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哪裏是什麽神文,”蘇恒大笑起來,道,“這世間怎麽會存在神靈,應該全是騙人的吧?”蘇恒睜大了雙眼,炯炯有神地看向一邊的書生,隻見書生兩眼發光,已經沉浸於這塊石板之上了。蘇恒心中一震,知道這書生並不簡單,至少不像是他表現出來的那般簡單。

“啊,是啊是啊。”書生發現自己好像是有些失神了,趕忙道,“我飽讀詩書,看那些經史子集之中是不承認神靈的,隻承認道祖一人,隻是不知道這道祖是高於神靈呢,還是和神靈平起平坐呢?蘇兄,你說這石板上的文字是不是有一些奇異的感覺呢?”

蘇恒沒想到這家夥反應如此之快,隻是一個瞬間,便反而詢問起了自己來了。

“沒看出有什麽奇特的地方!”蘇恒搖搖頭,道。

“嗯嗯!”蘇晴與李斯三人也點頭稱是。

“若是我也能像那些修行之人一般修行就好了,”書生流露出一種向往的表情,道,“隻是不知道這修行之法啊,而且我自幼家境不好,看來是和修行一途無緣了啊。”書生一邊說著,一邊卻露出了痛不欲生,亦或者可以說是非常惋惜的表情。

“你真的很想修行麽?”蘇晴睜大了眼睛,很認真地向著書生問道。

“額,”書生顯然沒想到蘇晴會有這麽一問,想了想道,“當然想了,隻是苦於毫無門路啊!”

“我想……”

蘇晴正要再說,蘇恒卻是打斷了蘇晴的話,道:“咱們快進鎮子吧,不然天色晚了之後,在找地方住就不好找了。”

修行之人想要尋找一些黃白之物簡直是太過簡單了,蘇恒幾人在這山川之間尋覓,李斯運用道術,很簡單地便在山洞裏掘出了很多金子。這也說明了為什麽黃白之物對於修行之人沒有什麽作用了,因為隻要稍微使用道術便可以尋找到,這麽簡單便能夠得到的東西自然不會是很珍貴的東西了。

李斯和夏天跟在最後,李斯拽了拽夏天的衣袖,道:“老夏,蘇晴這幾天怎麽老是粘著這個什麽書生?”李斯說著,語氣之中顯然有些不滿,看著前麵和蘇晴並肩而行的書生,李斯隻恨得牙癢癢,但是又不能表現出來。

李斯對於蘇晴的感情是很深的,也許隻有蘇晴自己沒有發覺,蘇恒和夏天倒是早就看出了這一層意思。

夏天拍拍李斯的肩膀,道:“兄弟,你還不知道蘇晴麽?她可是對於經史子集非常有興趣的,當時遇見了小師父,若不是小師父不習慣和別人談那些東西,想必蘇晴早就被小師父給迷住了。這倒好,這書生專門搞學問的,可就不好辦了。”

“那怎麽辦?”李斯問道,眼中餘光不可察覺地閃過一道殺意。

這道殺意卻是被夏天給看出來了,夏天抓住李斯的身子道:“兄弟,你可不能這樣,到時候可是會被天下修士所不容的,因為這書生並不是我們修士之中的一員啊。”

“哼!”李斯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幾人很簡單地便過了鎮子的前門,因為小鎮子平時根本不會來什麽大人物,一些事情也不是鎮子上的居民可以幹涉的,所以對於過往的客人都是非常客氣的。

幾人在小鎮子裏轉悠了一圈,買了一些必須的物品,便在自己的房中休息了起來。

這麽久的時間,幾人都一直在荒郊野外露宿,吃盡了風霜的苦頭,現在找了這麽一個好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休息的機會。雖然說修士非常強大,但仍然還是人類之中的一員,人總是會累的,修士也是一樣,若隻知道不停地壓榨自己的潛力去修行的話,這樣隻能獲得事倍功半的效果。所以,休息對於人類凡人和修行者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

夜色很是安逸,小鎮子的客棧很多,服務也很周到,蘇恒聞著自己身下木床上傳來的麝香味道,隻感覺得到一片心曠神怡啊。

隻是這安逸的夜色並沒有持續多久,蘇恒便被屋頂上的一陣陣聲音給吵醒了。蘇恒隱約間聽到了屋頂上有人在說話,其中一人就是書生的聲音,蘇恒覺得自己好像是揭開了一個謎團,穿好衣服,偷偷摸摸地爬上了房頂。

運轉五行遁術,書生根本沒有發現隱藏在暗處的蘇恒,不過書生看起來修為應該是很高了,因為書生顯然是身具修為的,隻是蘇恒幾人並不能夠發現而已。

“宋逸!”書生身前站著一黑衣人,修為不高也就是拔山境界的樣子,但是隱匿之法非常強大,若不是對方出聲,蘇恒跟本發現不了宋逸也就是書生前麵正站著一個人,黑衣人道,“你這次任務失敗之後為什麽不回去?”

“我回不回去好像你管不著,”書生很不在意地,看著黑衣人那被黑麵蒙住的臉,道,“見不得人的東西,是誰讓你敢直呼本公子名諱的?”

“你!”黑衣人氣極,道,“主上讓我這麽叫你的,他老人家大發雷霆,對於你這次任務失敗非常不滿,而且好像你還受了重傷!”

“哼,那個老家夥!”宋逸的灑脫好像一直伴隨著自己,這種氣質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真假,“西荒六傑哪裏是那麽好殺的,我幾人被他們並稱為西荒六傑六公子之一,自然實力都差不多,這任務失敗也是理所當然了。”書生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裏有一股陰寒的真氣,一直在禁錮著全身的修為,即使想運用也不大可能。

“你作為一名殺手怎麽會說出這種話來?”黑衣人氣道,“殺手若是不能完成任務隻能一死,你竟然逃跑了,不僅暴露出來我們黑煞的秘密,還讓我們受到了非常大的損失!”

“嗯?”宋逸聽到這裏,眼神一怔,道,“我早已飛鴿傳書給主上了,不可能有很大的損失。”

“哈哈哈哈,”黑衣人忽然大笑起來,陰測測地道,“你的飛鴿傳書早已被我給扣下了,這次我就是奉主上的命令來擒殺您的,哈哈哈!”

“你!”宋逸大驚,身形想要動彈,卻發現自己胸口的陰寒真氣卻在這個時候發作起來,麵色一陣陣蒼白,眼看著虛弱無力,隻能任人宰割了,但是仍然強自鎮定地看著黑衣人,“你不是我的對手。”

“哈哈哈哈哈哈!”黑衣人又狂笑了起來,道,“宋逸啊,你卻不知,咱們飛鴿傳書之時一般都是用真氣化為文字傳訊,你卻用毛筆寫字,這不是擺明了告訴我你現在並不能發揮出真氣來嗎?你這是自尋死路啊!”

宋逸臉色一變,心想,虎落平原被犬欺,這次卻是栽了大跟頭了。

“上!”黑衣人突然命令道,“殺了宋逸,你們的解藥就給你們!”

隨著黑衣人一聲令下,四處忽然跳出幾條人影,同時向著宋逸撲了過來。

宋逸臉色大變,手向著懷中一摸,摸出一個桶狀的東西來,對準了飛撲而來的人影。

“啊!暴雨蓮花!”黑衣人大驚失聲,身子趕忙向著一旁逃去。

“嘿嘿!”宋逸看著正欲逃跑的幾人,大笑道,“老子射你們個暴雨臉花!”扣動了機括,砰地一聲,無數細小的暗器飛射而出,射中了奔逃的幾人,但是卻沒有射中那罪魁禍首,因為他站得最遠,沒有被波及到。

“啊!”被射中的幾人大聲慘叫了起來,身子痛苦地扭曲著,身子向著外麵邁了幾步便撲通一聲跌倒在地,化為一灘膿血。

“哼!”宋逸看著回轉而來的黑衣人,大罵道,“見不得人的東西,若不是小爺我不能運用元氣,怎麽會死於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