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別院,古跡荒台,一顆茁壯的蒼天古樹橫生在大地間……

周圍花卉綻放,流水潺潺,天地之氣無比濃鬱,一派勝景,翠綠之色遍地蔓延。

庭院內有一座石磨古台,古台上麵神奇的長有一顆雙色小樹,小樹上星光點點,沒有樹根蔓延,仿佛就簡簡單單的粘合在了石磨古台上。

但就是這樣一顆青綠嫩葉的小樹上,結有兩顆不同顏色的果實,這種果實看起來如嬰兒拳頭般大小,一金一銀,兩顆如雙生果般在陽光照射下栩栩生輝。

這般神奇的小仙境裏,撇開汨汨靈泉豔麗花卉不說,就連花地邊的雜草也顯得格外神秘。碧綠色的草葉上沾合著秋季獨有的露珠,如果讓一位煉丹師見此,比如藥林子,必然會錯愕的將下巴都掉在地上,因為這種在此地非常普通的雜草,倘若換到修行界,那將會掀起多麽嚴重的血雨腥風。

石磨旁邊卻躺著一具屍體,看其模樣,赫然是黑夜中被擄走的林易。林易祥和的閉著雙目,在他周圍站著數名黑袍身影,顯得恭敬無比。但他們絕不是對林易恭敬,因為在他們麵朝的方向並非林易,而是庭院外麵的某處。

沒有絲毫聲響的勝美院落,一座石磨古台長著小樹,一坐遠古荒台橫立在院子的草地上,也不知它到底可以將人傳送到何處,然而,院外那顆大樹的高大身影卻擋下了一大片清晨獨有的陽光照落庭院,使裏麵多了一處烏雲般的投影。

不多時,在院外正有另一批黑袍身影不斷走來,他們肩上扛著一副石棺,石棺呈黑褐色,在陽光下有光彩閃耀,看起來很是珍貴。

“師兄,我們已經等了將近萬年了吧!”忽然間,一名蒼老的聲因自庭院某處傳出,頓時使那些原本站立的黑袍身影盡數跪倒在地。他們沒有任何的生命氣息,卻似乎很是懼怕這聲音的開口之人。

“是啊,主人離去已經將近萬年了,當初他吩咐我二人在此等候少主,現在少主來了,可惜還帶了這幅屍骸。”另一名蒼老的聲音包含滄桑,語氣顯得有些意料之外。

“少主應該用不著石棺中的東西,或許這是主人留給這幅屍骸的吧,不過師傅也真厲害,竟可以算出萬年後的事。”

“那是自然,不然他老人家又何必在天元石磨上種上陰陽還魂果,而且還給了我們修行的秘法,托我們在此苦苦守候呢。”

“哎,就是不知他老人家怎麽樣了,萬年不見,或許已將我二人遺忘了吧!”

“我想不會的,主人宅心仁厚,你難道忘記當年他是怎麽救下我們的嗎?”

“師兄所言極是,就是不知我們何時再能見到他老人家。”

“也許不久了吧,畢竟少主已經來了,你感覺到了嗎,少主的氣息是不是和主人當年一樣特別,隻要守護到他離開這裏,我們就能隨他一起去見主人了。”

“哎,希望少主早日助我二人脫離苦海吧!”

話音畢,石棺近。

庭院外的數道黑袍身影搖搖晃晃的抬進那副石棺,放置在了庭院後,隨之便和原先站在庭院內的黑袍身影站立到了一塊。

他們肅然不動,身形如似青鬆,院外大樹枝葉迎風搖曳,一派沉寂。

……

……

轟!

子離一斧震天,隻見四五具黑袍身影驀然倒飛而出,手中的鐮刀脫手掀飛,劃起一道旋轉的弧度,風塵落地。

子離衝入傀儡隊伍中,滿嘴喊殺,轉斧間劈死一道道黑袍,哢嚓之聲不停響起,衝在最前的十幾名黑袍身影盡數被擊散,長袍破碎,布縷淩亂漫天。

眼看著一道道身影被擊碎,遠處那靜身的黑袍身影巋然不動,絲毫沒有影響般。他目視遠方,其實他並沒有眼睛,仔細瞧去可以發現藏在他黑袍下的雙目並非是眼睛,而是兩盞發亮的燈火,幽暗而充滿神秘。

顯然,他們都屬於一種特殊的傀儡,被人祭煉出來,稱作冥兵。

因為是燈火般的雙眼,看不出領頭冥兵眼中是充滿殺意還是畏懼,隻不過照先前那些衝上前去的冥兵看起來,他們並非是對子離進行一種磨練,而是真正的生死廝殺。

砰!

子離一板斧屁股直接砸在了一名冥兵頭上,頓時使其整個頭顱猛然爆碎。

冥兵的頭上不曾有鮮血溢出,更沒有絲毫的肉泥飛濺,唯有散落的骨骼像漫天的碎石子,身上那黑色的長袍直接撕成兩半,身體倒地而去。一個冥兵陣亡,後麵便有另一個冥兵相繼迎上,源源不斷。

他們不懼死亡,不懼眼前那蠻漢手中的板斧,高舉手中的鐮刀,帶著一股往死裏拚殺的鬥誌與子離搏鬥。子離見狀,殺紅眼的他哪裏還能控製住心中憋屈一晚的暴烈情緒,單手揮動手中的巨大板斧,麵色猙獰,魁梧的身體顯得如此輕巧靈活,一斧一血殺,十步斃一命,眼看那原先幾百名的冥兵此刻被他殺得隻剩寥寥十幾人。

最後十名冥兵圍繞在子離邊上,形成了一個戰圈,將其圍繞在了其內。

他們像是在準備什麽陣法,高舉著手中之鐮刀。

當清晨的陽光落下鐮刀,在鏽跡斑斑的鐮刀身上照射出一絲寒光,十把詭異的鐮刀以不同的姿勢猛然向子離身體劈砍而去,聲勢無比迅猛,破風聲似交響樂般動聽悅耳。

目睹著十把鐮刀向自己全身劈開而來,子離麵色冷峻,右手依舊掰動那把不知讓多少冥兵隕落的巨斧,身子卻驀然間騰地躍起,煉骨期的修為雖不算強勁,但卻讓他此刻離地奔起了將近三米高。

三米的距離足矣讓他逃脫冥兵們的襲殺,然而,就當十名冥兵手中的鐮刀落空時,他們手中的鐮刀卻各自碰觸交織在了一起,不由發出一陣叮叮鐺鐺的破碎聲。

躍上空中的子離成功逃離襲殺,隨著自由落地的順勢之力,他猛然倒轉過身子,將右手中的巨斧快速向下一揮,一股巨力自右臂上傳出後,頓時將十名冥兵中的其中兩名冥兵頭部砸個正著。

砰咚兩聲!

像是木魚落地時所發出的破碎聲音,被砸中的兩名冥兵身體直接塌陷,如同被大山壓的崩塌般,化為了碎骨。子離斃掉兩人,右臂不曾有半刻停歇,當下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繼續舞動巨斧,將目標對準在了另外兩名冥兵的胸膛上。

頓時,那兩名被鎖定的冥兵根本來不及反映,其胸口便被子離的巨斧直直拍中,哢嚓兩聲後,兩名冥兵的身體便直接散落,自黑色長跑內落了一地的骨骼碎片。

快速解決掉四名冥兵,子離的身體已經將要落入地麵,好在此刻他的身體已經徹底跳出了原先的戰圈,隨之又強行在空*自己的身體一個扭轉,倒鉤式的將巨斧翻轉過來,直接便將第五名冥兵的下巴直接砸飛。

冥兵的頭顱飛出老遠,像是一道在空中劃出弧線的圓潤西瓜,最後悄然落地。

幾息時間裏,包圍子離的十名冥兵已逝大半,眼看隻剩下孤零零的最後五名冥兵,還有遠處那孤身冷眼相望的冥兵頭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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