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恒知道自己說話一快把自己的秘密給說出去了,隻好承認道:“因為您這幾天讓雪橇走的路線正是通向西域神廟的那條路,我知道去西域神廟的路。”

“蘇恒你這小子看來並不簡單啊。”紅姨不懷好意地笑道,“我這幾天也沒告訴你咱們要去哪裏,就這麽走著,你也不問,看來是真的知道這是去西域神廟的路,你是哪家的公子?也是去西域神廟尋得傳承的?”

“額,不是不是,”蘇恒趕忙搖頭,發髻也晃來晃去,顯得十分可愛,“我去那裏隻是聽說有通往域外空間的古路。”

“小家夥想去域外?”紅姨好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玩的事情,道,“那你應該要失望了,那條古路早就湮滅了,而且傳說之中通過那條古路的人便再也沒有回來,我說你一個清虛境界的小修士就敢巴巴的跑去西域神廟,你是不是不想好了?”

“古路早就湮滅了?”蘇恒頓時變成了苦瓜臉,道,“我找尋那條道路,有自己的用處。”

紅姨看見蘇恒悶悶不樂的樣子,好心地提醒道:“中央大陸有很多精通這方麵地古世家,也許你該去碰碰運氣。”

“真的?”蘇恒聽了,很是高興,道,“那中央大陸應該怎麽去?”

“嗬嗬,”紅姨摸摸蘇恒的頭,道,“這些以後再說,等我們去了西域神廟,見著了小姐之後,你要去中央大陸的話,我可以讓小姐送你去。”

蘇恒兩眼發光,很是期待,也許自己回家的路就快要找到了。蘇恒開始期待著早點到西域神廟所在地,早點可以去中央大陸。

蘇恒心中全都想著怎麽去中央大陸了,卻忘記了一隻綠毛僵屍讓自己幫忙的事情。

西荒的天氣果然是五大陸之中最難弄懂的了,一直在下雪,聽說必須要到春天才會停下來,而這越往西行,天氣也越來越惡劣了。

因為蘇恒當時身體很是異樣,紅姨便被留下來照顧蘇恒,因此晚了幾天的路程,現在想趕上去很難了,隻有等到到了西域神廟再碰頭了。

蘇恒整日裏坐在雪橇上盤膝運功療傷,也不幹什麽別的事情,隻是自己穿著女孩子的長裙,而不是男子的長袍,總是心裏覺得有點兒怪異。倒是紅姨非常霸道地告訴蘇恒,蘇恒肯定是投錯胎了,本來該是個女孩兒的。

雪橇飛快地行駛著,拉雪橇的靈獸好像是永遠不知道疲倦一般,一直不停地奔走著。紅姨告訴蘇恒這些奇獸是踏雲獸,現在還沒有長大,等到長大了可就威風了。

蘇恒看見雪橇上刻著一個白字,問了紅姨才知道這雪橇是白家的,而小姐的名字叫白衣,很好聽的名字。

蘇恒知道是白衣救了自己一命,等到了西域神廟,肯定要當麵道謝。

本來一路之上也很平淡,隻是球球老是吵著要吃肉,這讓蘇恒很是汗顏。而紅姨自然不知道球球喜歡吃肉,還以為球球餓了,拿出一些果子給球球吃了。球球吃了之後隻是身體長得更肥了,對於吃肉的要求卻是一點兒也沒有減少。

這不,球球因為想吃肉了,開始和蘇恒打起了冷戰。紅姨很是好笑,不知道這主仆兩個是怎麽了,互相都不理,顯然沒有餓著他們啊。

這一天,雪下得非常大,紅姨不得不停下雪橇,打算找個地方過上一夜。

白衣的長裙穿在蘇恒的身上竟然非常合身,紅姨說這衣服是為白衣做的,白衣還在成長,做的衣服也大了一點兒。這衣服的布料想來不是什麽簡單的衣料,穿在身上可以禦寒,雖然隻有平常衣服的厚度,但是在西荒的極西之地竟然一點兒寒氣也不能侵入,真的是非常奇特。

紅姨駕著雪橇轉了個彎,看著前方有個小山坡,打算在這小山坡附近找一個地方歇歇腳。

隻是這雪橇剛走了不久,便見到了另一副雪橇正橫擋在山坡之前,顯然是早有人在了。

“唉,真是的。”紅姨詛咒了一番,轉過車駕便打算離開。

但是,一道人影從遠方急速越來,猛地擋在了雪橇的前方:“這不是白家的車駕嗎?咦,是紅姨啊……這位?”

人影是一位年輕公子,長得不怎麽好看,但是一股英氣卻從骨子裏散發了出來。

“西門公子?”紅姨看了看對方,高興地道,“我還以為是誰,既然是你們,我們就叨擾一番了。”

原來這年輕人叫西門羽,是西門家的人,和白家世代交好,自然可以共享這個小山坡了。

“哈哈,”西門羽引著蘇恒和紅姨二人的雪橇向著前方行去,很快就看到了一頂巨大無比的帳篷,帳篷見方有二十多米,顯然能夠容納很多人,西門羽看了看蘇恒,向紅姨問道,“這位是?聽說白衣小姐是雙胞胎姐妹之中的一個,難道這位是她的姐姐嗎?還不知道怎麽稱呼?”

紅姨被問得很是尷尬,難道要實話實說,那可就太不好意思了,想到這裏,紅姨連忙道:“這位是白衣小姐的朋友,這次也是去西域神廟的,隻是路上受了傷,不能移動而已,就因為這個,我們晚了好幾天的路程。”

“哦,”西門羽笑道,“既然是白衣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呢?”

蘇恒很頭大,難道要自己跟他說麽。想到這裏,很是不爽地把無憂無慮的球球給抱了過來,狠狠地勒住球球的脖子。

然而這在別人看來確實非常害羞的表現了,西門羽很是知趣的沒有再問,紅姨也就坡下驢,沒有多說什麽。

二人進了帳篷,帳篷裏麵很是暖和,圍坐著很多人。有男有女,但大多數都非常年輕。

“這些都是我西門家的俊傑,前來尋找機緣的。”西門羽這樣解釋道。

隨後又向自己家的人解釋了一番紅姨和蘇恒二人要來此歇息一晚,明天便會和大家分開了。

西門家的年輕俊傑看著紅姨倒是沒有什麽,因為以前曾經見過,倒是看著蘇恒非常奇怪,難道白家盛產美女麽,怎麽又多出來一個傾國傾城的小美女來。隻是這小美女非常害羞,不肯說話罷了。蘇恒若是知道這些大眼瞪小眼看著自己的西門家的俊傑們心中所想,肯定會吐血三升而亡。

蘇恒幾人很想平靜地度過這一晚,但是顯然這是不可能的,隻到了午夜時分,帳篷外麵便傳來了一陣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外麵有人!”西門羽第一個張開眼睛,道,“現在是誰輪值,怎麽沒有報告?”

西門羽顯然是西門家領頭的人物,有一名年輕女子回答道:“西門問天輪值。”

“大家不要動,我出去看看,如果有變,我再讓你們出來。”西門羽說著,已經掀開了帳篷的門,走了出去。

蘇恒一直在打坐療傷,自然聽到了這些,睜開了雙眼。

眾人屏息,借著修士強大的耳力聽著外麵的狀況。

“問天,什麽情況?”這顯然是西門羽在詢問。

“羽哥,”一道清亮的聲音傳出,道,“好像是西荒的修士發現了咱們,他們的大部隊已經將我們的帳篷給包圍了,你看該怎麽辦?”

“為什麽不早告訴我?”西門羽很是憤怒。

“額,剛才我以為是野獸的聲音,專門跑過去看了看,才發現藏在山坡後麵的一大群西荒修士來。”西門問天很是不好意思地道。

“你小子,”西門羽很是憤怒,“怎麽做事情都是這麽隨意,不是早跟你說了一有什麽動靜就報給我嗎,咱們在西荒行事要處處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