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憶一臉錯愕地看著上官墨,嘴巴微張。
妖刀將她的身子穿透,緊接著在不斷地吸收妖氣。
洛白憶站在他麵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幹癟。
最終露出真麵目,這是一隻蛇妖。
身上的蛇味道被濃厚的香水味道掩蓋,雖然一言一行都跟原來的洛白憶無異。
但,假的總歸是假的,永遠真不了。
上官墨無奈笑笑,為什麽碰到的都是蛇妖?難道想要殺我的隻有蛇妖是嗎?
轉而對著這一片無人空地大聲叫喊。
“出來啊!有種出來跟我正麵較量!想要仙體的就來拿啊!”
語畢,周圍歸於寂靜,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忽地,不遠處的樹叢中傳來陣陣稀稀疏疏的聲音
很快那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蛇妖,個個都是半人半蛇,吐著詭異的蛇信子看向這邊。
仔細一看,大約有個四五十隻,膚色黝黑,仿佛融入黑夜。
上官墨目光冷峻,眼神當中一道寒芒閃過。
為首的那蛇妖,正是去年差點殺死逃跑的那個老太婆。
她還是那副模樣,身子佝僂,拄著個拐杖,一臉的陰森。
隻聽見她悠悠道。
“好久不見啊!上官墨,哼哼!”
“喲!這不是上次那個打不過就跑了的老太婆嗎?怎麽還有臉過來的?”
老太婆臉上一陣抽搐,手上拐杖一揮,厲聲道。
“殺了這小子!不用留全屍!”
語畢,身後的數十隻蛇妖搖晃著身子立刻衝上前,口中的蛇信子吐露,一臉興奮的模樣。
上官墨自然不廢話,眼神一凝,手持妖刀瞬間殺上去。
咻咻!
兩方人馬迅速碰撞在一起,仿佛有著火星撞地球的氣勢般。
僅是幾個眨眼間,妖刀猶如奪命鐮刀。
在一眾蛇妖當中大殺四方,猶如地獄歸來的惡魔,勢不可敵。
不遠處的老太婆大驚,瞳孔大睜。
“不可能!這才一年不到的時間,怎麽可能成長得這麽快!”
麵部逐漸扭曲,愈發猙獰,周身一道黑氣逐漸開始彌漫。
場上的上官墨此刻再次渾身浴血,手上,衣服上,妖刀上麵沾滿了黑色的血液。
妖刀興奮地閃爍著金光,就像是一頭餓狼。
少年猛地往後撤,手上的妖刀朝著前麵一個橫掃。
頓時一道金色劍罡出現,所過之處橫掃一大片蛇妖。
屍首橫飛,血液四濺。
極其猩紅的血液氣味彌漫全場。
他清楚的知道,在場的幻蛇隻有那個老太婆一人,其他的蛇妖可能是山上野生的。
質量實力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片刻後,場上站著的隻有不到二十隻蛇妖,剩下的全倒在地上,死狀慘重。
咻!
又是一個瞬身,速度猛如雷電,直衝朝著老太婆而去。
正所謂擒賊先擒王,但是場上的蛇妖數量也不多。
現在的老太婆氣勢不如去年那般恐怖,周身的黑氣雖然濃鬱,但是殺傷力恐怕弱了不是一星半點。
上官墨眼神一凝,隨後猛地一睜。
眼前頓時陷入一片金色火海,直接籠罩了老太婆也包括她身後那一團黑氣。
火焰愈演愈烈,勢不可當。
將少年跟那老太婆所處之地圍成一道金色屏障,外麵的蛇妖望而卻步。
老太婆急了,麵目猙獰,舉起手上的拐杖朝著麵前廝殺過去。
吭!
劍與拐杖在空氣當中碰撞,激起陣陣火花。
忽地,那團被火焰籠罩的黑氣朝著上官墨襲去,但是在不斷地消散。
少年一個後撤拉開距離,看著那團黑氣,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
伸出五爪,隨後猛地一收!
黑氣完全被金色火焰籠罩,消失於無形當中。
不遠處的老太婆目瞪口呆,臉上滿是不可思議,隨後猛吐一口黑血。
身上的氣質更加的虛弱,倒在地上,一副行將木就的模樣。
上官墨邁著沉重步伐走去,手上的妖刀垂到地麵上,刮起陣陣摩擦的聲音。
但對於老太婆來說,這是催命的聲音。
隻見她滿臉恐懼,先前那囂張氣焰完全消失,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咻!
妖刀抵到她的脖子處,沒有插進去,但黑色的血液往外滲。
聽見她聲音顫抖,身子止不住地抖動。
“別....別殺我...我錯了....別殺我,我給你做牛做馬...”
上官墨冷哼一笑,道出了那句名言
“你不是知道你錯了,你隻是知道你快要死了。”
妖刀逐漸往前伸,遞入喉處。
下一刻,見到她眼神猙獰,咆哮道
“你不能殺我!我可是古妖會的!你要是殺了我,全天下古妖會的人都會追殺你,不死不休!”
“古妖會是什麽?沒興趣”
“呸!”
一道黑氣瞬間進入上官墨體內,眨眼間消失。
咻!
血淋淋的頭顱掉落,臉上寫滿著不甘。
刀光劍影間,冷血,無情。
金色火焰逐漸散去,外麵的蛇妖一個個目瞪口呆,身子開始微微顫抖。
隻見那個手上沾滿鮮血的少年回眸一笑,眼神瘋狂。
“到你們了~”
哧哧!
下一刻身影消失,閃到一個蛇妖麵前。
如同催命鬼一樣,瞬間了結一妖。
此刻的上官墨周身又有一層血霧縈繞,手上的妖刀時紅時金。
片刻,他再次渾身浴血,腳下幾乎流成一道血河。
場上隻剩下一隻蛇妖,是一隻母蛇妖。
她蜷縮著身子,滿臉驚恐,死亡的氣息籠罩全場。
幾乎都蒙上了一層緋紅,血腥味道濃重。
上官墨緩緩走向那隻蛇妖,臉上似笑非笑,手上的妖刀還在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別....別...”
一柄妖刀抵在她的額頭處,頓時一道殷紅的血液流出。
他目光陰沉,聲音冷峻道。
“滾吧,回去告訴你的上頭,想要仙體,拿命來換。”
隨後他便轉身離去,身後那隻蛇妖見他走遠了才緩緩蠕動身子。
“慢著”
她瞬間停住,像是尊雕像一般在原地不動。
“把這裏打掃幹淨,我不想明天出現大新聞。”
“嗬....嗬....好....”
......
......
走在回去的路上,上官墨又開始頭暈欲裂,身上那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濃厚。
忽地,天空開始下雨了。
滴答滴答,細雨如同針線般垂落。
轉眼間,雨水越下越大,轉成為暴雨。
衝刷著他身上的血液,痕跡。
在河邊緩緩找了處草坪躺了下來,享受著狂風暴雨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