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清歡也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麽放過易承文,但是無奈,離得這麽遠,加上易承文一家人在鎮上也有點勢力,還真是動不了他。
於是陷入了煩躁當中。
而顧言庭其實一直都在等著於清歡開口,隻要她一句話,他甚至馬上就可以讓易承文受到應有的懲罰。
但是於清歡這種倔強的性子,也不知道隨了誰。
並是沒有在他麵前屈服半分。
顧言庭也就假裝自己漠不關心了。
於清歡暫時沒有辦法讓小土都受到懲罰,也就隻能照常的回到了醫院上班。
心裏麵計劃著,這個仇一定要報,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可她怎麽也沒想到,竟然在醫院裏麵又碰上了易承文。
也不知道他是膽子大,還是真不清楚自己已經犯罪了。
竟然還有臉當成什麽事都沒發生的回到醫院,這個臉皮的厚度倒也實屬叫人佩服了。
於清歡一看到易承文,恨不得上去撕了他。
更令人意外的是,於清歡都還沒有主動上前去和易承文講話,他倒是自己過來了。
“清歡,我有話要和你說。”
於清歡:“Excuseme?”
你特麽在逗我呢?
“還有什麽好說的?易承文,本事不大,膽子倒是挺大的。”
於清歡勾起了嘲諷的唇角,現在在醫院裏麵人多,她賭易承文也不敢對她做什麽。
“我……你能不能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易承文在於清歡的麵前賣可憐。
於清歡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不過這個時候的於清歡,反倒是想知道他易承文到底有多厚的臉皮為他的行為買單。
於清歡眼珠子一轉,故意冷著臉說道:“易承文,做了就是做了,沒必要解釋,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
“清歡,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和一生不能就這麽毀了,我真的是有苦衷的。”易承文舔著臉,一副不依不撓的模樣。
似乎要是於清歡今日不答應他,他就賴著不走了。
於清歡故作一副很不情願的模樣,隨後便說道:“也行,那下午吧,我現在沒時間。”
易承文突然間聽到於清歡竟然同意聽他解釋,感激的痛哭涕流。
於清歡轉過身的一瞬間,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意。
易承文不會真的以為,她還可能原諒他吧?
於清歡急忙去準備了一隻錄音筆,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裏。
這一次他一定要讓易承文身敗名裂,讓他知道,得罪她於清歡的後果。
下午,於清歡因為害怕易承文再做什麽傷害她的事,刻意選了一家人比較多的咖啡廳。
雖然很是不想和這個人一起喝咖啡。
但是這種事,也總不能站在大街上說。
於清歡到的時候易承文已經提前等著了。
“清歡,你來了。”
於清歡剛出現,易承文又是挪凳子,又是主動端咖啡。
於清歡一身的雞皮疙瘩,“你快別這樣,上次就是因為你太客氣了,搞得我差點中了你的圈套。”
於清歡的這番話一出,易承文又尷尬了幾分。
他默默的做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清歡,我當時也是太衝動了才會做這種沒經過腦子的事,警局已經傳喚我了,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吧。”
易承文很快的進入到正題。
比起自己的事,他倒是上心得很。
“易承文,你別在我麵前演戲了,這難道不是你早就謀劃好的嗎?”
聽著他這完全就不真心的解釋,於清歡更加恨得咬牙切齒。
“清歡,請允許我跟你說一聲抱歉,但是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不然我也不會這麽做。”
“易承文,你可別這麽說,你的喜歡代價太高了,我承受不起。”
於清歡越是聽著這些話,就越是覺得頭皮發麻。
“易承文,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告訴我真話,否則,咱們倆之間這個梁子是結下了。”
於清歡恢複了一本正經的麵孔,容不得半分玩笑。
易承文低頭沉思了片刻,歎了一口氣道:“那……我如果說真話,你確定會放過我,撤銷起訴嗎?”
“如果是真話的話,我可以考慮,不過你也別想的太美。”
“我……好吧,我承認,其實從第一眼見你,我就想得到你,但是那個時候澤言又那麽喜歡你,我才沒有機會。”
“易承文,你不要把一種事情,強行加在喜歡這兩個字上麵,喜歡一個人不是這樣的。”
於清歡愈發覺得有些可笑。
易承文到底是是病嬌還是心裏有問題。
“喜歡”和“強迫”這兩者之間有什麽必然的聯係嗎?
“我說的都是真的,後來我知道許澤言進了監獄之後,才設計了後麵的一切。”
易承文低著頭,看起來都是十分的自責。
“所以我的父母親根本就不在你的家鄉,對嗎?”
於清歡抓緊了麵前的杯子。
易承文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易承文!我簡直是眼瞎了才會相信你這個披著羊皮的狼!”
於清歡憤怒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清歡,那你承諾的隻要我說出了事情就原諒我,你能做到嗎?”
到了這個時候,易承文最關心的還是於清歡會不會撤銷起訴。
“易承文,我實話告訴你,我不可能撤銷起訴的,你害得我這輩子都差點搭進去了!枉我那麽信任你!”
於清歡很是生氣的轉身離開了。
由於人多,易承文確實也不敢攔著於清歡,但是麵孔上的恨意越發的濃重了。
“於清歡!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了。”
於清歡拿著錄音筆回到了醫院,次日一大早,易承文才剛進醫院,就被大家指指點點。
平常看到他就兩眼冒愛心的小護士們,這一次躲他像是躲瘟疫一樣。
“快走遠些。”
“真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一種人!”
“就是就是,幸好我沒有被他騙。”
這些議論聲的聲音不大不小,但是也落入了易承文的耳朵裏。
他冷眼掃過去,充滿了警告。
這些人快速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