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二陣五功六術

?張天奪心裏暗歎可惜,他已經找到湖水與真氣兩者之間的平衡,若給他一年半載的時間,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完全消化這股隔世功力,到時候就算不用天叩神術,段開也不是自己對手,可惜天不遂人願,從這裏離開後,以後的日子隻怕不會好過。

有了期限,張天奪更加珍惜剩下的時間,他不再和段開說話,分秒必爭的修煉起來。

再次睜開眼時,天已經黑了下來,段開不知何時離開了這兒,張天奪嘴角微微一翹後,繼續抓緊時間蠶食著體內那團真氣。

一股令人垂涎三尺的香氣撲鼻而入,張天奪睜眼一瞧,但見段開一手提著十隻烤的油光黃亮的烤雞,一手拿著一個酒葫蘆向湖邊走來,看他一臉氣喘籲籲的樣子,想必是悄悄溜出天門堡,到民間走了一趟。

“小子,俺說到做到,吃吧。”

張天奪從天寒湖裏走了出來,也不客氣,抓起一隻就啃了起來。

天門堡每日送來的飯菜就那幾樣,十天半月都不帶換樣的,吃的他都有些反胃,今天利用了切磋之名,他著實過癮了一把。

一隻烤雞很快就下了肚子,張天奪抓過酒葫蘆,仰頭喝了一大口酒,這才長籲一口氣道:“人生在世該當如此啊,真他娘的過癮。”

又扯下一隻雞腿,張天奪張嘴就想咬,眼角卻瞥到一旁的段開睜大著雙眼直勾勾的瞪著他手中的雞腿,時不時還往裏咽口水。

“你不吃?”

“那是你的。”

張天奪微微一笑:“我請你吃。”

“真的?”

“喏。”將一隻烤雞推倒段開跟前,張天奪便不再理會他,埋頭啃起他手中的雞腿來。

十隻肥大的烤雞,張天奪吃了三隻,段開反客為主,一人幹了七隻,末了還砸吧砸吧手指,搖頭晃腦道:“再來兩隻就差不多了。”

張天奪暗罵了一聲:“真他娘的,一人吃了七隻還不夠,整個大飯桶啊。”

酒足飯飽後,張天奪繼續下湖修煉,段開則懶洋洋的躺在地上,琢磨著怎樣提高自己的修為。

四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十五天的浸泡,讓張天奪整個人猶如脫胎換骨了一般。

今天送飯的女弟子送來的不是飯菜,而是一件可以禦寒的衣服。

“穿上它,跟俺走,長老要見你。”段開將衣裳扔給張天奪道。

張天奪很少和段開交流,對天門堡的事情一無所知,他好奇道:“長老?天門堡有幾個長老?天門堡有多大?有多少弟子?天門堡在什麽……”

“停!”段開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你他娘不要一口氣問這麽多問題,俺答不上來。”

“好吧,那就從第一個問題開始問吧。”張天奪也不心急,一個一個問題慢慢問起,段開倒也配合,知無不答,很快,張天奪便對天門堡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

天門堡位於陝西與內蒙古交界某一座雪山之上,這裏地理偏僻,人煙稀少,離天門堡最近的一座村落也有百裏之遙,整個天門堡上下共有八百來人,其中五百人是門人弟子,剩下的則都是仆人。

天門堡占地極廣,在山下有不少土地可供耕種,因為門人弟子禁止出外,這些土地便全交給能自由進出的仆人們耕種打理,整個天門堡的日常開銷,都是靠這些土地維持的。

天門堡一共有兩位長老,天門弟子管稱他們為文長老和武長老,兩人平起平坐,共同掌管整個天門堡。

長老之下,有十位核心弟子,這些弟子無一不是天資聰穎、悟性超凡的奇材,和普通弟子相比,他們強的不是一點半點,像何君瑤和段開這樣的人,雖然也是十位核心弟子之一,卻也隻能排在第六位和第十位。

除了十位核心弟子之外,還有三十多位準核心弟子,他們的實力也不可小覷,而剩下的普通弟子也都不是省油的燈,這裏達者為尊,弟子隻要覺得自己有所長進,隨時都能向核心弟子發起挑戰,若是打贏了,便可取而代之,若是失敗,也沒有絲毫虧損。

天門堡有二陣五功六術之說,所謂的二陣,指的便是天門大陣和十方大陣這兩套大陣,這是立宗祖師奇是峰傳下來的兩套奇門大陣,威力無窮,是天門堡最厲害的手段,這兩套大陣分別掌握在兩位長老手中,文長老掌握的是天門大陣,武長老掌握的則是十方大陣。

五功指的是天門堡門人弟子平時修煉的五種功法,其一為內功心法的神沉術,其二為十方真勁,其三為千裏一瞬身法,其四為天門龍掛拳,其五為玄禁之術。

五種功法可任由弟子修習,不過這些功法博大精深,尋常弟子掌握一二已非不易,隻有那些核心弟子或準核心弟子才能掌握三種以上的功法。

如段開,他掌握的便是神沉術、千裏一瞬身法和天門龍掛拳這三種功法。而何君瑤掌握的則是神沉術、千裏一瞬和玄禁之術這三種。

也別小看了這些功法,這五套功法每一套都是博大精深,許多人究其一生也未必能完全掌握。

最後的六法,指的是六種道術,為魅術、定屍術、追屍盤問術、神通術、伏息術與驅屍術,這六種道術任何弟子都可以修煉,不過大部分弟子比較看重五功,因此修習六術的人少之又少。

聽到這裏,張天奪忍不住道:“如果你們天門堡肯出麵,又何止於讓惡絕跑出來,說句難聽的話,惡絕破封而出你們要負很大的責任。”

段開橫了他一眼,惱怒道:“祖師遺訓豈是能隨意打破的,換成是你,你會違背祖師的遺訓嗎?”

張天奪差點就要喊出一個“會”字,不過冷靜一想,天門堡的人苦守遺訓數百年,要他們一下子打破這條遺訓,也確實難為他們。

“你剛才說的五種功法,神沉術、十方真勁、千裏一瞬和天門龍掛拳我都見識過,那玄禁之術又是什麽功法?”

“玄禁之術可禁製蠱術、道術等等術法,施展時前方有一堵無形牆壁,滴水不漏,攻擊時可禁製敵人手腳,困住敵人,不過這門功法的有效範圍隻有十米,除了……”話說一半,段開突然想起什麽,一臉詫異的看著張天奪,質疑道:“你見識過十方真勁和神沉術?少騙俺了,十方真勁俺不會,俺也沒有在你麵前練過神沉術,你幾時瞧見的?”

“嘿,這就是你見識不足了,十無前輩在外頭漂流這麽多年,能一個人生活的嘛?他收有一侍童,雖沒有收他為徒,卻傳了他神沉術和十方真勁這兩種本事。”

“真的?那侍童是誰?他要真學了這兩種本事,那也算是我天門堡的門人弟子了。”

“就是那個方龍見啊,你們應該見過麵了。”

“方龍見?”段開回憶了一下,印象中卻沒有這麽一號人,晃了晃腦袋,他將話題扯到十無居士身上:“十無堡主也真是的,這麽多年來流離在外,也不管天門堡的死活,俺看他教出來的人也好不到哪去。”

張天奪冷笑道:“我一直很好奇,如果天門堡的弟子違背遺訓跑出去會受到什麽懲罰?”

段開明白張天奪的意思,若放在以前,他是不敢隨便亂說的,如今遺訓已被打破,說出來倒也無妨:“違背遺訓是件很嚴重的事,一旦跑出去了,回來就是個死。”

“難怪十無前輩一直不肯回來,嘿,你們這種懲罰其實一點威嚇力也沒有,這人都跑出去了還會回來嗎?再說你們出不去,無人追捕,那這種懲罰還有個屁用?”

段開不屑道:“這你就不懂了,天門堡的弟子每十年就要進入天寒湖一次,利用天寒湖的寒氣洗盡修煉神沉術所帶來的病疾,也隻有十無堡主是個例外,聽說以前跑出去的人都熬不過十年一次的折磨,所以最後還是得乖乖回來受死。”

張天奪心裏暗道:“照他這麽說,十無前輩一定是找到驅除病疾的方法,唔,說不定那些古怪的野菜就是解藥。”

沉默了一會,段開又道:“十無堡主這一走讓天門堡的堡主之位空了很多年,這次祖師遺訓解除,俺相信兩位長老不會無動於衷,說不定……”

正說著,兩人穿過一座庭院,來到天門堡的殿堂之上。

天門堡分為五個部分,左邊是弟子的寢房,從山腰一路往下,層層疊疊,幾米為一間,每一間都能住上十來個弟子。右邊是仆人的住所,風格與弟子寢房相似,不過房屋的數量要少一些,屋裏的環境也比不上弟子的寢室。

正中央為前廳,這前廳也是弟子平日裏修煉的地方,十分廣闊,可同時容納五百弟子在這裏修習。

前廳之後便是殿堂,殿堂是天門堡講道議事的場所,最多容納三百人,平時隻有那些核心弟子或準核心弟子才能進來,隻有在講道的時候,才會允許那些具備資格的弟子進來。

殿堂後是天門堡的後院,後院裏除了積雪就隻有一堵高牆,高牆外是一片空闊的平地,仔細看會發現人工開鑿的痕跡,這是為了防止雪崩而特意開鑿出來的平地,每年總有那麽幾天,仆人們都要清掃這裏的積雪,以免積雪越積越多。

繞過平地,一眼便能看到一座孤零零的城樓屹立在風雪之中,這是天門堡最令人向往的地方,也是兩位長老的寢休之所。城樓之後,便是天門堡的禁地,也是天寒湖的所在,天門堡將十位核心弟子和兩位長老的住所排在禁地之前,從側麵看也可看出天門堡有多麽重視天寒湖。

有段開這位核心弟子做向導和解說,一路走來,張天奪對天門堡整個格局也了解的差不多,段開止住話頭,指著前方那座雄偉的殿堂道:“那就是天門堡的殿堂——天門寶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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