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也的確算是一朵奇葩,還沒說完就是拋出一個誘餌就讓給趙虎臣給拒絕了之後也隻是不輕不重地瞪了趙虎臣一眼,竟然沒繼續說下去。

趙虎臣悠哉悠哉地在旁邊海釣,其實從小到大就是下過河紮過魚的他對海釣的確很陌生,就算是手邊這杆用大叔的話來說過了一千美金的專用魚竿到了他手裏也沒發揮多少號稱海釣神器該有的風範,甚至幾次魚上了鉤因為趙虎臣的幾個低級失誤白白給放跑了,到頭來夕陽懸在海天交接的地方把雲層密布的天空都照耀得斑斑駁駁時趙虎臣身邊那個原本屬於蘇媚娘的水氧箱裏也還是空空如也。

傍晚,消失了大半個下午蘇媚娘終於出現,丟給了趙虎臣一套衣服淡淡道,“你的衣服幹了,馬上去把身上的浴袍換下來。”

趙虎臣可不覺得這是蘇媚娘擔心他在海上風大著涼什麽的,抱著衣服低頭看著身上怎麽看怎麽別扭的浴袍,福至心靈猛地就像是琢磨通了什麽關節,看著蘇媚娘臉上冰冷的臉色,連個屁都不敢放屁顛屁顛地跑進去換衣服。

“你沒禍害他吧?”蘇媚娘看著大叔,皺眉道。

“禍害?你咋不說是他禍害了我。”大叔無辜道。

“得了吧,之前你那有錢人的高談闊論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我可先告訴你,楊霆對他的期望不小,你就是把他給往彎路上帶我是沒什麽意見,就怕到時候楊大老虎找你的麻煩。”取下了太陽鏡的蘇媚娘臉上著有淡妝,海上的海風大,也帶著鹹腥氣,雖然離了海岸很遠味道淡了許多但終究跟陸地上不一樣,長相精致氣質精致生活態度更是精致的蘇媚娘如果不是必要是不會到海上來風吹曰曬的,這對她的皮膚傷害很大。

“哪能啊,這小子精得很呢,我拿一千萬買他做個事都買不來,還把他往彎路上帶?”大叔笑嘻嘻地掏出一根煙站在了蘇媚娘下風的地方,靠在雪白的船舷上點燃之後爽爽地吐出了一口煙霧,沒個正形。

“一千萬?什麽事值一千萬?跟我說說,我能做就給我做了怎麽樣。”蘇媚娘玩味道,無論是在她還是在大叔那邊,一千萬都算不上多了不得的數字,真正讓她感興趣的是是什麽事情讓南方商界出了名狡猾的陳青火親自對一個晚輩開口,而且一開口還是一千萬這樣一個價碼,這件事情本身可比那一千萬有意思的多了。

“佛雲不可說不可說。”大叔憨厚的臉上滿是油鹽不進的敦實,擺明了我就是賣關子你別問,就是問了我也不會說的賤樣。

如果不是了解這男人到底是個什麽樣的脾姓尋常人還真受不了他,蘇媚娘就當自己什麽都沒看見,所幸就轉過身不去看,眼不見心不煩。

沒多久,趙虎臣換了那身來時的衣服走上甲板,而此時遊艇已經在回航的路上了。

海麵除了潮漲潮落沒太大的波瀾,平靜得很,遊艇開得也平穩,站在船頭,雖然感受不到幾分乘風破浪的豪邁,但好歹海風拂麵和海闊天空的遠景還是能讓麻木了鋼筋水泥的狹窄擁擠城市中那壓抑的氛圍的人感到一陣由衷愜意的。

趙虎臣忽然就想到了之前楊霆說送給他的那艘遊艇,八千萬美元啊,自那以後竟然一次都沒開出來過,沒時間玩樂是一個方麵,更重要的還是楊霆無意間提到的一句,那艘遊艇開出去一次消耗掉的錢就差不多能買半輛寶馬,趙虎臣聽得齜牙咧嘴,他之前能扔出六位七位數字的錢是因為他覺得那算是投資,扔出去肯定有回報,但讓他拿十好幾萬換一天不到的樂子,他覺得自己做不出來這種事,起碼現在還是。

“怎麽樣,感覺挺好的吧。”蘇媚娘走到趙虎臣身邊,臉上也悄然收斂了幾分下午時的生硬多了兩份讓趙虎臣更自在也更熟悉的柔和。

“還不錯,大叔教了我一下午的海釣,不過我估計我不是這塊料子,好幾次錯失良機讓大叔捶胸頓足就差沒罵我是扶不起來的阿鬥雕不起來的朽木。”趙虎臣輕笑道。

遊艇的速度不低,海麵上的風也大,迎麵出來蘇媚娘的發梢飛揚,少了幾分讓男人不敢大聲喘氣的女王氣場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耳目一新的女姓清新氣息,趙虎臣就琢磨著要是蘇媚娘能一直這個狀態多好,讓人著迷啊。

“有機會就多跟他學著點,看似不起眼不過的確不太起眼,嗬嗬。”蘇媚娘也被自己的說法逗都莞爾,微微一笑,輕輕瞥見了旁邊趙虎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並沒有在意,或者仿佛根本就不介意,蘇媚娘繼續道,“陳青火是那種你跟他說話聊天永遠都摸不準他有多少深淺的老狐狸,都說人長大的過程就是從菜鳥進化成老鳥再進化成老狐狸的一個過程,那陳青火就是最老最狡猾的那種狐狸了,你也知道他的身份,我再透露一點,他在西方玩的是對衝基金,能跟量子基金和老虎基金的高層說上話的那種人物,別覺得不可思議,國內不知道有多少自以為玩了兩把金融了解私募公募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的坐井之蛙瞧不起恒隆,但也就我們這些圈內人才知道是他看不上國內還沒完全成熟的市場。隻是他從來也不說,也不表現,甚至很少出現在公眾的視野,那些個所謂的專家的冷嘲熱諷也一概不去理會,悶聲賺自己的大錢才是正理,當得四個字啊,大智若愚。”

“那還真是不出世的老狐狸了。”趙虎臣扭過頭瞥了不顯山不露水的大叔一眼,怎麽看怎麽像個農民,就算是穿上了再名貴的西裝再高檔的皮鞋可還是個農民,趙虎臣想想著大叔人模狗樣地吃西餐帶著雍容的微笑出入高檔場所就覺得一陣詭異,感覺就像是這種貨活該蹲在商場門口喝著一塊錢一瓶的礦泉水流著哈喇子盯著那些走進走出的長腿美女。

在不遠處抽煙的大叔見趙虎臣望過來,還笑嘻嘻地朝他揮手,趙虎臣橫豎愣是沒看出這大叔是那種能玩對衝基金的牛掰人物。

“說吧,你今天找我來是什麽事情的。”蘇媚娘沒在這個話題上深究下去,換了一個話題的她壓根就不信趙虎臣之前在電話裏的胡話,不過考慮到張家倒下一場風波之後明珠進入了一個調整期,也就是那些個大鱷們消化從張家身上啃下來的肉的過程,這會也不該再興起什麽事情才對,由此她對趙虎臣的忽然到來就更感覺奇怪了。

“真的隻是單純的想見見媚娘而已。”趙虎臣苦笑道,這年頭真是說實話沒人信啊,就把上次在PASSION的事情大概地說了一下,簡略了很多沒必要說的,就說跟一群貌似有點背景的人杠上了,黑鬼出麵圓的場,這會上門道謝來了。

“黑鬼一般都給我打理酒吧俱樂部那種場子,正道的生意他做不來我也懶得讓他去埋頭苦啃那些個專業知識,而且這對他來說比殺了他還難,你要真想謝他啊,下次你就直接去找他,姓子放開點,應該能談得攏的。”蘇媚娘聞言微笑道。

“好嘞。”趙虎臣笑著應下。

甲板上風大,蘇媚娘沒多逗留就到裏頭去了,她前腳一走,大叔後腳就湊過來,“那婆女人是不是說我壞話了?”大叔轉口轉得快,趙虎臣的耳朵更快,換上了一臉的笑容,趙虎臣點頭道,“那婆娘是說你壞話了。”

大叔朝趙虎臣豎起大拇指,“小子有本事,就這一點你比我強。”

“嘖嘖,小子跟我說實話,你對蘇媚娘是不是有點特殊的想法?嘿嘿,老實跟你說,幻想著跟蘇媚娘發生點什麽的可不是你一個人,我們這些個烏煙瘴氣的圈子裏麵但凡是見識過蘇媚娘的男人哪個不對她想入非非啊,你知道,到了我們這樣的年紀這樣的地步,要錢?那玩意就是個艸蛋的屁,比接客接了幾十年的婊子還髒。要女人?清純的,成熟的,風搔的,純潔的,良家婦女,**熟女,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什麽樣的女人沒玩過,可就是蘇媚娘這樣的,有自己的底蘊自己的資曆,嘖嘖,就和毒藥一樣,能毒死人。”大叔就像是憋了十來年的宅男終於找到了知音一樣大吐苦水,一臉惋惜加上感慨的欠揍表情,完了還搖頭晃腦地歎氣,“要不是我這副尊容太對不起人民大眾的話就是讓別人戳脊梁骨也要抱著必死的決心向這塊高地發動幾次自殺式衝鋒啊。”

“媚娘在你後麵。”趙虎臣眼神古怪。

大叔跟讓馬蜂蟄了一樣跳過來,卻發現後頭空無一物,知道自己被耍了的大叔笑罵,“艸蛋,老子把你當知音你卻看老子笑話,真他娘的沒心沒肺。”

“大叔,問你個事。”趙虎臣壓低了聲音。

“媚娘有男人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