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同回到別墅,而顧保家坐在客廳,眼裏隻有溫書蘭的存在。
走過去幫忙推她,卻仿佛這時才看到於清歡,無視她的一聲“姑姑”,顧保家冷哼一聲嫌棄的別開臉。
“這種人也有臉回來,我看到她頭就疼。”
“姑姑。”皺著眉,顧言庭的一聲“姑姑”略帶薄怒,而顧保家卻置若罔聞。
“那我先回房了。”
對此,於清歡並不惱,扯起嘴角笑了笑,她轉身上了樓。
回到房間,她先是安排自己洗了個熱水澡,坐在沙發上晾著濕頭發時,於清歡覺得無聊打開了手機。
一條當地新聞資訊彈了出來。
稱昨天淩晨,一男一女被離奇槍殺在破舊祠堂,其中一人,正是開口指證於清歡的護工張春利。
評論底下,一群不知事情真相的網友句句都摻雜著於清歡的名字。
於清歡撥了撥額頭,竟不知這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而自己的名聲也是差的一塌糊塗。
不過,於清歡的注意力還是被“槍殺”兩字給吸引了大部分。
她總覺得能從這裏找出什麽線索,隻不過得靠某個人才能辦到。
緊了緊身上的睡袍,於清歡走出房間後在一扇門前停留,敲了兩聲後,發現門是虛掩著的,於是她自行推開了那扇門。
有那麽一瞬,於清歡很後悔自己做出了這個舉動。
“言庭,言庭……”
類似於嬌喘般的輕呼,從溫書蘭的口中溢出,從於清歡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看到溫書蘭跨坐在顧言庭的腿上,而她的衣服,也被褪下了一半。
這是何等**的畫麵,於清歡的眸色雖沉,可嘴角依舊帶著笑意,就在溫書蘭的人腦袋低下她準備全身而退時,顧言庭的一個轉眸,發現了她的存在。
於清歡身形一頓,略抱嫌意的笑道:“不好意思,我打擾到你們了。”
溫書蘭回過頭,也同樣看到了於清歡的存在,她的雙頰飛上旖旎的紅,眉眼間盡是挑釁。
“書蘭,別鬧了。”
顧言庭率先開了口,原本應該好好享受的他臉色深沉,將溫書蘭從自己身上抱走後,他拿起塊毯子蓋在她身上。
溫書蘭頓時委屈的叫了起來,“言庭,你幹嘛,你不是應該把於清歡給轟走才對嗎?是她打擾了我們!”
顧言庭聞言臉色更黑了,將領口的衣服理順後,他按下床頭的座機,“來我房間,把溫小姐送到她的房間去。”
“言庭!我不走!”聽到這個,溫書蘭騰地從沙發上坐起,毯子隨之掉下,露出了她未著寸縷的雙肩,以及胸前呼之欲出的飽滿。
於清歡眼底的笑意更濃了,顧言庭看到這個,胸口像是被紮了一針,讓他的呼吸都開始不平起來。
“書蘭,回自己的房間去,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於清歡聽到這話,嘴角的笑容略有些譏諷,做了卻不想承認,顧言庭什麽時候這麽敢做不敢當了?
“我不走!”溫書蘭的情緒分外激動,一雙眼睛狠狠瞪著於清歡,想必是覺得她壞了她的好事。
“言庭,我知道你在顧忌什麽。於清歡她隻不過是名義上的顧太太而已,隻有我們兩個才是真心相愛的,所以我們不要管她好不好?”
說著,溫書蘭支起讓人麵紅心跳的上半身,伸長胳膊去拉顧言庭的手,而男人卻像什麽都沒看到般,往後退了好幾步。
“於清歡,你是故意的對吧?你心裏看不慣言庭幸福,所以你幹脆賴著不走!”
絲毫不避諱,溫書蘭扭頭朝門口的女人怒斥。
於清歡笑的更燦爛了,仿佛溫書蘭說的這些話與她無關,她隻是一個單純的看客。
顧言庭盯著那刺眼的笑容,寒星似的眼眸陰沉到了極致,第一次,他完全猜不透她是何想法。
手裏的煙猛地吸了一大口,是真的無所謂嗎?
保姆很快就來了,哭鬧不止的溫書蘭走了後,房間頓時安靜得落針可聞。
被顧言庭的一雙鷹眸盯得極為不適,於清歡不自在的咳了一聲,嬉皮笑臉就要離開,“不好意思哦,我也沒想到會撞到這種事,其實你們可以繼續的,沒必要把我放在眼裏。”
身子已背過,可垂落在身側的手腕,卻還是被抓住。
一顆心,猛地劇烈跳動了一下。
“於清歡。”有些暗啞的聲音響起,於清歡嘴角的笑容一僵,回過頭時,又恢複了正常。
“嗯?”
“剛剛,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沒來由的,顧言庭眉頭緊鎖來了句解釋。
於清歡有些懵了,就連神情也開始怔忡起來,她眨了眨眼,“不是我看到的那樣,那是怎樣?”
察覺到自己的掌心有些濡濕,顧言庭把於清歡的手鬆開,隨後又給自己點了根煙,吞雲吐霧。
“剛剛她來找我說事,說著說著就要我抱她起來,然後……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多嘴解釋。
是為了自己的形象?還是為了證明他不是那種好色激進的人?
或許大概,是不想看到她那種不屑一顧的眼神吧。
不知第幾次抬眸,於清歡還是一副愣在原地的反應,顧言庭心情煩躁的將抽到一半的煙掐滅。難道她是聽不懂自己說的話?
“於清歡?”
忍不住,他開口叫了她一聲。
於清歡很快反應過來,讓她沒料到的是,脫口而出伴隨著的,是她心裏糾結的那個問題。
“那她的衣服不也被,脫了……”
聲音越到後麵越小,察覺到自己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於清歡臉上掛不住,低下了頭。
總算在這時,顧言庭暗暗鬆了口氣。
“衣服的事,你可以理解成她自己脫的,或者不小心掉的,反正與我無關。”
將一切撇得清清楚楚,顧言庭一口氣來得格外舒暢,邁腿到沙發坐下,還特意避開了溫書蘭坐過的那塊。
風水輪流轉,於清歡因為顧言庭的解釋,轉眼就變成了最糾結的那個。
可轉念想到某事,讓顧言庭的解釋變得多此一舉起來。
今晚是誰主動又如何,溫書蘭肚子裏的孩子,難道還能不是顧言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