不容易……妙柔,我們……我們結婚吧……”
她更愣在了那裏,連忙的要推他,然而他卻死死的拉住她,“妙柔,我是真的想要……”
她幹笑,“怎麽忽然提起來……”
“不算忽然了,妙柔,經曆過這次,我知道我不能再失去你,所以我們結婚吧,那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
他說著,更貼過來,拉著她的手,手心回旋著,撫摸她的手臂。
她感覺一身雞皮疙瘩就那麽起來了,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讓她覺得煩躁。
“君豪,別這樣,求你別這樣,我們不能……”
他拉著她,忽然擁住了她,緊緊地,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妙柔,我想,我想要你……我想……”
“君豪,你放開,你先放開,對不起,我真的,真的不想,我現在很亂……”
他緩緩放開她,“一年了,還不行嗎?”
她咬著唇,“不是……隻是……”
他看著她為難的神色,還是收斂了起來,回身穿了衣服,淡淡道,“好,隻要你不想,就沒關係……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到結婚的晚上,你是個很保守的女孩子,其實現在這樣的女孩子,真的很少見了。”
她心裏一動,看著他打開門出去,默默的道,“對不起,君豪……”
他苦笑一聲,“沒什麽的,真的……”
看著他關上門離開,她卻站在那裏,久久的沒有動。
是不是做錯了?她這樣利用他,是不是做錯了?
他還說她是個保守的女孩子,這樣的女孩子,真的少見了……
但是她其實早就已經……
頭痛,頭痛……
她讓自己不要想了,進了浴室洗澡,然後倒頭便睡。
第二天一早,便有電話打了進來,是部裏的電話,她迷迷糊糊的接了,聽到裏麵的話,才一個愣怔,連忙起身。
沒想到時隔這麽久,大家都以為那個連環殺人案的凶手罷休了,再也不會出現了,線索也斷在那裏了,今天,卻再次在郊外發現了屍體。
她感到的時候,太陽剛出了地平線,郊外一片的藍色,仿佛膠片中的清澈顏色,煞是好看,但是凶案現場並不好看。
她穿上了衣服,戴上手套走進去,遠遠看見陳天驕似乎沒睡醒,也迷迷糊糊的走來。
她進去,屍體倒在田埂上,依舊是那樣,臉上毀了容,一刀割喉,隻是……
隻是這個衣服,怎麽會這麽眼熟?
啊,昨晚那個叫幕子涼的女孩子……
她心裏一驚,抬起頭來,見陳天驕亦愣在那裏。
兩個人一個對視,已經明白心裏所想,趕緊低下頭,仔細的檢查屍體。
她徐徐道,“初步判斷,死者女,二十歲左右,一刀割喉,臉上大麵積毀容。”她拿起了那隻手,說,“手上有捆綁的傷痕。”
抬起頭,呼了口氣,“死亡時間,昨天晚上22點左右。”
說完,她將現場交給其他人,起身,卻覺得有些惡心……
跑到一邊的田埂上,她用力的吐出去,難受的拍著胸脯,這時,一個手帕放在了眼前,她回頭,看見陳天驕正鎖眉看著她,“你沒事吧?”
她起身,拿過手帕擦了擦嘴,語氣裏有些懊喪,“做了這麽久……第一次遇到,一個我認識的人……”
他歎了聲,道,“我一會兒會通知她的家人來認屍。”
她看著他,“你們家,跟她家很熟?”
他拿了支煙來點燃,吐了口氣,說,“算是從小一個大院裏出來的。”
她歎了聲,“才沒多大吧。”
他點頭,“二十一歲。”
她更閉上了眼睛,“多好的年紀……昨天,還活蹦亂跳的……”
兩個人沉默了半晌,她又想起什麽,問道,“測肝溫,死亡時間是昨晚十點到十一點左右,但是你沒跟她一起嗎?”
他說,“其實,昨晚在你家分開後,我就下了車,讓她自己走了,可是沒想到,怎麽就……”
她隻是看著他,他懊喪的一拳打向了一邊的樹幹,“我該先送她回去的,如果我送她回去……”
他的手上開始流血,她一驚,趕緊去拿藥箱,將他拉到一邊的樹幹下坐下,“幹什麽你,真後悔就去找凶手,自己這樣,你對得起誰?”說著,她為他小心的清理傷口。
他低頭看著她,她頭發長了些,還沒來得及去剪,那麽嘈雜的頂著,實在有些邋遢。
朝陽剛剛升起,冬日的太陽,沒那麽刺眼,照在她身上,看起來十分清澈。
“嘶。”她用藥水給他消毒,他不自覺的嘶了一聲,她瞪了他一眼。
回到局裏,不多時,認屍的結果出來了,死的果然是幕子涼。
幕家一開始並不同意解剖,死活都要那麽拿回去,勸了好久,終於同意。
解剖室裏,她從上到下,從裏到外的開始檢查。
“割斷了氣管致死,刀法犀利,看來應該是專業用具、”她說著,一邊的人記錄著。
“沒有被侵犯過。”
“藥物毀容,應該強酸,一會兒拿去化驗。”她將臉上的爛皮切下,放好。
“手上有捆綁痕跡,有少量掙紮,腿上有蹭傷,捆綁的用具應該是鞋帶之類的東西,你看,細的。”
陳天驕湊過去看,默默的點了點頭,“如果臨時找的繩子,或許是鞋帶,皮鞋的那種。”
解剖完後,兩個人在消毒室洗手。
陳天驕看起來仍舊不精神,她說,“剛剛我才發現,她頭發也染成了那種顏色,跟之前的死者一樣。”
他說,“我竟然沒發現……”
她看著他,“還是,別再胡思亂想責怪自己,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要趕緊抓住這個凶手。”
他眉頭動了動,看著她,似乎想說什麽,最後,卻還是點了點頭。
出了消毒室,卻見陳天驕的一個同事走過來,“聽說,死者生前,是跟幾位一起吃飯,所以你們知道,依照規矩,要做一下筆錄。”
陳天驕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她看他離開,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笑笑,“一會兒見吧。”
他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走進去錄口供。
第二天上麵就下了命令,原來幕家也是家大業大,很有權勢,施加壓力,讓快點破案,於是上麵更加緊張,外麵傳言也開始盛行,蘇妙柔每天忙著工作,一時也忘了多少天沒再見到陳天驕。
他因為要避嫌,這個案子就交給了別人。
那天晚上,同事生日,她便跟著去聚會,最近因為這個連環案,大家都很有壓力,忙的顛三倒四,今日總算借著生日,好好的放鬆下,吃完了飯,便去唱k,一室歡笑,大家都很開心。
吵鬧到半夜,孫妙柔被吵的耳朵都要聾了,於是便出去透透風。
金碧輝煌的十二層高樓,正在商業街上,他們今天就包了十樓的一個包廂,她站在大廳的落地窗邊,向下看著,正看著樓下的紛飛世界,放鬆片刻,卻聽見身後忽然傳來吵鬧聲,這種地方,喝醉了酒亂鬧自然是常見的,她不過擔心殃及池魚,趕緊回頭看看,這一看,卻發現,吵鬧的人竟然是陳天驕……
他正跟一個男人吵架,他被幾個人拉著,滿臉緋紅,似乎喝了很多酒。
她愣怔,一時不知道,是該看下去,還是該回去。
然而卻聽見對麵的人罵道,“你還別不承認,你敢說子涼的死跟你沒關係?那天晚上就是你叫了她走,誰不知道,你煩她纏著你,你又是當警察的,是不是想要殺了她,嫁禍給那個殺手,其實,她什麽毀容,割喉,都是偽裝的?”
“你……你想死是不是!”要不是幾個人拉著,他定是直接衝了上去。
“哎,喝醉了,喝醉了,都喝醉了,都是自己人,吵什麽。”
“誰跟他自己人,偽君子,殺人犯。”
“你再敢說……”
“怎麽,你還想把我也殺了?嘿,這回你殺了我,可沒的偽裝了,難不成你還想把我偽裝成女人?”
最後他還是被人拉了出去。
那些人勸著他,他卻暴躁的甩開了人,直接上了電梯。
這一切,都被在一邊看著孫妙柔,看在了眼裏。
怎麽會有人覺得,是他?
咬了咬唇,她竟然跟了上去。
陳天驕靠在欄杆上,半坐著,掏出煙來,叼在嘴裏,再拿打火機去點。
可是他打火機好像失靈了,按了幾下都沒火。
他更氣的將打火機摔在了地上。
然後皺著眉,迎著寒風站著。
這時,一隻嫩白的手伸上來,手上拿著打火機,火苗正攢著。
他愣了愣,抬起頭,卻見孫妙柔正站在他麵前。
拿著手機,默默盯著他。
他眼睛閃了閃,低頭,讓煙點燃了,然後吸了一口,夾在指間,轉過頭,道,“你怎麽在。”
她說,“同事的生日,在金碧輝煌唱歌呢,剛出來,看見你在……”
他微微側頭,“你都看見了?”
她點點頭,“是啊,看到你們吵架。”
他舒了口氣,又吸了口煙,說,“所以現在來可憐我?”
她皺眉,看著他,“怎麽就可憐你,你又沒什麽值得可憐的,隻是覺得他們太無理取鬧了點,明明跟你沒關係,他們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竟然會扯到你頭上。”
“但是……她那晚確實是跟我出去,而且,我沒送她回去,他們覺得,如果不是我,她不會死……所以才會跟我發脾氣,其實,都是一個大院出來的,以前,也都一起玩,都很熟……”
孫妙柔頓了頓,說,“你還在自責?”
他笑了笑,透著點寒風中的苦意,“怎麽,同情我”
她說,“是啊,同情你,心眼也太小了……”
他隻是茫然的看著夜色,呼了口氣,然後起身,離開。
她趕緊追了上去,“喂,你去哪裏?”
他說,“放心,這麽點小事,沒到想不開的地步,你不用跟著我,我不會自殺。”
她卻還是跟在身邊,“好,不過你一個人走去哪裏,不如我陪你散散步吧。”
“不用管我,你走吧。”他又說。
她卻還是笑著,說,“我又沒什麽事,你就當,就當我不在也好……”
“我讓你走!”他忽然暴怒的大叫。
嚇了她一跳。
“我……我怎麽的你了……”她滿臉委屈的說。
他卻皺著眉,一臉暴躁,忽然直接將她推到,按在了牆上。
她沒料到,一時有些愣怔,“你幹什麽……”
他緊緊的盯著她,眼中有血紅的血絲,“怎麽,可憐我,就用點我喜歡的方式,陪著我散步?不,陪著我上床吧!”
聽著他直接的話,她有片刻的怒氣,但是看著他,還是忍了下來,“亂鬧什麽。”
他說,“鬧?”
然後下一瞬間,他突然吻上了她的唇,咬著,她疼痛,嗚的一聲悶叫,他卻更緊緊地吻住她,將她壓在了牆角的陰影裏,吻的難分你我。
一邊有路過的人在竊竊私語,“哇,這麽火熱……”
“光
天化日啊……”
“哪來的日,黑天,笨蛋……”
“鬧市街啊……”
她眼睛轉了轉,趕緊推開了他。
他抹了下嘴唇,瞪了她一眼。
然後再次向前走去。
她舒了口氣,卻又跟了上去。
他頭也不回,“還跟著。”
她頓了頓,道,“那個……去你家……還是去我家?”
他猛然一愣,回頭看著她,不可置信一般,“你說……”
她低頭,臉微微的紅,“我說,去你家,還是去我家……”
他停下腳步,抓著她的肩膀,“你糊塗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還是說,你真的為了慰藉我,就……”
她翻了個白眼,“魂~淡~,想什麽呢,我這裏有一些案子的最新境況,你不想看看嗎?去你家,還是去我家,我們一起分析一下。”
他這才明白過來,手慢慢的放下,卻又瞪了她一眼,繼續向前走去。
她又緊緊的追上來,“喂,你幹嘛,別走啊,我想,如果是你破案,你心裏或許就會好受多了,他們也不會這麽說你了,所以,如果你想這件事過去,不如我們一起努力,把案子破了。”
他卻不領情,哼了一聲,道,“謝您的好意了,不過我現在很忙,你不願意上床,我還要去找別人。”
“喂……”她看著他更快步離開,趕緊跟上去,“你別這樣吧,我跟你說真的,你怎麽……”
他說,“我不想!”
她一把拉住了他,“喂,你不是這樣吧,你這樣,之前還跟我說,要跟我怎樣怎樣,你這樣,怎麽跟我怎樣怎樣……我……”她低下頭去,不說話。
他皺眉,“怎樣怎樣?”
她抬起頭,抿了抿唇,道,“你能不能,不要這樣不理我,我隻是想,上一次,我遇見連君豪跟別的女人,是你讓我沒那麽狼狽,我現在,難得遇到你這麽糗,你也應該給我機會才對……其實,我那麽糗的樣子都被你見到過,我什麽樣子沒被你見過,你現在糗一下,被我看到了,也是公平的吧?”
他停在那裏,道,“我不是問你這個,我說,你說怎樣,怎樣,是什麽意思?”
她依舊抿著嘴,眼睛飛快的轉著,“想……想怎樣怎樣,先,先把案子破了再說!”
說完,她忽然飛轉,向後跑去。
他愣了一下,才好像忽然明白了,直接追上去,“喂,你給我說清楚!”
她回頭,對他喊,“明天中午十一點去風尚大廈下麵的咖啡館見麵!我跟你詳細說!”
說著,她直接笑了笑,他突然覺得,她的笑臉,好像天上的月亮一般………
第二天,孫妙柔做在咖啡館裏,等著陳天驕。
她不知道自己昨天怎麽會說出那些話來,或許,隻是從心底發出的,看到他頹廢的樣子,所以不由自主的,就說了,或許,隻是不想看到他那個樣子,她不太適應,總覺得,那不該是他……
但是反正說都說了……
她坐在那裏,看了看時間,這個家夥,一點也不準時。
還是,他根本就不會來?
或許他之前對她,真的隻是一時迷糊,想要得到,如此而已,
後來他得到了,於是當別的重要的東西占據了他的生命,她就變得沒那麽重要了。
她緩緩的舒了口氣,搖著桌子上的咖啡,如果是這樣,她豈不是又丟了一下次人。
她最後看了下時間,心裏想,再等十分鍾,不來,就走人!
——萌妃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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