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女222報信

“當時,先帝已經有意當今皇上了,我自然是要幫著皇上,不過先帝的一個兄弟永安王卻虎視眈眈,我暗地裏就和皇上商量摸清永安王的底細,所以和永安王的外家就有些書信來往,那些信就是這些內容,不過你大姑母的姨娘發現後,就被我處理了,你大姑母不可能知道!”和永安王的外家暗地裏來往的事兒,當今皇上也是清楚的,所以鎮國公根本就不會擔心。

“祖父是立刻處置了,還是隔了一段時間才處置的,孫兒怕這一段時間裏,說不定那位姨太太就留了後手了。”曾令宣說道。

鎮國公道:“我不會給別人喘息的時間,所以當時就處置了,然後讓人處理了,說是得了病,送到莊子上去了,過了一段時間,就說病亡,這事兒你們祖母也清楚,所以你大姑母根本就不知道,唐氏想從你大姑母口裏得到一星半點對我不利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曾令宣想著也是,祖父對大姑母也不寵愛,至關緊要的事情絕對不會說給大姑母聽,而剛擦那事兒,祖父說不可能那就絕對不可能。

秦睿說道:“祖父,我倒是有個想法。”

鎮國公說道:“你說。”

“既然唐氏想要從大姑母那邊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我們就讓她得到。”

曾令宣笑道:“妹夫果然想法不錯,祖父,隻要您不心疼,我們就給姑母一次‘機會’好了。”既然想攀高枝,那就給你個高枝攀攀。

“否則那唐氏不吃過大虧,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曾令宣說道。

鎮國公看著這孫子和孫女婿,很是欣慰,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現在就是去了,也會安心。

至於那個大女兒,也該受受教訓了,不然就不知道害怕!

陳曾氏這段時間可以說是春風得意,和自己的侄女兒沒有交好,但是卻和唐氏好的不能再好了,唐氏是四皇子妃的妹妹,出手也大方,每次給自己的見麵禮都很貴重,還要引薦自己的兒子去給四皇子做事兒呢,這是天大的好事兒啊,她想著,是老天保佑,不然怎麽會這麽好運?別人的車不撞,偏偏就撞到了這唐氏的車,然後自己就一直走運!

“不過我姐夫那邊,對鎮國公很是敬仰,想知道一些關係鎮國公的事情呢,您是鎮國公寵愛的女兒,不知道能不能說說聽聽,我好轉述給我姐姐,四皇子自然就知道了。”

原來唐氏打的是那個主意啊,陳曾氏覺得這不是什麽大事兒,就把自己知道的,關於父親的事兒就說了一遍,有些都是她瞎編的,因為她並不受寵,但是不能讓唐氏知道,否則自己兒子的差事可不就是泡湯了?

唐氏聽得很認真,“這樣說來,姑母的姨娘很是得了鎮國公的寵了?”唐氏問道。

陳曾氏編的話裏,把自己的姨娘說成是千好萬好,鎮國公都離不開她,要不是因為出身不好,那正妻的位置都是自己的姨娘的了。可惜姨娘的命薄,最後一場病就去世了!

陳曾氏立刻說道:“那還用說?我姨娘當初要是不受寵,也不會有我在了,咱們都是庶出,嫡母的厲害都知道是吧,要不是父親幫著姨娘,我說不定小命都不在了呢。”陳曾氏自以為說都是庶出,能拉進兩人的距離,殊不知唐氏最不喜歡別人說她是庶出,從小因為庶出的身份,受了多少白眼,如今這個陳曾氏一點兒眼色也沒有!算了,就忍她這一次,以後得了有效的東西,誰還搭理她?

唐氏笑道:“姑母說的我不信,鎮國公和太夫人可是很恩愛呢,哪裏能還寵別的姨娘的?姑母真是說笑了。”

“我騙你幹什麽?確實是那樣!我那裏還守著父親給姨娘寫的信呢。”陳曾氏開始胡編。

“哦?真的?我知道鎮國公的字特別的有風骨,不知道能不能給我看看?”唐氏說道。

“那信是父親寫給我姨娘的,不好給你看吧。”陳曾氏哪裏拿得出?

“那姑母不會是故意編的來騙我的吧,根本就沒有是不是?”唐氏覺得這陳曾氏是好騙的不行了,稍微一激,她就能上鉤,果然,陳曾氏立刻道:“誰說我騙人了!那些心我放在匣子裏好好的!我自己都沒有讀過呢,那是我的父親給姨娘寫的,我要是給別人看,那就是對長輩不尊重!”

“唉,可惜了,本來我想著能看一看,也好讓我們爺能開開竅哄哄我的,可惜現在沒有機會了,我想著鎮國公給愛妾寫的信,肯定不會是那麽俗氣的,絕對是錦繡文章,隻是我沒有那個機會了,算了,那今天我們就說到這裏吧,四皇子妃那邊我還要多說說好話,才能看看能不能安排令子去當差呢。”

兒子陳文的差事是陳曾氏的一個命門,陳曾氏咬咬牙,說道:“侄女兒慢走!我,我,侄女兒答應我一件事兒,我給侄女兒看那些信,你不能給第二個人看,那可是我姨娘千辛萬苦給留下來的,是給我一個念想,也是想著以後父親能多照顧照顧我,這些年要不是這些信,還讓父親記得我姨娘,我日子過的更不如意了。”

唐氏笑道:“那是當然,我怎麽可能把這些信給別人看呢,我不是沒有分寸的人!絕對隻是想看看鎮國公的字跡,也想讓我們爺更疼我呢。”

陳曾氏是答應了唐氏的要求,可是回去後,就後悔的不行,她怎麽又說大話了,她到哪裏去給唐氏找些父親的書信呢?簡直是愁死人了!她就不該說大話,編瞎話!可是那個時候,事關兒子的前程,她必須得那樣說啊。

要不,回去求求父親,讓父親隨便寫兩句,赴宴過去,反正她主要是想看看父親的字跡的,至於說是那種情意綿綿的信,到時候就說自己從來沒有看過,不知道信裏的內容,是自己猜的,誰知道父親就是那麽一本正經的,從來不會甜言蜜語?

可是,她不敢去找父親要啊,自己也不會模仿父親的筆跡,這該如何是好呢,難道眼睜睜的看著兒子的差事就那麽沒有了?她不甘心那!

陳曾氏急的嘴上都起泡了,她身邊一個經年的老嬤嬤問道:“太太這是怎麽了?老奴看著都上火了!”

“可不是上火了!”這人以前是跟著自己的姨娘的,後來就歸了自己了,“我現在是騎虎難下了。”

“太太有什麽為難的事兒,不妨說說,老奴說不定就有辦法。”

陳曾氏想著,這位嬤嬤以前跟著姨娘,說不定就知道哪個犄角旮旯裏就有那種信呢,所以立刻就把今天的事兒告訴了這個嬤嬤,“我可不是想要騙人,隻是想著她能幫著文哥兒,我說兩句趁了她的心又如何?誰知道她還想看呢,不看都不行!嬤嬤,你說我該怎麽辦那,我到哪裏去找這些東西啊,父親從來不寫這個的。”

那嬤嬤聽了說道:“太太甭擔心,老奴記得以前姨娘喜歡把國公爺在她屋子裏寫的紙給收起來,那上麵說不定就有國公爺的字跡呢。隻是不是太太說的那種信了。”

陳曾氏一聽,那可是驚喜萬分,真的是天助我也!想要什麽就有什麽!就忙問道:“管她呢,那種心本來就是不能外傳的,我隻說自己以為是那種信,誰知道不過是寫的草稿,她也不好意思非要那種信,她不是說想認識認識父親的字嗎?這正和了她的意了!”陳曾氏覺得沒有一個女人還想看別人的丈夫給自己小妾寫的信的,不過是個借口,就是想看看父親的字罷了,她還有個萬能的借口,那就是尊敬自己的姨娘,從來不看那些信紙,所以不知道內容是什麽,隻是自己估計的,如果估計錯誤了,那也不能怪她啊。

“嬤嬤您趕緊給我找出來,我真的很需要!”這個嬤嬤一直管著姨娘的遺物,也多虧自己的嫡母不稀罕小妾的東西,姨娘又沒有兒子,所以最後這些東西都歸了自己!

姨娘啊,你就是死了也保佑著我呢,以後等文哥兒有了好前程,絕對會多給您燒香的!

那嬤嬤說道:“太太得容老奴我好好找找,時間太久了,說不定就不知道在哪裏放著了。”

“好好,我也跟著你一起找。”兩個人翻箱倒櫃的,最後在一個黑木匣子裏找到了那些紙,陳曾氏隻看了上麵的幾張,果然就是寫的有些廢了的紙,想著好歹也算是,等去見了唐氏,也先說明一下,免得她看了生氣,自己也盡力了,如果真的不行的話,她再想辦法。

所以陳曾氏拿著這個黑木匣子的時候,就解釋道:“我回去了,問了問姨娘以前的嬤嬤,她說這些是姨娘收起來的父親寫廢的紙,她舍不得扔,都給藏起來了!侄女兒你要是不想開,那我再想想辦法吧。”

“這樣就很好了,我隻是想要看看國公爺的字以前和現在是不是一樣的,你想一想,我一個晚輩,看長輩的那種信,那不是羞死了?也是對長輩的不尊重,所以這些就很好了。”這樣私底下收起來的廢紙,才最有可能有自己想要的那些內容,這鎮國公大概不知道,自己的小妾會做這種事兒吧,能收集他平時不要的廢紙!果然是個好機會!

“您放心,表哥的事情,我絕對會給姐姐說的,四皇子那邊正在想辦法打聽呢,不幾天就有消息了。”

唐氏帶著這些東西回去了,秦密聽了這個事兒,還有些懷疑,“這會不會是個圈套?”

唐氏道:“夫君放心,那陳曾氏和娘家早就不來往了,要不然還跟我求給她兒子安排個差事,鎮國公府隨便哪個人出麵就能辦成了!可見關係不怎麽好,我隻是說了說,她就比誰都上心。而且這匣子裏的東西是不是真的,鎮國公的字也不是差不到!妾身還怕裏麵就是寫廢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