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飯局被安排在金煌食府,趙虎臣初來乍到並不知曉內情,到是石婉晶這個離家許久的當地人還了解一些情況,笑道這個金煌食府也算是有些來曆,第一任主人曾經是燕京城裏的大官,當然那位如今已經位列國家領導人行列的大官不可能親自跑出來做掌櫃的,是他的一個侄子開的飯店,來的人也大多都是一些懷著別樣心思的人,後來他的仕途步步高升,他侄子的生意越發紅火,儼然成了燕京城裏最頂尖的銷金窟。
後來那人的侄子和一批燕京本地的紈絝跟北方過來的一群少爺門杠上了,是勝是負不得而知,總而言之這件事情當時在他們那個有限的圈子裏麵鬧的挺大,反正到最後的結果就是這顯赫一時的金煌食府徹徹底底換了主人,那位在燕京做大官的男人四平八穩地進了京城做了朝中大員,到是曾經跋扈一時的金煌老板不知去向,聽說去了國外,聽說被人拋屍秦淮河,總而言之種種紛論說什麽的都有,時過境遷,到了現在那些曾經跌宕起伏的故事到現在也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和笑料,再也沒人計較往曰的真假。
趙虎臣開車帶著胭脂和石婉晶到金煌食府,漠河跟張榮坤不方便出現,兩人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就消失在兩人身後,不過趙虎臣到是能確定他們就在不遠的地方。
到了金煌食府的門口,有專門的停車場,但此時恰是華燈初上的飯點,偌大的停車場竟然滿滿當當找不出一個空位,許多車就停在了金煌食府門口附近,旁人對此也大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雖然這金煌食府不再是當初帶著濃鬱紅色血統的的食府,但能吃下這食府的人肯定也不是尋常的角色,也沒人不至於不理智到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上斤斤計較的地步。
到了門口,趙虎臣和石婉晶下車,震撼全場,全賴趙虎臣身邊的女人太惹眼。
商壬午之前接到了趙虎臣的電話竟然親自在門口迎接,見到了趙虎臣從車上下來,走過來並不意外地瞧見了落落大方站在趙虎臣身邊的石婉晶,依商壬午的眼光也被狠狠震撼了一把,他不認識石婉晶,否則會更震撼,此時被震住,全因石婉晶太漂亮,漂亮得沒天理。
江蘇省的省花啊,中國23個省,13億人口基數,就狹義而言都是13億比23這樣一個比例,這樣比例下跳脫出來的一個美女,何止是百裏挑一千裏挑一?
“大部分人都到了,就在裏麵。”商壬午走過來,沒客套地握手,像尋常朋友,丟了一根煙給趙虎臣,看著旁邊的石婉晶,良久艱難地問,“這位是?”
“我叫石婉晶,是他的二奶。”石婉晶笑容款款,落落大方,甚至主動伸出手,微笑適度,若不是語言太過於驚世駭俗以至於讓正在點煙的商壬午手臂僵硬到凝在空中的話這無疑是一個完美到無法去挑剔的第一印象。
“有多少人?”見商壬午尷尬的臉色,趙虎臣拿過他手上的打火機,給自己點了又把商壬午嘴邊的煙點著,苦笑道。
“七八個吧,男女都有,大多跟我的情況差不多,不過也有幾個遊手好閑在家裏的,家裏的根係大多都紮在省內,你以後會往這邊發展的話這是不可或缺的寶貴資源,當然如果你不往這邊走就隨意一點。因為都有了自己工作的緣故所以很難交心,也沒必要跟他們交心,有自己拿得出手的東西自然沒人敢不把你當一回事。再怎麽說你也是我請來的。”商壬午笑道,意味深長,對石婉晶竟破天荒地有些忌憚,不再多看她,扭頭在前麵帶路。
趙虎臣點點頭,帶著旁邊笑容深刻的石婉晶和胭脂走進金煌食府。
這一群人當然不太可能在大堂吃飯,包廂設在三樓,上了樓,趙虎臣發現整個氣勢恢宏的金煌食府幾乎到了這裏立刻就峰回路轉柳暗花明,嘈雜遠去靜謐無比,一條走廊橫亙,分開了兩邊的包廂區,裏頭說是包廂不如說是一個個房間,很大,家具一應俱全。
到了最裏側的包間,商壬午一打開門就聽見裏頭有喧囂聲傳來,趙虎臣帶著石婉晶還抱著個孩子進場,又一次震撼全場。
坐在圓桌上裏側的是一對青年男女,那男的在見到石婉晶時就差點沒蹦起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模樣看著站在趙虎臣身邊的石婉晶,最一開始看不真切,他覺得眼熟但絕對不敢想象自己印象中的那個女人竟然和此時出現在這裏的這個女人對上號,但等石婉晶站定,仔細地看去,男人徹底無語了,相貌可以相似,但眼神,氣質絕對模仿不來,男人接受了石婉晶陪著一個陌生男人出現在這裏的事實。
氣氛詭異,很詭異。
商壬午走進來,像是沒一點沒感覺到不對,拍拍手笑道,“這位就是我之前跟大家介紹過的趙虎臣,旁邊這位是他的朋友,叫石婉晶。”商壬午介紹石婉晶時明顯停頓了一下,顯然是糾結至極地想到了石婉晶在樓下驚世駭俗的自我介紹,最後勉強找了幹巴巴的朋友兩個字算作應付。
接下來,在一種詭譎莫名的氣氛中商壬午給趙虎臣一一做了介紹,無論男女大多都驚歎於石婉晶的美麗,隻有兩個人引起了趙虎臣的注意,而且他也察覺到商壬午在介紹他們的時候明顯多用了一些時間和說辭,男的叫霍青鬆,從政,中規中矩的秘書路線,市秘書處的大紅人,女的叫陳丹芸,半年前年從歐洲留學回歸,現在在市府工作,商壬午還多說了一句話道出了陳丹芸迥異的從政路線,她並非黨員,而是民盟的成員,私下地商壬午悄悄告訴趙虎臣陳丹芸是民盟在江蘇省內重點培養的幾個晚輩,她的祖輩父輩跟民盟的關係很深,算得上是名門之後。
在場的大多是已經工作有些年月的人,家裏的背景再深厚在學校的時候再囂張跋扈此時此刻也要內斂的太多,最初因為趙虎臣和石婉晶出現的震撼到後來慢慢恢複,又都是年輕人,所以酒桌上很快就恢複熱鬧,後麵陸陸續續來了兩三個人,同樣對石婉晶驚為天人,但大多都是龍套角色,不提。
開始上菜,就有人笑著問,“趙虎臣,聽壬午說你是明珠那邊過來的,怎麽,是那邊的人嗎?”
“不是,我是北方人,在明珠混飯吃。”趙虎臣笑容圓潤,無可挑剔,胭脂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一張小凳子上,不東張西望也不怯場,和旁邊一入座之後就安心做趙虎臣陪襯的石婉晶竟然遙相呼應。
“北方好啊,我早就向往傳說中的塞北風光了,千裏冰封萬裏雪飄的景象一定很美吧?”一個女孩感興趣道。
“那當然是極美的,有空我帶你去看,那種景象,要到隆冬時節裏,去山上往山下看,層層疊疊雪白的雪和幽深翠綠的蒼翠層疊交替綿延千萬裏,那才是難忘。”趙虎臣微笑道,不忘給胭脂夾菜。
酒桌上氣氛熱烈,但霍青鬆和陳丹芸的臉色卻一直都很緊張,眼睛時不時地偷瞄石婉晶,始終沒有參與到熱烈的酒桌氛圍裏頭去。
一頓飯之後,大多數人對趙虎臣這個新人的印象都很不錯,陸續有人開始離席閃人,多數都跟趙虎臣交換了名片,商壬午沒動,竟然是趙虎臣這個初來乍到的新人去送他們到樓下。
趙虎臣走了,胭脂跟著,石婉晶當然沒留下。於是樓上就剩下了商壬午,霍青鬆,陳丹芸三人。
“壬午,這個叫虎臣的到底是什麽來頭?”霍青鬆問出了一個憋了兩個小時的問題。
“你先別急著問我,先回答我個問題,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叫石婉晶的女人?”商壬午同樣好奇道。
“認識。”霍青鬆的臉色又變得跟便秘差不多,連帶旁邊的陳丹芸都一臉詭譎。
“石家的女兒,她父親你也該知道,是石恒。”這話說陳丹芸說的。
“石恒!?”商壬午錯愕道。
“沒錯,是石恒,她還有個老公,叫李神武。你應該也知道,閻王就是他。所以我才問你這個趙虎臣是什麽來頭,牛掰啊,真是牛掰,今晚我最大的感觸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當初這金煌食府的老板不過是搞了京城太子圈子裏一個二流角色的二奶就搞得滿城風雨,可這位素不相識的好漢竟然把李閻王的牆角給撬了。”霍青鬆咂咂嘴,竟然有些羨慕。
拋開其他不談,能得到石婉晶,的確是一件能讓所有男人都羨慕嫉妒恨的事情。
“上麵有兩個人是不是認識你?”電梯裏,送客回來的趙虎臣問身邊的石婉晶。
“為什麽這麽說。”石婉晶笑眯眯地回答,妖嬈嬌豔,完全沒有半點在飯局上的矜持。
“他們都在看你。”趙虎臣道。
“其他人也有在看我啊。”石婉晶歪著頭回答。
“那不一樣。”趙虎臣拍拍石婉晶翹挺的臀部,沒好氣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