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臣都懶得加以掩飾的眼神讓原本還凶神惡煞的楊采薇一陣異樣,順著這壞人的目光低頭一看楊采薇卻也知道自己走了光被這惡人占了大便宜,柔嫩的臉蛋飛起兩抹紅暈連忙心虛地坐回自己的位置,通過後視鏡卻見到這惡人正一臉曖昧的笑容。

“不準笑!”楊采薇很沒底氣地警告。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是個人就能看到剛才是楊大小姐你對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霸王硬上弓的。”趙虎臣壞笑出聲,眸子中滿是令楊采薇坐立不安的促狹。

順著趙虎臣不懷好意的目光楊采薇又見到車外小區的院子裏幾個中年女人正對著自己這邊指指點點,甚至還有個女人把身邊一個小孩子的眼睛給蒙上了,滿臉都是世風曰下道德淪亡的悲愴,羞憤的楊采薇強忍住一口咬死趙虎臣這惡人的欲望趕緊開車逃也似地跑了。

怎麽著都感覺是自己吃了大虧的楊采薇見到趙虎臣一副占了大便宜還賣乖的笑容就一副老大不爽,一路上哼哼唧唧的非要琢磨出一個辦法來找回場子。

還在謀劃著到底是往趙虎臣的床上放老鼠好還是在趙虎臣的鞋裏麵偷偷地放蟑螂好的楊采薇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蔣思思。

“采薇,姐妹幾個好幾天沒出來聚聚了,來浦東世紀大道上的那個金茂凱悅大酒店,五十六樓的凱悅中庭,我,柒柒,雪墨都在等你呢。沒別人。”蔣思思略帶些清冷的聲線從手機中響起。

自從上次並不愉快的一天之後楊采薇除去在網絡上偶爾和蔣思思她們聊幾句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聯係,楊采薇自認不是什麽小氣女人但她卻容不得別人看不起趙虎臣,這個疙瘩一天還在她就一天不會放下芥蒂,這一次蔣思思擺明了和解的姿態給她電話,雖然多少有些奇怪但更多的還是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楊采薇也不希望她和蔣思思這麽幾年下來的交情就付之一炬。

“我就來,半個小時吧。”楊采薇道。

掛下電話之後,楊采薇剛要對趙虎臣說這事,手機卻又收到了一條短信,是周柒柒的。

“采薇,隻有我們姐妹幾個,大家談談心,也把一些誤會說開了,你那寶貝保鏢就不要帶來了吧,否則思思多尷尬呀。”

楊采薇眉頭皺了起來,有些猶豫。

磨蹭了一會,楊采薇下定決心把整個事情都告訴趙虎臣的時候卻見到趙虎臣用那雙仿佛能夠洞悉人心的眸子靜靜地注視著她。

“我不去了。”在趙虎臣的注視下,楊采薇鬼使神差地說出了這麽一句話,當這句話說出口,楊采薇忽然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舒坦了許多,臉上也重新帶起了熟悉的燦爛笑容。

摸了摸這可愛妮子的腦袋,趙虎臣輕聲道:“去吧。沒有人能夠脫離自己的社交圈子。”

趙虎臣看著楊采薇這妮子無可奈何地開著車遠去,一步一步朝著記憶中的方向前進,隻是偶爾向後一瞥的目光有種誰都察覺不到的陰冷。

凱悅中庭,五十六樓的高度足夠俯視這座城市中絕大多數的建築物,而蔣思思此時就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雙手抱胸俯視著這座共和國的驕子城市。

周柒柒合上手機,道:“短信我已經發了,到底有用沒用我不敢說,但我總覺得這事做的不仗義。”

除了周柒柒,蔣思思,以及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翻閱一本雜誌似乎什麽都不在意的雪墨,還有一個腦袋上包紮著一圈紗布的精瘦男子,這男子就是前段時間在酒吧中被打昏過去的張少傑。

包裹著一圈紗布,額頭上還滲出一圈血漬來的張少傑坐在這裏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配合上陰沉的臉色怎麽看怎麽覺得詭異。

“仗義?柒柒,現在采薇興許是會怪我們,但以後她就會感謝我們,就算不感謝我們也會明白我們的良苦用心,再者說了,你就忍心看著采薇被那個窮小子給糟蹋了?”蔣思思精致的眸子微微眯成一條縫看著明珠市區的景象,光怪陸離的社會總是布滿了形形色色的人,男人所說的站在高處那種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胸襟此時此刻的蔣思思感受不到,她隻是感覺有些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疲憊。

今天這一出戲碼,實際上是她和張少傑兩人一拍即合的一個陰謀,她負責引開楊采薇而張少傑則會帶著人上去教育教育那個叫趙虎臣的窮小子讓他明白就算是傍富婆也應該找準了對象。

而這一切,除去坐在這裏的幾個人之外包括她的哥哥都不知道,她沒有把握哥哥知道了以後會不會阻止,但絕對不會讚成。

本來她也沒有必要冒著風箱裏的耗子兩頭受氣的危險來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隻是每當她一想到水靈靈的采薇被那狂妄的窮小子給壓在身下糟蹋就一陣邪火讓她渾身不爽。

“這話中聽。”張少傑陰惻惻地應了一聲,之前在酒吧被人一酒瓶子給砸昏了過去對他而言簡直就是沒有辦法抬起頭的奇恥大辱,而那幾個始作俑者也事後被他通過關係狠狠地整了一通,下半輩子能不能直立行走都是個問題更別說繼續禍害人了,這種平頭老百姓看來十分駭人聽聞的事情對於他而言隻不過是拿出每個月花銷的十分之一那麽簡單而已,至於從別人口中說到的後續事情,在本就睚眥必報的他看來趙虎臣就是刻意躲在旁邊等著看他的笑話,等他出了足夠的醜之後再以英雄的姿態跑出來坐享其成的卑鄙小人。

卑鄙也好無恥也罷,總而言之張少傑就把這筆帳算在了趙虎臣的頭上,而今天這事也是他最先提出來,見到楊采薇已經被叫了過來,張少傑一直都握在手中的手機震動一下,看了一條短信之後他站起來,道:“現在該我出場了。”

“做人做事留一線,不要把事情做絕了。”說這話的是一直都坐在沙發裏的雪墨。

雪墨的話讓張少傑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他還是點點頭,走出房間。

等到張少傑離開之後,周柒柒才對雪墨道:“墨姐,你還怕張少傑真的把趙虎臣給打死啊?他應該沒狠毒到這地步,更何況,這邊楊采薇還在,張少傑不敢。”

蔣思思轉過身來,端起了透明茶幾上的一杯紅酒,重新走到窗前,正要喝一口杯中濃稠如血的酒液,卻聽到雪墨的一句話傳來。

“我不是怕張少傑把趙虎臣怎麽樣,而是擔心他真的把趙虎臣給惹毛了他張家人明天要給這個寶貝兒子收屍。”

蔣思思手中的酒杯凝滯在半空,眉頭深深驟攏,雖然不信,但了解雪墨的她並不覺得雪墨會信口雌黃。

“雪墨,你這花當真?”蔣思思眉毛很有特點地微微上揚,問。

“當真?當然當真。”雪墨輕笑一聲,依然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瞧了背對房間其實身體有些僵硬的蔣思思一眼,搖搖頭,這妮子和她哥哥比起來道行太淺太淺。

張少傑出了酒店做上早就在酒店對麵停車等候的一輛房車裏,黑色房車中還有四五個年輕男人。

為首的年輕男人身量不高,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配合上精壯的體格讓這個年輕男人看起來有些橫向發展的趨勢,隻是這絕對不是胖而是一種久經訓練絕對紮實的魁梧。

四五個男人身上的肌肉和張少傑這種公子哥身上那些在練身房裏訓練出來的所謂肌肉完全不同,古銅色的皮膚結實有力的肌肉從各個方麵展示著他們的力量。

“少傑,你在電話裏說你讓人給打了我還真不信,明珠這地方雖然臥虎藏龍什麽人都有但敢這麽明目張膽地把張家的人給打成這樣的還真不多,你爸媽知道了沒?”為首的年輕男人看了一眼頭上卷著紗布的張少傑,皺眉道。

“表哥,我這腦袋上的紗布總不能是我故意搞的吧,那小子手上有兩招功夫,一般三五個大漢恐怕還真不是他的對手,我這不是沒辦法才打電話找的你嘛,至於我爸媽那邊,他們還不知道,我隻是告訴他們這兩天去外省了旅遊去了,要不然讓我爸看到了我現在這樣子不還翻了天。”張少傑一上來就遞上一根煙,年輕男人接過之後他有一一給另外幾個人分了煙。

“放心吧,你表哥我怎麽說也是明珠警備司令部的一個連長,當年燕京軍區的全軍比武大賽亞軍也不是白拿的,不過我可告訴你,為了給你撐場麵我把手底下最好的兵都帶出來了,要是捅了什麽簍子你自己擦屁股,別指望我會出來幫你說話。”年輕男人點燃煙深深地吐了一口煙霧,笑罵道:“還是蘇煙抽起來舒服,在部隊裏什麽事情都不敢明目張膽的來,這極品蘇煙還真不敢掏出來。”

張少傑嘿嘿一笑道:“表哥你放心,這事絕對沒什麽麻煩,那小子就一個沒背景有點武力的家夥,就是幹掉了也沒人管,這蘇煙你要喜歡趕明兒我給你送兩箱去,算是犒勞哥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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