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蛇 17天才的神經

弓銘一行人從學校圍牆裏爬出來之後,小心的攀上了一條商店街的房頂。

遍地的屍骸鋪滿了橫七豎八的擺滿了整個街道,有死去的活人、有活著的死人,也有死了的死人。弓銘小心的觀察那些遊走街上的怪物,發現這群怪物和自己概念中的喪屍有根本的區別。

比如弓銘他們眼皮底下的這個,躲在廚房裏被抓出來的胖廚師被丟了出來,可是怪物們並沒有撲上去,而是其中一個張開嘴,那個口器如同蛇頭般射出來,刺入了那個胖廚師的喉嚨裏。

被刺入的胖廚師並沒有立刻死亡,而是掙紮了好一會兒,用手拚命去抓自己的脖子,將脖子上的皮肉都撕下來,指甲都插入了喉嚨裏,才在掙紮中痛苦的死去。接著他就像其他怪物一樣站起來,開始搜尋其他的獵物。

看完這一幕的弓銘瞟了下旁邊的兩個女伴。雪珂一副要吐出來的樣子,山本學姐也是一對秀眉擰的緊緊的,看來不論多麽理智的女人,對於這種東西還是挺敏感的。

他對兩個女孩揮了下手勢,然後悄悄的轉移到了商店街一家人的閣樓上。

小心的將閣樓關好,這種地方常年落滿了黴味,氣味影響很大,不用擔心被追過來。這會兒,弓銘才長出一口氣安心下來。

“怎麽樣?你特意拉著我們去看了一下那些東西有什麽收獲?”副會長或者說會長女兒山本櫻總是擺出一副這樣居高臨下的姿態,就算是這個時候跟人說話也是這樣。

“還不能確定,不過已經有點眉目了,”弓銘搓著雙手,似乎是為了緩解自己的緊張,“就情況看,現在我們已經跑遲了,這附近幾百米範圍內都已經被怪物占領,不知道人類發起反擊要到什麽時候。想要活下來必須有有效的自保手段,而在這裏,我們中有戰鬥力的隻有學姐你,萬一遇到怪物的話,我和小珂隻會成為你的累贅。”

這點三人都心知肚明,雪珂也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麵什麽都不說,她雖然覺得自己還是有點戰鬥力的,但看到下麵那一大群的怪物,她覺得自己這點戰力有和沒有沒什麽區別。

“嗯,於是你決定怎麽做呢?”櫻歪著頭等待他繼續說下去。(百度搜索給力文學網更新最快最穩定)

“我們需要可以快速殺死這種東西的武器,武器我可以做,但前提是必須知道怎麽樣才能殺死他們。”弓銘似乎下了什麽決定的微微點了下頭,“學姐,我有個很過分的要求,想讓你幫忙完成。”

“什麽?”

“我要抓一隻活的。”

櫻和雪珂都用看著瘋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弓銘。現在自己是什麽情況了還不清楚嗎?還要抓一隻活的,這不是去送死嗎?

意料之中的表情,弓銘並沒有生氣,他從口袋裏取出自己幾顆小玻璃球:“這種東西是我自製的,叫催淚彈,就是之前救學姐用的,可以製造出大量的刺激性氣體,讓周圍的生物都無法呼吸。這樣不僅可以用來逃跑,還可以有效的將怪物隔絕開。這裏還有三顆,我們一人拿一顆,作緊要關頭自保用。”

弓銘將催淚彈拿出來兩顆放到兩個女孩麵前,用來堅定他們的信心:“首先根據我剛才的觀察,這種東西應該是寄生而不是感染。當然這一點有待確認,至少現在可以看到的是,即使怪物被腰斬了還能活著,所以這次我們隻需要腹部以上的部分,並且不需要肢體部分。”

“你的意思是把下麵都和手臂都砍掉,隻拎著頭和上半身帶回來嗎?”櫻皺著眉頭,說實話即使是她,畢竟也隻是個女孩子,這麽血腥的事情何時幹過。

“是的,不過不用那麽做,怎麽製住它,其實並不難,我來準備,所以山本學姐你負責處理突**況,小珂負責望風,確保我們不會被多隻同時注意到就好。可以嗎?”少年環視兩人,雪珂有些猶豫,不過看櫻點頭了,自己也就跟著點頭了。

“那你準備怎麽做?”

被問到這個,弓銘忽然一笑,隨手從這個閣樓倉庫裏拿起一瓶酒:“灌醉他們。”

根據觀察,這些東西隻對人有興趣,並且靠氣味分辨,弓銘並不算一口氣抓太多,一隻就夠了,所以弓銘決定這麽辦。

這家的主人應該已經變成那堆怪物中的一個了,臥室裏空空的,沒有人,門也沒開。或許就是這個原因,才讓臥室裏麵的“人味”並沒有傳到外麵去。所以弓銘在確定下麵沒人的情況下,讓動作最快的櫻把臥室的門給打開了。

果然沒過多久,就有順著氣味找到的怪物送上門來了。

弓銘看了躲在門後的櫻一眼,對她點了點頭。就在怪物進來的瞬間,以她的速度,在關門的瞬間躲到天花板的夾層裏來。於是這個東西就被關在了這個密閉的臥室裏了。

而弓銘要做什麽呢?其實很簡單,他將酒重新煉成,用乙醇交換出乙醚。乙醚是人類最早的麻醉劑,乙醚氣體可以將任何會呼吸的生物神經麻醉掉。弓銘根本不擔心這種麻醉劑會對這種東西沒用,因為任何東西它要控製生物體都必須通過生物體的神經才行,就算這個東西能夠抵抗掉乙醚的麻醉,也阻止不了乙醚對於人體神經本身的麻醉。

把煉成的乙醚氣體以催淚彈的方式弄好,丟進臥室裏,不需要太濃厚,隻需要這東西被迷暈就好,如果徹底神經麻醉而死了,那就適得其反了。

麻醉彈丟進臥室十分鍾左右,那個怪物已經趴在地上不動了。弓銘用木頭交換出了活性炭,給三個人做了防毒麵具,防止自己被迷暈,然後他一個人就進入臥室開始他的事情了。為了保證安全,他決定就在這個充滿了乙醚的房間進行。

進行什麽?

當然是解剖。

在弓銘的指揮下,櫻一臉不適的揮刀砍掉了這個人的腰部以下的身體和手指,然後弓銘就開始了他的工作。他拿出從雪珂那裏借來的蝴蝶刀,時候先開始檢查腹部的部分。

為什麽檢查下麵呢?因為這關係到這個人究竟是受到感染還是受到寄生的問題。換句話說,究竟是異形還是生化危機。

帶著手套的弓銘切開了柔軟的腹部組織,大腸、小腸、盲腸、**這樣的內髒組織都拿出來,小心的切開發現並沒有被感染的跡象。當然,這還不能完全排除感染的可能,或許是這個東西對於內髒不感染。

接著他開始了對於胸腔的解剖。用刀子劃卡胸口之後,弓銘愕然發現這個人的肺部已經完全變成黑褐色的了,並且上麵有詭異的藍色斑點。侵蝕身體了,難道真的是感染?沒有先去動肺部,而是將心髒,肝膽全部切下來之後,弓銘發現,即使這樣,這個東西還是活著的。

那麽切掉脊柱神經能?他將這個人翻過來。用後麵脊柱部分,將蝴蝶刀插進去,費了不小的勁將蝴蝶刀插入骨髓,切斷脊柱神經之後,這個東西還是活著的。這樣的話,就很像是寄生了,隻不過,難道宿主死了,這個東西也不會死嗎?

弓銘抱著這樣的想法,將蝴蝶刀的刀刃順著這個人的眼窩插進了腦髓之中,這樣的話,這個生物的神經網絡已經是徹底的被摧毀了。可即便是這樣,被這個東西寄生的肺部還是活著的。

究竟是什麽情況?似乎已經明白情況的弓銘抱著試試看的心理切開了喉管部分,讓人頭皮發麻的一幕出現了。喉管裏層層疊疊的是類似孵化中蛇一樣的軟組織,塞滿了整個喉管,怪不得之前那個胖廚師硬是抓爛了自己的喉嚨。順著喉管切開肺部,無數的幼蛇一般的軟組織在相互咬著對方的尾巴,就這麽一個接一個的連在一起。看起像是肉眼能看到的細菌,不斷的相互咬噬,吞並,然後成長。而越是小的寄生體,受到乙醚影響就越小,卡在喉嚨最上方那個已經長成型的,變成了弓銘它們之前看到口器的那個“蛇頭”反而是因為麻醉而處於假死狀態。

那麽這樣的話,讓最上麵這個“閉嘴”是不是就結束了呢?弓銘給了那個上麵的蛇頭一刀,將其殺死在昏睡之中。

在那個蛇頭被殺死後所有的小“蛇頭”的活性瞬間就降低下來,過了大概不到一分鍾之後,就徹底的不動了不再相互吞噬,也失去了白色的生機,跟壞死的肺一樣變成黑褐色,迅速的死亡。

果然是寄生嗎。

弓銘扯下手套丟在地上,轉身回到那個閣樓。這次解剖得到了想要的情報,現在需要想一些應對手段了。

他自己正在出神的想著自己的事情,跟在他後麵的櫻都將自己好看的眉揪在一起了,至於雪珂,她看了一眼就跑到一邊吐去了。她們此刻心裏的想法不謀而合:難道天才都是這種神經?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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