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庭和於清歡也跟著去錄了口供,之後才回家。

不過,警方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調查事情的真相,所以在這期間,顧言庭和於清歡都一直配合著。

該找的人證物證一樣不少。

顧言庭一直想要努力的去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

是夜,江城的監獄裏麵,一個渾身髒兮兮血淋淋的人瑟縮在角落裏麵。

監獄門打開透進來一絲光亮,他也沒有力氣抬頭去看。

“李叔。”

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叫自己的名字,李實初以為是有人來救自己了。

他滿臉欣喜的抬起頭來,卻發現溫書蘭也身穿囚衣,手上戴著手銬。

“大小姐,您……你怎麽會進來了?”

李實初滿臉的不可思議,難不成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暴露了?

他急忙過來想要問清楚情況。

“怎麽會這樣?”

“李叔,這些事我都會告訴你的,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和你說。”

溫書蘭一張臉上都寫滿了焦急無奈。

李實初給溫書蘭挪出來一個位置。

這個時候,溫書蘭也發現了李實初包括的嚴嚴實實的手,少了三個手指。

她打了一個寒顫,急忙問道:“你的手指呢?”

“是顧言庭。”李實初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把自己被顧言庭抓去審問的事情都告訴了溫書蘭。

一提到顧言庭,他現在也還心有餘悸和後怕。

他簡直就是一個魔鬼!

“對不起,是我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

溫書蘭低下了頭,在李實初麵前自責的說著。

李實初卻並沒有怪她的意思。

“你和他們說了多少?”溫書蘭又追問了一句。

說到此處,李實初滿臉的愧疚,久久不敢直視溫書蘭。

“我……我當時若是不說,他會讓我生不如死的。”

李實初永遠也不想再看到顧言庭第二次。

“沒事,我不怪你,畢竟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李實初自己都沒有想到,向來性子十分暴躁的溫書蘭,這一次竟然如此善解人意。

之後,溫書蘭突然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塊玉佩放在了李實初的麵前,以及一張報告單。

當李實初看到了上麵血緣關係鑒定為99%的數字時,臉色瞬間大變。

“大小姐,這……這可不能亂開玩笑!”

李實初雙手都控製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那這塊玉佩呢?你怎麽解釋?”溫書蘭咄咄逼問著,“這塊玉佩是當年你和我母親一起買的,本是一個組合玉佩,你們一人一半。”

“我……”

李實初歎了一口氣,倒是沒有否認。

“李叔,我母親都把你們的事情告訴我了,她之所以沒有讓我和你相認,都是因為想要給我更好的,但其實我也更加需要的是父愛……”

溫書蘭突然間握住了李實初的雙手,“你才是我的親生父親,李叔!”

“可你母親從未和我說過。”

李實初滿是不理解。

他之前之所以願意為溫書蘭做任何事,其實主要是因為她母親的原因。

但是卻從未想過,溫書蘭竟然會是他的親生女兒!

“希望你不要怪她。”

溫書蘭低著頭,打起了親情牌。

“我又怎麽可能會怪她,是我給不了你們母女更好的,我對不起你們母女。”李實初伸手撓著頭發,將自己的頭埋進了手臂裏。

他當年和溫書蘭的母親,確實是有過感情,並且也發生過不該發生的事。

但他當時不過是一個無業遊民而已,根本就給不了溫書蘭母親任何。

直到後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嫁給了別人。

而他,在溫書蘭出生以後選擇做她的保鏢及助手,終生未娶,也一直把溫書蘭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來看待。

本以為他李實初這一生也就這樣了,對不起列祖列宗,連個後都沒有留下。

沒想到,溫書蘭竟然是他的女兒!

李實初說不出來的激動,越看就越覺得溫書蘭一雙眼睛真的很像自己。

“李叔,我也很抱歉,我今天也是想盡了辦法,才能在這裏見你一次。”

溫書蘭咬了咬牙,兩行清淚從她的眼眶裏掉落了出來。

“書蘭,到底怎麽回事?”

李實初突然間聽到溫書蘭這麽一說,一臉的著急和擔憂。

隨後,溫書蘭也就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通通都告訴了李實初。

“李叔,不,請允許我最後叫你一聲爸,女兒不孝,這件事情還是不要說出去好,我不想咱們李家出了我這種不孝子孫。”

“這些罪責我會自己扛下的,等到你出去以後,替我好好照顧我母親。”

溫書蘭說到這裏的時候,早就已經哭得泣不成聲。

李實初沉默了許久。

突然間抓住了溫書蘭,“書蘭,這件事情你不要擔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爸,你想做什麽?”

溫書蘭一臉擔憂的看著李實初,眼裏麵一瞬即逝的得逞。

與之前的態度相比起來,溫書蘭現在當真是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你別管了,我會想辦法的。”

這一聲“爸”,更是讓李實初感動的一塌糊塗。

他哽咽著,顫顫巍巍的“哎”了一聲。

李實初似乎是做了一個什麽重大的決定。

滿臉透露著一股堅決。

次日,再一次接受審問的時候,李實初幾乎是拿出了所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件事情和溫書蘭沒有關係。

並且也認罪,說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個人做的。

很快的,顧言庭和於清歡也收到了警局的消息。

“什麽?這件事情和溫書蘭沒有關係?”

得到了這樣一個答案,顧言庭和於清歡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事情一定沒有這麽簡單!

明明就已經擺明了是溫書蘭所做的一切,現在居然有人替她背鍋!

“立馬給我去查,李實初為什麽突然間改變了口供?”

顧言庭立馬吩咐著電話裏麵的阿卓。

明明在此之前,李實初都已經供出了所有,也說出了溫書蘭才是背後的始作俑者。

現在一切變化的太快,讓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說到底是什麽原因?能夠讓李實初心甘情願的幫溫書蘭頂罪呢?”

於清歡一隻手在下頜上摩梭著,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法律要是治不了溫書蘭,我就用我的辦法。”

顧言庭冷冰冰的吐出來一句話。

兩個人也趕往了警察局。

而剛到,於清歡就要被拉去詢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