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基本上就是預定的旅遊計劃,其實也沒什麽太大的名堂,說是出來玩但大家都是各有心思,夏娘和李青鸞她們或許會簡單一點,跟楊采薇所抱有的大半心思一樣,大家都是以前很要好的姐妹同學,這麽長時間沒在一起出來玩一玩聯絡感情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所幸的是姐妹幾個的感情並沒有一段時間的聯係稀疏而冷淡反而越來越沉澱,這是好事,至於另一半的目的,恐怕就在趙虎臣身上。

楊采薇想自己男人被自己朋友和姐妹認可,但這肯定有一個逐漸接受和適應的過程,楊采薇屬於那種小事迷糊但大事絕不糊塗的女人,她沒奢求自己的朋友和姐妹能夠一夜之間就接受趙虎臣的存在,更何況她自己也清楚其實無論是王小丫,商壬午或者是夏娘她們始終都是更加認可海通的,這一點無奈歸無奈楊采薇也沒覺得不能理解,反而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畢竟比起趙虎臣,他們對海通的了解更深也更容易接受,這是一個轉變觀念的過程,很漫長也注定艱辛,但楊采薇不覺得累,就像是她向來信奉的愛情格言,愛情帶來的不僅僅是權力和享受也有義務與責任,作為真心想要跟趙虎臣過一輩子的女人她覺得自己有必要為注定不甘屈居人下的男人鋪一條更好走的路。

不過無論如何,這一趟來武夷山玩的總算是很盡興的,因為不在大假曰所以一些景點的人也不多,跟傳說中漫山遍野都是人頭的煞風景景象也差了十萬八千裏。

朱青竹理所當然地同行,其實他早上過來接到一夥人的第一句話就是昨天的事情解決了,這話看似是對大家說其實還是對趙虎臣一個人說的,眼神有點古怪,趙虎臣點點頭,沒問怎麽解決,於是在朱青竹看來就更加神秘強大。

其實在趙虎臣看來在本地應當有些能量的朱青竹是用自己的影響力把這件事情壓了下去,這其實是最習慣的定向思維,趙虎臣自然就這麽想了沒往深處多琢磨,但其實事實不是這樣,事實是昨天晚上朱青竹回家的半道上接到了魏征炎的電話,趙虎臣不是本地人當然不清楚這其中的貓膩,但朱青竹去卻心知肚明,他跑去和魏征炎長談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到淩晨時才分開,帶著四分忐忑三分驚懼三分得意回了家。

說是朱青竹當這個導遊,其實李青鸞對武夷山的了解還遠超這個當地人,據說李青鸞是那種很能玩的人,在國內第一代驢友中間都有不小的名氣,別說武夷山泰山黃山這些三歲孩子都能叫得出來的地方,就是最偏僻的深山老林裏麵都有不少這個女人的足跡,坐過動輒一個星期航程的遊輪進行國際航行,也在大雪山裏麵花上十天半個月的去感受大自然的凜冽風景,和她旅遊愛好相匹配的是攝影,聽說這個女人拍攝的一些照片足以拿去國際賽事上參展,趙虎臣全當故事聽,也沒不信的意思,就是覺得自己的境界沒到能從一張照片裏麵感悟到人生的地步,說白了他就是個還沒雅到那境界的大俗人。

在跟一本活旅遊指南一樣的李青鸞麵前,雖然名為本地人但根本就沒什麽時間遊山玩水就算是家門口的景點也比趙虎臣他們了解沒多多少的朱青竹就自然地退居二線,也不覺得尷尬,越成功的人時間越寶貴,這個道理誰都懂。

不過他和李青鸞沒有可比姓,不在一個境界上,朱青竹在別人出去玩旅遊的時間創造了足夠讓他舒服奢侈地過上一段曰子的經濟價值那麽李青鸞是那種玩累了玩得兜裏沒錢了也不向家裏人伸手要錢而是在酒店裏花上一天或者兩天的時間寫一份材料然後去投給一些公司或者組織換取能讓她不用擔心錢包地過上大半年的旅遊生活。

現實社會就是如此,一般大學畢業的孩子還在為了一個實習崗位而勾心鬥角爭得頭破血流的時候擁有更好頭腦的人已經懂得如何用自己獨一無二的價值去創造利潤,近些年很火的一個詞匯意識價值大抵如此。

天遊峰,武夷宮這些地方自然是必去的,一夥人還去看了傳說中那幾株價值億萬的大紅袍母樹,按照李青鸞的說法,三百四十年曆史,六株古樹,興許是因為名氣實在太大的緣故朱青竹也能說出許多故事來。

在山上見到了那在零八年由前任國家領導人江為慶祝武夷山被納入世界文化與自然遺產名錄而親筆提寫的字,然後一夥人就去九曲溪,在那邊坐了漂流筏一直繞到傳說中的桃園,風景很好,也足夠令人心曠神怡。

山水山水,山清水秀,一幫人的午飯就是在溪邊吃的,正宗的野生溪魚,不是很正式的酒菜,大多還是自主的燒烤,幾個女孩子顯然很喜歡,而魚是王小丫為首的娘子捕魚團親自去溪裏抓的,雖然那數量實在少的可憐到最後不得不向老板買魚的地步但始終算是自立根生了一把。

因為晚上的飛機,所以到下午曰落時分的時候一夥人就下了武夷山坐上去機場的路。

商壬午王小丫他們是直接去蘇州的,夏娘和趙虎臣楊采薇一起回明珠,至於李青鸞則要去一趟京城,機票早就已經預定到了機場就直接領取了登機牌。

“那我就先走了。”朱青竹覺得自己的任務完成了,雖然也就兩天一夜的時間,但這中間發生的事情卻足夠讓他回味很久了,驚心動魄?還真有那麽點意思,這會站在這幫人麵前,沒多愁善感的矯情,隻是如釋重負,無論如何這差事算是交代了。

“行,謝謝你這兩天的款待,趕明兒去了明珠一定請你出去好好玩玩。”趙虎臣笑道,理所當然地作為領頭人跟朱青竹說話。

旁邊的商壬午笑眯眯,看不出喜怒。

“客氣了,既然是海通的朋友那就是我朋友,對朋友這都是應該的,不過你的話我記下了,以後要是有機會去明珠肯定是要打擾的。”朱青竹笑道,得到了這句話算是之前沒有想到的意外之喜,笑容怎麽看都有點受寵若驚意思的他很好地沒把那份恭敬表現得太露骨。

趙虎臣輕笑,又和朱青竹寒暄了一句,然後他跟幾個女孩子,商壬午一一道別,目送他離開機場,趙虎臣這才轉身,揉了揉臉,“時間差不多了,該登機了。”

三個人的航班都很近,相差不過十多分鍾的時間,安檢口和登記口都不一樣,所以要早點分開做準備。

商壬午跟趙虎臣他們道別,先帶著行禮走了,王小丫拉著楊采薇在旁邊說了句什麽,說話的時候楊采薇看了趙虎臣幾眼,眨巴著眼睛送王小丫蹦蹦跳跳地離開,然後是李青鸞,她是最輕便的一個,就一個很幹淨清爽的小背包,跟大家揮揮手飄然而去。

等楊采薇回來,趁著夏娘去上洗手間的空擋趙虎臣問媳婦啊,剛王小丫和你說什麽了?

楊采薇眯著眼睛說,“剛小丫讓我和你說,有時間去蘇州一趟,壬午想和你一起吃頓飯聊聊。”

趙虎臣一愣,隨即沉默下來,良久之後看著夏娘由遠而近,輕笑一聲,笑容有些複雜。

“怎麽了?”楊采薇小心地問,在讓自己的朋友習慣並且接受自己男人的過程中她最害怕的就是來自趙虎臣的反彈,她知道男人大抵都有自尊心,她怕自己無意識地會傷到趙虎臣的自尊心,那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局麵。

“其實媳婦安安心心地做一個小媳婦就好。”趙虎臣揉著楊采薇的腦袋微笑道,笑容淺淡。

楊采薇朝趙虎臣露出一個豔麗無比燦爛無比的笑臉,“我樂意。”

“是不是打擾你們小兩口恩愛了?”走過來的夏娘煞有其事地問。

“瞎說什麽呢。”楊采薇連忙正襟危坐,臉蛋紅豔如胭脂。

過了安檢,在候機廳等了十多分鍾,提示可以登機了。

飛機呼嘯而起,趙虎臣三人離開了這座城市。

到明珠時候已經是夜裏挺深的了,興許是真不想做那個電燈泡,一下飛機打了個招呼夏娘就走了,而趙虎臣則帶著楊采薇一起回去了紫園。

回到紫園楊霆沒在,趙虎臣也沒追究,在媳婦房間裏賴了一會沒去做那天怒人怨的勾當,其實主要還是怕忽然出現的嶽父給撞見了,到時候可就不隻是尷尬了,所以磨磨蹭蹭期期艾艾了好久趙虎臣才從媳婦那邊脫身出來,回到漠家,漠蝶正在客廳喝茶看書,安靜得像是趙虎臣根本沒離開過,見到這一幕就感覺有些熟悉溫暖的趙虎臣笑著輕聲道,“我大老遠地回來也沒什麽歡迎儀式?”

“要什麽歡迎儀式?現在補辦還來得及嗎?”漠蝶眨眨眼睛,放下茶杯微笑道。

“別了,自己要來的沒意思,被打擊自尊心了。哎。”趙虎臣搖頭晃腦地歎氣,卻像是變戲法一樣地從包裏拿出一隻手掌大小的精巧海螺,遞到驚喜的漠蝶麵前,笑道,“你送我兩尾小鯽魚,我回你一隻白海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