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裏青山遠 忠犬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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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第二天早晨睜眼時想的第一個問題便是,他同穆遠山,難道就這麽在一處了?
歪過臉看著枕邊睡得正香的人,半張臉埋在枕頭裏,半張臉輪廓分明安詳沉靜,楚青困惑了一會,漸漸緩過神,應該似乎大概可能他們是真的在一處了。
穆遠山這人睡相極好,不打呼,不流口水,不說夢話,安安靜靜。對比起來,倒是楚青窩在他懷裏四仰八叉的模樣多少有點慘不忍睹。
楚青可是清楚地記得昨天夜裏明明是一人一床被,他睡床上穆遠山睡地上,二人隔了三尺遠,天知道一覺醒來,不光兩人滾在一起變成了一個枕頭一床被,他整個人更直接橫在穆遠山身上,如此恐怖的睡姿,真將他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看著眼前呼吸平穩的人,似乎還沒醒,楚青小心翼翼地將大腿從穆遠山腰上收回來,又把腦袋從他胸口挪到枕頭上,安安穩穩地躺平,還未舒坦一口氣,就聽見耳邊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我以為你還得多睡兩個時辰。”
他渾身一震,四肢僵直,轉頭望著穆遠山帶著笑意的眼,半晌才道:“你昨晚不是睡在地上麽,什麽時候滾上來的?!”
穆遠山滿臉無辜,“當然是你拉我上來的。”
“我拉你上來的?”楚青眼前發黑,仔細想了想,似乎昨夜真有那麽檔子事,他半夜醒來見天氣轉涼,穆遠山又光著膀子睡在地上,就迷迷糊糊說了聲覺得冷便上來睡,後來他睡得太沉什麽都不記得,隻感覺身邊暖和不少,想來穆遠山動作果然迅速,莫不是一個晚上都在等他這句話吧。
心中忽然一熱,楚青定定看了穆遠山一眼,忽然抬手捧住他的臉,在他唇上輕吻一下。
穆遠山的表情頓時凝住。
“小山子你聽好,昨天我既然應了你,那從今天開始你便是我的人了,從此往後,這張嘴除了我,你不能再親別人,不然的話,我第一個割了你的睾-丸。”楚青狠狠揉了穆遠山臉頰一下,才坐到床沿開始穿靴子。
“睾-丸?”穆遠山還未從方才楚青主動獻吻的震驚中回過神,喃喃道:“睾-丸是什麽?”
“通俗了說,就是閹了你,你自己知道就好。”穿好靴子,楚青下床跺了兩腳,穩當當。
穆遠山臉色清白,趕緊捂住自己□道:“絕不,以後除了我的青青,我絕不跟任何人親密!”
話音剛落,一片陰影便罩上了他的頭。
楚青站在床邊滿眼鄙夷,“這麽惡心的叫法你還真叫得出口,真想不通這麽大個人了到了床上竟然還傻乎乎的。”
穆遠山拉下罩在頭頂的外衣,悶悶穿起來。
楚青出去屋外打了些水進屋,自己梳洗過後,又將多餘的用一小盆裝好留給穆遠山,便自顧自的走到桌邊,揭開罩在上邊的食布,見桌上規規矩矩擺著兩小一大三個倒扣著的碗,摸一摸還有熱氣,揭開來看,小碗裏裝著的剛煮好沒多久的白粥,大碗裏有些切好的熟牛肉,煮花生,還有點配粥用的鹹菜。
他回頭看著正洗臉的穆遠山,不可置信道:“小山子,這些是你準備的?”
穆遠山搓著臉,甕聲應道:“是啊。”
“你什麽時候準備的?”
“自然是早晨。”穆遠山洗好臉,甩甩手,又順手抽過楚青的臉巾將臉上的水珠抹幹淨,“在這難民區做事又苦又累,我聽人說你平日都不怎麽吃早餐,就趁著你睡著爬起來弄了些,味道估計不怎麽樣,不過肚子還是能填一填的。”末了,他又補上一句:“我動作很輕,沒吵醒你。”
楚青看了他半晌,才道一聲“你的廚藝早在詠鳴村我就見識過了,自是十分讓人不敢恭維。”然後默默坐下去,端起溫熱地米粥喝了一大口。
穆遠山驚道:“別吃得那麽急,我一直用油布蒙著,當心被燙了!”
“大男人皮糙肉厚,哪在乎這些。”楚青重重放下碗,舔舔嘴唇,又別過臉去飛快抹了抹眼睛,澀澀道:“不過,還真的挺燙。”
“燙著哪了,我看看。”穆遠山三兩步走到他對麵坐下,抬手要去碰楚青的臉,指腹觸碰到溫潤柔軟的肌膚,便像著了魔般根本不願離開,恨不得整個手掌都貼上去。
“摸夠了沒。”楚青嘴上戲謔道:“嘖嘖,若是被徐堡主看見你如今的模樣,該不知會是個怎樣的表情。”
“我……”穆遠山趕緊撤了手,埋下臉去,往嘴裏塞了塊牛肉,又吞一口粥,“我也不過是想著要對你好一點……”
“你已經對我夠好了,再好下去,我真要懷疑你是不是在養豬,先用糖衣炮彈將其轟得腰包肚圓之後,再手起刀落,哢嚓一下,宰了吃肉。”楚青眼角輕揚,比了個哢嚓的手勢,誰料穆遠山卻無比不合時宜地接了一聲“我是挺想吃肉的沒錯。”
“嗯?”
“我說,我是挺想吃肉的沒錯。”穆遠山展顏笑道:“昨晚上將你抱在懷裏,你不知道我忍得多辛苦。”
楚青聞言,臉色頓時紅白一陣,忽然啪地敲下筷子站起身,咬牙切齒道:“一個月之內,決不許你近我過三尺,不然你就繼續回去抱你的勞什子鵲晴雪吧!”
“一個月!”穆遠山呆了。
“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把你這身子好好洗洗幹淨,順便把你這腦子也好好洗洗幹淨!”
楚青做事既是一如既往的雷厲風行,穆遠山便吃了大苦頭。
不管是外出也好,休息也好,吃飯也好,穆遠山被嚴令不得近身。徐嶧知道情況後還來看過兩次,不得不說這位徐堡主忙的時候很忙,閑的時候倒很閑,居然有本事一麵與楚青臉貼臉裝著討論災民疏導問題,一麵看著穆遠山豬肝似的臉色洋洋得意。
穆遠山嫉妒得吐腸子。
終於,忍到了最後,武藝高強的徐家堡主被另一個武藝高強的穆遠山清場子般掃地出門,弄得楚青一頭霧水,徐嶧在門口笑得臉都要抽過去,一麵大呼冤家,冤家,一麵搖搖擺擺的回去了。
穆遠山覺得這麽一個月下去自己非給憋出虛火不可。
以前沒發覺出自己心思倒罷了,如今大家都把事情挑明了,對心上人卻看得見碰不著,自己又正值壯年,這簡直就是在對**和精神上進行非人的雙重折磨。
好在楚青作息夠規律,他還能趁人睡著之後悄悄抱抱親親,可惜動作不能大,把人吵醒了就完蛋了,他雖然自付自己不會受什麽身體上的傷害,但他可沒那個保證自己能承受住楚青的怒火。
三日後,是楚青與齊銘約好了見麵的日子。
楚青特地提前將所有的事情處理幹淨,這幾日傳來消息,南方終於開始下雨,旱情緩解,也到了該幫助災民返鄉的時候,因此物資調度變得急切,工作量也頓時大起來。不過好在身邊有個穆遠山,不得不說,這人大忙幫不了,小事倒做了不少,之前楚青每次飯食都是外出與災民同吃,如今頓頓皆由穆遠山親自動手烹製,雖然味道不怎麽樣,不過好歹也比外邊的大鍋飯強一些。
碰上正午的時候天氣燥熱,被楚青嗬斥不得近他三尺的身的穆遠山,就坐得離他剛好三尺距離,手中執一個大蒲扇對著楚青扇風,穆遠山手勁大,隔著段距離楚青也能感受到疾風撲麵,確實能消不少暑。
楚青要去見齊銘,尤其還是為了那樊暘的事,穆遠山初初是不同意的,但他明顯拗不過楚青,便說要陪他一同去,楚青想著這樣也沒什麽不好,便應了他,穆遠山立刻去將赤蓮與黑雲牽過來,樂得眉開眼笑,當然這蕩漾的表情他萬不會傻乎乎地在楚青麵前表現出來,便隻好在心底笑了個徹底。
這可是夜遊太湖啊,雖然會有那個煞風景的齊銘存在,可他不能等那人走了之後,軟磨硬泡扯著楚青再陪他遊一次麽。
想起之前他們同遊那次,湖間泛舟,香蟹美酒,怎一個愜意了得,可惜,那時候若楚青是靠在他懷裏,便是真真快活似神仙了。
“你在笑什麽?”楚青騎上馬,狐疑地問了聲。
“沒有,沒有。”穆遠山斂了表情,恢複淡定模樣,也跟著上了馬,右手執住自己的韁繩,左手執住楚青的,弄得楚青滿臉不快。
“天黑了。”他放柔聲音,“我總不能讓你跑得太遠,這樣安全些。”
“難道我一個人騎就不安全了?”楚青覺得好笑,“以前我怎的沒發現小山子你這麽婆媽啊。”
“以前是以前,反正你要是傷到了那裏最後心疼的都是我,要麽你的韁繩讓我牽著,要麽你就幹脆與我同騎。”穆遠山頓了頓,忽然想到一個無比冠冕堂皇的理由,“再說,你就這般忍心赤蓮與黑雲分開?”
果真一下戳到楚青的軟肋。
別的不說,對於這兩匹馬,楚青可是十分放在心上,留它們在徐家堡時,特地叮嚀囑咐過要馬夫們好好待著,如今看它們你儂我儂的樣子,倒立刻把楚青接下來的話給憋了回去。
尤其是赤蓮還極其通靈地扭過馬頭,烏溜溜的大眼睛直盯著楚青。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穆遠山忽然將楚青的一隻手握住,“而且你其實也不舍得離開我的,是吧。”
楚青望了一回天,做人著實不該如此別扭,其實他對穆遠山的那點悶氣早就消幹淨了,偏偏又有些拉不下臉來主動討好,如今聽他這麽一說,便也懶得再做聲。穆遠山權當楚青默認,握上的手也不放開了,喜滋滋的一抖馬韁,兩匹馬便邁著小步子緩緩朝前行去。
“楚青,答應我一件事吧。”
“什麽?”
“別再想著樊暘了,你說我嫉妒也好,小氣也罷,我現在著實受不了你心裏還想著別人。”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在想他了?”
“我總是有些擔心。”
穆遠山的手緊了緊,放低了聲音:“其實齊銘今晚要見你,便是要同你說樊暘的事情,對吧。”
楚青噤了聲——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持續在風中淩亂的狀態==
大家看完更新就趕快去看球吧,今晚的比賽可不容錯過啊
某杯具狗血帝君繼續掙紮實習報告去……噢,如今已經到看見word就要吐血的地步了
恭請**大神,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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