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郎心似鐵
“你在想什麽?嗯?”
皇甫嵐狠狠地摑了眼前瘦弱的人兒,冷笑地看著雲夕墨那蒼白的臉上霎時浮現出一道道深紅的指印,“你可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驚為天人,名揚天下的大才子狀元郎嗎?現在的你不過是皇宮裏最下賤最肮髒的男寵,隻不過是供人泄欲的工具!告訴你,就你這樣的,連男人都算不上!”
雲夕墨的臉上並未出現一絲波動,他微微垂下頭,輕輕地說道:“夕兒不敢。”
“哼!不敢?你還有什麽不敢?我可不會忘了你對我的背叛!不過現在,朕倒是想念你的身體了呢!”
皇甫嵐曖昧地在雲夕墨耳邊輕吹一口熱氣,一雙粗糙的手已經伸入雲夕墨的衣襟裏撫過他光滑細膩的肌膚:“嗬,瘦了許多呢!是因為最近朕都沒有好好疼愛你的緣故麽?”
雲夕墨閉上眼睛默默忍受皇甫嵐的“愛撫”,睫毛輕輕顫動著,“夕兒不敢。”
“哼!”皇甫嵐狠狠地將雲夕墨摔到地上:“對著我,你就隻會說這一句話是吧!好個忠心的狗奴才,就和你那下賤的爹一樣!”
說著輕而易舉地撕去雲夕墨身上的單衣,粗暴地拔出男子體內醜陋的~~,沒有經過絲毫猶豫,就將自己的~~用力刺入到雲夕墨身體的最深處。
好痛......真的好痛......雲夕墨身下不斷湧出鮮熱的**,皇甫嵐卻絲毫沒有留情,反而借助鮮血的潤滑,更加賣力的**起來。雲夕墨的臉緊緊地貼在冰涼的地上,那掌痕還未消退,在涼氣的刺激下越發難受起來,水潤的眸子終於落下滾燙的**......
爹......你在哪......夕兒好想你。夕兒不下賤......嵐哥哥......你說會保護夕兒的......嵐哥哥......你在哪裏......夕兒撐不下去了......
“隻有在這個時候你才會露出一點表情是吧?不過你說要是讓你那死掉的爹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竟成了孌童,成了一個在男人身下輾轉求歡的玩具,不知又會作何感想呢?哈哈,還真是諷刺啊!”
雲夕墨一聲不吭,緊緊地咬住嘴唇,在這場激烈的~~中拚命的想要維護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
不知過了多久,皇甫嵐才盡興而起,冷睨著地上那個被扭曲成怪異姿勢的男人,似乎也不想多看一眼那殘破不堪的身體,意味索然地揮了揮手,“出去接著跪吧!”
“是。”雲夕墨淡淡地應了一聲,毫不在意地拭去眼角的淚水。奇怪,自己的心從那一天開始不是早已死了嗎?為什麽到了今日還會有想哭的感覺呢?皇甫嵐眼見著男子抖抖嗦嗦的掩上那件早已破了的單衣,不耐地踢了踢腳邊的~~,“把這個插進去,好隨時提醒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夕兒遵命。”仍然沒有多大反應,剛才那個痛苦,掙紮,絕望的雲夕墨似乎隻是一個幻影,一下子就隨風而逝,現在的這個雲夕墨,才是那個沒有思想,沒有感情的木偶,當朝皇帝最為“寵幸”,傳說擁有絕世之貌的男寵雲公子......
夜更深,霧更重,三更雨落金階殿。離別恨,愁緒起,半影飄搖浮萍落。蒼茫巍峨的浮華深宮,有誰看見一個伶仃渺小的身影正跪在沾滿雨水的宮階上,他身後的血跡正被雨水一點點衝散......
“嵐哥哥,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嵐哥哥......夕兒好痛......”
“夕兒!啊!”
“陛下,陛下你怎麽了?讓奴才來服侍陛下吧。”皇甫嵐做了一整晚的噩夢,夢裏全是那個他曾經最愛,如今最恨的人的身影。夢裏,白衣少年憔悴的如同一張紙一般,白色的衣袍上還有著大片大片觸目驚心的血跡。少年哭訴著解釋,乞求著他的原諒。皇甫嵐承認,那一刻他心軟了,甚至想伸手將少年緊緊摟在懷中。
可那畢竟是夢啊。那一切發生之時,雲夕墨什麽都沒有解釋,他默默地承認了自己對皇甫嵐的背叛,甚至是在被處以殘忍的刑罰時都沒有解釋一句!可惡!自己曾經是那麽深愛著他,將他當做寶貝一樣嗬護著疼愛著,可是他呢?想及此,皇甫嵐愈是覺得心頭的怒火難以平複下來,一股莫名的憤懣在他的心頭熊熊燃燒著。對,他要折磨他,他要讓他生不如死,他要他活著,接受自己所有的懲罰!
“滾開!”皇甫嵐一腳將身邊前來服侍他更衣的小太監踹開,“傳朕口諭,今早不上朝!”
是什麽時候自己變得如此冷酷無情宛如昏君一般呢,嗬嗬,這都是拜那人所賜啊,那麽,自己也不會讓那人好過。想畢,皇甫嵐自顧披上中衣,看都沒看殿內被自己那一腳嚇得都快尿褲子的小太監一眼,信步走出殿外。
一整夜的狂風暴雨過後的清晨是難得的平靜,空氣中仿佛都彌漫著淡淡的花香。皇甫嵐向來不喜歡讓太監宮女守在自己的寢宮外,所以三更過後這裏就不見任何宮人的影子了。一切都是那麽的寧靜,愜意。除了--地下暈死過去的雲夕墨。
雲夕墨本就受了傷,身子十分虛弱,又在雨裏跪了一夜,自然是支撐不住的昏了過去。隻是雲夕墨昏過去之時雙腿還保持著彎曲的跪立姿勢,雙眼緊閉,眉頭緊皺,嘴唇微張,雙手竟還死死的攥著胸前的一塊玉佩,顯得尤為怪異。但顯然,這一切在皇甫嵐眼裏卻全成了笑話。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麽?”皇甫嵐知他聽不見,卻還是附在他耳邊輕輕說道,“但是我不會讓你死的太快的!”說完,竟伸出雙手將雲夕墨抱了起來。這一抱,卻著實嚇了皇甫嵐一跳。懷裏的人實在太輕了,甚至比一般的女子還要輕。雙手觸及之處竟全是骨頭摸不到一點肉,硌得慌。皇甫嵐忽地有些慌張,他匆忙將雲夕墨放到自己的床榻之上,全然不在乎他身上混著雨水和泥的不堪髒衣服,一邊還吩咐著旁邊目瞪口呆的太監小順子去傳禦醫。
“陛......陛下,禦醫帶到了。”小順子是新調入到皇帝身邊伺候的,早就耳聞皇甫嵐嵐帝是一個專橫冷酷喜怒無常的皇上所以內心十分懼怕,昨夜又親眼目睹了皇甫嵐對雲公子所施“酷刑”,便更加深了對皇甫嵐的驚恐,所以帶來禦醫過後就想快點溜走。
皇甫嵐在等禦醫這當頭正在把玩從雲夕墨身上摘下來的玉佩,似乎出了神。聽到聲音這才如夢初醒,連忙讓禦醫認真診治雲夕墨。
“怎麽樣了?”皇甫嵐見禦醫一直皺著眉頭不說話不由有些不耐煩。
“回,回陛下......雲公子他本來身體就比較虛弱,加上......加上這幾日所受的折磨,還受了風寒,需要用心調養才能恢複......如果陛下同意,微臣這就開幾個調養滋補的方子給雲公子......”
禦醫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皇甫嵐的臉色,生怕說錯了一句話惹怒這暴君弄的小命不保。皇甫嵐沒有說話,點點頭,示意禦醫下去開藥,看著床上仍舊緊皺眉頭昏迷不醒的雲夕墨,不禁又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