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真相
怒火中燒已經不能形容她現在的感情。正如陳老爺所的，她自要強，不管做什麽事情都要強，的時候母親沒有教她女紅，周姨娘帶著陳如鈺進府後，一直誇獎陳如鈺的女紅有多強，她便纏著母親教她學女紅。
誰能在一天之內掌握基本針法，十天之內能把鴛鴦繡成鴛鴦。牡丹繡成牡丹？她能做，她學了半年的女紅比陳如鈺學了兩年的好，是以當初女紅超過了陳如鈺，她不學了，因為她超過了。
學字的時候也是如此，時候母親讓她學字，她死活覺得學字浪費時間，見父親誇獎陳如鈺的字寫得好，她便好生學了字，比陳如鈺的還好，可惜還是沒有得陳老爺的一句誇獎。
沒想，她要做得好，任何事情都要比別人做得好，本以為這樣才能得父親的誇獎，可是沒有。等了十幾年的誇獎都沒有等，沒想，等她的性變得懦弱，逆來順受的時候，卻聽了。聽自己的親爹這才是她的好女兒。
“你是個混蛋！”如錦咬牙切齒。
陳老爺卻嘿嘿的笑了起來，“我最高興的，便是你被周姨娘教成了我心目中的好女兒，這才是我的好女兒。”
“可惜你的好女兒卻親手把你送進監牢！”陳如錦恨聲道。
“那個賬本，你花了這麽時間沒找，蘇彥寧花了時間也沒找，可我找了，是為了讓陳家玩完。我要讓陳家給母親陪葬！”
陳老爺臉色慘白。身晃了晃，目光死死的盯著陳如錦。
等罵完了，陳老爺麵如死灰的樣，如錦心裏頭的氣消了。可心裏卻依舊苦澀。
原來在陳府的時候，父親對她不聞不問，是因為他害怕她如母親那般強。讓周姨娘和陳如鈺欺負她。竟是為了壓她的性，真荒唐，這底是什麽邏輯。
“母親底是不是你殺死的！”如錦話鋒一轉，不想再談及她的事情，她真的怕自己會忍不住掐陳老爺的脖。
陳老爺跌坐在地上，雙目呆滯，聽陳如錦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來。他喃喃的道：“沒有，我不會殺純兒，我怎麽會殺純兒，算她要把那個賬本交出去，算我被斬首。我怎麽能殺純兒。嗚嗚嗚……純兒死了，純兒上吊死了，她怎麽丟下我一個人先走了。”
陳老爺緊緊的縮成一團，雙臂抱著膝蓋，雜亂的頭發遮蓋了他大半張臉。
如錦自然知道，陳老爺口中的純兒，是母親的名字。母親的閨名便是楊樂純。
怎麽會！陳老爺當初既然沒有殺母親，那母親怎麽會！
不會的，母親不會上吊自殺。
“是不是周姨娘殺了母親！”如錦不死心的問道。
“她敢。姓周的女人敢動純兒一根汗毛，我殺了她，對，殺了她！”楊老爺的聲音尖銳起來。
“誰都不能傷害我的純兒，純兒是我的！嗚嗚嗚……純兒是我的，是我的！”
聽著楊老爺口中發著奇怪的聲音。如錦心裏頭一緊。
爾珠著楊老爺瘋瘋癲癲的樣，咽了咽口水，道：“少奶奶，老爺是不是……瘋了！”
如錦心頭一窒，著楊老爺癡癡呆呆的坐在草堆裏，一會兒“純兒我陪你一起去拜訪嶽父嶽母”。一會兒又“純兒，我給你買了你喜歡吃的桂花糕。”這些話的時候，陳老爺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這是如錦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她的記憶裏，從來都沒有見過陳老爺笑得這麽開心。
可過了一會兒，陳老爺又大聲的尖叫起來，“純兒，你給我待在家裏，我是個男人，我會養你，我會養咱們的女兒。(·CM)你別出去好不好，那些男人對你沒好心。”
隨後又哭著喊著道：“純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別丟下我，你想出去做生意去做生意。你不高興我也不高興。你要是不喜歡那個姓周的女人，我把她們母女趕出去。你為什麽不你討厭她們，隻要你了，我把她們趕出去……”
終於，如錦眼中的淚珠還是掉了下來。
連聲音都哽咽了起來。
“走，我們去女牢那邊！”如錦不想再陳老爺的樣。逃也似的離開這個牢房。
她花了四年的時間，得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
她甚至懷疑這四年裏所做的一切，底值不值，底是不是對的。
不過陳夫人的時候，如錦心裏所有的質疑全都消失殆盡。
陳夫人身上也穿著牢服，不過起來卻比陳老爺精神得多，本沒有受刑，也是被關押在牢裏而已。
陳夫人的頭發也有些亂，但還是如貴婦人那般端坐著。陳如錦來的時候，陳夫人的臉色自然也不大好。
這個女牢裏除了陳夫人，還有陳夫人的兩個得力媽媽。這兩個得力媽媽倒是穿著平日裏的衣服。
也是，犯事的是主，她們也不過是被波及罷了。
“哼，你來做什麽！”陳夫人陳如錦衣著光鮮，心裏頭便慪氣。
“自然是來瞧瞧夫人你現在底是什麽個光景！”如錦淡淡的道。
陳夫人抬起頭，毫不遮蔽怨恨的目光，恨聲道：“陳如錦，你莫要得意，老爺和我不過是被流放，算做不了官，過個三五年照樣能做生意。我陳家世代經商，也不過又成了白手起家而已。”
如錦“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陳夫人，你會做生意嗎？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曉，在你手裏頭的鋪大都成了虧本的，也是陳老爺經營的那些生意，才賺了不少的錢。若陳家的鋪莊全都由你打理，不往後，以前，那也是喝西北風的。我也不瞞你，陳老爺瘋了，現在還在那牢裏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呢！”
“哦，對了，我倒是忘了，這是女牢，隔得太遠，你聽不！”如錦臉上露出好的笑容。
陳夫人心頭一緊。惡狠狠的瞪著陳如錦。
陳如錦笑著道：“你可知方才陳老爺跟我什麽嗎？他，純兒，你要是不喜歡那個姓周的女人，我把她們母女趕出去。你為什麽不你討厭她們，隻要你了，我把她們趕出去——”
“陳如錦，你胡八道！”陳夫人終於坐不住，站了起來。
“你是個階下囚，我騙你做什麽！”如錦微微揚了揚頭。
“你這個賤人！”陳夫人著，便走過來，可惜有柱攔著，她出不來。
如錦笑著後退一步，“你才是賤人，殺了我娘，你該用命相抵。”
陳夫人哈哈的笑了起來，“陳如錦，你千算萬算，也絕對算不，我沒有殺你娘，你去告啊，你去告啊。你不是很厲害嗎？那你把我殺了你娘的證據找出來。那個時候你再來我跟前什麽拿命相抵的話。哼，我告訴你，你娘，我沒殺，我沒這麽蠢去殺你娘。我承認在你娘麵前我連想下毒，想陷害她都做不，可有人幫我殺了她。你去找他們啊，去啊，找出來，殺了他們。”
如錦臉上的笑容凝固，走上前，把手伸進柱裏頭，一隻手逮住陳夫人的衣領，另一隻手卻死死的掐著陳夫人的脖，“是你把母親手裏有賬本的事情告訴了那些人。”
除了這個，她根本不做他想。
嶽媽媽如錦是來真的，陳夫人已經在翻白眼了。再這麽下去陳夫人定會沒命，趕緊扯開嗓吼道：“殺人啦，殺人啦，要殺人啊！我的娘喲，竟然要殺人啦！”
爾珠和爾英在外頭拉著如錦的手臂道：“少奶奶，您冷靜些，這是牢房，您不能殺人啊。”
如錦手上的力氣不，可終究還是架不住爾珠和爾英拉開。
“咳咳！”陳夫人的臉被憋得通紅，她被嶽媽媽扶草堆上坐著，過了一會兒，才緩過起來，卻笑著道：“是又如何，我還告訴你，找人來殺你母親的那位大人，早死了。你想報仇，根本不可能。哦，對了，我倒是忘了，你不是把那個賬本交給了皇上嗎？反正你母親的死白了是這些貪官做的，你要報仇，讓皇上把那些還沒有落網的全都抓起來呀。”
這根本不可能。
她的仇，永遠都保不了。
“姓周的，你贏了！”如錦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所有支撐她的理由全都消失不見。
算繼續查下去，知道母親是被誰殺的那又如何，陳夫人也了，那人已經死了。算那人沒有殺了母親，母親也會被那個賬本上另外的人殺。
或者，那個殺了母親的人，本是他們推出來的替罪羔羊。
她想完完全全的報酬，隻有一條路。把那賬本上記載的所有人全殺了。
恐怕她還沒有做，會被皇上給殺了吧。
陳夫人著如錦頹廢的樣，精神頭好得很，紅光滿麵。算陳老爺往後靠不住，她還有女兒。也去苦寒之地流放三五年而已。她什麽苦沒有吃過，等苦日過了，她回京城，還是寧王的嶽母，依舊錦衣玉食。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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