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木有標題
“夕兒叩見陛下。”
皇甫嵐還兀自沉浸在納後的煩惱之中,他一個人舉杯獨飲喝著悶酒,醉眼朦朧間就忽見寢宮寬大的桌案前此刻已經跪著了一個人,皇甫嵐腦子轉了半天才想起剛剛是自己召了雲夕墨來侍寢伺候的。
深夜的寢宮裏隻些微點燃了幾盞燭火,火光搖曳飄渺,雲夕墨的身影也在這明明暗暗的燭光裏被照的若隱若現,看不真切卻更顯單薄消瘦。
“平身吧。”今夜的皇甫嵐似乎無意刁難雲夕墨,要在往常,皇甫嵐折磨雲夕墨讓他跪幾個時辰甚至是整夜都是常有的事。可今夜微醺的皇甫嵐隻是簡單的喚了小順子去準備熱水而後就命令雲夕墨起身服侍他更衣。
靈活秀氣的雙手今夜似乎特別笨拙,雲夕墨久久不能解開皇甫嵐身上的薄裘,那手指在他身上反複摩擦著竟像是在惹火一般。皇甫嵐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推開雲夕墨,觸手竟是一片冰涼。
“怎麽?這時節雖然已經到了春天但仍然是寒冷異常,你為何穿得如此單薄?”雲夕墨呆了一呆,以前冬天不都是這麽過的嗎,今天這突如其來的關心倒反而讓雲夕墨已經麻木的心又添了一道波折。於是他低下頭,輕輕地說道,“奴才不冷。”
“不冷?”皇甫嵐立刻沉下了一張俊臉:“不冷身子會這麽涼?我看是宮裏的下人又苛待你了吧,這幫隻知道仗勢欺人的狗奴才!”雲夕墨咬了咬唇,沒有說話。他很害怕皇甫嵐今夜的反常,平時的種種折磨雲夕墨可以假裝麻木自欺欺人,可是這不小心瀉出的一絲絲柔情卻讓雲夕墨毫無了招架之力,那些偽裝起來的麵具似乎被這柔情一點點瓦解,讓雲夕墨的心又澀又苦,讓他會想起很久以前,那些不該想起的回憶。
皇甫嵐見雲夕墨一直一聲不吭地低著頭不搭理自己,也不禁皺緊了眉頭不想再自討沒趣,寢宮裏的氣氛頓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陛下......那個......熱水來了......”就在此當口,小順子不合時宜地提著一大桶熱水闖了進來,打破了這古怪的靜謐。皇甫嵐著實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對著倒黴的小太監大吼起來,“滾!誰讓你進來的!立刻滾出去!”
小順子哪見過皇甫嵐盛怒的樣子,立馬屁滾尿流飛也似的逃出了寢宮,無奈地想,這皇上可是越來越難伺候了,明明是他自己叫我準備熱水的,現在卻反而責怪自己這也太沒有道理了。不過抱怨歸抱怨,小順子出來的時候還是識趣地關上了殿門,一邊為裏麵“承蒙君恩”的雲夕墨捏了把汗。
“你就服侍朕沐浴吧。”皇甫嵐趕走小順子後沒再生氣,隻是自顧褪下了身上的衣物,結實的胸膛立刻露了出來,那優美的線條,精壯的身體以及他胯間那異於常人的ju大無一不是在昭示著這個男子的非凡與尊貴。可惜,雲夕墨對這個日夜淩虐自己的身體沒有絲毫興趣,他隻是乖巧地將水倒入浴桶,將皇甫嵐小心翼翼地扶了進去,就默默地跪在一邊為他洗滌著身體。
皇甫嵐躺在溫熱的水中,終於感受到了難以言狀的舒適與放鬆,他抬手揉了揉疲憊不堪的眉心,卻在不經意間瞥到了雲夕墨那服侍他的雙手。那雙原本白玉無瑕的纖纖玉手此刻卻布滿了密密的傷口,有的地方甚至還沒有結痂,殷紅的鮮血從旁邊不斷地滲出,是那樣的觸目驚心,慘不忍睹。可這正是自己上次的踐踏才造成的傷口啊,自己才是罪魁禍首。皇甫嵐忽然有些心虛,是有點心疼他的吧,可惜又不願意承認。半晌,皇甫嵐幹咳一聲,悶悶問道,“上次禦醫開的藥方你可有按時服用?”
藥方?雲夕墨愣了片刻,如實答道,“夕兒不知。”
很顯然,又是那群趨炎附勢的奴才們私自克扣了!皇甫嵐不快地冷哼了一聲,心下卻已有了計較。
熱氣不斷地升騰,纏繞。粗糙的雙手輕輕地在皇甫嵐的身上遊zou洗滌,竟有種說不出的誘惑。
“進來,陪朕一起沐浴。”皇甫嵐沉默了許久忽然嗓音嘶啞地吩咐道,聲音裏居然包含了濃濃的情YU。雲夕墨身為宮裏卑賤的男寵,自然不敢與皇帝共同沐浴,連忙擺手拒絕。
“這是命令。”皇甫嵐冷冷地瞟了他一眼,“當初你還不是自己脫了衣服哭著求著讓朕上你?怎麽?現在天天被寵幸倒還裝起了清高?”刻意沒有理會皇甫嵐的挖苦嘲諷,但是雲夕墨知道這是皇甫嵐發怒的前兆,他隻好顫抖著脫掉身上的衣物,一絲不掛地跨進了浴盆之中。
那浴盆雖大,可容納兩個成年男子還是略顯窄小,雲夕墨這一坐進去,身體就緊緊地靠在了皇甫嵐的懷裏。
光裸的脊背剛一觸及身後那滾燙的胸膛,雲夕墨就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想要躲開。可身後那人卻大手一撈從背後將雲夕墨牢牢地鎖在了自己的懷裏。皇甫嵐薄唇輕揚,惡意地含住了雲夕墨粉嫩的耳垂,滿意地看到他緊繃起來的身體霎時緋紅一片。同時,雙手也沒閑著,一路向下撫摸著,輕輕拉扯著男子胸前的凸qi,伴隨一個個濕re狂亂的吻,盡情地愛撫著懷裏的人兒。
“陛……陛下……不要……”以往的侍寢,皇甫嵐從未考慮過他的感受,雲夕墨都是單方麵承受著皇甫嵐的施暴,好久沒經過愛撫的身體立刻有了反應,可偏偏那欲望的宣泄口早已被人惡意地生生掐住。那種欲望邊緣的崩潰感讓雲夕墨無法再承受了。感覺到抵在他股間的火熱在一點點抬頭,雲夕墨難耐地扭動起來,泫然欲泣。
皇甫嵐卻充耳不聞雲夕墨的哀求,而是指間一滑,手指已經緩緩刺入了雲夕墨後麵的~~。這是在給自己擴張嗎,忘了有多久沒接受過如此“溫柔”的待遇,雲夕墨呆住了,居然忘記了掙紮,一時間竟多了幾分意亂情迷,少了幾分委屈苦楚。
“嗯……啊……”甜膩的嬌~喘從雲夕墨喉間溢出,雲夕墨慌忙捂住嘴,可是,卻怎麽也抵擋不住一波又一波情潮的來襲。皇甫嵐似是受到了鼓舞一般,就那樣,在溫熱的清水的推助下,一遍一遍地~~到雲夕墨身體的~~~,逼迫著他反複吞吐著那駭人的fen身
也不知過了多久,皇甫嵐的欲望終於得以宣泄出來。而懷裏承歡的人兒卻已經累得癱在了自己的懷裏。皇甫嵐一邊享受著gao潮的餘韻,一邊扳過雲夕墨的身子,輕輕撫摸把玩著雲夕墨額前的青絲,似是不經意地說到。
“他們要朕納後。”
“那夕兒便恭喜皇上了。”似乎聽到了一個與自己毫不不相幹的消息,雲夕墨疏離地應著,一點兒也不在乎皇甫嵐口中的“他們”是誰,更不在乎未來的皇後又會是誰。這種冷淡的態度與剛才陷入qing潮中那一瞬的狂亂與熱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可是,朕答應過你,朕永不立後。”
“陛下。”雲夕墨垂下眼眸,輕聲地說,“你答應的是那個早已死去的雲夕墨,而我現在隻是宮裏最卑賤的男寵,我又有何權力阻止皇上納後。”
萬萬沒想到雲夕墨會用這種賭氣似的語氣跟自己說話,皇甫嵐本想發作想了想還是壓了下去揮揮手道,“朕累了,今晚不需要你了,你回去罷。”
雲夕墨也不答話,徑自走出浴桶忍受著身後撕裂般的痛楚緩慢地穿好衣服,踉踉蹌蹌地走出了宮外,看著雲夕墨落寞孤寂的背影,皇甫嵐覺得心抖的厲害,生生的,竟都是疼痛。
夕兒,我們終究再也沒有辦法回到過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