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我要看你死
?“朋友……關係……”她側過頭去,慢慢的,慢慢的伸長了呼吸,感到他近乎淩辱的,將手慢慢的,攏住了她瘦弱的臉頰。?
“告訴我,怎樣的朋友,值得你怎樣為他,如果答案讓我滿意,我會考慮幫他脫罪。”?
她微微抬起眼來,看著燈光下,他帶著棱角的俊顏,“答案不會讓你滿意的。”懶?
他冷笑,“是嗎……那沒辦法了,我可以告訴你,他在裏麵不會出來了,他手裏的照片,有我大哥,我大哥這個人,沒有表麵上那麽寬宏大量,如果你真的是好朋友,那就早點為他籌辦個歌迷悼念會吧,也算是最後風光一下!”?
她身上驟然一冷。?
她靠在沙發上,身子被他壓的彎曲,他的身體好像大山一樣,並不靠近,卻帶著厚重的陰影,給人以壓力。?
她咬了唇,慢慢的說,“你休想騙我,不可能,他的罪,最多是幾年有期徒刑。”?
他哼了一聲,“你過了幼稚的年紀了吧,到了監獄裏,事情是你能控製得了的嗎,他病死獄中,殘死獄中,或者因騷亂被打死,總之,一千種死法,在監獄裏,你能看到兩千種。”?
莫淺依更加的恐懼,想到小乾在監獄裏,被人欺負,被人淩虐,她便覺得渾身好像都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不要……”?
他琥珀色的眼睛,好像一條延綿不絕的暗流,“所以,現在我問你,跟他是什麽樣的朋友?你原以為他犧牲到什麽程度?”蟲?
她咬了唇,感到他的手,慢慢的從脖子,向下滑去,滑到了她的鎖骨上,溫暖的肌膚,觸碰著冰涼的指尖,她一動不動,卻控製不住身下的戰栗的心。?
他輕聲說,“是想讓他安然的走出來,還是,想讓他慘死獄中……其實他才是二十歲的年紀,對不對……”?
聽著他舒緩,卻近乎殘忍的聲音,她終於慢慢閉上了眼睛,咬著唇,感受到他的手指繼續下滑,輕易的挑開了她的襯衫,涼薄的空氣,侵入到她的身上,她的肉白色的內衣,仍舊是那毫不起眼的樣式。?
他的手放在上麵,輕輕揉捏。?
隻是很奇怪,毫無感覺,並沒有小說電視上那一種,好像電流一般讓人難耐的感覺。?
毫無感覺的觸摸揉捏,也許隻是因為她的心裏作用,雖然是這樣親密曖昧的碰觸,在她來說,卻不過是一個沒有意義的動作。?
然而這時,麵前的男人突然加大了動作。?
疼痛感好像針刺一樣傳來,她皺眉,更咬緊了唇齒。?
他近乎暴虐的蹂躪著她的胸口,將胸衣向上推去,襯衫的扣子完全被撕裂開,一顆扣子掉在茶幾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他抓著換她,向沙發上一推,她跌進了軟綿綿的沙發墊上,感到他下一刻,已經覆在了她的身上,她在身下,暗暗的捏住了沙發墊。?
他重重的壓下來,毫不憐惜的繼續推上了胸衣,她嫩白的胸口,一片春意盎然,粉紅的櫻桃,好像含苞待放的梅花,那是一種近乎可愛的顏色,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象,這樣一個毫不起眼的女人,卻好像是被包裹的蛹,隻差一道****,便能讓花苞綻放,蝴蝶翩然。?
她感到,胸口突然一點溫暖,然後是一點一點的疼痛,他咬著她的**,一下一下,鑽心的疼,但是,仍舊沒有感覺。?
隻是有一種屈辱,自下而上,慢慢的,讓她更加緊繃。?
他突然用力的一咬,她終於哼出了聲,為那突然到來的疼痛。?
下一瞬間,身上的人猛然起身,突如其來的涼意打在了她的身上,睜開眼睛,她看到他鄙夷的目光中帶著不屑,嘲諷眼神,若是在會議上,定能讓下屬窘的要鑽進地底。?
他嘴角動了動,默然的一哼,然後一把拉起了她,鼻息間片刻便又充滿了他的氣息,“還記得你說,再也不要出賣你的身體,那麽,現在你在做什麽?”?
她轉過臉去,臉上一片冷意,“這是你自己放棄,現在,你願意幫他了嗎……”?
他忽然笑了起來,隻是眼中卻毫無笑意,“不願意出賣自己的身體,為了他卻可以犧牲自己的身體,也犧牲自己的原則,這是什麽樣的‘朋友關係’?”?
她轉過來,“隨便你怎麽想。”他突然一把扔下了她,她倒在顫巍巍的沙發上,聽見他冰冷的聲音,“真是低賤的可以!”?
她卻冷笑,“低賤,低賤又怎麽了?我們這種低賤的人,除了低賤,已經沒什麽可以跟人交換的,低賤,出賣自己的原則,就是我們這種人最後的法寶,怎麽樣,讓安少爺失望了?”她說著說著,忽然覺得鼻子不由得酸了起來。?
可笑,早就過了隨隨便便會哭的年紀,更何況,是在這樣的人麵前,以這樣的姿態。?
但是,眼睛就是會慢慢的,不受控製的濕潤起來,她仰著頭,才沒有讓眼淚掉下來,“你們生來就有這樣得天獨厚的地位環境,金錢女人,唾手可得,在你們所謂的犧牲,不過是犧牲這些身外之物,而我們,沒有這些身外之物,本就是孑然一身,所以能犧牲的,隻有自己,怎麽,這樣就是低賤?那對不起,我會繼續低賤下去!”說著,眼淚終於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他回身,看著她一身淩亂的坐在那裏,淚水劃過那倔強的臉,讓她翠色的眼,有那麽一刻好像深藍的海洋,平靜的表麵,壯烈的內心,她看著他,帶著一種近乎憤恨的目光。?
她恨他。?
不知道為什麽會那麽恨他。?
那一種恨,好像來自很久遠的年代,以至於,後來顏色慢慢減淡,但是並沒有消失,隻是變成了另一種形式,埋在心間。?
然後在某一刻忽然爆發。?
他暗中咬了牙,心裏好像猛然堵住了,一片的空白,竟然是深藍色的空白……?
他抓起了一邊的衣服,“抱歉,我不能讓你從此以為,犧牲了自己,就什麽都能得到,我必須告訴你,你這樣的犧牲,也不是萬能的……所以,你等著替他收屍吧。”?
看著他決然走出了房間。?
她愣愣的坐在那裏,涼風濃重,天空一片陰霾,經曆過滿月的明亮後,必定要經曆一段時間無月的黑暗,這樣的輪回,千古不變。?
她慢慢的攏住了自己的身體,早已經殘破不堪,卻還在苦苦支撐的空氣,再一次被揭開了傷疤,然後容著那淚水劃過,仿佛澆了鹽一樣的疼痛……?
第二天,?
天空依舊陰霾,即便是白天,也是烏雲密布,三月中,卻並沒有陽春三月的感覺,反倒帶著冬季最後的痕跡。?
蘇裴安看著天空,說,“人都到齊了嗎?”?
阿萊點頭,“是的。”?
“莫淺依也來了?”?
“是的。”?
他眉頭跳了一下。?
不由的想起晚上的事,那雙帶著淚水的眼,一個晚上,都在腦海中來回的蕩。?
好像驅趕不走的夢魘。?
他第一次知道,淚水有時候並不代表軟弱,而是有一種特別的力量。?
揉了揉眉心,他轉過身來,環著胸,低頭將腦海中的女人趕走。?
會議室裏,已經到齊,大家分別坐好,身為外聘經紀人的莫淺依坐在最外麵那一排。?
門推開,蘇裴安走進來。?
兩邊的經理助理跟著。?
他對大家點頭,“大家好。”眾人立即起身問好。?
然後他默然的坐到主要位置。?
眾人坐下,他冷眼掃到,莫淺依在最裏麵,看也不看他一眼。?
冗長的會議對未來發展做出了規劃,然後分別報道進展,之後上麵下來的發展方向,分別了次重點,最後,蘇裴安說,“這幾天備受關注的周措一案,進展如何?”?
Ady抬起頭來,“馬上就會開庭,但是他們不許我們保釋。”?
蘇裴安點頭,隨意的把弄下手裏的鋼筆,“這件事有沒有具體規劃?”?
琳達起身,得意的看了眼莫淺依和Ady,“蘇總,周措如果定罪,不是五載也有三年,恐怕就此就沒有再繼續捧下去的價值,發布會已經籌備,審判一結束,我們就會發布新聞,放棄周措。”?
蘇裴安點了點頭,“好。”?
這時,一直低著頭的莫淺依突然抬起頭來,“我覺得現在下定論未免太早了,琳達,當初我因為處理你的事情有欠公平,所以被貶職,現在我想你不會再走我的老路,事情明明是自家的事,你明明可以不插手,但是你現在刻意針對……”?
“沒錯,我就是刻意針對。”她忽然惡狠狠的打斷了莫淺依,然後轉頭看著蘇裴安,“安少爺,難道你不覺得他理應受到懲罰,我被害得今時今日還深受影響,為什麽他卻要逍遙法外?而且他威脅我啊,說會要了我的命的,我為了我的人身安全而已!更何況,事情已經遞交給法庭,就算我不插手,也要等審判結束!”?
蘇裴安默然的起身,“行了,不過是一個新人,嚷什麽。”說完了,他電話響起來,他接起了電話,然後走出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