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才沒有心!”
林易看著院外的白衣束裝師姐,不知是因為太過憤怒,還是對其真的很生氣與不滿,張嘴便是一句大罵說道。
師姐聞言,冰冷的眸子逐漸冷卻,臉色當即變得不是十分好看。
單純的她沒有聽懂師弟口中那句‘他媽的’是為何意,隻不過即便如此,她終歸能夠感受到了對方口中的不善之意,所以她沉默了片刻,隨之玉口輕啟問道:“你剛才在說什麽,再說一次我聽?”
林易聽到師姐語氣生硬,心中暗道對方是不是聽懂了意思,所以他有些顧忌並恐懼的思量片刻,隨之麵不改色說道:“額……我剛才……我剛才什麽也沒說。”
“好了,閏安,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應該去看看小晴才是。”
“如此也好,我實在有些擔憂她的安危。”
說到小晴,閏安的臉色便會變得有些焦慮,他走出自己的小院,然後牽出那匹跟隨到來的大棕馬,準備就欲向祠堂趕去。
林易走出屋子,走到大黑馬的旁邊輕輕拂了拂它的馬鬃,隨之就欲跨馬而上,然而便在這時,一隻秀麗白皙柔若無骨的玉手不知何時已經放到了他的肩上,隻聞師姐淡淡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從哪裏學來這麽多我聞所未聞的詞匯,但是我明白你用它們的時候是無比憤怒的,所以它們一定不是什麽好話。”
師姐說著,林易心中便知有些不妙,於是對方在微頓了一口氣後,接著說道:“既然我知道它們的意思不顯友好,那麽你是不是該詳解其意之後再走?”
林易聞言,一本正經的轉頭頭顱,然而就在他轉頭之前,他便看見了眼前這位近在咫尺的師姐。
他目光認真的看著她的眸子,兩眼對兩眼,但林易發現她的眸子真是好看,好看的透有一種聖潔的光,就像一塊精純幹淨的墨色寶石,上麵泛有點點白色的高光,明淨而透澈,映出了自己的身影。
師姐發現了對方看著自己,她亦然發現了對方眼中的那抹情意,於是她也無比認真的看著林易,像是要從他深邃的眸子中看出什麽道理。
兩人麵對麵的寧靜相視,師姐的秀手依舊停留在他比自己還要低矮幾分的左肩上,在她的鼻間有些輕微細膩的呼吸聲,林易感受到了對方身上傳來的陣陣清香之氣,感受到了對方身上所帶有獨特體香。
於是,某人的鼻子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認真說道:“師姐,你的眼睛可真好看,但你為什麽總要用白紗遮住你的臉呢?”
師姐感受到了對方口中的認真,所以沒有生氣,她亦然認真的看著林易,然後輕啟玉口說道:“你知不知道看我眼睛的人,都會死得很慘!”
“啊?”林易驚呼一聲,忽然覺得背後都是一涼,他被師姐的這句話語嚇得不輕,然而便在此刻,他不禁又想起了自己還在寮城時,師姐差點用眼神將堂堂儲界期巔峰的唐國良殺死。
那是一種異常可怕的眼神,仿佛帶有什麽魔力,讓人生畏。
所以,林易有些臉色難看的收回了視野,再也顧不及對方身上的那些清幽香氣,他趕忙向後退開了兩步,左肩更是一扭便將師姐的右手給擺脫,隨之帶有顧忌說道:“師姐,你還是離我遠點吧,雖然你的眼睛真心好看,但我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當賭注,不該看,實不該看。”
師姐見到對方退卻,冷漠的眸子微微表示不屑,說道:“怎麽,現在你又害怕了?”
“我那不叫害怕!”林易皺著眉峰爭辯,他看了一眼身旁那純淨如蓮的師姐,隨之便牽著大黑馬便向院外籬笆走去,而就在他將要離開之時,他忽然又回頭說道:“我那叫有自知之明。”
“你似乎還未解釋之前的事情。”師姐靜身站在小院裏,修長的身軀望去婀娜多姿,無比好看。
“其實那真的沒有什麽,老先生說得對,師姐你就是太執著了。”
……
……
林易與閏安騎馬離開了小院,前往山穀祠堂而去,但師姐沒有走,因為她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必要去見那個充滿妖氣的小女孩,所以她牽出了踏雪白馬,向村中的東麵奔騰而去。
東麵是她沒有去過的地方,而那裏也有著茫茫大山沉浮。
大壩村的人們喜歡前往村東麵大山,因為他們可以從大山裏麵狩獵到獵物,而且他們也喜歡往山裏奔跑,山裏麵不僅有著各種各樣的動物,同時也有著各式各樣的野果存在。
白馬奔馳的速度一如既往的快,腳下的四蹄踩踏在村中的鵝卵石小道上,發出了一聲聲的暢響聲,師姐依舊白衣束裝著身,英姿颯爽,白紗裹在她的俏臉上,遮住了她的容顏,但卻使其充滿了神秘感。
滿頭如瀑的青絲散落於她的後背,隨著白馬的快速奔馳後,迎麵拂來的大風不禁將其輕柔的發絲隨風吹動起來,而且舞動時的青絲一眼望去,就如大海裏掀起的層層海浪,十分美麗。
大壩村的村口近在尺咫,師姐用餘光撇了一眼空中那尚且還未徹底變得炙熱的豔陽,隨之便又輕跨了兩下白馬腹間,使白馬的跑動速度愈發迅猛起來。
呼的一聲後,白馬直接穿道而過,它的身影無比快速,隻給小道上的人們留下一道白色影子。
一名看去年齡並不大的男子從屋中走出,他看見了那道一閃而逝的白影,但他看不清對方到底是什麽東西,所以他很是好奇的眺目遙望,想看看那遠離村中的白影到底是什麽,然而無論他怎般眺望,都無法再看見對方的身影,因為就在眨眼之間內影子已經拐彎道路,徹底離開了大壩村。
師姐騎乘在白馬上,白馬蹄踏於黃土間,一陣濃鬱的煙塵從道上卷起,勁風吹動了那道邊兩岸的各種青草稻穗。
一顆獨立的古鬆出現在遠處,古鬆的軀杆筆直豎立,它安靜的生在小道旁邊,樹下卻安有一快並不是很大的石頭。那是一塊人工擺設而成的石頭,石頭邊上有著一堆火燒的炭灰痕跡,而且就在這堆炭灰的邊上,還擺有兩大盤豐富貢品。
師姐手提馬韁,一人一馬不斷駛向那顆古鬆,而就在她達到古鬆麵前時,她的眸光便直視著這兩盤貢品,然後不斷思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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