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廢掉一身武功
皇城門沒有任何可疑人出入，從出了恩王府後就沒有了蹤影，他們的人完全是死守在恩王府，完全不知對方將她的一雙兒女運往哪個方向。
樓惜若直到夜色慢慢降臨，才回到了恩王府。
一眾人沒有一個敢吭聲，垂首等著樓惜若的發落，是他們大意，才使得小公主和小王爺丟失。
“宮主，這件事……”
“這事不要傳出去，特別是他那邊，我不希望他在這種情況下分心。”
樓惜若頭疼地揉了揉額角，是她的錯，不該這麽大意，認為不會有人如此明目張膽的在自己眼皮底下做出這種事。
“是。”
“今天女子會會長不是邀本宮前去一敘嗎？走吧。”樓惜若起身，正要走出去，卻突然又止了步，看向銘楓。
銘楓對上樓惜若的眼神，立馬低垂下來。
“小狐狸可有讓小公主小王爺抱在身上？”
沒想樓惜若會問這話，銘楓一愣，然後，搖搖頭。
樓惜若皺了皺眉，“看來，她們連一隻小家夥都容不下了。”小狐狸從她回來那一刻就沒有再看見過，起初的時候，他們都以為它亂跑，沒有太在意。現在想想，這小狐狸消失得太不是時候了。
這話，他們聽明白了。
要是小公主小王爺抱著小狐狸，以動物的辯識，一定會出現在樓惜若的麵前。現在反常的不見了，可見，有人特意扣住了，或者是殺了。
女子會。
抬頭，借著夜色，看著眼底的女子會大門，樓惜若踩著長長的台階，不慢不快地踏足。守門的眾位見來人，也不問對方是何人，隻管擋在外頭。
“什麽意思？”
看著秦櫻領著人守在這裏，樓惜若眯著眼，聲音淡淡。
秦櫻重新審視著眼前的女子，想不到當年那個平凡醜陋的女子，竟然搖身一變，竟硬生生將大傾第一美人給比了下去。
“會長說了，恩王妃甚是難請。會長也不想再浪費恩王妃的時間，恩王妃還是請回去做自己該做的事吧。”
秦櫻奉了會長的命令前來攔人，說話的口氣也是不客氣起來。以前，樓惜若的身邊有太子，恩王幫著，現在她有會長在背後靠著，難道還怕你區區恩王妃嗎。
抬起頭來，樓惜若眺望著黑暗的女子會，有些失神。
秦櫻等人見她不語，臉上也是平平淡淡的表情，也不禁懷疑地對望了一眼。會長隻讓她們守著，不讓這位恩王妃進入女子會。
就在秦櫻開口說些什麽時，樓惜若轉過身去，道：“既然會長這麽說，那就回吧。”
啊？
就這麽輕易鬆口了？這可不像以前的樓惜若啊。
這下，秦櫻看不透這個女人了。
身側的人也同是一驚，不解地看向樓惜若。
似又想到了什麽，走下一階，又重新抬頭回去，目光幽幽地放在秦櫻身上，“芊芊可在女子會？”
聲音平靜，完全沒有任何的浮動。
秦櫻呐呐地道：“剛剛不久，有宮人前來接她入宮……”後邊的話還沒有說完，樓惜若已經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秦櫻愣愣地站在台階上，看著樓惜若遠去的身影，有些納悶。這當真是她所認識的樓惜若嗎？怎麽這一次怎麽看就怎麽怪異？
回去的路上，楚倰與銘楓都覺得現在的宮主實在是太可疑了。
“宮主？我們就這麽算了，小公主和小王爺一定在這個什麽會裏邊。”楚倰很自信地說道。
樓惜若歪過頭，盯著她看了一眼，“你有證據？”
“就算沒有證據又如何，隻要宮主您想要做的事，屬下等一定會全力支持。”這話的意思是說，不管樓惜若做出怎樣驚人之舉，他們都不會覺得奇怪。
知道這些人曾經跟著她太久了，自然會了解她一些脾氣，所以，而這一句話，他們也過於理所當然。
“別忘了，這裏不是北冥。是大傾，別太小看了這女子會。”
現代人所創造出來的東西可不容易毀掉啊，不然，以李煜那個性子，早就先拿掉女子會，也不會留下來慕淩絮這個會長弟子。
“是。”
經樓惜若一提醒，他們這才想，今日，他們這麽多高手就被騙了過去。
“不管如何，這幾天先別妄動，派人盯緊女子會的一舉一動。”
“是。”
現在誰也不敢惹著了隨時都會暴發的樓惜若，小公主，小王爺不見了，他們宮主比誰都要著急，都要氣憤。
樓惜若回到恩王府的第一件事就是睡覺，吃飯，什麽也不做，什麽人也不見。偶爾還會拿著一本兵書發呆發愣，誰也不敢上前打擾，誰也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麽。
第一天，轉瞬間就過去了。
第二天，洛芊芊前來求見，被拒……
這樣反常的樓惜若是他們前所未見的，他們派人盯著女子會那邊，在沒有任何動靜的情況下，誰也不敢上前尋問半個字。
第三天，樓惜若坐在繡水閣二樓，愣愣地看著吹刮過來的風發愣，偶爾眯了眯眼，又將視線放回書卷上。
“砰砰砰……”
門被敲響。
皺了皺眉，放下腳。
“宮主，是女子會的人來了。是見還是不見？”楚倰的聲音從外響起。
猶豫片刻，這才放下手中的書卷，不緩不急地問道：“是那個女人的人前來請？”
“是，是一個叫林連雙的女子親自前來請您過去。”楚倰清脆聲一落，門就被大開，一身黑衣的樓惜若目光正落放在楚倰的身上。
“是麽，這回倒是看得起我樓惜若了。”
“宮主，小心有詐。”經過小公主和小王爺這件事後，他們已經不敢輕易推測對方的意思。
樓惜若突然冷笑一聲，“走吧。”
“是。”
楚倰沒想到三天來都沒有動靜的樓惜若會踏出這道門，當下揮退一眾的婢女，自己持劍緊跟其後。
冷風中，女子一身粉紅冬衣長裙，這女子依舊美得如此無瑕，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站在風中，似要被吹拂遠去的仙子。
“見過恩王妃……”女子盈盈伏首行禮，向來不喜歡自己的女子竟然破天荒地向自己低頭，這也是那會長的意思嗎？
樓惜若嘴角泛起一抹冷酷的笑容，認真地打量起林連雙來，“林姑娘客氣了，你可是丞相之女，又是女子會居高一等的第一美人，這一禮可行不得啊！”
林連雙盈盈一笑，女子一笑，皆傾城！
“您是恩王妃，連雙自當行禮問安！會長已等候多時，恩王妃，請！”就連她林連雙也變了。
樓惜若點點頭，跟著她一起坐上了馬車，前往女子會。隻令楚倰一人跟上，其餘人不得擅動。
坐在有些昏暗的馬車，閉眼聽著外頭嗚嗚風聲。
首先打破沉悶空氣的是林連雙，“恩王妃不好奇會長為什麽突然喚你過去？”
對於樓惜若的沉默，林連雙有些不自在，因為，沒有人在失了兩個孩子後還能平靜地吃喝睡。
悠悠睜眼，“林姑娘好奇？”
林連雙知道自己多言了，隻得閉上嘴，歪著頭，掀簾看外頭的風景。
直接過了街道，馬車剛停下，樓惜若就直接跳了下來，不用林連雙請人，自個就先行進入。
林連雙跟上，與之並肩而行。
“慕大人與貴妃娘娘也在裏邊，你……”
“林姑娘想說什麽？”
迎著女子會眾人帶恨意的眼神，樓惜若歪了歪頭，冷聲接過林連雙的話，步伐卻未曾停止過。
林連雙斜看著眼前依舊淡定自若的女子，吞了吞口沫，咬唇問道：“你真的不擔心他們？他們可是你的女兒兒子，孩子失蹤了，你卻還能吃還能睡，為什麽你……”
“林姑娘，你的話太多了……而且，這一些，好似也與你無關吧。”樓惜若大步向前，熟門熟路地來到了奢華的舞廳中。
女子會上上下下不計其人數，這般架勢也隻有會長一人能享有，難怪李煜忌諱這個女子會會長。
要是自己為王，也絕不會讓這樣的勢力存在。
這個地方本來就是為給練舞的女子使用，地方夠大，又夠奢華，裝個上千人都是不成問題的。
看著負手而立的蒙麵女人，樓惜若下意識地握緊了雙拳，好不容易壓下自己的怒火，這才跨步入殿門。
如林連雙所說，慕淩絮與納蘭綾都在。
慕淩絮從在左則首座，目光淡淡地掃過樓惜若，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而右則座處，是納蘭綾投來帶著點點怨毒複雜目光。
兩排論著等級來就坐，從樓惜若的人踏入這舞廳開始，這些人的目光就定在她的身上了。
每個座位都滿滿地坐著人，完全沒有她這個恩王妃的位置，這將人請人，想來是辱她來了。
樓惜若偏側負手，看著前麵的蒙麵女子，一襲黑衣的樓惜若異顯得強勢壓抑，再加上她臉上淡淡的笑容，怎麽看都令人汗毛豎起。
“不知你這個女子會會長如此勞師動眾的請本宮前來，所謂何事？”既然對方不讓坐，她便不坐就是。
會長一雙深邃黑瞳，冷冷地掃視著她全身上下。而她也大大方方地擺在中央處，任她們隨意打量，臉上依舊是笑意淡淡。
“聽說三天前，恩王妃想見本座，本座忙完了事，便記起了這事，令連雙前去請王妃，恩王妃莫要見怪。”語氣清冷，無一點敬意。
樓惜若當著眾人哧聲發笑，完全不給麵子。
“能讓女子會會長低聲下氣令人前來請，真是本宮的榮幸啊！”樓惜若嘖嘖搖頭笑語，完全處於放鬆狀態，哪裏像是失了兩個孩子的模樣。
會長盯著她直皺眉，似乎意想不到樓惜若會這般冷靜。
“聽說府上的小公主和小王爺失蹤了，不知可有此事？”會長步伐一轉，順手執起桌邊的熱茶，輕輕抿了一口。
樓惜若垂下雙眸，淡淡說道：“這事好像本宮從未透露給任何人，也不知會長是怎麽知曉的？”
會長一怔，對上樓惜若寧靜有些溫婉的神情，還有那臉上淡淡的笑容，心中竟有一絲絲的亂。
隻露出麵紗的雙眼如電一般掠過樓惜若的麵容，很快便沉著下來，會長說道：“這等大事，就算恩王妃你不透露半句，外頭可是有不少人知曉，女子會眼線彼多，這等大事自然最快傳達過來，本座知道也是常事。”
話音剛落，樓惜若陡然轉過頭去，瞬間逼近會長。
這動作一出，殿內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拔出手中的劍，跨步上前，見會長依舊穩穩地站在那裏也同是止了步，盯在樓惜若的動作上。
“哦？這麽說來，整個大傾都在會長你一手撐控之下了？”似笑非笑地瞅著會長眯著的雙目，淡漠冷言。
知道這話的嚴重性，會長臉色驀然一青。
“怎麽，難道本宮猜對了？”
“恩王妃可別胡言亂語，這些話要是傳到皇上的耳朵裏，對女子會影響可不好，本座可不敢承了你恩王妃這等話。”
麵對樓惜若的正麵壓迫，連眉毛都不動一下，可見這也是非常人。身為女子會會長，掌握的東西對於她來說太多太多了，多到已經嚴重威脅到國家皇帝的地位。若非不得已，李煜也不會將其救回。
“不敢？這恐怕沒有會長你不敢的事。”樓惜若冷然一笑，退出一步，“會長還是有什麽話就直說，你女子會耗得起，我樓惜若可耗不起……”
“這話是本座來問，是想問問恩王妃欲找本座所謂何事？”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的茶水，然後優雅地落座。
她一坐下來，跟著旁邊的人也一齊落座。
現在可以說，樓惜若是在孤軍奮戰，她的耐心沒有多少，能忍到現在已經算是定力過人了。
“看來會長是不介意女子會見見血了！”
話一出，盡是血腥。
會長反射條件地眯眼，“恩王妃，你這話是何意？當真以為女子會是你恩王妃任意撒野的地方？”
對方也怒了，想必也與她一個樣，忍夠了。
很好！
樓惜若這回反到先冷靜下來了，嗜冷一笑，纖細冰冷的手指腹輕輕地撫過唇瓣，居高臨下地笑看眼前人。
“知道本宮的命為什麽這麽硬嗎？五年前，初來海陸時本宮就頻頻遇害，但是為什麽本宮硬是沒有如願的死掉，反而是惹著本宮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
會長驀然抬眼，說道：“你這是在威脅本座？”
麵對這個女人，樓惜若是完全沒底的。這個女人心狠手辣，否則也不會坐穩這等與皇帝幾乎是平起平坐的地位。
“是又如何？會長，說出你的條件，本宮不想玩繞彎子的事，惹急了本宮，就隻能用直接一點的方式辦事了。”
幽幽的聲音似從地府裏傳出，這個瘋狂的女人說得出就一定會做得到。
見樓惜若來直接的，會長冷笑長身一起，步至她的麵前，“樓惜若，你是不是太小看女子會了？”
揚唇一笑，道：“本宮可不敢小看你們女子會，同樣的，你們女子會也不要小看了本宮，誰吃虧還不一定。”
“看來恩王妃你很有自信，既然如此，本座就如了恩王妃的願，啪啪！”兩手一揚，對拍響起。
在樓惜若眯起危險的雙眼同時，隻見，兩名女子各自捧著一個綿盒上前來，恭敬地遞樓惜若的麵前。
皺眉看著眼前這兩個小小綿盒，腦海裏閃過些什麽，這情景怎麽如此的像。
“這是……”
仿若沒有看到樓惜若臉上的冷意，會長踱步上前，伏身靠得更近，聲如魔般輕輕傳入她的耳內，“恩王妃不是很有自信，那兩人不在本座的手上嗎？”
在樓惜若驀然抬頭片刻，會長的人已經退了出去，眼角處一挑，那雙眼已經告訴樓惜若太多太多了。
“你敢……”
“恩王妃可以試試，看看本座敢不敢。”那聲音完全沒有一絲飄浮，可見，這個會長對於那兩個孩子是不是李逸的一點也不在乎，她在乎是自己不能決定李逸生命的一半，那兩個孩子沒有了就沒有了，沒有了可以再替李逸再找一個生。
想必這個會長就是這麽想來的，因為樓惜若太過於強勢，遠遠地影響了大傾，乃至整個天下。對於樓惜若這樣的存在，像她這樣的人也喜樓惜若的存在，更何況樓惜若又實屬恩王妃的名號。
也難怪這個女人想盡辦法也要除掉自己，因為樓惜若就是一個危險的存在。
“你這是在拿女子會來威脅我？”
“恩王妃，選吧。”
會長眼睫一抬，示意樓惜若從兩個綿盒中選其一吞下。
從來沒有人敢這麽逼迫過她，而這個會長能夠這麽做，肯定也是做好了後手，萬無一失。
現在隻要樓惜若拒絕這樣的要求，樓惜若永遠也無法再見到那兩個孩子。才三歲的孩子，雖然聰明，一旦落入這樣陰狠的人手中，也是難逃一劫。
隱隱之中，可以看得到樓惜若那滿目怒火，卻強壓著沒有暴發出來。
“這是什麽。”
冷睇看去，聲音已經恢複了正常的清冷。
“宮主不可……”楚倰連忙上前阻止，一看這兩盒不是什麽好東西。
樓惜若微微一擺手，示意她站著看就好，楚倰吞言入腹，看著一殿的人緊盯在樓惜若身上，手中的劍不禁握得更緊。
會長淡淡掃一眼楚倰，慢吞吞地解釋道：“左邊是可令你忘記一些該忘記的，而右邊，則是讓你恩王妃再也使不出那等驚天動地的事……隻要恩王妃敢妄動一下，本座這裏的信號一發出，在某一處的兩條人命就會奉上……這兩樣東西可是本座三年前回來後就開始著手精心為恩王妃準備的，要選哪一邊，恩王妃可得想仔細了。”
這等不容拒的口氣，無非就是讓樓惜若今日無法走出這女子會罷了。
一個是可以讓她忘記與李逸在一起所發生的一切，而這另一邊則是要廢去樓惜若的內力，讓她成為一個廢人。
三年前就替自己準備了，這個女人早就想除掉自己，難怕會這麽迫不及待。
樓惜若冷冷一笑，伸出手……
“宮主。”楚倰驚呼出聲。
“會長……”慕淩絮見此也出了慌亂，下意識地站起身來想要阻止，被會長一記冷眼掃來，使得慕淩絮大皺眉頭。
皇帝說讓她不要插手此事，可是，現在這檔口，她當真能坐視不理嗎？沒有誰比她理了解會長的脾氣，隻要她想了結一個人，那個人怎麽都無法逃脫。
“慕大人，這事與你無關，還是做個旁人吧……”很生疏的稱呼，可見，現在的樓惜若心情有多麽的不好。
慕淩絮沒有退後，也沒有回話。
再抬頭對上會長微眯的雙眼，說道：“會長可會一諾千金？”這意思是同意喝其中一藥了。
會長心中也是大鬆了一口氣，點頭。
慢悠悠地拿過右手邊的綿盒，打開，從裏邊倒出一顆黑色藥丸，然後放在唇邊，抬眼看著眾人捏拳瞪眼的模樣，婉爾一笑，“本宮吞了這藥，本宮希望下一刻就能看到他們，不知會長可辦得到，若是辦不到，會長就算沒見識過本宮的手段，這裏的其他人應該見識過……”
會長幽幽開口說道：“恩王妃要是想快點見他們，就吞了它。”
隻要她的武功廢了，後邊還不是她這個女子會會長說了算。
似乎看出她們的心思，樓惜若冷冷一扯唇角，也沒有點破，直接將藥物吞入腹中，連慕淩絮都來不及阻止拍掉，就這麽入了她的嘴中。
“惜若不可……”
藥一入口即化，後邊喊話的人終究還是遲了一步。
藥物瞬間發作，幾乎是一刻之間，血絲順著嘴角緩緩溢出。
洛芊芊匆匆而來時已經遲了，轉過來，看著樓惜若溢出血的嘴角，臉色正常，但這血卻不能騙人的，那藥果然吞了。
“惜若，惜若……”洛芊芊僵硬著手，伸到衣襟內拿出一條純白帕子，聲音哽得難受，喚了兩聲後，再也出不了聲，連手中的動作也頓停。
“很好，恩王妃果然信守承諾！”會長心頭一聲石大落，身心具爽。這一下，事情就好辦多了。
“宮主，您怎麽能這麽傻，為了……不值得啊……”楚倰已經手無措施起來。
“他們人呢，會長是不是反悔了？”樓惜若奪過洛芊芊手中的帕子，一把抹過嘴角邊的血跡，錯步上前，逼視會長帶著笑意的眼。
會長終於如願的看到這樣的手無還手之力的樓惜若，眉毛輕揚，聲音還未出，洛芊芊就已經搶先一步奪了她的聲，“惜若，她的話根本就不可信，我們上當了，墨兒和瀾兒被人截走了，下落不明。我來就是要告知你這事，沒想到我還是來遲了一步。”
一句下落不明生生扯痛了樓惜若的肉體，這兩個孩子才三歲，若是有什麽不測，讓她如何安生……
自那一天後，洛芊芊就秘密徹查女子會所有人的動向，但她還是遲了一步，被他人占了先機。
被人截走，下落不明，就連是什麽人都不知道，對方來頭並不小啊。到底是誰，與她樓惜若這般做對。
“下落不明？”樓惜若生生從牙縫裏擠出這重複一句話。
女子會的眾人當下也驚愣住了，他們怎麽沒有想到，有人會動到女子會的頭上來了，而且還這般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截走，這不是打她的臉嗎？
“宮主，屬下馬上加派人手前去探路……”不等樓惜若有任何回應，問了洛芊芊方向後，楚倰已經自作主張地放了信號出去。就算現在他們的身邊隻剩下不到兩百人，但這種事情，也必定不會令宮主失望。
驀然抬起一雙嗜冷的眼，逼視上前，對於這樣的樓惜若，會長早已經不再害怕，失了武功的樓惜若對於她們來說，已經遭不成任何威脅了。
“慰遲扶瑤的死看來那些人沒有跟會長你說清楚，若是他們兩個出了什麽事，本宮讓整個女子會陪葬……老女人，現在本宮沒有時間收實你，找到了他們，就有你好受的。”
赤裸裸的威脅，此話一出，樓惜若已然轉身大步離去。
洛芊芊和楚倰同時跟出，這個時候，她們當務之急就是確定兩個孩子的去向。
“站住，樓惜若，你當這女子會是什麽地方，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會長低喝聲傳出。
話音一落，隻見嘩啦啦的一眾女子會瞬間圍上了她們三人。
自樓惜若吞下那藥後，女子會上下就已經沒有必要再害怕這個早已是廢人的恩王妃了，這裏隨隨便便的一個人就可以捏死她。
麵對這樣的她，她們連說話聲都大了許多。
慕淩絮身形一錯，擋在會長的麵前，聲線淡漠。
“會長，她已經吞了藥，您不能再如此對她，放她走……否則，淩絮也會……”
“也會如何？”會長眼幕一側，盯上慕淩絮那淡漠的眼。
風輕雲淡一抬，完全無波動，似沒有感情的人，卻在做著有感情的事，“也會反了您。”
會長瞬時間臉色慘白，從來對她唯命是眾的慕淩絮，如今竟然為了一個外人對她說出如此重的話，這還真的是當初的那個慕淩絮嗎？
雙眼緊縮，冷聲道：“你說什麽。”
“會長，惜若於淩絮有恩，淩絮自是不能忘恩負義。”慕淩絮在剛剛沒有阻止會長，那是因為給了她這個師傅一個台階，現在會長竟然想要了樓惜若的命，這種事情，就算慕淩絮允了，想必那個人也不會允。
“慕淩絮。”咬牙低喝出三個字眼，衣袖一拂開她纖瘦的身子，“本座想要做的事，還論不到你慕淩絮插手，拉住慕大人。”
後邊的字眼一出，馬上有數名女子上前緊緊抓住慕淩絮的四肢，慕淩絮定定地站著，沒有動，更沒有反抗，那雙淡淡的眼卻沒有離開過會長的一舉一動。
慕淩絮一個插足進來，更引得會長對樓惜若極恨，現在連她的徒弟都幫著這個樓惜若，再過不久，是不是整個大傾都得聽她樓惜若的。
“沒想到恩王妃本事甚是頗大，竟然連本座的徒弟都想著要助你，當真是了不起。”幾步走近，言語陰沉得可怕。
“老女人，我的話不會說第二遍，讓開……”
讓開二字一出，站在麵前的會長冷笑一聲，道：“樓惜若，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本座現在想讓你留便留，想滅你便隨時可以滅了。”
臉色陰森駭人，突然，樓惜若一個錯身來，不退反進的踏前數步，漫不經心地彈了彈衣袖，句句透著冷嗜：“老女人，本宮到是要看看，你如何滅了我這個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