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於清歡在醫院裏麵碰上了兩個熟人。

是於雪雲和謝龍斌。

“清歡?你……你是這裏的醫生?”

於雪雲看到於清歡的時候,臉上寫滿了驚訝。

“嗯。”於清歡點點頭,又繼續問道:“是你生病了嗎?”

於雪雲臉上多了幾分愧疚,終究還是點點頭。

“咱們還是趕緊走吧,等會兒人又多了。”謝龍斌有些著急的拉著於雪雲離開,似乎不太願意多和於清歡說幾句。

“等一下。”於清歡叫住了夫妻倆。

她想到了自己之前被易承文騙了的事,是便追問道:“雲姨,你為什麽要騙我?”

於清歡說到這裏,於雪雲臉上明顯多了幾分慌亂。

她一下子哭得淚流滿麵,急忙擺手解釋道:“清歡,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騙你知道你母親的下落。”

“清歡,這不是她故意要騙你的,是受到了易承文的威脅。”

謝龍斌不想看著自己妻子蒙冤,便把她拉在自己的身後,在於清歡麵前解釋著。

不過即使這樣,於清歡也沒有辦法原諒他們。

但是也懶得再去追究誰的責任了。

“那當初,許澤言調查過我的事情是真的嗎?”

這一次,於雪雲倒是連忙點頭,“確實是來找過我,不過我什麽有用的信息都不知道。”

“行了,我知道了。”

於雪雲還欲言又止的想要道歉,於清歡催促道:“你們走吧。”

“對不起……”於雪雲把之前於清歡給她的銀行卡還了回來,塞在於清歡的懷裏,就急忙離開了。

於清歡倒是也沒有追過去。

得到了這些線索的她,還是打算繼續追查下去。

許澤言當初一定查到一點有用的消息,所以幹脆就從許澤言那裏查起。

於清歡找到了顧言庭,商量的語氣,開口說道:“言庭,你能不能讓阿卓幫我個忙?”

“有什麽事你盡管叫他就是。”顧言庭甚至都沒有問緣由,於清歡心裏莫名感到一陣暖意。

“我想讓阿卓幫我黑掉許澤言的郵箱賬號,他那裏或許有我想要的東西。”

盡管顧言庭沒有開口問,於清歡還是主動告訴他了。

“嗯,這件事情就交給阿卓吧。”

顧言庭聽到了於清歡主動和他分享這些事,臉上的表情都柔和了幾分。

很快的,阿卓就把許澤言的郵箱賬號都告訴了於清歡。

於清歡迫不及待的登了上去,果然在他的郵箱裏麵發現不少關於自己母親的信息。

雖然還是沒有明確的指出自己的生母在哪裏,不過順著這些線索摸下去,應該不難找到。

於清歡決定再一次調查自己的身世。

“總裁,於家這塊骨頭確實有些難啃,我發現有好多人都盯著他們的。”

阿卓拿著一遝資料放在了顧言庭的麵前。

顧言庭修長的手指慢慢的翻閱著資料,“你去安排一下,我要和他們負責人見麵。”

顧言庭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是!”

江城最大的高爾夫球場,一眼望不到邊際,來這裏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

“顧總球技不錯嘛。”於氏的現任執行總裁於邵尉臉上帶著一抹笑意,客套的誇讚著顧言庭。

於氏,在江城掌控的經濟勢力,完全能夠和盛世相媲美。

於邵尉這個人心機深沉的很,哪怕今日他能賞臉來和顧言庭一同談論這一筆大生意,但是也不一定又能成功。

他就是那種典型的心高氣傲的人,一旦對方沒有達到他的要求,他便從來不會與之合作。

“顧某不敢當,於總顯然是更勝一籌。”

生意場上的官方話,顧言庭倒也並不輸給任何人。

於邵尉再一次抬起手臂,一杆打出去,球並沒有進去。

他歎了一口氣,話裏有話的說道:“哎呀,很遺憾,還是差一點兒。”

顧言庭並不是不能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似乎是不太想談成這筆生意。

“於總,不妨再來一杆,興許下一次就進了呢。”

顧言庭試探著的說道。

“不必了。”於邵尉放下了手中的球杆,“我這個人曆來喜歡一次就成功,第一眼都沒瞧上的東西啊,多瞧幾眼也不會瞧上。”

“或許是沒有發現它的價值呢?”顧言庭送出去一個球,這一次剛好進洞,“你看,我第一次沒有進去,第二次就成功了。”

“顧總,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於邵尉也相當於是拒絕了顧言庭。

“既然於總都這麽說了,那顧某人也就期待您某一天又會突然想打球,我隨時奉陪。”

顧言庭自然也沒有上趕著去,於邵尉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不是非這筆生意不可。

談成最好,沒有談成也罷。

與此同時,於邵尉接了一個電話,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給我盯著他,我馬上回來!”打完電話的於邵尉,又回過頭來在顧言庭麵前客氣的說道:

“顧總,多謝你的款待,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聯係你的。”

於邵尉拿起一旁的外套,在助理的陪同之下倉促的離開了高爾夫球場。

顧言庭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總裁,於邵尉簡直就目中無人。”阿卓有些憤憤不平的吐槽著。

“無礙,咱們也不是非他不可。”

顧言庭還是很有底氣的說著話。

這一點阿卓倒是讚成的。

“你查一下,於邵尉為什麽那麽著急的離開?”

顧言庭總覺得事情不簡單,背後或許還有別的秘密。

很快的,阿卓都幸災樂禍的去到了顧言庭辦公室。

“總裁,您讓我查的事情我都查清楚了,原來那天於邵尉之所以那麽著急離開,是因為於老又犯病了。”

“他恐怕擔心的不是與於老的身體吧。”顧言庭一語就點破了。

阿卓對著顧言庭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沒錯,現在於老身體每況愈下,家裏麵的幾個繼承人,早就對家長虎視眈眈了。”

“外麵看起來於家光鮮亮麗,其實背地裏繼承人們關係不和,三天兩頭的為了遺產的事吵架。”

“嗬,一杯羹分給那麽多人,每個人能分得多少?誰不想獨吞!”

顧言庭勾起了嘲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