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兩王妃
樓惜若實在沒想到自己看個比劍能遇上這種狗血事件,眼看著那天上的黑點越來越近前,樓惜若的眼冷然的眯了起來。
竟然是個人!
樓惜若再次低頭時,看到眾人根本就沒有看到天落下的那一個黑點,不禁懷疑自己是否倒黴到家了,竟然什麽“好事”都給自己遇上了。
唉唉~!
樓惜若看著他們依然瞅著入迷,不禁的搖頭,將夾在腋下的小狐狸放在椅上。
看到樓惜若站起身來,眾人還以為她看到激動了忍不住跳起身來,下邊馬上就傳來一陣陣的鄙夷唏噓聲,悄聲說樓惜若沒見過世麵,就這個比劍就把她給震住了。
隻見樓惜若一擺裙帶,一側身,等著上頭那位降下來。
看著樓惜若擺出那樣粗魯的動作,大夥不禁的挑眉,她這是在做什麽?
為了上頭那條不是人命的人命,樓惜若可不管什麽形象問題,再說了,自己這一副樣子也不是什麽大逆不道的行為,何必都擺出那種表情來看她。
那兩個正在努力比劍的人自然是看不到樓惜若剛剛做的動作,劍指向天,兩劍相撞擊,擦出陣陣火花,讓人眼花繚亂。
但該死的是,這兩人的劍剛好向上,若是上空那位掉下來根本就是兩劍擊中。
樓惜若挑了挑眉頭,本來打算讓上頭那位砸死在現場的,但是,她的心就瞬間好奇起來,想要看看那位是何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從天空掉下來,被人追殺到這麽慘。
三百米、兩百米、一百米……
李煜與黎秋的劍向上一劃分去,“叮!”一聲大響,兩劍的劍尖向上相撞。
突然一股陰風陣陣從身側飛竄出去,兩人一驚間側過臉去,隻覺得眼前一花,手瞬息間被什麽東西震麻,出其不意的一招讓兩人避無可避。
兩人頓在半空中,樓惜若的身影如鬼魅般竄了上來,大開大合間,手指輕輕的一彈出去,兩人的手一震開來,相交在一起的劍猛的被壓合下來。
渾然天成的雄厚氣勢橫掃過來,兩人的劍不由自主的往前一送去,劍氣夾帶著淩厲衝突出去,兩劍同時送了出去,才發現麵前的人正是樓惜若本人,想要收勢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這會兒樓惜若會突然跳出來。
看著兩道劍影同時襲向樓惜若,李逸長身一起,掠起沙地飛快的衝了出去,一手拍地,就縱身而起。
想在兩人刺中樓惜若前攔住兩人收勢不得的劍,李逸離得遠,想要攔下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大夥都被這突然如其來的情況給搞亂了,心髒都停止了跳動,瞪大了眼等著樓惜若身上被刺出兩個血洞來。
樓惜若唇角一挑起,兩隻白玉手同時按住兩人的肩膀,瞬息間向上倒立就去,墨發掃過玄鐵劍,劃落幾根發絲。
兩眼掠過冰寒的劍身,身體再一倒回來時,樓惜若兩腳一疊放間輕點著兩把伸出來的劍尖。樓惜若釋放出自己柔韌性的身體,麵對兩人剛猛淩厲的一劍過來,樓惜若運用了那以柔克剛的勁力。
氣聚之丹田,身體同時來了兩連串的倒立,同時能躲掉兩大高手極力的一擊後還能輕鬆的兩腳疊放輕點著劍尖,這份渾然天成的功力相當的驚人。
李逸飛身上來的身體見此大退向後,刹住了自己要飛竄出去的招式,扣住台緣,身體完美的旋轉上台。
樓惜若整個重量壓在兩劍之上,兩人被迫落地,死死的撐住手上的劍,誰也不敢鬆,頂住立在劍尖上的樓惜若。
樓惜若到是希望他們兩人同時放下劍來,畢竟站在地上與站在劍尖上要來得穩多,但此刻已容不得她多想了。
手臂一抬起間,上空飛落下來的人已重重的跌落在自己懷中。
身下兩人再次覺得自己手中的力量再次加重了不少,兩手一緊,急忙握住手中的劍身,不讓上頭突然胡鬧的人掉下來。
還未等他人明白是怎麽回事,樓惜若身體再一次旋轉下來,擦著劍緣瞬間來到地麵,將跌入懷中的人放在剛剛坐著大椅上。從頭到尾,樓惜若的動作一氣嗬成,看似驚心動魄,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動作。
李煜與黎秋同時收劍,側身看著樓惜若接住的人,這才明白過來,樓惜若為何會突然衝上來。
見樓惜若臉色凝重的放下這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不由得都凝住了。李武弘見狀,顧不得身邊的皇後就前而去,大步跨上台階。
樓惜若難得臉色凝重的看著眼前這個美得不像話的男人,臉色蒼白,身上多處受了重傷,連她自己剛剛接住他時也染上了相當重的血腥,伸出手,快而準的在他身上點住幾大穴道。
秀發麗容,妖魅惑人!身上著一身不似大傾國的服裝,但是看那布料也是十分的華貴,不是普通人家能穿的衣料,而且,這一身著裝,就像是武士的束縛裝。
是什麽地方的武士能身著皇家才能穿著的衣料?不是大傾國的,他是“天上飛來”的,難道是其他國家的人?
但,這裏可是大傾的國都,怎麽可能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將人追殺成這般後,大傾國內都沒有一個人發覺到?
樓惜若就這麽立在這個閉眼的美人前,細細的打量著這絕世容顏。
有種恍惚,自己見過此人……
隻見美人兒靜躺在大椅上,烏黑的長發一瀉而下,臉色雖說蒼白無色,但那晶瑩剔透的肌膚不知讓多少女人為此而嫉妒。二十歲左右的年紀,身形不算太高,隻比樓惜若高出半個頭左右。
骨健筋強,那手也許是因為常年拿劍的原因,生出絲的繭來,但那隻手卻似女子的纖細修長,白淨無比,若不是上邊沾著血跡,樓惜若真想上前咬上一口嚐嚐味道。
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著,誘人的唇緊緊的抿著,看起來十分的痛苦。這男人簡直是妖孽了,竟然美得如此。看著此柔與剛並進的美男,樓惜若暗暗驚歎造物主的神手!
樓惜若真想衝天大笑,她竟然狗血的接到了一枚美男!
“這是何人?”李武弘揚起威嚴的劍眉,臉色冷沉的看著樓惜若接下來的血美男,這個突然其來的美男打壞了他們比劍的興致,不大怒就很不錯了。
樓惜若沒有回答皇帝的話,依舊凝重的搖頭。
不由分說,樓惜若緩緩的蹲在美男的麵前,“你幹什麽?”李逸俊顏一擋在樓惜若的麵前,剛剛提上來的心剛放下,這會兒,樓惜若又要做什麽?
樓惜若愣愣的抬頭,眼神有些渙散的說道:“我好像認得這個人,似乎在哪裏見過?”甩甩頭,有些恍惚感,好像有什麽東西是被自己錯過去了。
李逸俊眉一揚開,沒有說話,隻是凝視著樓惜若。
不顧眾人的震驚,樓惜若越過了李逸來到美男的麵前,將那一身華貴的衣物掀開去。李逸臉色一沉,連忙抓住她的手臂。
樓惜若不解的抬眸,“讓我來……”知道樓惜若要救這個人,李逸自是不願自己的妻子在眾人的麵前這麽去掀別的男人衣服,而且看著樓惜若滿身占染的血,李逸就不願再讓她碰到那個男人的身體。
樓惜若想都不想揮退李逸的手,“不,我親自來……”話落就檢查著他身上的傷口,高手所為!
這樣精確的劍痕與掌力,隻有高手中的高手才能使得出來,到底是何人這般殘忍,對他下手毫不留情,看著這一身傷,樓惜若心中大驚,腦海裏似乎有什麽東西閃過。
那是這具身體的記憶,不是自己靈魂的記憶。
“千離?”一個名字硬生生從腦海裏擠了出來。
千離?是這個男人的名字麽?
為何自己看到這個男人傷成這般時,心會微微的疼痛?又是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樓惜若狠狠的挑眉。
“你認識他?”李煜收劍,冷聲道。
這個陌生男子莫名奇跡從天上掉下來,而且剛好砸在他們比劍的武台上,世間哪裏還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所有人的目光都往樓惜若身上看去,那意思十分的明顯。
樓惜若懶得與這些人計較,隻是,這個人給自己的感覺太過熟悉了,讓自己無法袖手旁觀放任他死去。
“他的呼吸在減慢了,今日的比劍就到此為止,還請皇帝見涼惜若的無理!”樓惜若臉色不像之前那般唯唯諾諾的低頭,而是,直直的望進李武弘的冷然的眼瞳裏,樓惜若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這一次若是誰說不行,樓惜若真的會硬碰硬了。
皇帝劍眉頻頻向上揚去,似乎不想答應樓惜若這樣無理的要求。大傾國的比劍從來就沒有如此例外過,未分出勝負就被迫停了下來,而且還是被如此搞笑的破壞掉。
“兒臣也覺得此次比劍可不作數,父皇,既然是惜若認識的人還請讓太醫把人治好再說這些,人命關天!”李逸側眸看了下堅決的樓惜若,轉身回去對著一臉冷色的皇帝道。
最愛的兒子都這麽說了,做為皇帝的他自然是沒什麽問題,冷沉的臉色也有所緩和了些。別有深意的看著樓惜若,明黃龍袍一甩出去,威嚴的道了聲,“回宮!”領著皇後沉著一張臉離開了太子府。
“恭送皇上、皇後”衝著憤然離去的皇帝大跪行禮。
有些官員自沉無趣跟著身後離去,同樣離去前,還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樓惜若,似乎想從樓惜若身上看到點什麽值得他們探究的東西。
樓惜若自是不會理這些人離去前是如何想的,現在,救人要緊。既然自己叫出這個男人的名字,那麽自己的身世之迷就從這個男人身上挖掘,隻要他一醒來,自己就有機會問起這具身體的身世。
想到此處,樓惜若就要背起他離開太子府。
“三弟妹救人心切,何必就在本宮的太子府裏請大夫過來瞧瞧!”李煜將劍拋回給自己身後的兩大護衛,衝著樓惜若揚聲說道。
“不必!”樓惜若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絕了,要自己在這個太子府裏動手救人,那不是在他的眼皮下露出自己的另一麵?
“看來三弟妹是信不過本宮府中的醫師了!”李煜也不惱的笑道。
“自然是不信,還請太子殿下讓開一道來!”樓惜若懶得與他廢話太多,抬起那一身傷的男人就要走人。
李逸輕聲咳了一下,走了過去,“讓我來……”搶過樓惜若身上的人往自己身上背來,還未完全把人接過來,身後的青寒一利落的搶過人就打橫一抱向太子府大門走去。
樓惜若也懶得爭太多,再移來移去,那個男人不死,也被他們的動作弄死。
“恩王妃,有女子會的大醫師在,不如讓她來看看這人的傷勢吧!”落芊芊從一旁跨步過來,輕輕的扯著樓惜若的衣角悄聲說道。
女子會的大醫師?
樓惜若腳步微微一停,向著慰遲扶瑤他們的方向望過去,隻見慰遲扶瑤的身旁緊跟著一位中年女人,看起來與慰遲扶瑤一個年紀,同樣將自己弄得跟個少女一樣年輕。
女人著一身屬於女子會標誌的醫師服,臉色微斂,彼有一番大醫師的風範,一股淡淡的藥味從那女人身上散來,是常年接觸藥材所致。
慰遲扶瑤已領著她們的人走近樓惜若,在樓惜若剛剛那一招渾天然大氣的招勢一使出後,慰遲扶瑤就對眼前這個平平凡凡的恩王妃改觀了過來。
這個看似有些醜陋的恩王妃,在應對兩名高手的同時出擊還能如此輕易的躲閃,可知其功底相當了得,就算是她慰遲扶瑤也未必躲得過那兩人的一擊。
這個恩王妃定大有來頭……
“原來是女子會的大醫師失敬失敬!”樓惜若現在沒有心情對這些人擺好臉色,她隻想快些將那個人救醒,耽擱一秒都是對那個人的傷害。
那樣重的傷從天上掉下來,竟然毫無反應,可見早已傷透了骨骼。若不是自己抬頭望天,根本就不會接住他,更不會知道這具身體原來是認得這樣的美男,現在她越來越對這身體的身世好奇了。
既然好奇了,當然要親自查探一番,不然怎麽對得起自己占據這具身體的恩情。
那位大醫師對於樓惜若此時恭敬的態度十分的受用,像樓惜若這樣身高居位竟然會對她這位大醫師如此,自是高興不已!
被恩王妃低聲敬身,身後女會的人倍有成就感,仿佛她們女子會多麽了不起般。
“恩王妃客氣了!”女醫師笑意橫生,裝模作樣的衝著樓惜若行禮。
樓惜若眉眼一挑,並未再多看這位走到哪裏都會受到敬仰的女醫師,轉身看向洛芊芊,“芊芊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個人的傷勢我不想讓任何人插手,微有差池就會將他送命!”樓惜若麵有愧色的對洛芊芊解釋著,認真的語氣不像是說假的。
洛芊芊聞言,臉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不看在女子會的麵子上,也要看在身為朋友的洛芊芊麵子,樓惜若沒有轉身馬上走人就已經給了天大的麵子了!
樓惜若的話一出來,女子會的眾人馬上變臉,樓惜若這是什麽話,信不過她們女子會大醫師的醫術?
“恩王妃這是什麽意思?”女醫師冷聲說道。
“惜若未見識過你們的醫術,不敢輕易將人交到你們手上……”這就是她的意思,不再理會女子會眾人刺膚的眼神,轉身對著李煜與黎秋彎腰,“太子殿下,黎將軍,這一次可算是讓你們兩白忙了!”說完這一句,樓惜若把目光定在黎秋身上,他還是那張冷酷的臉,沒有任何的變化,但隻有他自己知道,在麵對樓惜若剛剛那一連串招數,他心裏是震驚的。
“這是突發狀況,恩王妃不必為此心生愧疚,末將理解!”黎秋臉部柔和了許多,伏身打斷了樓惜若的話。
“黎將軍對惜若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這一次就算是黎將軍贏了!太子殿下不會介意惜若自作主張判給黎將軍贏吧!”樓惜若轉身看向一臉笑意的李煜。
李煜聞言到是沒什麽表示,隻是笑容可掬的點頭,完全不在乎這一次的輸贏,他到是大方到極點!
樓惜若在心中冷哼一聲,其實在他心中還是十分希望自己判給他贏,卻在表麵裝腔作勢。
“不敢!恩王妃還請收回剛才的話!”黎秋對樓惜若並沒有什麽要求,身為臣子的他不敢奪了太子殿下的光芒。
樓惜若聞言,笑了!
黑瞳似得程的彎了起來,“黎將軍,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怪不得惜若了!”本來讓他用這個贏不用受自己拍回屁股之苦,但是有些人就是遲頓不知領情啊!
黎秋還是不明白自己不要這個贏有什麽不妥,鄭重的拱手衝樓惜若說道:“是末將不要,請恩王妃將這次的比劍作廢!”這樣一來,他們誰也沒有贏。
樓惜若樂見其成,唇角輕扯,轉身就出了太子府,“那麽黎將軍欠惜若的,惜若依然是要討回來的!”
聲落,黎秋的臉色一變。
身側的李煜別有深意的望著黎秋扭曲不已的黑臉,能將黎秋弄成這般哭笑不得的,怕也隻有樓惜若一人了。
這個樓惜若,他還是不想輕易的鬆手……
目光隨著樓惜若消失的方向望去,凝視許久,許久才緩緩收回犀利如冰的眸光。
太子將所有的目都投注在樓惜若身上,洛芊芊站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自己再怎麽出色,永遠都得不到這個人的注視,永遠隻能站在他的背後靜靜的注視著,什麽也不能做……
女子會人人臉色陰沉的向太子告辭後匆匆出了太子府,這個樓惜若就是有本事將她們氣成這般,好個樓惜若……
看著人人匆匆離去,黎秋也拱手與太子告退。
臨走前,太子還故意說了一句刺激性的話,“黎將軍,三弟妹對你還真是熱切,隻是不知道這事三皇弟會不會放在心裏?”似在說給自己聽,但黎秋聽得出,他這是在說給自己聽。
黎秋轉過身去的身形一僵,想起樓惜若對自己的一舉一動,確實在世人的眼裏顯得太過“親密”了!
“清者自清!”冷硬說完這句話,黎秋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太子府門。
看著黎秋堅挺身影遠去,李煜溫和的臉不禁浮上一絲笑,“好一個清者自清!”樓惜若那樣的女子,就不信他黎秋不動一點心思。
黎秋愁著一張臭臉急急的出了太子府門,回他的沙場去操練將士才能消解那道印在腦海裏的身影。
李煜說得沒有錯,像樓惜若那樣的女子是個男人都會欣賞。
就單單是她在獵場時所表現出來的都能讓全天下為她瘋狂,要知道奇門陣可不是人人都會的,目前為止,會這種排陣的,唯有樓惜若一人。起碼在大傾國裏是這樣的,所以,皇上才會如此的容忍樓惜若,他們看重的是樓惜若那一身奇門術。
黎秋因為親身教習女子會馬術,所以接觸到的美人自然是大把,為什麽反而是這個醜得平凡的恩王妃深入了他的內心中?
是從她向自己借馬開始?還是自己撲向她開始?還是與她同騎一馬時……或是更早一步?
因為太子的一句話,讓黎秋自以為堅定的心誌,徹底的亂了。
黎秋在腦子裏不斷的告訴自己,她是恩王的王妃,是有夫之婦,什麽都不能想……
他對恩王妃到底存在了怎樣的心思都搞不清楚了,隻知道現在自己該努力把腦內僅存的影子揮霍出去。
想到此處,黎秋平穩的腳步不由得顫了一下,跨出去的步伐也加快了……
“太子殿下,要不要屬下盯著恩王府?”身後其中一位貼身護衛沉聲問依然望著太子府門的李煜。
李煜微擺起手來,“不必,讓那裏的人遠離恩王府……”他突然下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為什麽?”兩大貼身護衛吃驚的抬頭。
李煜冷然的一眯黑瞳,想起那個女人說的話,“狗急了都會跳牆,更何況是個人呢”這句話在他的耳邊回響著。
她說得沒錯,自己太過著急了,沒有去試探過就急著將其鏟除,這是他考慮不周……
“太子殿下,您怎麽突然改變了主意?難道殿下就這樣讓出皇位?”其中一個擔擾的瞄著李煜的臉色。
就這樣讓出皇位?李煜野心是何其的大,怎麽可能就這樣輕易的輸給李逸。
“遠遠的盯著,一經發現恩王有二心,不必事先經報本宮,殺!”在說這個殺時,那溫和的眼底裏閃過狠辣的光芒。
要想做一個成功的帝王必須將自己的心軟收起,狠下來。
李煜就是深深的明白這一點,所以,在麵對自己的親兄弟時,特別是討皇帝喜愛的兄弟麵前,李煜依然能如此狠絕的痛下殺手。
樓惜若就是看出了李煜這一點狠辣,才會如此的排斥這樣深沉的李煜,殺戮!樓惜若不是不喜歡,而是討厭皇家的各種利用與陰謀,讓人防不勝防,這種每一分一秒都得緊崩自己身體的生活,樓惜若不想再要……
馬車匆匆向著恩王府而去,因為這個突然從空降落的男人,原本值得期待的比劍會就此不歡而散。
青寒將那名男子背入了藥房裏,那個藥房是專門給李逸用的,看著裝備十分的齊全,樓惜若不禁的挑眉。
這裏邊的藥味濃重得嗆人,想必這裏日日夜夜都有人使用過。
不容樓惜若胡思亂想,連忙走向躺著的美男走去。
樓惜若替那名被自己,呃,準確的來說是被自己這具身體意識喚出來的千離點了幾大穴道,重新一解開,血液微從那具微瘦的身體裏流出來。
樓惜若挑眉。
身旁的李逸見狀連忙隔開了她,“這種事情讓本王來就行……”李逸的眼直直的望著樓惜若擔擾的眼底,不禁的挑眉說道。
樓惜若看到李逸那溫柔的笑意,不由自主將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愣愣的看著李逸,自己一直都知道李逸的溫和都是在騙人的,但是這一次樓惜若鬼使神差的覺得這個笑容如此的惑人!
“咳咳~!”也不知聞到了什麽刺激性的味道,李逸的笑破功輕抿著唇極力的忍住肺部傳來的癢感。
“李逸你……”想起李逸在煉什麽武功,不由擔擾看著他。
“怎麽,本王的娘子剛剛不是還擔心著這個人的生死?怎麽這會就猶豫不決了?還是說,娘子是看到別人長得漂亮幹淨,就趁想著看看裏邊的實料?”李逸突然揚起邪魅的一笑。
此話一出,樓惜若老臉一紅,也不知道是不是李煜那些話的作用,這個李逸也學會拿自己開刷了。
“你別把他弄死了,他對我很重要!”說完這話,樓惜若第一次信任別人,轉身就出了藥房隻留青寒在裏邊幫手。
他對我很重要!
一句話把李逸的心房撞擊到了,竟隱隱的生疼!難道自己走火入魔到這種地步了?李逸挑起兩道英眉,低頭看著渾身是重傷的男人,長得如此清雅迷人,難怪樓惜若會看得移不開眼。
“王爺?”青寒看到李逸發愣,揚聲喚道。
自從這個樓惜若出了繡水閣後,他們的世界就開始亂了,現在,連一向自持力十分完好的李逸也忍不住把心思往樓惜若身上放去。
青寒擔擾這樣的李逸會中毒太深,樓惜若再怎麽好,但就以她從奴隸市場買回來的身份就不配他們高高在上的王爺。
“將他的衣物脫去,放進藥池裏!”李逸轉身準備著去傷的東西。
“王爺?那可是您花費了大精力得來的東西,怎麽能輕易讓這個來路不明的人使用,那您的身體……”那可是您去除病身的珍貴藥物啊。
“沒聽到本王的話……”清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青寒隻得咬牙將這個人的衣物脫去,放進那精心準備的藥池裏,溫水還在泛著迷霧。那具全身血跡的身體一入藥池,馬上就染開了一圈圈的豔麗色來。
看著這具身體將藥池染成血紅,青寒心痛不已。
隻有李逸看著藥池被別人占去,而且還浪費了自己精心尋找的藥材,眼都沒眨一下,冷靜自若。即使下邊那些用盡錢財都買不到的珍貴,但是,那個人的擔擾讓他有些不惜一切。
他對我很重要!
這句閃過腦海,李逸察看了這個人的身上的傷口,以及他的吸吸頻率,不禁的挑眉持起那隻似女子的纖細手腕搭在手指間。
李逸臉色瞬間冷沉,抬頭看了青寒一眼,“你也出去,這裏不需要你……”李逸下的是命令。
“是”青寒身體本能的一僵,連忙退了出去。
看到青寒也出來,立在門廊邊上的樓惜若凝色看向青寒。
“怎麽了?”樓惜若開口不安的問。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問惹得青寒一記冷眼過去,似乎很不爽的樣子。
樓惜若皺眉,怎麽回事?“你幹嘛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樓惜若現在心情也非常的沉重,並不比青寒好到那裏去。
“不敢!”青寒拱手冷聲道了句後就站到另一邊去,不理樓惜若。
什麽態度!
樓惜若也不追究這些人的態度,但是,獨獨留下李逸會不會出什麽事情?畢竟自己不想欠李逸什麽。
“王妃,不如我們到屋裏等會吧!”回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不知為何生氣的青寒,輕聲向樓惜若說道。
“還是在這裏等著比較安心!”自己都叫出了那個男人的名字,真的與自己有莫大的關係,怎麽能不心急,怎麽不會好奇。
青寒抱著兩手,很是囂張站離樓惜若遠遠的,生怕他一個生氣後沒忍住就直接拍死這個惹事的王妃。
樓惜若冷眼瞥著青寒,光明正大的,直勾勾的冷視青寒的側麵。
卻!
這麽大個男人了,還鬧什麽脾氣!
於是,三人就這麽默默的在藥房外等待著,特別是兩人的氣息傳出來,更是沒有人敢靠近一步,一個寒著一張臉什麽都不說,一個惡劣直勾勾的瞟著。
回香欲哭無淚的低著頭顱,感受著背部飄散來的陰風陣陣,這兩人一個是王妃,一個是王爺貼身護衛,她都得罪不起啊!
這樣的等待似乎持續了一個世紀般漫長,一直沒有動靜的房門終於被人“呀!”的一聲推開了。
“咳咳咳……”一陣輕風吹過來,那膚若凝脂雪堆就的俊臉微微露出沉色,死死的抿著唇不讓自己的咳嗽聲傳出來。
“王爺!”青寒側靠的身體猛然上前扶住似乎更虛弱的身體。李逸一出來,剛剛空無一人的長廊上出現了小幽的身影,將手中的披風遞給青寒,青寒連忙接過披在李逸的肩頭上。
樓惜若從李逸一出門就沒有動過身形,隻是皺著眉看向李逸越發蒼白的臉色,就是高興不起來。
李逸微抬淨白手,涼薄的唇一扯,硬是扯出了一抹溫柔笑顏來,看向樓惜若的眼依然是幹淨出塵,冷靜,清澈,仿佛可以看穿世間的情。
就是這雙眼讓自己深深著迷!
樓惜若望著這樣的李逸,心底裏竟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自己在這個時候該謝謝他替自己救了那個人。
但轉念一想,自己又沒讓他去救,是他自己搶著來救的,如此一想著,心裏的那道堵就過了。
“他……”看著李逸蒼無色的唇,樓惜若的話就是吐不出來。
李逸揮退青寒的攙扶,長軀一跨前幾步,就近樓惜若,“他的身體多處受過非常人所能忍受的傷,那是高手所為,想必娘子你也瞧出來了!想要他一刻間就醒過來,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娘子放心,有本王出手死人都能變成活人!本王可是替娘子救了一個人,如何,娘子可有什麽獎勵?”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樓惜若可沒有他這個心思,不悅的挑眉,“多謝王爺的救命之恩!”不是樓惜若太過冷情了,是自己不知如何對待這個態度轉變快速的人。
李逸也不惱,清澈的眼瞳直勾勾的盯著樓惜若,似乎有什麽東西迷離了這雙眼,有種恍然的哀傷。
樓惜若隻覺得自己渾身不自在的顫了顫,臉色不自然的偏過李逸直勾勾的探試眼神,“咳!那個,真的謝謝你!我能不能進去看一下?”樓惜若有些探究的抬眸問道。
“怕是不方便娘子進去看了,那男人可是衣不遮體的,青寒……”那雙眼清澈變回深邃不可測。
“是!”青寒麻木應和著。
“咳!”連著說話久了,竟又忍不住咳了一聲,“取件合適的衣物來給裏邊那位穿上!”李逸閑情逸致的柔聲說道。
青寒猶豫了下,還是應聲吩咐小幽回頭去取衣物,自己親自走進去伺候裏邊那位穿上。
樓惜若沒有出聲,冷凝黑瞳。而腳邊,不知何時,小狐狸從別處轉了過來。
這樣的李逸讓樓惜若看得越發不對勁來,“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凝視著臉色比剛剛更蒼白的李逸,擔擾的問道。
現在的李逸對於樓惜若來說,話生生就是一個病美人!在他輕輕咳嗽間,隱約覺得李逸整個人越發的飄渺起來,似有一種自己若是轉過身去,眼前的美人就會倒下來。
李逸抿住唇間的悶氣,“咳!”就在他想擠出自己的笑聲時,一吐悶血從唇邊溢了出來,眼前一晃,那高高的身軀就往前麵的樓惜若倒去。
“王爺……”頓時無數道聲音從耳邊傳來,著急著就前。
“李逸?”樓惜若慌忙扶住突然倒下的李逸,急聲喚道。
“快把王爺扶進去!”青寒踏門出來,驚慌的叫道,在看到李逸吐出的血時,臉色更是陰沉無比。
看著這表情,樓惜若也知道這一次李逸可是壞了!心不由得提了起來,來不及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推開他們的忙手忙腳,自己架住比自己高出許多的身體進藥房。
該死的,這個李逸怎麽說倒就倒,明明殺人時都能那麽強悍,怎麽現在看來就跟個病美人沒什麽區別?
青寒連忙將裏邊的那個美男移去別的廂房,將突然虛弱不已的李逸按放在床上,李逸被人這麽一折騰著,意識一點點的回來。
“王爺,您覺得如何?”青寒扶起李逸盤坐在床上運功輸入真氣,一收勢後,連忙問道。
也不知是不是不舒服,李逸那總是平和的俊顏微微一扭曲了一下,竟是走火入魔的狀態,青寒見狀大駭,自己的真氣輸入竟然一點作用也沒有。
“你,你們都出去……”隻要一會就好。李逸手勢一壓下,運動著體力古怪的功力,想試圖壓製那種暴體而出的強悍力量。
樓惜若臉色一寒,“既然救不了,為何還要出手,以你剛才的狀況根本就不可能將那人救活……”以自身的功力相救,現在好了,連他自己也沒命活了。
還真是亂來的男人!
樓惜若話再次惹來青寒的冷眼,這一次,樓惜若直接忽視掉。
她說得又沒有錯,若是自己出手就不會發現這樣的狀況了,搞得現在自己好像欠著李逸什麽一樣,難受得壓抑!
“都出去……”也許是壓抑得難受,李逸終於不悅的開口。
“說說這是什麽情況,不然,我沒法救他……”樓惜若的眼瞟向青寒,示意他說明李逸身上的情況。
“沒聽到本王說的話。”李逸徒地睜開眼,滿眼的赤紅色映入樓惜若的眼簾,身體僵住了。
青寒沉著臉色把屋內的人都揮退下去,轉身正要拉開樓惜若,但是轉念一想又縮回了手,退出了藥房的門,將門掩得實實的,再將外邊的趕得遠遠的。
一下間,恩王府的高手們都向著這邊聚集而來,似發生了什麽大事情般緊張無比。
眼前的這雙眼……
樓惜若有一瞬間以為自己生了錯覺看花了眼,但是,眼前這雙似要把人的靈魂吸進去的赤瞳正睜著直勾勾的看著她。
“你……”樓惜若從未有過的震驚指向李逸。
那股難受的力量依然在他的體內亂竄,而眼前的女人竟然還不知死活的靠上來,李逸強咬住自己的牙,壓製住體內的衝動。
“快走……”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但是樓惜若似乎沒有聽到李逸隱忍痛苦的發音,更沒有看到那越發赤紅的瞳孔,隻是覺得眼前的李逸有些可憐,讓自己忍不住靠上前去。
李逸眼看著樓惜若靠近,欲目暴裂!
“這是怎麽一回事?”為何眼前的李逸與自己平常時見到的很不一樣,就像是一個……魔鬼!
沒錯!像是一隻隨時會吃了自己的魔鬼,那雙被人施了魔法的眼深深的吸引著自己的目光,忍不住想要去探究這裏邊的內容。
“該死的……”李逸隻覺得全身一顫想要試圖揮退樓惜若,但是手怎麽也抬不起來,一抬起來就會是至命的一擊。李逸墨色瞳孔裏散發出的怒氣,讓樓惜若一愣,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直到胸膛裏那股翻騰的腥味再度湧來,李逸才猛地回過神來。
“咳咳……”壓抑讓體內的血液直湧了出來,一個控製不住猛地大咳著血,那血的紅如同那瞳的麗!
樓惜若大駭間,才猛然間發現,這不是走火入魔的現像,而是練某種魔功而導致的病發,“李逸,在我麵前你不必壓抑什麽,盡情的釋放出來……”在這樣壓抑下去,李逸遲早會死在自己的手上。
樓惜若說過,他若是把這股力量控製好了就對他有益,但是,若是將來他有一天不能控製了,隻有死路一條。
突地,一股冷冷的殺氣逼近樓惜若,緊接著,雙肩一重。樓惜若被人狠狠的扣住,動彈不得。
好恐怖的力量!
樓惜若試圖掙開竟然分毫不能動,“李逸?”樓惜若猛然的抬頭,那雙浴血的赤瞳就在眼前,深深的吸住自己的靈魂。
樓惜若飛快的在李逸身上點上幾大穴,聽著他急促的呼吸聲,樓惜若這才驚覺到他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
李逸狠狠的甩腦,渾身發燙,隻覺得眼前的樓惜若越來越模糊不清,“快……走……”這是他最後的提醒。
“不行,你到底練的是什麽東西,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樓惜若平凡的臉上染上一層寒霜,看著李逸隱忍的痛苦,不知怎麽的就想起他前幾任的女人,難道……
“砰!”樓惜若隻覺得身上有一股強悍的力量從前麵襲擊來,將她身後的桌椅都震碎裂。
樓惜若這才真正見識到李逸的強悍之處,竟然對她的點穴毫無作用,當真嚇人!不由她多想,兩股力量大分,麵對力量突漲的李逸,樓惜若再強悍也不是他的對手。
亂竄起的力量分分在撞擊著他的肉體,似要破體而出卻不得,那種難受讓李逸失去了暫時的理智。
這一次樓惜若不敢大意,遲一秒就會被李逸打得粉身碎骨,李逸的動作,速度,淩厲都瞬間大大的提升起來,使不盡的力量。
屋內碎裂聲大響,站在外邊的人聽得驚心動魄,那股震蕩力從裏邊傳出來,連他們這些人都不能靠近一分,剛剛紛紛聚過來的高手都被迫退後數十丈,他們真懷疑樓惜若已經被他們王爺打死掉。
數道暗影在隱蔽處側耳細聽著,隻見到藥房裏邊似來一陣落水聲,緊接著就是樓惜若的怒喝聲,暗處的人影麵麵相覷,這麽強悍!
“嘩啦!”樓惜若被李逸整個往身後的藥池打下去,樓惜若大駭大驚間一把扯過李逸的手,狠狠的將他拉了進去。
冰涼,不似她之前進來時還繞著溫煙,不知什麽時候被李逸用了什麽詭異方法把剛剛的血藥池換掉了,弄成了冰涼的藥水。
樓惜若這一次真正的落水無力低抗,一股張大無形的力量猛然壓抑下來,兩雙雙落入池底,藥水沒過身體傳來冰冰涼涼的感覺,緊接著樓惜若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是冰寒的,下意識的覺得這藥水有很大的問題,這大熱天的,她竟然冷得發顫。
樓惜若就這麽被人壓在池底裏,不小心喝了一口藥水,身體更是寒得難受,李逸的身體重重的壓在自己的上邊,氣息正在緩緩的緩和過來,那血瞳正在慢慢的退去紅的顏色。
樓惜若隻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難受,鬼使神差的將麵前的這張惑人的唇拉了下來,一口氣吻了上去,是火熱的,樓惜若貪婪的吸著那唇裏的氧氣。
樓惜若的身體本身就主寒,連熱天的手都是冰冷沒有溫度的,此時落下這古怪的寒池裏,那簡直要她難受。
李逸身體本能的一僵直,雖說身在皇家裏,但因為自己練就這種武功,根本就不近女色,此刻被樓惜若突然吻了上來,還用力的吸收著些什麽,這簡直是在刺激男人的獸性。
微微泛紅麗色的眼瞳聚然一眯,李逸化被動為主動,將身下的樓惜若狠狠的壓住,加深了這突然如其來的吻,李逸吻得很生澀,樓惜若卻意外的喜歡這分生澀。
但是……
他為何突然吻自己?
意識到這個問題,樓惜若驀然驚醒,這個李逸能這般清醒過來進行這個吻,說明他已經好了。
“嘩!”
樓惜若手上力量一使,將兩人的身體推上了水麵。
“呼呼……”樓惜若一出水麵猛然的吸收著周邊的空氣,臉上撲紅撲紅的,也不知是被憋成這般,還是因為剛剛那個吻。
“加上這藥水味,那味道更美妙!”身側,早已恢複的李逸邪魅的挑唇笑道,那清澈的眼直直的凝視著樓惜若。
樓惜若臉色轟然通紅,發現自己沒法與這個李逸單獨呆在一起,不,就算是眾目睽睽之下,也難保他不會做出類似或是說類似的話來。
“李逸……”樓惜若咬牙切齒的擠出來。
李逸心情大好的靠近,他的氣息,噴在樓惜若的耳邊,頓時惹得樓惜若鬧了個大臉紅,這個李逸吻是如此的青澀,但身在皇家自然是看多了,做起來竟然該死的誘惑人!
似乎沒看到樓惜若的反應,李逸揚起溫柔的俊雅笑容,低頭在樓惜若的肩膀間,靠著她的耳輕輕的呢喃了一句,“若是娘子想要,本王隨時都可以!”
樓惜若憤怒地抬頭:“混帳!”一記猛拳下來,實實的打在李逸的左側臉上。
“嘩啦!”又是一聲落水聲。
樓惜若這一拳可是用盡全力,在李逸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來個重重的一擊,他根本就來不及反手,結果就華麗麗的被打落水中。
樓惜若臉色陰森的跨上藥池,頭也不回的出了藥房。
在與這個人呆在一起,自己會被氣死。
樓惜若一開門出來,青寒與各大高手都探出了頭,驚奇的看到樓惜若一臉陰森恐怖的走出來,不由得大駭起來。
難道……
不是他們王爺打死王妃,而是王妃打死了他們王爺?
青寒挑眉從另一頭向藥房走來,正要開口問樓惜若裏邊的情況,“王……”一對上那雙陰森恐怖的眼,不禁吞了吞口沫,直接把那些出口的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還是直接進去來得安全!
樓惜若拖著一身被自己運功烘幹一半的衣物,再一手拎起瞪著小眼睛看自己的小狐狸,陰氣沉沉的回繡水閣了。
回香低著頭不敢問半句,更不敢跟著青寒進藥房看王爺,伏下頭顱跟著樓惜若走回繡水閣。
“王爺?”
當青寒帶著數名高手進入藥房時,隻見藥池裏的男人正背靠在池邊笑得淫蕩,是的,那樣的笑給他們的感覺就是淫蕩。
青寒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的靠近,王爺不會是傻了吧?
“王爺?您怎麽了?”青寒斂著臉色問道。
李逸修長的指腹劃過唇,撫著完美的下巴,眯起眼縫,冷光乍現!“誰允許你們進來了……”這樣的陣式若是被人發覺到,那簡直不可想像,更別說太子府的人正遠遠的盯著他的恩王府。
眾人愧然低頭,“請王爺降罪!屬下們隻是擔心王爺您會……”本來想說會被王妃打死,但想想覺得不妥又噎了回去。
“本王就這麽弱到讓你們如此緊張?”李逸清冷的眸光一掃,眾高手猛然戰粟,拱手連忙隱退了下去。
看著眾高手離去,李逸的好心情瞬間被人打破,“以後沒有本王的傳招,這些人不必出現在本王的麵前!”冷聲說完,躍上了藥池。
“咳咳……”捂唇又是一陣的輕咳。
青寒連忙伏身,“屬下馬上吩咐下去!”
轉過身的李逸突然又回頭說道:“還有,去查查那個人的身份,恩王府內不允許有來曆不明的人出現……”
“是!”青寒記下了,但又想起什麽,猶豫的抬頭看了眼李逸。
“有什麽就直說!”李逸看不慣青寒支支唔唔的模樣。
“那王妃的身份還需不需要再進行確認?”他們一直都在查樓惜若的來曆身份,但是始終一無所獲。
聞言,李逸陷入了沉思中。
最近開始,就連父皇與太子那邊都在暗暗查探樓惜若的身份,但是都一無所獲,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人是父皇命女子會的會長親自去尋來的,但女子會的會長向來神出鬼沒,想要直接從她身上問到線索,那簡直是難上加難。
“先緩和下來,找到女子會會長……”唯有從那個女人著手了。
“是!”
青寒馬上領命就去。
青寒一出,小幽就捧著衣物進來,放下衣物又默然的退下。
“小幽……”
小幽的身形微頓,等待李逸的吩咐,“你是本王從女子會會長身邊親自挑選的人,可有找尋會長的線索?”李逸背對著小幽,立在窗前麵向著外邊的景物,那雙清冷的眼放向遠方。
小幽有些驚訝的抬眸,從什麽時候起,王爺也關心會長了?心中雖有凝問,但小幽還是恭敬的福了福身子說道:“奴婢並不清楚會長的行蹤,她老人家向來都主旨神龍見首不見尾,近年來更沒有收任何的弟子,請王爺怒奴婢無法提供任何的幫助!”
李逸並不意外小幽不知道,畢竟小幽還不算是那個女人的弟子,他隻是想試一試,“嗯,你下去罷。”
“是!”小幽退出了藥房。
門一閉,李逸眉宇緊鎖。
樓惜若將一身染滿藥味洗去後,換上一套幹淨舒爽的衣物,手環抱小狐狸,來到了那個昏迷不醒的美男房間。
嘖嘖嘖!
這美人果然是越看越美,樓惜若白玉指腹忍不住壓了壓那張俊臉,彈性有張力!手感不錯,但是這身體與這個男人又是什麽關係?
“千離……”樓惜若呢喃了句。
樓惜若探上那有力的手腕,這手比她的大不了多少,但從目測上看去。這手若是拿上劍,暴發力一定威力無窮。
脈搏平穩,毫無起浮,不再蒼白的臉色也沒有醒來的跡象,樓惜若真怕這個家夥一睡不起,成了植物人,到那時,自己就有得頭疼了。
麻煩一件件的來,她不能再這樣吊死在這裏了,既然代替了這具身體活了下來,就要替這身體做點什麽。
樓惜若皺眉看著床上依然緊緊閉眼的美男,頭疼了。
“王妃您是不是那裏不舒服?”回香伺候在旁,擔擾的問道。
“回香,你知道我是從他國奴隸市場買來的對不對?”樓惜若抬聲問。
回香愣愣的點頭,王府裏的人都知道這事啊。
樓惜若似乎找到了什麽希望,“那你可知我是從那一國買來的?”自己與這具身體的記憶根本就融合不到一塊去,樓惜若懷疑在自己未來之前,這具身體就被人用了什麽詭異的方法去掉了本身的記憶,還有臉上這張臉皮,如此精妙的手法,不是一般人所為。
搖頭。
回香雖不知樓惜若為何問這個,都說恩王妃失憶了,果然沒錯,連自己從哪個地方來的人都不知道。
連回香也不知道?那知道的人也隻有那個皇帝了。
“不過……”
“不過什麽?”樓惜若就是討厭回香這一點,說一半留一半。
“聽說王妃您是被皇上派出去的女子會會長買來的,至於其他的內情,奴婢真的不太清楚……”王妃能有這樣的身手,雖沒貌,但從那一招一式上來看,定然是大戶人家失落的千金,回香暗暗猜測著。
“女子會會長?”慰遲扶瑤是她們的副會長,那誰才是真正的會長?
“嗯,聽說這女子會的會長十分的厲害,但是她都不會輕易現身,這會兒還不知道她藏身何處呢……”那個會長是神秘的存在。
不會輕易現身?
樓惜若實在是不喜歡這大傾多樣的規矩,找個人還如此困難,“那皇上是怎麽找這個會長的?”
回香還是搖頭,一知半解,“這些就不是我們下人能管得著的事,不如王妃去問問王爺,指不定王爺會知道這些……”
樓惜若蹩嘴,去找李逸?還不如自己去找。
又是女子會……
入夜片刻,樓惜若又悄然來到那個叫做“千離”的麵前,凝重的望著依舊昏迷不醒的人,將手中的小狐狸拋到窗台上,示意它盯著。
小狐狸又是一副委屈看著它的“朋友”,物盡其用啊,若小狐狸是個人,一定會大罵樓惜若沒人性。
樓惜若一眼都沒看小狐狸,手上一沾水滴,在月色照影下,飛快的在地麵上畫著八卦象圖,這一次,她要參透神機。
這人的憑空出現讓她有種不詳的預感,真懷疑自己與這個男人有什麽深仇大恨,不然怎麽會在被迫失憶後還能叫出他的名,除了大恨或者大愛之人才有可能下意識的叫出。
但,當時看到他危在旦夕時,自己的心為何是沉的?是愛麽?樓惜若甩甩頭,不允許自己再胡思亂想,專心凝神。
遁甲神機中,奇門遁、從陰陽雨儀開始,所謂雨儀,即為:陰儀為地盤,陽儀為天盤,知道陽陽後,還要了解天、人、地的土才。樓惜若抬眼望窗,月色正濃,陰陽氣息相通,沾手一劃。
而這謂的三才,即為:應期盤為天,立向盤為人,坐山盤為地,走行咒之字,而從星方告訴人們傳言的鬼神時,就有實感,而且判斷時會變得很敏銳。樓惜若一向不信鬼神之說,但是在使有奇門遁術時,她有那麽一點點的信了。
沒有命盤與輪盤,更沒有什麽實陣,樓惜若得借著自己所學的深入其中,頻頻觀天觀地,自從來這裏後,她已經連續使用這些預算先知了。
現在樓惜若隻希望老天爺不要生自己的氣,把自己的壽命縮短。
太乙,紫蔽,九總,八卦,是天地的骨體,也是星鬥的神機。
而八卦已經從本卦和元卦出了三個卦,而排出五變之卦,所以能夠判斷一切事情。所謂的天機就是靠自己本身常人的敏銳感去捕捉那一瞬間閃過腦海裏的光芒。
無論任何方位,門為吉時,還要看看那三奇,這時,若幹本身不會相克,又支不衝,即可。樓惜若飛快的比劃著手的勢,更頻繁挑眉望窗口的星空,臉色越來越凝重,這樣下去,自己在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得安寧。
反吟與伏吟同時生成,樓惜若大駭而收住手,這個人給自己帶來的是災難,預示著自己不該與此人太過接近,否則……
樓惜若凝視地上的盤羅網,凝神閉眼,飛快的沾指。
“咳!”
猛然的衝擊令樓惜若不得不停止手中的命算,她沒有立卦簽,空手而算是挺而走險的事情,在她的強行下,樓惜若大吐了一口血,臉色瞬間蒼白。
“地羅”的方位阻止在前,所以不可前進。
而那“大網”的方位也是凶方,就算是她想逃也無法逃去。
也就是說,無論她樓惜若再怎麽逃脫此人,終有一天還會遇上,而且凶像來得更猛烈。沒有這個人的介入,還會有幾方人馬衝向自己。
所以,自己再怎麽去逃,到最後,還是得解決,還是得遇上那些劫難,可該死的是,她可以算盡天下,唯獨不能算自身有關的……
樓惜若無力的將地麵的血跡用茶水波去,拭血顫抖站立。
就算自己用六十四卦簽來算卦簽也未算出與自己有關的事情,她能測到這種地步也已是逆了天,不能再求他。
大凶麽……
樓惜若的眼定在月色沉閉的睡美男人身上,“現在,隻有期望你能快些醒來,以解我心頭之惑!”
再次走到他的身邊,將玉手摸上了那道脈搏,依然如今天自己摸上去的那般平穩無波動,但他的體內卻漸漸的有溫度了,這是一個好現像。
樓惜若驀然拿起手中的杯子一股腦的往黑暗一角投鄭過去,力道之大,風聲嗚嗚作響。
暗角處,步出一條修長的身影,眼睛黑如點漆,亮得清澈,長袍攏著身軀,走向樓惜若時,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書卷味,甚是好聞。
“你什麽時候在那裏?”在她進房之前就在這裏了?自己竟然大意的沒有發現他的存在,若是來殺自己的殺手,自己早就斃命了。
樓惜若在這裏被人全過程看著算天機,心情一下子跌落到穀底,冷寒的眸光投射到李逸的身上。
李逸不在意的靠近,“惜若不是為本王算過?為何此刻卻如此驚訝?”竟然能測算天機,這樣的人難怪太子李煜想要得到她。
若是樓惜若將這些東西運用到天下軍事裏,那麽,這天下裏還有誰是李煜的對手,現在李逸慶幸這個人是在自己的身邊而非李煜。
當初那種小算不算什麽,但是,這可是測算天機,比之前那個工程更大多了,而自己竟然粗心的讓李逸瞧見了全程。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現在的樓惜若對李逸越發不客氣了,有怒直接發!
“一直都在!娘子不與本王分享一下測算到了什麽?”李逸唇線一揚,氣息抵在樓惜若的耳邊。
玉似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樓惜若退離李逸的身側,冷冷橫了他一眼,欲轉身離開。
“娘子以後若是想來看,不必偷偷摸摸的,不然,本王不誤會,下麵的人也會傳出不好的話來,到時候可是會損壞娘子的名譽。”身後傳來李逸的清雅從容的話。
樓惜若則臉色一沉,牙一咬,“多謝王爺的提醒,下一次惜若一定會光明正大的來……”特意咬重了“光明正大”。
李逸隻笑不語。
沒想多呆,樓惜若負氣的踏出房門,身後小狐狸蹦跳間越過李逸的身旁,緊跟在氣得不輕的樓惜若後邊。
待樓惜若離去,李逸那溫柔的笑意一斂去,低眸借著月色凝望著地麵,正是樓惜若用茶水潑去的盤陣,已經看不清它的真麵目。
想到樓惜若當時的樣子,李逸凝重的沉下了臉來。
能將這小小畫陣運用到那種地步,她是怎麽做到的?這太過詭異了。
的確,樓惜若的一切行為都給人一種神秘感,再加上她的身份成迷,更是為她增添了不少看不誘切的東西。
那小小的身體裏隱藏著無窮的力量,讓人覷視不得。
若不是無意的發現,若不是獵場林連雙的逼就,相必,就連自己也無法發覺這個女子身上那層神秘麵紗。
李逸腳下踏過水灘,看了眼床頭那位,跨步而去。
接下來不管如何,樓惜若那些東西絕不能讓他以外的人發覺……
第二天,樓惜若就決定去找洛芊芊了解一下這個所謂的會長到底是如何的一個人,順便探討一下自己接下來該如何去做。
而李逸則是如往常一樣,在他的房裏寫字讀書,現在樓惜若總算是了解到了,李逸根本就不是在讀書,而是在練功,那種連自己都琢磨不透的怪武功。
樓惜若出府也未通知李逸,他身邊的人自然是緊緊在暗處跟著,美其名曰:隨時保護自己。因為連他都不知道會不會有太子以外的人要他的命,樓惜若不能拒絕,隻能當身處暗處的人為透明物,要死就死,為什麽非要拉上她?
別人想殺的人是他,而非她。
樓惜若不知道的是,自從她獵場上的表現後,就有皇上、太子、甚至是大傾的各大世家派人都在暗中緊盯著她的一言一行,可以說,她現在一出府門就馬上有人記錄了下來。
而她更沒想到的是,今次低調出府門竟然又跟她碰上了狗血的事情,樓惜若現在真的認為自己不宜出門,一出門必生事。
低調的小馬車,離女子會過遠的她隻好用這種方式來代替步行了,唉,生在古代沒有汽車的日子真難熬。
可是沒想到是,自己再怎麽低調出門,還是要倒大黴的。
“前邊的讓開,都給本公主讓開……”尖銳的聲音夾著慌亂的人群聲,再帶上混亂不堪的馬蹄聲,地麵震蕩聲,弄得好似天要蹋下來般。
正好駛著馬車的車夫見狀,看著前頭來勢洶洶的幾匹連馬縱橫交錯而來,來勢之大讓人避無可避,更是躲無可躲。
人是可以瞬間反應跳出去,但是,樓惜若的馬車不行。
“慕淩空!誰允許你跑了,給本公主滾回來……”馬蹄大作而來,女子的聲音卻從未停過。
樓惜若本來安靜的坐在馬車裏想著事情,被突如其來的震蕩聲,與混亂聲打亂了想法,不禁大皺眉頭。
“顏公主!你這是何必呢!”混亂中,低沉好聽的男音響起,即使在這種情況下,那男子的聲音依然從容自若,絲毫不受那混亂場麵影響,更不受那十幾匹馬湧追上來的影響。
“你敢不娶本公主,就算是天涯海角,本公主也一定要將你追回來,慕淩空你跑不掉的,乖乖娶了本公主……”好大膽的表白之愛!
“是慕某配不上顏公主的花容月貌,更配不上公主高高在上的權位,還請公主就此放過慕某!慕某感激不盡!”
狂亂的馬蹄由遠而近,“休想!”屈強的,強硬的回答,爽朗的女人!
樓惜若微微歎息,原來自己遇上了追婚的戲碼了!無耐自己的馬車剛好橫陳在大道之上,不可能這麽快就讓開人家,隻得掀開簾子伸出頭去看,今天沒帶上回香樓惜若隻抱了手中的小狐狸,身心也輕鬆了許多,但是……
我的乖乖啊!眼前這是什麽情況?
樓惜若震嚇了一跳!
隻見奔赴在前麵的是一名身著月白衣的男子,而在他的後邊,一名女子騎著一匹黑馬,手上更是拉過條條的馬鞍,領著十幾匹空人馬橫著街道飛奔而來。
兩邊的人群早已大驚疏散去,唯獨隻剩下樓惜若的馬動彈不得,無論馬夫怎麽抽它都無動於衷,看來這馬是被前邊那陣勢給嚇的。
樓惜若冷眼看著飛騰身自己的十幾匹烈馬,馬上女子更是猛抽馬屁股,來勢之快連樓惜若都來不及破車而出。
頭還未縮回去,隻見那名男子長身一躍,縱身過了樓惜若的馬車頂,手掌一拍馬車頂部,修長的身形一甩開,旋風一轉間,人已過了樓惜若的頭頂。
“慕淩空,你給本公主站住……”落音一落,馬背上的華衣少女縱身一起,瞬間離了馬群,飛奔抓向落在樓惜若身後馬車的男子。
那名男子自然是看出了樓惜若的馬車不可能瞬間離開那十幾匹烈馬,定住身形空手就要移開馬車,但是眼見華衣少女衝在自己的麵前,差一絲就要勾住自己,連忙棄馬車擋開華衣少女。
兩人瞬間交纏在一起,打翻了周圍的賣物,看著這兩人的烈鬥,人人自危躲得遠遠的,不要錢,隻要小命!
但是,樓惜若就無法幸免了,特別是她的馬車。
樓惜若從簾口處硬生生的破開,同一時喚馬夫也滾出去。樓惜若抱著小狐狸狼狽的滾落到馬車後邊。
“哧啦!”
剛剛完好無損的馬車被發狂的馬匹給踏碎裂,直衝向沒有來得及起身的樓惜若,樓惜若一滾開地麵,護住小狐狸就要起身,抬眼間,馬蹄已在眼前。
樓惜若臉色頓時一黑。
“先救人……”男子鬆開華衣少女的招,飛身掠前去。
華衣少女不甘的回身去試圖拉住自己牽來的瘋馬,馬蹄飛踢上前,近在樓惜若的眼睫前停頓下來。
眾人不敢正眼去看,在那瞬間裏,都急忙捂住了整張臉,不想看到那條無辜的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消損。
相比他人的緊張,樓惜若特別冷靜的看著前邊極力拉住馬匹的一男一女,能瞬時將十幾匹的烈馬製住,相當不簡單。
看這一男一女的穿著,又是什麽貴族人家。
“慕淩空,你終於被本公抓住了!哈哈哈……”馬鞍一鬆,華衣少女就得程的抓住男子的衣袖,彼為得意的大笑出聲,好似被憋了許久的悶氣,終於在此時此刻揚眉吐氣了!
樓惜若沒心思理他們兩人之間的恩怨,一臉黑沉的看著被馬踏碎的馬車,若是自己躲得不快,豈不是死定了。
男子的眉揚了揚,無奈的聳肩,臉上完全沒有被抓住的苦像,反而像是理應如此,真不知道這一男一女在搞哪一出。
“顏公主,慕某真的有了喜歡之人,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慕某!”慕淩空彬彬有禮的衝華衣少女作輯說道。
華衣少女子一跺腳,氣憤的揚起怒顏,“慕淩空,你敢……”
“唉!顏公主,這世間男人無處不有,為何你單單緊追慕某不放?慕某自知配不上公主,還請公主別再為難慕某了!”
聽此言,連一旁的樓惜若也不禁抽搐著唇角,這什麽男人……
樓惜若暫且放下自己的怒,冷靜的把目光放在一男一女身上。
隻見男子一身月白衣枷身,那是一張帶著些許張狂的俊臉,修眉斜飛入鬢,一雙尾角上挑的鳳眼波光流轉,無奈揚笑時,還能看到點點的魅惑……
樓惜若大歎,又是一枚禍國殃民的男人。
再看看那華衣少女,即使在剛剛的奔騰中,那一身章顯身份的華衣依然不淩不亂,整潔出塵。少女臉色晶瑩,膚光如雪,鵝蛋臉兒上即使在說話時也有一個小小酒窩,刹是迷人眼!在她不服氣與強硬的語態下,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讓人不得不驚歎於她英爽靈秀獨特的光芒!那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更是欲引人一親豐澤。
這兩人也算是天作之合,本以為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樓惜若想著那名喊著要追婚的女子極其的醜,沒想到,會是這般光景。
美人欣賞完了,但是自己的事情總該是要解決的,這馬車剛上大道就被人用馬踏碎,而且還如此的無視自己的性命危險衝上來,不生氣才是怪的。
“慕淩空你就不能換點別的?都幾年了,你還用這種話敷衍本公主,你今天休想再逃了,你說你配不上本公主,那簡直是笑話,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慕大世家才有公主配得上,沒有反過來的說法……”華衣少女瞪著光芒四射的墨眸,直直的看著眼前的慕淩空。
被少女這麽一看,慕淩空一點說謊悔感也沒有,重重的歎息一聲,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依然彼此隻有自己。既然是這樣,為何不早點在一起得了,在這裏浪費什麽時間精力。
樓惜若悠然的抱著小狐狸風輕雲淡的瞄著兩人,表麵上是那般,但她的心裏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實話與公主明說了,慕某已有喜歡之人,還請公主成全慕某!”慕淩空看著眼前美麗少女揚唇,沒有一絲憐香惜玉的打破少女多年來堅持的心。
此言一出,華衣少女顯些大笑出聲來,這話同樣說了不上千遍萬遍了,慕淩空身邊還是空無一人,少女自然是不會相信慕淩空有喜歡之說,即使是這樣,每當慕淩空說出這樣的話時,自己還是忍不住小小受了傷害。
“你胡說,本公主追擊你幾年了,你身邊的女人隻有本公主一人,怎麽可能還會有其他的女人存在……你,你總說你有喜歡的人,那你帶到本公主的麵前瞧瞧,到底是怎樣的人把本公主給比下去了……”這一下,總是說自己是公主的少女豁出去了。
“喂……我說兩位,你們把我的馬車踏平了,是不是該給個說法?若不是我躲得快,現在的我怕是沒有機會站在這裏聽你們羅嗦個沒完……”樓惜若終於忍住了,清冷的聲音不似之前的好生好氣,被人踏平了馬車,誰還能保持著以往的好脾氣。
身側的慕淩空回眸,看到樓惜若的人,鳳眼一挑,似乎尋到了什麽。
這眼神……
樓惜若慌忙跳開了一步,但是已來不及了,手臂傳來一股力量,將自己拉到到身側,單臂一攬過來,將自己半圈在側懷裏。
樓惜若徹底的震驚了,這又是什麽情況?
樓惜若可不認為自己美到迷倒一片美男,唯一的解釋就是自己被人拉出來作擋箭牌了,這個男人什麽人不好挑幹嘛非要挑平凡得有些醜態的女人?
“這就是……”慕淩空性感薄唇一揚,將身側的樓惜若圈得更緊一些,不讓樓惜若有機會跳脫自己的鉗製。
樓惜若與那華衣少女愣愕住了,一時未消化他剛剛的話。
“你,你……說什麽?”華衣少女手指顫抖的指著醜陋的樓惜若,一臉的不可致信。
樓惜若一回神,臉孔布滿了黑沉色。
就自己這個樣子,這個男人說謊也太不講究了,就她此刻的麵像也想把對麵那位比下去?做夢還快些。
慕淩空笑得很是爛燦,將樓惜若往前一帶一些,好讓華衣少女瞧個清楚他喜歡的是什麽類型的,“公主不是讓慕某將自己喜歡的人帶到你的麵前麽,這就是慕某喜歡的人!”
“慕淩空,你渾賬……你怎麽可以這樣隨便拉上一個外人唐塞本公主的口,就算要找,也要找個像樣的……”
樓惜若臉孔扭曲了幾下,這個女人說話太直接了,就算自己現在長得再怎麽不能見人,也不能用這麽大的聲音喧告出去啊,雖然不在意,但她也會覺得沒麵子的。
慕淩空一點也不在意華衣少女這個說話,十分大方的將樓惜若緊圈在手,樓惜若隻覺得自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雅香。
“公主不信這是慕某喜歡的人?慕某這就展示一下,慕某與喜歡的人是如何相處的……”話一落,樓惜若隻覺得身體一傾斜下來,緊接著是兩瓣泛著澤光的薄唇就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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