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真假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啊？我都想不起來了…”牧詩語朝秦小熙做了個不好意思的表情。一旁的胖子卻是很難接受，這牧詩語怎麽變成這樣了…雖然很可愛，但胖子更喜歡那個睿智的腹黑女。

秦小熙笑了笑，給牧詩語補習了一下，這裏幾個熟人的名字。之後，大夥都去睡覺，但牧詩語卻精力旺盛地纏著秦小熙，講之前她還沒失憶前的事。

“這樣吧，我先去睡覺…明天跟你講。”秦小熙剛想離開，卻被牧詩語拉住了…

“怎麽了？”

“今晚能和我一起睡麽？一個人我睡不著的。”聽到牧詩語這話時，秦小熙臉都抽搐了，一個人睡不著，你從小到大是怎麽睡過來的？不過秦小熙很快明白了，這是牧詩語的借口，挽留自己的借口。秦小熙歎了一口氣，於是讓她躺著睡，自己坐在旁邊趴一會兒就好。

看著秦小熙的樣子，牧詩語嘟噥著嘴說道：“你是不是嫌棄我啊…”

“怎麽可能！”秦小熙她現在滿腦子都是之前在那座怪塚的影像。現在最讓她感到害怕的是那沙啟馬和老肖集團，他們是一個巨大的組織，好像有著很多身手不錯的怪人。還有秦小熙準備明天再造訪一次鬱天成，想知道一些更多的事…

“你在想什麽？男朋友嗎？還是別的什麽？”

“我在想你行了吧？”秦小熙覺著現在的這個牧詩語嘰嘰喳喳，像個小女人似的，難道這就是以前的牧詩語？不過跟個小女生的牧詩語相處一段時間或許不錯，因為等她找回記憶後，又會回到從前那個狀態。這樣的日子也許過不了多久…

“我喜歡你…”

“唔…”秦小熙渾身打了個冷顫，輕輕推開了牧詩語。就在牧詩語說完那句話後，她就強撲在秦小熙身上，允吸著她的粉唇。秦小熙震驚地看著，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難道她曾經就是這個樣的？

被秦小熙推開的牧詩語牧詩語皺了皺秀眉，一把將坐在凳子上的秦小熙拉到床上…一個跨步就騎壓著秦小熙，在她身上開始撫摸起來…秦小熙本想反抗兩下，卻發現自己的力道竟然比不過一個女生，隻能任人擺布，任別人在自己的身體上摸索…

“對了，丫頭！我有……”胖子晚上睡不著，想找秦小熙聊了聊五花嶺的事，因為平頭講的很普通，讓他沒聽過癮。於是他就來到了牧詩語的病房，因為天生沒什麽教養，他也從來不敲門，牧詩語病房中的一幕盡收他眼底。

秦小熙趁著被胖子打擾到的一瞬間，掙脫開被束縛的身體，跑到胖子身邊，邊說還邊使了個眼色：“死胖子！差點忘了，你那份報告還沒寫呢！又想來抄我的是嗎？”

“詩語，我先出去一會兒…”秦小熙朝牧詩語說完，就扯著胖子的耳朵，快步離開了。

………

“丫頭，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打擾你的！”胖子輕聲在秦小熙耳邊道歉，他沒想到兩人關係已經發展到如此程度了。

“她脖子上，沒有灰石…”

“啊？什麽石？”

秦小熙渾身有些發抖，她當初在給牧詩語額頭上放屍太歲時，她還清清楚楚地記得，牧詩語脖子上那根，正常人看不到的灰石吊墜，但為什麽會沒有了？她自己摘了，這好像不太可能，秦小熙還記得上次在牧詩語的公寓裏，牧詩語連洗澡和睡覺都戴著，沒有理由自己去摘下來。被醫護人員發現就更是扯淡，在搶救的時候都沒發現，怎麽可能後來才發現。那麽，牧詩語的灰石吊墜哪去了？

“胖子，你是不是覺得詩語在裝失憶？”秦小熙突然換了個語氣問胖子，胖子急忙點頭，他一直都認為牧詩語不太可能失憶。

“那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這詩語是假的，你覺得有沒有這可能？”

“假的？”胖子被秦小熙的話嚇了一跳，他發現秦小熙越來越像之前的牧詩語了。

秦小熙太了解牧詩語了，因為之前牧詩語把自己的老底都透出來給自己，沒想到關鍵時刻還真的派上了用場。首先是味道，牧詩語因為考古工作，身上有股淡淡的土味，加上她自身的奶香味，產生出了一種很獨特的味道，如今她身上卻什麽味道都沒有…再是，牧詩語對自己很曖昧，但卻從來不動手動腳，可以說是非常理性；而現在的這個，就像個不懂事、荷爾蒙亢奮的孩子。最後，現在的牧詩語把所有責任風險，都歸避給了失憶這個詞！秦小熙突然有點佩服牧詩語了，她當初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的資料，全部告訴了自己，好像已經預知了有人會來冒充她！但現在真的牧詩語哪去了？反正肯定不是自己走的！

“喂，胖子！你能幫我個忙麽？”秦小熙看了胖子一眼，胖子自然是點頭答應，誰叫自己欠人家一份大人情。

“從現在開始，你就把現在的那個當成真的詩語，跟我演雙簧就行！你覺得怎麽樣？”

胖子點了點頭，他覺得很奇怪，既然你秦小熙覺得那牧詩語是假的，為什麽不當場拆穿呢？其實秦小熙早就在剛才的“親熱”中接觸到了牧詩語的臉部，那臉是真的…既不是整容的，也不是所謂的人皮麵具。也因為這一點，秦小熙無法拆穿什麽，同時又聯想到了那五花嶺竹屋內的刻字“我和老師被牧詩語盡害於此！—洛羽”。如果一直有人在冒充牧詩語的話，那就說明，竹屋內的屍體…和這個假的牧詩語有關係！

秦小熙覺得自己仿佛跳進了一個黑洞裏，自己被一連串的線索牽引著，想置身事外好像越來越難了。

夜風吹拂，秦小熙無心睡眠，直接打車回了一趟蘇州老家。讓她不爽的是，她總覺得有好幾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到了蘇州後，秦小熙讓司機在城區裏繞了N個彎，最後在一個小巷處下了車。然後又來到了一家旅館，租借了一間單人房。

秦小熙躺在床上，想著沙啟馬之前派人調查過自己，弄得連家都不敢回。她躲進衛生間，坐在馬桶上，拿出了兜裏一個發黑的皮夾，那是她在竹屋中的屍體下找到的。拿出裏麵的照片後，秦小熙看了起來，這是一張老照片，隻是看似像老照片，其實還算是新的。照片裏一個個人站在遠處拍著集體照，秦小熙很容易地認出了站在最中間的鄭教授，和教授旁邊的洛羽…那時的洛羽還是短發，一個陽光大男孩的形象。看來是洛羽剛進考古協會時拍的，因為裏麵大部分都是老外。

“嗯？”秦小熙突然發現，在這其中竟然還有個女生，長得很像一個人…烏黑修長的長發，標誌的五官，就算是遠拍的集體照，也擋不住那女孩的姿色。

秦小熙轉頭看了下旁邊洗漱台上的大玻璃鏡子，嚇得差點把手中的照片給弄掉了：“這女生，怎麽這麽像我！”…