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古琴的修士最為厲害,直接一撥琴弦,一道音波瞬間四散開來,震得東荒修士和西荒修士都頭暈眼花。

蘇恒也有些頭暈,倒是肩膀上的球球反應不大,睜著大眼睛看著那三名修士。

“蘇徹!”手握古琴的男子大笑起來,道,“你也是東荒俊傑之一,若是折在我們三兄弟之手,想來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這要得先看你們能不能取了我的性命了,”蘇徹哈哈一笑,手執長劍,身體之中元氣運轉,一層元氣護住身體,萬法不侵,“殺你三人,我這次任務也就完成了十分之一了!”

三人聞聽此言,臉都被氣得發白了。

蘇恒則趁著這個機會向著其餘正在戰鬥的修士靠攏了過去,躲了過去。

而其餘修士也一起離開了戰圈,因為這種程度的戰鬥,自己隻要是被波及到一點兒便會萬劫不複了。

這一天就在這種不停地殺戮之中過去了,蘇恒不知道死在自己手中的東荒修士有多少,反正自己是數不清了。

而自己的殘刃也在此有了些豐滿的跡象,可以肯定的是殘刃肯定不是天材地寶煉製而成,而是一種自己能夠吸收萬物來補充自己的東西,就像是人類一樣。

蘇恒可以清楚地感覺得到殘刃之中有一絲淡淡的意識慢慢壯大著,遲早有一天能夠強大到和自己交流的地步。

而球球在場場戰鬥之中沒有出什麽力,畢竟隻是肉身接近清虛境界而已,球球的修為並沒有多高。

傍晚,戰事稍歇,蘇恒找了一個離著兵營不是太遠的地方,盤膝而坐,正在運轉著從泰山之巔獲得的養劍訣。

一幅幅道紋在自己腦海之中閃現,一道道古老的文字也顯現了出來,像是本來就印在自己腦子之中一樣。

“劍者,萬兵之首也,主殺伐。……”

蘇恒按照道經所講,將自己的一絲本命元氣從丹田之中的命輪之上抽取出來,一絲絲冷汗從額角流出。蘇恒感覺到這種抽取好像是抽取自己的壽元一樣,整個人都虛脫了,而且修為也在清虛境界第四環境界的基礎上下降了很多,到了剛剛突破清虛境界第四環境界的樣子。

蘇恒心想,這抽取的一絲本命元氣,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恢複的了的了。

在這裏要說,本命元氣與命輪息息相關,也和修士的境界直接掛鉤。元氣則是運轉於修士體內的比較重要的,和本命元氣非常相近的五行元氣。真氣則是自然靈氣和元氣混合之後,被修士運轉為己用的能量。自然靈氣就是徘徊於自然之中,具有五行性質的能量。

養劍訣的第一層,便是將自己的本命元氣和自己的仙劍相聯係在一起,也就是仙劍的認主工作。

蘇恒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本命元氣向著殘刃上麵引去,一道紅芒瞬間亮起,一股吞噬之力傳來,蘇恒嚇了一跳,不想這殘刃竟然連自己的本命元氣都想吞噬。

此劍魔性太大,蘇恒趕忙釋放出自己的神識,極盡自己的能力來安撫殘刃。

殘刃也許是和蘇恒一起呆的時間久了,而且曾經吞噬過蘇恒的鮮血的緣故,好像是認出來了蘇恒。

從劍身之中傳出一股孺慕之情,蘇恒再不遲疑,本命元氣瞬間便打入了劍身之中。

這養劍訣的認主方法和普通的仙劍認主方法非常不同,一般的認主方式便是修士在仙劍之中留下自己的神識烙印,這樣很容易被別人摧毀之後越俎代庖。而蘇恒用的這個方法,將自己的本命元氣以秘法注入仙劍之中,仙劍自然而然地便和自己產生了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一般的方法是不可能讓仙劍重新認主的,除非直接將仙劍給摧毀了。

蘇恒有點兒小貪心,不希望別人能夠奪走自己的殘刃。

球球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蘇恒,身上有隱隱約約的亮光閃現,蘇恒知道球球是在按照著一種秘法運轉元氣,修煉己身。

球球的小爪子裏抓著一塊靈石,自從小家夥感覺到這種奇怪的石頭有助於自己的修煉之後,便把蘇恒的靈石據為己有了。

蘇恒看著球球越來越肥的身體,和這球狀的身體之中那一股爆炸性的力量,心想,難道球球真的得到了龍族的傳承了嗎?

球球仿佛是發覺了蘇恒的疑惑,腦袋在蘇恒的身上蹭了蹭。

當日泰山之頂有什麽東西使得球球嚇得一步也不敢往上去的呢,泰山之上有什麽秘密呢?虛皇是不是知道自己的來曆呢,自己是不是該去找他呢?

蘇恒心中一團亂麻,理不清頭緒。

正坐著,有一個粗壯的漢子來叫蘇恒回營房,天色已晚,要戒嚴了。

這粗壯漢子喚作張牛,是蘇恒在這裏為數不多關係還不錯的修士。張牛雖然看起來粗壯,但是心細如發,隻是性子比較豁達而已,張牛的修為隻有清虛境界第三環的境界,是剛剛能夠被抓進來的修為。

張牛被抓地那幾天裏喝涼水都塞牙縫,很不幸地被抓進了新兵營。

張牛謹遵蘇恒所說的打不過就跑的告誡,竟然在第一天的戰鬥之中活了下來,隻是受了點兒傷,剛才去後麵的兵營裏去治傷去了。

“大牛!”蘇恒哈哈笑著拍了拍大牛的肩膀,道,“傷好了?這麽快?”

“嘿嘿,”大牛憨憨一笑,道,“當然好了,新兵營的煉藥師們都是年輕漂亮的女修啊,有空你可得去看看。”

大牛一邊說著,一邊揚起自己受傷的那隻手臂,隻見上麵早已被好好地包紮了起來。

“嗬嗬,”蘇恒笑笑道,“我年紀還小啊,先不關心這些事情,而且修行者可是不談情說愛的。”

“蘇兄,”大牛一邊跟著蘇恒往營房裏走去,一邊說道,“此言差矣,對於你來說這話可能對,但是對於我們這些普通修士就不適用了。”

“怎麽有此一說?”蘇恒很是不解,自己誦讀過這個世界上的很多古書,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修行者也是講究清心寡欲的。

“嘿嘿,”大牛很是好笑地看著蘇恒道,“蘇兄你年紀小,不知道,想咱們這西荒這麽大的地方,這麽多修士,難道都是從地底裏蹦出來的?”

“哦!”蘇恒恍然大悟,知道自己理解錯了。

“而且,”大牛繼續道,“等你們這些貴族到了年齡也是會被要求生子的,因為家族的延續才是最重要的。”

蘇恒可不想跟大牛談娶老婆的問題,趕忙岔開話題,道:“大牛啊,誰給你治好傷的?”

“嘿嘿,是一個比你大不了幾歲的女修,”大牛說著,眼神之中有一些向往,但是又知道自己這是在胡思亂想,神色有些暗淡,“隻是那女修的療傷之法非常奇怪。”

“哪裏奇怪了?”蘇恒漫不經心地問道,思緒早已飛到了自己故鄉,父母在自己離開之前還一直在念叨著要抱孫子的,自己都離開了有幾年了,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子了。

“哎!”大牛看蘇恒走神了,趕忙拍了拍蘇恒,道,“那女修拿著銀針在我手臂上一陣亂戳,也沒有給我什麽治傷的藥,隻是給了一枚恢複元氣的丹藥,不知道好沒好啊。”大牛說著揮了揮自己的手臂,感覺並無異樣,不禁放下心來。

“針灸!”被大牛打醒的蘇恒心中興奮,想不到得來全不費工夫,自己正想著方法去找蘇晴他們的,現在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蘇恒趕忙抓住大牛的衣服,問道:“那女修在哪?我要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