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軒?”真的是他?聶中輕也驚愕地站起來看向那抹漸漸靠近的白,沒想到連在這也能碰上。
“輕兒,看來我們很有緣嘛?”蘇軒含笑走近聶中輕。才剛告別,就又見麵了。說他們沒緣分,誰信?
“蘇軒,你怎麽會在這?”聶中輕也笑道。是啊!緣分這東西可真奇妙,這樣也能見著。
“我是要到前麵去看看茶樹的。”蘇軒用手中的扇指了下前方的山。他在那種了些茶樹。這次到這談生意,也正好去瞧瞧。
“哦。”那還真是巧了,沒想到他也剛好要到這附近看茶樹。
“輕兒,我們這麽有緣,你當真不願與我一起遊山玩水?”蘇軒不死心地又問。
還沒等聶中輕說話,成飛睿已緊張地走到聶中輕的身後,顧不得男女之別,手往她纖腰一放,昭示他的所有物。眼帶敵意地看著蘇軒,“你不用再勸了,輕兒不會跟你走的。”他可沒忘記蘇軒有一樣是他比不上的,他可以給輕兒妻子的名分,而自己不能。
蘇軒果然眉頭微皺看著成飛睿放在聶中輕纖腰的手,他們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嗎?
聶中輕也低頭看著腰間過於造次的手,淡然道:“少爺,你逾矩了。”他平時不是最看重規矩的嗎?
周清文也是微微一皺眉,卻不說什麽。他現在好奇的事,這冒出來的俊雅男子是誰。看他儀表不凡,不是大戶人家的公子,也必是大富大貴之人。
無奈成飛睿對聶中輕的話不聞不問,反正已經逾矩了,不差這點。想是這樣想但手卻不由自主的一用力,把本就在懷中的佳人擁得更緊。
腰間一緊,聶中輕呼吸有些困難地輕蹙淡眉,略微掙了下,想擺脫腰間的壓力。
成飛睿才驚覺自己摟得過緊了,連忙放鬆手勁,以免勒傷了佳人。他關心地低頭一看聶中輕的神色,見她沒事,這才放心。
沒事……才怪。這是什麽地方,她是他什麽人,是他想抱就抱的嗎?聶中輕忍不住用力掐了成飛睿的手一下,希望他能放開自己。她可是很清楚應該怎麽掐人最痛。
手上的疼痛讓成飛睿本就皺著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但他還是不願放手。他是不會給別人機會的,她是他的。
沒人注意到他們之間的小動作,聶中輕的柔順,讓蘇軒更是肯定他們已經發展到這步了。蘇軒心裏不禁一陣悵然。
原站在遠方的周清文的那些仆役們當然也注意到這邊多了個人,便跟著靠過來。當周清文的仆役看清成飛睿正摟著聶中輕時,俱愣了下。他們早就聽說這丫環和成少爺之間有曖昧了,不過不曾親眼看到罷了,而現在成飛睿的行為恰恰讓傳聞得到證實,原來聶中輕真的是成少爺的女人。
“飛睿,這位是……”見成飛睿沒有介紹的意思,周清文隻好上前一問。
“無關之人。”成飛睿也不管什麽風度不風度的問題了,直接就道。再風度下去,隻怕人就被搶走了。
嗄?周清文愣了下,沒想到成飛睿也有這麽任性的時候。不過,看他這樣,應是為了他懷裏的丫環吧。周清文可是把蘇軒和成飛睿之間的敵意看得分明。
“在下蘇軒,敢問公子是……”既然有人不願替他介紹,蘇軒自好自己來。他向周清文一揖道。
“蘇公子。”周清文也向蘇軒一揖,“在下周清文,是飛睿的朋友。”因是官場中人,所以對商場上的事知之甚少,因此他並不知蘇軒是做什麽的。
“幸會,周公子。”看來成飛睿倒是交了個不錯的朋友,看他眉間隱含的正氣就知道了。
“幸會。”看來這人是個君子,周清文也在心裏想道。
“大夥今天是出來玩兒的嗎?”蘇軒問道。
“是的,因坐在家裏有點悶,便邀飛睿出來走走。”周清文笑道。
孰不知成飛睿現在的心裏正後悔這次的出遊,要是不出來就不會遇到他了。本來以為已經擺脫的人又出現眼前,又怎叫成飛睿不懊惱。
“既是出來玩兒的,要不,到在下的茶莊走走。”蘇軒出聲邀請。
知道成飛睿對蘇軒的敵意,周清文這主人不敢隨便答應,他看了眼成飛睿。
成飛睿沉著臉不應聲。
顧海和林興佃想答應,可這裏又沒有他們提意見的份,隻好用期待的眼光看著聶中輕。
書憨則是既好奇,又想看的一副壓抑樣。
周家仆役則是無措地看著他們家少爺。
到最後,大家都知道,這事隻有聶中輕敢答應下來,便齊向她看去,想聽聽她的意見。
聶中輕暗歎口氣,其實心裏也是想去的,便道:“我從來沒見過茶莊是怎樣的呢?少爺,要不要去看看?”她輕抬頭看向一直摟著她不放的成飛睿。
抵不住她眼底的期望,成飛睿心不甘情不願道:“那就打擾蘇公子了。”
“蘇某歡迎各位都來不及,怎算是打擾呢?各位請……”接著一行人就又改道去蘇軒的茶莊。
茶莊
聶中輕打量著過於簡仆的大廳,這裏除了椅子桌子外,就隻有手中的茶杯了。連僅有的幾張椅子和桌子也是用木隨便做做的。做工粗糙得很,當時做這椅子的人似乎隻是為了有張椅子好坐。
現在他們正坐在木製的椅子上,人人旁邊都放了杯據說是這茶莊生產的茶葉泡的茶,連仆役也不例外,人手一杯茶莊自產的茶水。他們一行人一到這,就已經參觀了一大片的茶樹,那還是因為這莊子就在茶樹圍繞的中心。所以他們是不得不先參觀了茶樹,再到這裏。
雖說這裏除了茶樹還是茶樹,要是再多點人氣,不外是度假的好去處。喝著手中有點苦澀的茶水,聶中輕不由想起在現代飲的花茶,她沉思了會,對蘇軒道:“蘇軒,這裏有沒有以花來泡製的茶?”
“以花來泡製的茶?沒聽過。”蘇軒搖搖頭。
成飛睿和周清文也低頭沉思,但因他對茶並不熟,所以想不出到底有沒有這種茶。也就插不上口,
“怎麽?輕兒喝過?在哪裏有得買?”蘇軒的眼睛閃動光芒。說到自己熟悉的領域,蘇軒不由有些心動。
“嗯,喝過。不過,那是以前一位朋友請我喝的,聽說是他自己做著好玩的,現在還沒得得買。”聶中輕胡亂說了個借口道。花茶比這茶葉泡的茶多了股花香,她因喜歡那香味,所以很喜歡買來泡茶喝。
“可知道是些什麽做的?”蘇軒趨前一問。
“就是些桂花、菊花那些花做的,喝起來帶著一股子花香。至於具體怎麽做成的就不知道了。”她是會買來泡茶,但卻並不知它的製作過程。隻知道絕不是把花曬幹了用來泡茶這麽簡單。
“嗯,倒可一試,至於製作方法倒難不倒我們專做茶葉的。”久了,遲早可以找到。蘇軒低頭喃喃自語。
聶中輕也是隨口一問,並不知這問題已讓蘇軒又多了門生意。她靜靜地喝著手中的茶。
“輕兒,等我製造出花茶,必第一個分給你試,看看和你之前喝的有什麽不一樣。”蘇軒決定試一下。要真能成功,就又是一筆為數可觀的生意。想到這,蘇軒更是兩眼放光。
“怎麽?你想做?”聶中輕驚道。沒想到自己隨意一提,就讓蘇軒有了這個念頭。
當然,他要是錯過,豈不是太笨了。蘇軒含笑點點頭。
想想也對,這花茶要是研究成功,也不失為一門好生意。聶中輕無所謂地點點頭,玩笑般道:“好啊!到時我可要有喝多少都免費的特權。”
“當然,你想喝多少都沒問題。”蘇軒笑道。
“哼,沒城意。”成飛睿冷哼。他當初的藥茶可是把五年的利潤都給了輕兒。
“哦,那成少爺認為如何才算是有城意?”蘇軒一挑眉道。
“當初輕兒可是要了善意堂藥茶五年的利潤。”成飛睿冷眼看向蘇軒。
聽到他的話,在一旁的林興佃和書憨不由把聶中輕怎麽想了藥茶這個主意,藥茶的利潤還有在藥鋪的事和盤托出。
在一旁不知情的人都兩眼大睜地聽著,隨著他們的話,表情變幻不斷。一會驚奇地看著聶中輕,一會又被他二人的話吸引,而看向他們。
利潤?蘇軒雙眉挑得高高的看向聶中輕理所當然的表情。不由一笑,這倒是應得的。
周清文之前不知利潤之事,此時聽了,也不禁皺眉看向聶中輕,但很明顯他和蘇軒的想法是相反的。
“好吧。那就依成少爺之言,我也來立個字據,要是當真製出花茶,也把未來五年的利潤交給輕兒。”說著,便讓住在這裏的仆役把筆墨拿來。也立了個字據給聶中輕。
聶中輕自然地伸手接過,雖說有了成飛睿的那筆錢,她已經很富有了,但相信這世上沒人嫌錢多的。
“輕兒,這麽說,你不成了富婆了。”蘇軒打趣道。
“沒到手的,永遠也不一定就是你的。”唯有握在手中的東西才是最實際的,聶中輕喝了口茶笑道。
因成飛睿看著蘇軒不順眼,便隻是坐了會便起身告辭了。
對蘇軒有好感覺的周清文更是讓他有時間到周府作客,蘇軒自然滿口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